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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从蔚美人口中探出玄玉是否是她所生。”昭王冷冷道。
“是。”九歌躬身称是,心中却盘算着如何替玄玉圆谎。
回去的路上恰巧碰到宇桓,宇桓似是很兴奋:“去送茕羽的事我跟父王讲过了,应该没问题,九歌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
“等事情定了再说。”九歌淡淡道,转而看一眼宇桓:“二公子遇害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曾听说宫中大行葬礼,是为何故?”
宇桓闻言不觉敛了笑意轻叹道:“父王丧子心痛,故而想多留二哥在身边些时日,也好时去瞧瞧。”
九歌心中冷笑,好一个欲盖弥彰,面上却伤感道:“二公子虽然死的冤枉,但古语有云入土为安,大王莫要为此伤了身子才好。”
“你放心,父王命人修了地宫,二哥的身子就暂放在地宫内,加之有玄冰护身,隔着冰棺看去,二哥就像睡着了一般,也算是入土了吧。”
“地宫?”九歌一愣,转而朝着宇桓拱手施礼:“公子若是无事,九歌先行告退了。”
“你这么忙?”宇桓不解地看她:“找了你好多次都见不到你人,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结果还没说几句便要走人,你是忙还是在躲我?”
九歌闻言愣住,转而莫名其妙地看向宇桓:“我躲你干什么?”
“二哥之死说到底也与我有关,你与二哥交好,自然也是怨恨我的。”
九歌不觉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九歌分得清是非,六公子毋庸多想。”
“你当真不生我气?”宇桓眸子一亮。
“我生你气做什么?”九歌淡淡一笑:“空了再陪你玩,我先回去了”
“说话算话。”宇桓忙开口道。
九歌点头,微微施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宫女初芸正坐在门槛上,见九歌回来,忙起身过去:
“你可算是回来了,方才掌事姑姑过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发脾气?”九歌疑惑道:“和我有关?”
“不然呢?”初芸一脸无语道:“溢华宫那是什么地方,旁人都巴不得躲的远远的,你倒好,送膳食也就算了,还给人清理起庭院来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打王后脸么?”
“王后?”九歌听的云里雾里:“这不是王后派的差事么?我照命办事难道还有错了?”
“你做的是没错,问题是王后的用意你知道吗?”
“王后的用意?”九歌疑惑地看向初芸:“王后不是说善待蔚娘娘吗?”
“谁跟你说王后要善待蔚娘娘了?”初芸不觉凑近九歌压低声音:“如今整个宫中谁不知道最恨蔚娘娘的人非王后莫属,蓄意谋害六公子,换作是你,你能善待对方?”
九歌一愣,摇头:“不能。”
“那不就得了。”初芸轻叹一声:“所谓的送膳食不过碍于大王的口谕而已,倘若不是大王要留着蔚娘娘,你觉得蔚娘娘还能活到今日?怕是早和她的二公子团聚去了。”
九歌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如此说来,那此前宫女的死可是——”
“嘘——”初芸忙打断九歌:“你小点声,这种事情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鬼怪之言虽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不信,你反正悠着点便是。”
初芸说着看一眼九歌:“你这几日搞得溢华宫鸡飞狗跳的,以后饭送到即可,不要在里面逗留,更不要试图去清理庭院,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后宫之中王后为大,你得罪谁也别得罪了王后。”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惊慌失措()
九歌闻言点头道:“多谢提醒!”
“你不用谢我。”初芸将手一挥笑的灿烂:“我初芸向来不白收别人好处,你初来时相赠的那一支簪子值这些信息。”
九歌闻言笑道:“你倒是个直爽的人儿,九歌在此先行谢过,日后若有需要再来叨扰初芸姑娘。”
“叨扰就不必了,银子够就成。”初芸也不避讳,直接了当道:“初芸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九歌不觉疑惑地看她:“你很缺钱吗?”
“缺钱?”初芸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盯着九歌道:“这个世上还会有人嫌钱多么?我不过是为了日后出宫能让自己过得更好些罢了。”
“你想出宫?”九歌好奇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初芸奇怪地瞧一眼九歌:“宫女年过二十二若是还未被君王临幸便可以选择出宫了,难不成你想老死宫中?”
