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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尘。”九歌说着看向墨尘,抬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晃:“不要皱眉,丑。”
墨尘无语地拿开九歌挡在眼前的手:“走吧,陪你去拿药。”
“不去。”九歌笑道:“我那是托辞,不然咱俩在那杵着跟灯泡似得,多不好。”
“灯泡?”墨离疑惑地看她:“什么意思?”
九歌一愣,随即转过身子:“我们还是去拿药吧。”
蔚离歇抬眸看向树上盛开的玉兰,洁白的花瓣舒展,风吹过,香气袭人。蔚离歇不觉微微一笑,托起茶盏轻呷一口。
“蔚公子今日是如何救得九歌的?”
姬茕羽忍不住抬头看一眼神态自若的蔚离歇,随意找了个话题道,她知道九歌的意思,只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有些尴尬。
“凑巧罢了。”蔚离歇淡淡笑道:“蔚某素爱饮茶,而茶楼上总有看不完的风景,今日所见却是别具一格。”
蔚离歇的笑温和而恬淡,姬茕羽不觉移开视线:“九歌真是好运气,若非遇见公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很聪明,也很勇敢。”蔚离歇看一眼姬茕羽:“姬将军教导有方。”
姬茕羽一愣,不由地红了脸:“公子说笑了,九歌她确实与众不同。”
“姬将军不必过谦,这次昭琪之战,姬将军在战场的表现可谓是文韬武略,恩威并济,让蔚某十分敬服。”
姬茕羽一愣,转而不觉解释道:“其实这助微抗琪之计——”
“将军。”九歌突然走了进来,似是一怔:“九歌没打扰到二位吧?”
“没有。”姬茕羽关切地看向九歌:“怎么样,伤好些了没?”
“好多了,是吧小尘。”九歌笑着回头,却发现墨尘并没有跟进来,笑容瞬间摔碎在脸上,不觉对着姬茕羽讪讪道:“好像跟丢了一个人,九歌去找找。”
“九歌——”姬茕羽忍不住唤一声,九歌权当没听见,认真着扶着腰出了院子,姬茕羽无奈,只得尴尬地看向蔚离歇:“今日之事打扰到公子了。”
“无妨,反正蔚某素来无事。”蔚离歇笑意浅浅,姬茕羽怔了怔,转而迅速低头饮茶。
九歌好容易挪到院外,却见墨尘一人倚着竹子朝这边看来。
“小尘——”九歌佯装生气道:“你还真忍心看我一个病患来回折腾啊?”
“可以走了么?”墨尘直接忽略掉九歌的话题淡淡道。
九歌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他:“你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墨尘答得干脆。
九歌一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墨尘站直身子看一眼九歌:“既然接你的人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九歌忙紧走几步,“你就这么不辞而别?”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见墨尘当真转身就走,九歌不自觉地想要拉他,结果行动跟不上意识,悲剧地往前扑去,墨尘顺手接住她,九歌仰头一脸吃惊道:
“你速度好快。”
墨尘将九歌扶正,“你伤势未好,动作不要太大。”
“等一下。”九歌赶紧拽住他:“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但是却想不起来。”
“那便不要想了。”墨尘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我还有事,不必送了。”说完便径直离去。
九歌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确实像极了一个人,但是是谁呢?
“九歌!”姬茕羽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九歌回来,便和蔚离歇也出了院子,却见九歌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于是赶忙走上前来:“怎么了?”
九歌的思绪被拉回,微微笑道:“没事,小尘他有事先走了,让我替他跟你们说一声。”
“小尘?”姬茕羽不觉皱眉:“他是谁?怎从未听你提起过。”
“其实我也才第二次见他。”九歌讪讪的笑道:“今天刚知道他叫墨尘,将军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姬茕羽看向九歌道:“你伤势未愈,这些天就不要往外跑了,今天的事可真把我给吓坏了。”
“将军放心,吃一堑长一智,九歌不会拿生命开玩笑的。”
“说的不错。”一旁的蔚离歇闻言笑道:“姑娘活的明白。”
“蔚公子过奖了。”九歌说着看一眼姬茕羽:“将军又何尝不是个明白人,只不过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容易乱了方寸,所谓关心则乱,九歌倒是幸运的很。”
蔚离歇闻言一笑,却未置一词。姬茕羽忍不住红了脸,忙挽住九歌向蔚离歇告辞:
“今日打扰了,蔚公子若是不嫌弃,改日茕羽设宴以表谢意。”
“姬将军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九歌心中一乐,乘势便挽了姬茕羽:“将军何时设宴?九歌刚好这伤势也快好了,不如一同庆祝了吧。”
姬茕羽知她意思,只得接话道:“那便三日后吧,公子意下如何?”
