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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不消片刻,便有一黑衣男子被押上了大殿,神色慌张地立马扑在了地上: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存心要潜入宫中的?”
“哦?”昭王挑起眉梢:“说说看,你是如何被逼无奈的?”
“是,是。”那人忙磕头道:“大王明察,小人名叫赵武,原本是勤公子府上的家丁,负责一些府中的杂活,因为自幼习得一些武艺,后被勤公子提拔,升为护卫。”
说着赵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继续道:
“因小人家中有位七十大几的老母需要照顾,故而勤公子待小的还算不错,小的对勤公子也是忠心耿耿,以图报答。”
“如此说来,此番潜入宫中,是那重华的意思了?”昭王冷冷道。
赵五闻言忙摇头:“不不不,公子重华并不知此事。”
“他不知?”昭王不觉皱眉道:“那是谁派你来的?”
那赵五似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是夫人。”
杏美人闻言,脸色一白,看着赵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昭王却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
“夫人有次在池边赏花,不慎失足差点落入湖中,小的当时正好瞧见,便出手救了夫人。”赵五说着看向昭王:
“夫人见小的身手不错,此后便经常找些活儿交给小的,小的不敢怠慢,所有的活儿都照着夫人的要求完成了。直到最后一次,夫人临行前让小的入宫一趟,说是送封家书给淑烨宫的杏美人,还让小的隐藏行踪,不可被外人发现。”
“杏美人?”昭王眸子一沉:“哪个杏美人?你可识得?”
赵五似有些慌张,目光闪闪躲躲的落在了跪于一侧的杏美人身上。
杏美人见状神色大变:“你胡说,本宫压根儿从未没见过你。”
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地上的赵五,原来这便是练云口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王明察,小的一共入宫两次,娘娘是贵人,不记得小的也是应该的。”赵五说着忙一脸迫切地看向昭王:
“但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夫人以家中老母相要挟,故而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想着就几封家书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即便到时候被发现,凭娘娘在宫中的地位也定会帮小的澄清的。”
说着赵五忙转向身侧的蔚美人磕头不已:“娘娘救命,请看在小的为娘娘尽心尽力跑腿的份上,跟大王说一说小的并非坏人,小的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照顾,实在不能有事啊。”
杏美人惊得语无伦次道:“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为何要来诬陷本宫,是谁派你来的?”说着杏美人忙神色慌乱地看向昭王:
“大王莫要听此人胡言,臣妾从未见过此人,更不用说什么家书了。”
“娘娘。”赵五闻言大惊:“生死攸关,娘娘怎可见死不救,小的试问从未得罪过娘娘,夫人与小的有言在先,倘若遇到危险,杏娘娘定会护小的周全。”
“你…”杏美人怒指着赵五说不出话。
“你说你是勤公子夫人派来的?可有证据。”一边的九歌不觉开口道。
赵五似是一愣,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封好的锦囊托至额前:
“这便是夫人托小的交给娘娘的家书,小的还未进得淑烨宫便被拿下了,故而家书还未送到娘娘手中,大王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昭王眼色微暗:“呈上来。”
“是。”寺人庸闻言忙上前取过锦囊呈给昭王。
昭王接过直接拆开,九歌忍不住抬眼看去,现在的她很好奇这锦囊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杏美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目光紧盯着昭王手上的锦囊,指甲掐进了肉里。
昭王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良久,将手中的锦囊放于案上,然后目光落在了杏美人身上:
“说吧,你与那古乔什么关系?”
杏美人身子一颤,忙拜倒在地:“臣妾,臣妾并不识得古乔。”
“不识得?”昭王看一眼杏美人:“这家书意味深长啊,你要不自己瞧瞧?”
说着昭王面色一沉,旁边的寺人庸会意的将帛布递给了杏美人,杏美人颤抖着接过,然后缓缓展开,脸色随着目光的游走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
直到最后,杏美人突然将帛布摔在了赵五脸上:
“一派胡言?本宫的母妃在琪一切安好,何来病重之说?”
赵五闻言似是一愣,转而小心道:“小的不知,但此家书乃是我家夫人所托,夫人一贯行事严谨,加之临行前百般嘱托,定是不会错的。”
“不可能,她对我不是这样讲的。”杏美猛的拽住赵五:“你说谎,你肯定在说谎是不是,她答应我的,我的母妃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够了。”昭王冷喝一声:“来人,将杏美人押下去。”
杏美人并未理会昭王的怒喝,只是紧盯着赵五:“你在说谎,你肯定在说谎,我母妃好好的,她一定还好好的。”
九歌看着杏美人一脸绝望地被带了出去,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悲凉之意,都说红颜薄命,可是谁有又愿意如此呢?
“说吧。”昭王冷冷地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赵五:“是谁派你来的?”