“二十二?”九歌喃喃自语,不觉皱眉,自己可等不到那个时候。
见九歌不说话,初芸也没有追问的意思,直接拍拍九歌:
“今日和你讲的话你可要记住哦,别傻乎乎地闷着头做事,不然到时候白白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是谁害的。”
“是,谢谢初芸姑娘。”九歌朝着初芸行了个大礼笑道。
“这还差不多。”初芸乐呵呵地点点头,然后便一蹦一跳的去了。九歌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觉陷入了沉思。
送晚膳的时候,九歌拎着个食盒走的心不在焉,昭国的这两位主儿还真难伺候,貌合神离的相处之道,夫妻之间做到了这个份上,剩下的怕也只是利用了吧。
因为天色已晚,九歌本来并不打算逗留太久,毕竟蔚美人那张疯癫的嘴脸她实在厌恶至极。
她到今天才明白,为何溢华宫会如此脏乱,为何推开门会有那么多只肥猫,又为何地上铺满了老鼠的尸体,而猫却无动于衷。
她不得不佩服王后的手段,明面上强调要善待溢华宫的娘娘,暗地里却散布些溢华宫闹鬼的传闻,使得宫女们一个个心生恐惧,避之不及。而那些躲不开的送膳宫女更是害怕,胆怯之下,匆匆将食盒放入院中后便溜之大吉,故而才引来猫儿觅食。
这些猫儿原本是无人饲养的野猫,既然吃惯了这些美食,自然再无心吃老鼠,故而将老鼠玩死后便弃之一边,心满意足地等待第二日的美食。
如此一想,九歌顿觉心生恶心,人与猫儿共食,院内鼠尸横陈,如此的环境,假以时日,怕是蔚美人不想死都不成。
惩治恶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九歌却不想选择如此恶毒的一种,何况她还是玄玉名义上的母妃,在未查清玄玉死因之前,九歌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
从容地推开大门,晚上的蔚美人相较于白天安静许多,很多时候见她都是蜷缩在榻上一角瑟瑟发抖,
“用膳了。”九歌淡淡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蔚美人并不曾有回应,只是抱膝蹲坐在榻上。九歌看她一眼,无意久留,转身便要走。
“姐姐。”蔚美人突然开口道:“陪陪我好不好,这里的时间太长太孤寂,大王已经很久没来看妹妹了。”
九歌心中一怔,脚步顿住。
“我和你不同。”蔚美人痴痴道:“你是被蔚王亲点入宫的贵妃,入宫后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我呢,随媵入昭,身份生来低人一等。可是姐姐你知道吗?昭王压根儿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到此,蔚美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他的目光,从来只落在卫夫人身上,我跟在卫夫人身后,卑微的跟不存在一般,就算是身份卑贱的张良人有时也会得到大王的一个眼神,一抹笑意。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蔚美人说的甚是凄迷,目光氤氲下尽是不甘心,
“所以我在找机会,找一个能让大王正视我的机会。”蔚美人说着不觉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苦涩:
“皇天不负有心人,大王终于临幸我了。”蔚美人眼神一亮,转而嗤嗤道:“那晚他喝醉了酒,将我错当成了卫夫人,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需要一个子嗣,一个能使我翻身的子嗣。”蔚美人说着眼神突然落寞道:“然而,上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那次的临幸我一无所获。”
九歌安静地听她诉说,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蔚美人目光渐渐变得阴冷起来:“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毙,这里的夜晚漫长到绝望,我无法忍受,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个孩子帮我终止这种绝望。”蔚美人说着看向九歌:
“姐姐你知道吗?在得知你被赶出宫的那一瞬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有没有身孕?”蔚美人显得很是兴奋,抱膝的双手因为兴奋而在不自觉的颤抖,“果然,你没让我失望,我为你找的大夫亲口告诉我,你已有孕在身,一个月,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特意为我安排的?”
九歌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了玄玉的来历,这个被她称之为姐姐的可怜女子才是玄玉的生母。
“我的计划是那么完美,而你也明明答应好的,孩子一生下便由我带入宫中抚养,你从此不再干涉。”蔚美人说着不觉坐直了身子目光渗出愤恨:“可你却骗了我,你明明生了对双生子,你却偷偷藏起来一个。”
九歌闻之一愣,脑中渐渐拼凑的画面瞬间又被打破。
“你以为你藏起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蔚美人不屑地看一眼九歌:“可你却万万没想到,被你隐藏的这个孩子,因为长相和我的玉儿一模一样,却被王后的人无意中发现并起了疑心。”
说到此,蔚美人恨恨道:“王后随即暗示大王验亲,好在大王并未听信王后所言,而王后一时也未找到足够的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了。”蔚美人说到此便冷笑一声道:
“可是我的担心却与日俱增,虽然你躲的隐蔽,可类似如此的巧合我却再承受不起,既然你没有遵守诺言,那便休怪妹妹无情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嫁祸王后()
蔚美人说完又不觉轻叹一声:“姐姐,我知道你怨我,这些日子我过的也不好,你便权当是为了玉儿好不好,倘若他的身份被揭穿,等待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条,大王是断不能容下他的存在的。”
“所以你便要害死我和我的儿?”
“他本就不该在这个世上。”蔚美人目光中流露出狠劣:“倘若不是你瞒着我生下尘儿,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
“可是玉儿他已经被你害死了。”九歌冷冷道:“是你在宇桓的酒中下了毒是不是?”