“善。”蔚离歇看着姬茕羽淡淡一笑。
姬茕羽心中顿时慌了几拍,忙低了头扶着九歌出了落安居。
九歌一路心情大好,照今日的情形看来,那蔚公子倒也未必对姬将军无意,倘若自己能促成此事,那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可就是因祸得福了,喜结良缘,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姬茕羽顿时紧张道:“我已备了软轿就在门外,你再坚持会。”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喜大悲()
刚到将军府,姬茕羽佯装不悦道:“今日之事,是不是九歌你有意为之?”
“没有没有。”九歌立马否定,转而不觉一笑:“纯属巧合,九歌不过是见机行事罢了。”说着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姬茕羽:“不知蔚公子可知晓姬将军心意?”
姬茕羽闻言脸蓦地一红,却犹是忍不住开口道:“此事太过仓促,茕羽尚不知蔚公子所想,怎能贸然开口。”
“说的也是。”九歌立马赞同:“所谓欲速则不达,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好。”
“顺其自然?”姬茕羽不由地重复道。
九歌点头,转而又邪邪一笑:“当然,适当的加些人为,便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姬茕羽听闻不觉好奇道:“如何人为?”
“就像九歌今日这般,看似无意却有意。”
姬茕羽忍不住扑哧一笑:“就知道你动机不纯,不过,谢谢!”
九歌闻言一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军对九歌有救命之恩,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说到救命之恩,那个墨尘是怎么回事?”姬茕羽说着狐疑地打量起九歌:“他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中人吧?”
九歌呆滞一瞬,转而不觉笑道:“将军误会了,不是他。”
“那就好。”姬茕羽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紧张死我了,我家九歌花容月貌,若是配他,岂不是暴殄天物。”
“将军说笑了,墨尘虽然面貌怪异了些,可是人却很正直,心地也很善良。”
“这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算了,不说他了。”姬茕羽转而促狭的一笑:“那九歌的那位意中人是谁?九歌今日若是不说,便是对茕羽有嫌隙。”
九歌笑看向姬茕羽,良久方一整颜色道:“重华,你见过的。”
“什么?”姬茕羽当即瞪大了眼睛:“重华?那个莫名其妙地勤国公子?”
“嗯。”九歌点头:“正是他。”
“不是吧?”姬茕羽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风流事迹在江城可是家喻户晓,你确定要选他。”
“他和外面流传的不一样。”九歌笑道:“将军放心,九歌断不会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的。”
“你当然不会。”姬茕羽英眉一挑:“他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他敢。”九歌作势皱眉道:“有将军护着,除非他不想活了。”
姬茕羽扑哧一笑:“算你说的有理。”
九歌也跟着一笑,俩人闲聊片刻,九歌看一眼姬茕羽:
“公子玄玉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是否和王后有关?”
姬茕羽闻言摇头,“目前来看,确实和王后没多大关系,只是感觉这案子就像一个无底洞,越查越深不可测。”姬茕羽说着看向九歌:
“眼下王后被禁足冷宫,姬书的侍婢瑞香死了,给二哥传信的宫人玉树死了,蔚美人也疯了,似乎线索查到哪便断到哪,感觉背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虎视眈眈,蓄意操控一切。”
“蔚美人疯了?”九歌惊讶道:“如何疯的?”
“不清楚。”姬茕羽摇头:“不过倒是从她嘴里知道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你当时不是问我,为什么是二哥去救得我吗?”
九歌点头,“然后呢?”
“宇桓假扮二哥试探了蔚美人,然后才得知那晚是蔚美人的宫人玉树给二哥送了密信,而这封密信原本却是要交给我六弟宇桓的。”
“什么?”九歌震惊道:“你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蔚美人干的,为的就是除掉宇桓,却不想阴差阳错地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眼下查得的结果便是如此。”
“那昭王可知?”
“还没有告诉他。”姬茕羽不觉闷闷道:“我和宇桓需要再好好想想,首先蔚美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她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其次便是这案情太过复杂。”姬茕羽忍不住看向九歌:“二哥,好像不是蔚美人所生。”
九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姬茕羽:“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姬茕羽不觉轻叹一声:“倘若是真的,这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棘手了。”
九歌不觉皱眉,良久:“你说蔚美人真正想除掉的人是宇桓?”
姬茕羽点头:“是她亲口说的,宇桓差点崩溃,平日里蔚娘娘蔚娘娘喊的最亲的就是他了,你也知道他喜欢粘着二哥,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然后她让宫人送信给六公子,宫人却送错到了二公子手中?”
“是的。”
“不对。”九歌摇头:“按理说,蔚美人宫里的人该认得二公子,怎会犯这种错误?”
姬茕羽一怔,转而犹豫道:“听说那晚宇桓弄脏了二哥的衣服,便拿了套自己的衣物给二哥换了,然后自己却突然内急回避了。”
“那也不对。”九歌看向姬茕羽:“当时王后可在场?”
“在。”
“既然如此,宫中的礼节严谨,面见公子行礼时的称谓总不会出错吧?”