“是我。”随着清脆的一声,练云从殿外翩然而入:“云儿拜见父王。”
“云儿?”昭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会是你?”
“回禀父王,云儿自幼感恩父王的养育之恩,且从未曾有过一丝异心,没想到眼下却被人按下一个谋反的罪名,这不仅是对云儿的污蔑,也是对父王您的亵渎,倘若云儿不为自己澄清,那世人必定对父王有所非议,认为父王有眼无珠,收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练云说着看昭王:“云儿在此对天发誓,云儿对父王,从无二心。”
第二百零七章 正式入营()
昭王轻叹一声,示意练云过去:“这些年难为你了。”
“父王莫要如此说。”练云在昭王身侧跪坐下:“父王待云儿恩重如山,云儿此生无以为报,唯愿尽心侍奉在王祖母身侧。”
“你的孝心寡人知道了。”说着昭王看向跪在地上赵五:“既然你身手不错,日后便留在宫中吧。”
那赵五似是一愣,转而立马伏地叩拜道:“小的谢大王不杀之恩,必将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九歌有些疑惑地看一眼昭王,不知他此举何意。
昭王微微颔首:“你身边的这位便是侍卫统领布什,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问他可以问他。”
“是。”赵五再次叩首。
“下去吧。”
看着赵五跟随布什退出了大殿,练云不由地看向昭王:
“父王都不问一问此人的来历便直接用他了?”
昭王淡淡一笑:“来历不重要,寡人要的是可用之人,既然是云儿看上的,寡人自然放心。”
练云闻言似是一怔,转而甜笑道:“父王英明。”
昭王未说什么,只是看向九歌:“此番波折虽与你无关,却是因你而起,寡人政务繁忙,无暇其他,自明日起,你去羊山军营报道,以参军身份归于韩修沐麾下。”
九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昭王。
练云见状忙提醒她道:“还傻愣着干嘛?父王这是在提拔你呢,还不快谢恩。”
九歌这才回过神来,忙跪地下拜道:“奴婢九歌,谢大王隆恩。”
“起来吧。”昭王沉声道:“军营不比宫中,你作为女子从军势必会受到一番刁难,当年茕羽以公主身份入军营,也是几经周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奴婢谢大王信任,必将以姬将军为典范,以实力获得大家的认可。”
昭王轻轻点头,声音略带些疲惫道:“寡人有些累了,你们若是无事便都退下吧。”
“是。”
出了大殿,练云便乐呵呵地跟上九歌:“恭喜恭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夏参军前途无量。”
九歌淡淡一笑:“谢公主吉言。”
“你非得对我如此见外么?”练云笑看向她:“我为了救你可是顶着欺君的风险呢,倘若那个杏美人心智够高,怕是你没救成,我反倒被赔进去了。”
“公主说笑了,凭公主的智慧,又岂会让自己吃亏。”九歌不觉看一眼练云:“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奴婢只想安稳的过日子,还望公主成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练云不觉蹙眉:“还是你认为我对你有所图?”
“奴婢不敢。”九歌欠身道:“奴婢只是觉得公主金枝玉叶,无需与奴婢走得过近,免得失了公主身份。”
“那我三姐呢?你为何与她那么亲近?”练云不服气道。
“此一时,彼一时。”九歌说着看向练云:“倘若战场交锋,九歌身为昭军的一员,势必会服从军令。”
练云似是一愣:“可当初你不是说过誓死也要护卫姬将军的么?”
“奴婢只是打个比方,就如同公主执意要入谷寻父,奴婢不管过程,但如果结局是伤及无辜的,奴婢宁愿早些划清界限的好。”九歌说着又施一礼。
“说来说去,你还是认为我动机不纯,意图谋反是不是?”
“奴婢不知,公主心思缜密,奴婢自愧不如。”
“你——”练云又气又急:“真是一根筋,三姐还让我保护你,我看你压根不屑于我保护吧?”
“公主的保护代价太高,奴婢怕是有心无力,宗郢只有一个,望公主见谅。”说着九歌躬身退后:“奴婢还有琐事在身,公主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练云看着九歌淡然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起来。
九歌回到歇处便下了隧道直奔树屋而去,明日她就要去军营报道,她需要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立即告诉墨尘,因为她的离开意味着即将有新的宫人入住这里,而这里的密道必须被彻底隐藏,否则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沿着隧道九歌一路飞奔,结果到树屋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连乌衣也不在。九歌立马跑至窗边,外面依然没有一丝熟悉的身影。九歌坐立不安地在树屋里一遍又一遍地踱着步子,直到窗外一只黑影掠过,九歌一愣,慌忙冲之窗边对着黑影大喊:
“乌衣,是你吗?”
那黑影似是一顿,犹豫片刻后终于折了回来:“九歌来了?本公子有事,晚些再聊。”说着便要再次飞走。
“等等,乌衣。”九歌忙唤住它:“你知道墨尘去哪了吗?”