蔚美人似是一怔,片刻便突然大吼道:“你胡说,我的玉儿没有死,什么下毒,我没有,我没有。”蔚美人一边说一边往角落缩去,身子颤成一团。
“你没有?”九歌走近一步冷笑道:“二公子掌心的黑点你敢说和你无关?”
“不是我。”蔚美人大吼,面容因为抗拒而显得有些狰狞:“我没有害玉儿,那个宇桓他该死,他的母后一心想要害我的玉儿,我又怎能容得下他,他们都得死,都得死。”蔚美人说到此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九歌不耐烦地逼近她:“我只问你,玉儿在狱中饮下的酒可是你下的毒?”
“酒?”蔚美人止了笑,转而很是诡异地看向九歌:“我的玉儿从不饮酒。”
九歌闻言怔住:“不饮酒?为什么?”
蔚美人突然一展笑靥,神经兮兮得靠近九歌:“这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九歌还想追问,结果还未开口,蔚美人一声惊呼:“鬼,鬼啊,不要来找我,不要。”说着用力推开九歌便跑了出去。九歌皱眉回头,却见一个白影从窗边一闪而过,晚笑?九歌没有多想,立即追了出去,那白影似乎没有想到九歌会追过来,一时反倒昏了头,慌不择路的乱窜。
九歌瞧她身手一般,几个窜步便挡道了她前面,只见那人披头散发,脸画的跟鬼一样,
“你是谁?”
那人还想逃,九歌直接握住她的手便是一转,
“哎呀,疼。”
“快说,否则信不信我直接卸了你的胳膊。”
“说,说。”那人忙讨饶:“奴婢这便说。”
九歌稍稍降低了些力道,冷冷道:“你大晚上的来这里装神弄鬼的干嘛?”
“奴婢是奉了掌事姑姑的命令,过来只是吓一吓姑娘。”
“吓我?”九歌皱眉看她:“吓我干什么?”
“掌事姑姑说了,姑娘在溢华宫呆的时间太长,不利于蔚娘娘静养。”
九歌突然冷冷地逼近她:“此前这溢华宫闹鬼之说,可也是你干的?”
“姑娘饶命。”那婢女一时吃痛,忙讨饶道:“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并无心害人。”
“你无心?”九歌冷笑道:“那些被你吓死的宫女又是何其无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大王口谕,蔚娘娘暂时死不得,倘若你们再敢妄为,那就莫怪九歌奉旨行事了。”
“是,是。”那婢女忙不迭道。
“还有,今日你听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你最好没听到,否则你即便出了这溢华宫,我也有办法了结了你。”
“是,是,奴婢不敢。”
“走吧。”九歌冷冷道。
那婢女闻言忙掉头便跑,结果还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晚笑从暗处走了出来:
“姑娘心善,殊不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晚笑姑娘。”九歌愣了愣,转而好奇道:“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怕你有闪失啊。”晚笑笑道。
“我?”九歌怔住:“我与姑娘先前仅有一面之缘,姑娘为何如此待九歌?”
“晚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晚笑说着看一眼九歌:“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今天你若是放了她,即便她不想说,可在王后的威逼利诱之下难保不将你出卖,而且二公子的身世,你既然决定帮他隐瞒,那么一切细节你都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到时候你非但帮不了二公子,还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九歌一愣,转而拱手道:“姑娘教训的是,只是不知姑娘是奉谁之命前来保护九歌的?”
“门主口谕。”晚笑说着看向九歌:“墨门规矩繁杂,晚笑只是受命行事,却不知原因,还望姑娘理解。”
“墨门?”九歌怔怔地看着晚笑,她应该不是在说谎,可是,自己怎会跟墨门扯上关系的?即便有,那也是之前设计惩治了巫祝,倘若如此,他们应该怨恨自己才对啊,怎的还会派人来保护自己,不会搞错人了吧?
“老规矩,尸体我来收拾,姑娘只需想好说辞便是,还有,这个宫女叫青云,王后的亲信。”晚笑说着卸下披风,将尸身一裹便出了围墙,九歌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脑子里乱成一团。
第二次见昭王的时候,九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怎么了?昨夜里没睡好?”
“是。”九歌如实道。
“哦?”昭王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得看向九歌:“可是溢华宫那边发生了状况?”
“正是。”九歌点头道:“昨天九歌正试图从蔚娘娘口中套出什么,眼看着就快成功了,这时候突然一个鬼影一闪,把蔚娘娘吓的直接奔逃了出去。”
“鬼影?”昭王皱眉:“可抓住了?”
“抓住了。”九歌说着有些犹豫地看一眼昭王。
“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那宫女名叫青云,是王后身边的宫女。”九歌微微一顿:“九歌听说是王后身边的人,一时又不好为难,便将她放走了。”
“王后?”昭王瞬间沉了脸色:“她想干嘛?”
“那青云说了,她只是奉命想吓唬一下奴婢,好让奴婢不要越了规矩。”
“规矩?”昭王冷笑道:“好一个规矩,寡人的王后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