“自然不会。”姬茕羽突然恍然:“你的意思是倘若她拜的是六公子宇桓,即便她搞错了,王后也会指正她,除非她当时拜的便是我二哥,所以王后才未加过问。”
“正是。”九歌点头:“而且,蔚美人信任的宫人应该是自幼侍候在身边的老人,既然是看着公子长大的人,又怎会因一套衣物而认错了自家公子。”
姬茕羽越听越是心惊:“所以,这件事倘若不是蔚美人的意思,那宫人玉树送错密信便是受人之命有意为之,也就是说她背叛了自家主子?”
“正是。”
“那会是谁呢?”姬茕羽不解道:“有谁会令一个老宫人另可背叛自家主子也要誓死效忠呢?”
“未必是效忠,也有可能是受胁迫。”九歌皱眉道:“将军可知那宫人素日与谁走的较近?”
姬茕羽闻言瞬间呆住,愣愣地看着九歌,宫人小环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姑姑信佛,向来和文秀姑姑走的近,这宫里都习惯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见母妃()
姬茕羽禁不住地后退一步,手触到桌案,忙用力扶住,姬茕羽怔怔地摇头,脑海中似有什么闪过,她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将军?”九歌见状忙上前搀扶住:“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瞧瞧?”
“不用。”姬茕羽微微站直身子,然后定定地看向九歌:“她确实有个熟悉的宫人,叫文秀。”
九歌愣了愣,于是问道:“将军可知是哪个宫的?”
“清和宫。”姬茕羽木木道:“我母妃的寝宫。”
九歌怔住,看着姬茕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索片刻方舒缓道:“宫人之间的交好,并不一定会牵扯到主子,将军不用太过担心。”
“我也曾这么试图说服过自己,可是太难了。”姬茕羽深吸了口气道:“我想不到天底下除了生我养我的母妃,还有谁会为我不顾一切。”
九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只是缓缓道:“听闻卫夫人一心向佛,且不论这送信之事是否为卫夫人所利用,但就宫人玉树之死,将军认为也是出自卫夫人之手吗?”
“我不知道。”姬茕羽目光里很是抗拒:“就像我不知道蔚美人会以我为诱饵谋害宇桓一样,这深宫之中呆的久了,便看不懂了,太可怕,也太可悲。”
“既然如此,将军何不亲自去问问卫夫人,也许,答案便迎刃而解了。”
“我不敢。”姬茕羽摇头:“发生这么多事,母妃是我如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我害怕有一天,她也会像王后和蔚美人那样跟我说,一切都是为了我,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将军。”九歌握住姬茕羽的手:“即便如此,她也是你母妃不是吗?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愿看到,它就可以停止的,至少,在你还有能力做些什么的时候,事情便不算太糟。”
见姬茕羽依旧一副哀伤的模样,九歌继续道:“将军别忘了,此案涉及甚广,丞相和王后为了自保,想毕会动用一切力量去证明自己,而蔚美人疯魔一事必将成为他们的突破口,一旦查到卫夫人身上,以丞相和王后的手腕,不要说是搞清楚是非曲折了,为了撇清自己,眼下就算是白的他们也能改成黑的,九歌的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
姬茕羽怔怔地看着九歌,目光渐渐收敛。
“而且,事情一旦添油加醋的捅到昭王那里,以昭王的脾性,必定会杀一儆百,难道卫夫人的所为当真到了必死的地步了吗?这个时候,将军若不主动出手,那等待将军的局面将必然是被动的。”
“九歌你告诉我,母妃她是无辜的是不是?”姬茕羽突然拉住九歌,目光酸楚而期待。
“将军。”九歌握紧姬茕羽的手:“我只能告诉你,不管你母妃是对是错,只有你才能给她最好的结局。”
姬茕羽身子一颤,他不由的想到了父王当初的话,“当年梓歆宫走水一事是寡人隐瞒了你,因为事情牵扯的太大,甚至还牵扯到了王后,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寡人不得不抹去一些线索,让你也认为这只是一次走水事件。”
姬茕羽不觉闭上眼睛,父王他到底知道多少?倘若他知道此事与母妃有关,他会杀了母妃吗?
清和宫,卫夫人一如既往的诵经祈福,宫人文秀立于一侧,良久,卫夫人放下手中佛串,文秀忙上前搀扶。
卫夫人缓缓走出佛堂,看一眼墙角盛开的如火如荼的凌霄花,“听说昨日茕羽来了宫中?”
“是。”文秀点头应道:“和六公子一起去了蔚美人宫中。”
“是吗?”卫夫人淡淡地挪开视线:“她如何了?”
“疯了,听闻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命人好生照看着。”卫夫人看一眼文秀:“别让宫人怠慢了去。”。
“是,娘娘慈悲。”文秀恭敬地应道。
两人正说着,这时有宫人来报,说是三公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