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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摇头,心中却甚是无奈,原本是想试一试这墨尘的反应的,总觉得他这人藏的很深,没想到被这重华的英雄救美给搅和了。
“说你呢?没听见吗?”重华再次质问道,他发现,只要在九歌面前,再好的伪装都会一触而破。
“我一介文弱书生,并无救她的本事,做了也只是徒劳无益罢了。”墨尘答得慢条斯理。
九歌却听得内心抓狂,文弱书生?徒劳无益?上次自己遭遇流氓的时候怎不见他文弱了。
这时蔚离歇走了过来,冲着墨尘微微施礼道:“原来是辛公子,不知公子伤势可好?”
墨尘淡淡一笑:“在下墨尘,多谢蔚公子关心,伤势已无大碍。”
“伤?什么伤?”重华疑惑地看向蔚离歇:“你们认识?”
“算是有缘吧,那次九歌遇险,多亏了这位墨公子出手相助,但自己却因此负伤。”蔚离歇避重就轻地将墨尘方才给重华的解释巧妙推翻。
墨尘不觉笑道:“蔚公子说笑了,那日的事若不是公子相助,怕是九歌和墨尘都脱不得身。”
重华却没有听出蔚离歇的用意,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九歌遇险这一件事上,不觉一脸紧张地看着九歌:“你没事吧?”
九歌一滞,转而有些无语道:“有事还能站在这里么?”
重华呵呵一笑,不由地看向墨尘:“想不到墨兄如此仗义,方才是重华误会你了,墨兄若是不嫌弃,改日重华请酒赔罪。”
墨尘看一眼重华,微笑点头:“好。”
这一个好字让重华,九歌,蔚离歇皆是一愣,这再明显不过的一句客气话,他居然就这么毫不客气地给应下了。
“墨尘还有事情要办,先行一步。”说着墨尘看一眼九歌便转身离开。
重华不由地看向蔚离歇:“这人好生奇怪,长得奇怪,性格脾气也奇怪。”
蔚离歇淡淡一笑:“每次出现的更是奇怪。”
九歌心中表示认同,这个墨尘,确实让人费解。
“夫君。”
古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蔚离歇九歌也在,便一一上前行礼。
蔚离歇,九歌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俱想着托辞离开。
“九歌。”古乔走近九歌笑道:“上回尚未来得及和你细聊你便走了,眼下若是无事,不如与我去府上坐坐?”
九歌一愣,眼梢扫过重华忙拒绝道:“谢夫人好意,只是方才九歌约了蔚公子有事相谈,所以——”
九歌递了个眼色给蔚离歇,蔚离歇了然一笑:
“那我等便先行一步了,重华兄和夫人慢聊。”
九歌心中一喜,转身便跟着蔚离歇离开。
“我于竹苑备了好茶,随时恭候九歌回府。”古乔突然开口道。
九歌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多亏了蔚离歇适时的扶了一把,
“谢谢。”
“这位新夫人倒是好气度。”
九歌讪讪一笑,没说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幕后黑手()
姬茕羽回府的时候,整个人阴沉着脸,九歌正于院中摆弄着代舞不知从哪搞来的一只小兔,见姬茕羽如此,不觉上前问道:
“将军这是怎么了?”
姬茕羽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九歌脚边的兔子。
九歌小心地挪了几步挡住兔子,
“将军,别是想吃兔子?”
姬茕羽一乐,终于笑了出来,九歌也随之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事态严峻之际,将军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那你将我的名声毁成那样,我总得发泄一番吧。”
“昭王知道了?”九歌小心道。
“全江城都知道了,父王他能不知道吗?”姬茕羽无奈的叹口气。
九歌心中一沉,不觉看向姬茕羽:“那你父王怎么说?有没有生气?”
“何止是生气。”姬茕羽眉毛一挑:“简直是龙颜大怒。”
“不是吧。”九歌没来由地心一慌,默默然抱起兔子不说话。
姬茕羽瞧她如此,不觉笑起来:“原来还有你害怕的时候啊?”
九歌无语地看她一眼:“性命攸关的事儿,怎能不怕,若是被你父王查出这事儿是我干的,我纵是有九条尾巴也不够砍啊。”
“九条尾巴?”姬茕羽一愣:“为什么要九条尾巴。”
九歌见姬茕羽居然没摆正焦点,不觉哭笑不得道:“是九颗脑袋,九颗脑袋行了吧。”
姬茕羽瞬间笑了起来:“你放心吧,父王已经同意与蔚联姻了,而且父王早就知道了这造谣之人就是你,这不,让你进宫呢。”
九歌呆住,墨尘果然说的没错,自己简直是太背了。
“九歌?”见九歌发愣,姬茕羽于是轻唤她道:“傻啦,你不用担心,父王得知是你的主意后并不曾有怪罪的意思,反倒赞许有加,加之先前你收复越陶之事,这不,让你进宫听赏呢。”
九歌看着姬茕羽,心中疑窦重生,但看着她这些日子以来少有的欢喜模样,九歌实在不忍心打断她此时的开心,她宁愿相信墨尘,昭王的召见,或许更是一场鸿门宴,此时的九歌,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因为是单独召见,姬茕羽在将九歌送至勤政殿后便自己去了宇桓处。
九歌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到底是王宫,处处透着一股威严之势,压抑的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这时早迎候在一边的寺人庸走了过来,微微施了一礼:
“姑娘可是九歌。”
九歌闻言回礼道:“正是。”
“大王正在殿内,姑娘直接进去便是。”
“谢大人。”
九歌说完径直走进殿中,昭王正于案前翻阅奏折,堆积如山的竹卷分成两垛,九歌上前跪下叩拜道:“民女九歌,拜见大王。”
“民女?”昭王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在军中任职么?”