“不知道,混蛋,不知道,混蛋。”说完,乌衣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九歌呆住,什么情况这是。
“看见了吧,它对我意见大的很。”墨尘的声音幽幽响起在身后,九歌虽然着急找他,却还是被他飘忽不定的行踪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九歌立马转身。
墨尘淡淡一笑:“是你专注于跟乌衣讲话,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吧。”
九歌一愣,想想也是,于是便直接切入正题:“昭王许了我参军之职,明日便要去军中报道。”
“参军?”墨尘笑看向九歌:“还算合理。”
“合理?”九歌似是一怔,转而忙摇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明天便要动身,我若一走,定会有其他宫人入住,到时候你的密道怎么办?”
“无妨。”墨尘缓缓走向窗边:“毁了便是。”
“毁了?”九歌似有些意外:“那多可惜,不能封了吗?”
“你以为你不在了,这个密道还有价值吗?”墨尘转身看向九歌:“曾经被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一旦失去其价值,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它销声匿迹,否则一旦落入敌人手中,便有可能再次发挥它的价值,而这时的价值于你,则必然是毁灭性的。”
九歌有些震撼地看着墨尘:“果然杀伐果断,对人对己都不留余地。”
“瞎说。”墨尘走近九歌:“我对你就不会。”
第二百零八章 以智斗勇()
九歌不觉一笑:“你连乌衣都欺负,我凭什么信你?”
“没错,没错,墨尘坏蛋,墨尘坏蛋。”乌衣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站在九歌肩上对着墨尘扑腾着翅膀表示抗议。
墨尘瞧也没瞧乌衣一眼,只见他身形一闪,九歌还没反应过来,乌衣便被他给提拎着扔了出去,
“墨尘你——”九歌刚要开口,墨尘止住她:“我不喜欢在和你说话的时候,总有不协调的声音闯入。”
不协调?九歌有些无语地看他:“是你先欺负乌衣的好不好。”
“所以呢?”墨尘的眸子飘忽不定道。
“所以?”九歌愣了愣,然后稍稍退后一步:“所以是你有错在先,怪不得乌衣。”
墨尘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唇角溢出一抹幽幽的笑意,看的九歌浑身发怵: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这么偏向乌衣,乌衣定会送你很多礼物以示感动。”说着墨尘看一眼九歌:“说不定还会邀你一起品尝。”
九歌听得寒毛直竖,“你少在这吓唬我,大不了我不接受就是了。”
“不接受?”墨尘突然笑起来:“那便是我的下场了,你方才不还一直义愤填膺地维护乌衣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我——”九歌一时语滞,心想乌衣当真如此热情好客么?
“它来了。”墨尘淡淡的一句惊得九歌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未想到身后的椅子挡住了退路,九歌来不及反应,身子直直地栽下。
“啊——”乌衣尖叫一声,扑腾着翅膀便向九歌飞去,“九歌小心,本公子来了。”
九歌见乌衣向自己扑来,顿时苍白了脸色,目光求救地看向墨尘,果然,墨尘身形一闪,捞住九歌的同时,毫不客气将乌衣倒拎起,
“九歌不吃虫子,你以后换个礼物送她。”
“老公子救命,老公子救命,小公子快不行啦,不行啦。”乌衣倒挂着身子拼命扑腾着翅膀。
“啰嗦。”墨尘眉头微皱,想也没想再次将乌衣扔出了窗外。
九歌一时哭笑不得,心想这世上哪有和鸟儿置气的人,如此的孩子气,根本和先前的那个人联系不起来嘛。
“在想什么?”墨尘微倾向九歌:“要请乌衣回来?”
九歌身子半仰在长椅上,墨尘的靠近让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九歌有些尴尬地想要让开。
“别动。”墨尘止住她:“我觉得这样很好。”
九歌怔怔地看他,恍惚中似是听见了窗户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墨尘的气息倾然而下,九歌避之不及,窗外乌衣的叫声渐渐模糊,送君的香气弥漫,九歌不知不觉竟沉醉其中。
“有人来了。”墨尘的试探咋然而止,看一眼脸色绯红的九歌不觉笑道:“还继续么?”
九歌尴尬地推开他,“我走了。”
“别担心。”墨尘拉住她:“有我在。”
九歌脚步一顿,转而点了点头,便急急离开了树屋。
住处的门被敲的大响,九歌不觉皱眉,心想是谁这么无礼,于是稍稍整理的床榻便过去开了门。
结果门一开,宇桓却摔了进来,九歌下意识地拉住他:
“六公子?你怎么来了?”
宇桓顺势抱住九歌,一阵酒气随之扑面而来:“你不要走好不好,就当是留下陪我,陪我说说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