“回大王,军中有令,禁止女子从军,所以九歌已无法继续从军。”
“哦。”昭王似是才有所悟,转而抬手道:“起来吧,军中确实有此条例,不过无妨,你日后便跟在寡人身边出谋划策好了。”
九歌心中一惊,面上却从容道:“九歌不才,怕是有负大王信任。”
“怎么?你不愿意?”昭王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向九歌走来。
九歌忙躬身道:“九歌不敢。”
“不敢?”昭王突然笑起来:“你的胆量寡人可领教了不止一次了,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战场上公然违抗军令,眼下又四处散布谣言诋毁公主,你的胆量何止是大,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九歌闻言骤然跪下:“九歌知罪,但九歌的初衷并无恶意,请大王明察。”
“无恶意?”昭王在九歌身边站住,冰冷的眸子里尽是猜忌和质疑:“说吧,与蔚联姻,是你的意思,还是茕羽的意思?”
九歌一怔,看来墨尘猜的没错,他果然还是怀疑茕羽了。九歌伏地的双手不觉有些发颤,倘若他真是怀疑了茕羽,那么,卫夫人的身份,怕是也早就暴露了。九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之前一再摒弃的念头再次席卷而来,卫夫人之死和他有关,张良人只不过是个事先摆好的替罪羊而已。
“怎么?被我说中了?”昭王见九歌不语,不觉蹲下了身子幽幽道:“是她想回蔚国是不是?”
“不是。”九歌断然否定:“公主早有意于蔚公子,即便没有三国抢亲,公主也是非蔚公子不嫁的。”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亲自与寡人讲,而搞出这些道道来逼寡人就范。”昭王似有些恼怒,声音中透露着无以言说的冰冷,似乎他口中的这个公主和他并无一丝父女情分,完全是一个心怀剖测的奸佞之徒。
“大王容禀,这些事情,其实和公主并无一丝关系,完全是九歌所为。”九歌俯首道:“公主自母妃去后便一蹶不振,后来又听闻别国联姻之事,心灰意冷之下便想随卫夫人而去,九歌知晓她中意于蔚公子,故而才心生一计,使公主从绝望中觅得一丝希冀,故而才有了后来的一切。所以请大王相信,公主并无一丝不轨之心,始作俑者皆是九歌。”
昭王静静地看着九歌,良久方道:“你为何如此帮她?”
“因为公主对九歌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九歌无以为报。”
“既如此,倘若公主有何不轨之心,你定然也会替她隐瞒不是吗?”
九歌不觉抬头看向昭王:“公主是大王您的女儿,大王为何如此不信任她?”
“信任?”昭王不觉站起身子:“为王之道从无信任可言,否则,寡人怕是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九歌不语,安静地跪于地上。
“你起来吧。”昭王淡淡道:“寡人已经处死了文秀,卫夫人之事便到此为止,寡人并无意为难茕羽,但是,倘若她和她母妃一样,寡人也断然不会容她。”
九歌刚要站起的腿蓦地一曲,差点又跪了下去。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寡人身边伺候笔墨。”昭王看向九歌:“你是个聪明人,既然茕羽如此看中你,你便安心留于宫中,说不定哪日那老蔚王糊涂了,为了你,茕羽势必会劝说一二。”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云重生()
九歌心中一惊,这个昭王果然够狠,居然拿自己来牵制姬茕羽,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却做得更绝,将亲生女儿作为两国较量的工具,完全不顾其死活。
“怎么,你不愿意?”昭王瞬间冷了声音道。
“九歌不敢。”九歌忙跪下叩拜:“九歌谢过大王。”
昭王摆摆手:“下去吧。”
“是。”
“今日之言,寡人不希望有他人知晓。”
“九歌明白,今日大王召见例行封赏之事,并无其他。”
昭王点点头,转而示意九歌退下。
出了勤政殿,九歌走的心事重重,如此一来,自己便要被困于这深宫之中,如履薄冰了。
落安居,蔚离歇重新摆开一局,近侍章扬站在一侧:
“据宫中探子回报,昭王已经允了昭蔚联姻之事,估计不日便要派人来府上与公子洽谈了。”
蔚离歇轻轻落下一子:“有条件吗?”
“没有。”章扬摇头:“不过今日昭王还召见了一名叫九歌的女子,据说是封赏之前的军功。”
蔚离歇眉头一皱:“赏的什么?”
“具体内容不是很清楚,听说以后便在昭王身边伺候笔墨了。”
“果然是只老狐狸。”蔚离歇冷冷道:“蔚美人那边可有进展?”
“没有。”
“确定是真的疯了?”
“已经偷偷派人去瞧过了,确实疯了。”
“怎会如此突然?”蔚离歇不觉抬头:“二公子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中毒,但系于何毒,至今未有定论。”章扬顿了顿,似有些犹疑道:“不过听当日陪在蔚美人身边的宫人说,娘娘貌似识得此毒?”
“那可有试探过?”
“有。”章扬点头:“但蔚美人似乎很抵触中毒之事,稍加追问便开始发疯,无法继续。”
蔚离歇眉宇紧锁,蔚国间者的突然陨落,对他而言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整件事情一气呵成,两死一疯,没有缀笔,全是悬念,更为重要的是借此一事,将自己在昭国的整盘布局推了个干净。
蔚离歇看向棋盘,如果说二公子,四公子的下场是在对方的局中,那姬茕羽呢?她的嫁娶可有入局?蔚离歇不由轻轻推开面前的棋盘,第一次觉得头疼,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公子。”这时静默在一侧的章扬突然开口道:“今日文秀也被处死了,卑职觉得,昭王有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蔚离歇看他一眼:“你想说,是昭王安排了这一切?”
“是。”章扬点头:“据探子回报,卫夫人死前,昭王曾去看过她,是在张良人之前。”
“继续说。”
“所以卑职认为,也许在卫夫人与昭王之间曾达成过什么协议,故而嫁祸给了张良人。”
“这点本公子也想过了,但是倘若整件事情确实是昭王所为,那他为何要留着蔚美人?”
章扬一愣,转而犹疑道:“许是觉得她疯了,对昭蔚两国再无利用价值了吧。”
“不对。”蔚离歇否定道:“依昭王的性子,倘若无用,早就处理掉了,文秀就是一个例子。”
“公子的意思是这蔚美人还有利用价值?”
蔚离歇没有说话,良久:“继续关注蔚美人那边的动向,如有异常,立刻向我回报,还有,查清楚二公子所中之毒为何毒。”
“是。”章扬应下,正要告退。
“等一下。”蔚离歇突然喊住章扬。
“公子还有何吩咐?”
“帮我查一个人。”说着蔚离歇从案上取过一张画像递给章扬:“他叫墨尘,我要他所有的信息。”
“是。”章扬接过画像:“卑职告退。”
蔚离歇点点头,眸子不觉看向窗外的那一轮皎月,眼下的局势,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了。
良玉阁内,晚笑恭敬地伏拜于地,一蒙面男子立于窗下,神情清淡而孤冷:
“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门主,已经办妥,有关姬将军的命词已交诸于三国大巫祝,不出两日,形势必转。”
男子微微颔首,良久:“墨主有令,停止对勤国公子的一切措施,把你安排在府中的人手尽数收回。”
晚笑似是一怔,不觉轻声道:“不知是否晚笑哪里做的不妥?”
“与你无关。”男子淡淡地看她一眼:“门下规矩需要我重提吗?”
晚笑身子一颤,忙俯身道:“晚笑不敢。”
“勤国公子那边自有他人来切恰,墨主有新的任务安排于你,你暂且候着便是。”
“是。”
良久,只听得风吹窗户摇晃的声音,晚笑稍稍抬头,屋中已无他人,晚笑不觉木木地跪坐于地,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九歌出殿没走多远,便看见姬茕羽一人静静地站在荷花池边,见九歌过来,姬茕羽似是擦了擦脸,转而展开一脸笑意:
“谈妥了?”
九歌疑惑地看她:“将军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姬茕羽挤出一抹笑:“方才得知了文秀犯错被杖闭的消息,我在想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九歌看向姬茕羽:“不管是什么,将军都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如果将军的母妃在天有灵,定然也会欣慰将军能得偿所愿的。”
眼泪滑出了眼眶,姬茕羽抬手拭去:“可他是我的父王,我以为他会念着我母妃的旧情而去厚待她的宫人,可是结果呢,母妃刚走,文秀就被处死,清和宫上下更换一新,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将军。”九歌忙止住她:“这里是王宫,没有是非,没有对错,有的只是王命,若非要论对错,是你母妃违命在先。”九歌说着看一眼姬茕羽缓和道:
“莫要怪九歌直接,你母妃与你父王的结局只能是二选一,你如何选?既然已成事实,乘着昭王目前还念着父女之情,九歌请将军先保重自己,莫要让你母妃白白牺牲了。”
姬茕羽此刻悲痛欲绝,眼泪汹涌而出,九歌看着她,只能轻轻地叹息,她没有告诉姬茕羽昭王留她的目的,也许,再骄傲英勇的姬将军,也需要一丝慰藉来让自己面对未来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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