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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茕羽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此刻的她,真的很想直抒来意,但是玄玉有交代不可强人所难,正在姬茕羽一筹莫展之际,龙常突然起身,
“老夫去一趟宫中。”
姬茕羽一愣:“进宫?”
龙常点头道:“老夫必须立即面见大王,或许还来得及救九歌。”
“大司马意思是,”姬茕羽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姬将军的来意老夫早就猜到了。”龙常无奈的叹口气:“是为了老夫府上的免死金牌吧?”
姬茕羽讪讪道:“让大司马见笑了,茕羽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并无强求的意思。”
“老夫想知道,金牌向来是大王私下亲授,不知姬将军是如何知道老夫这里有免死金牌的?”
第一百零六章 殊死一搏()
“呵呵。”姬茕羽对着龙常一笑:“是我二哥告诉我的。”
“公子玄玉?”龙常一愣:“他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茕羽便不知了。”姬茕羽笑看向龙常:“二哥跟我说了,有他在,龙五没事。”
“哦?”龙常似有些惊讶:“不知公子有何良策?”
“二哥他并未告诉茕羽,但茕羽相信二哥言出必行,大司马尽管放心。”
龙常点头:“听将军如此说,老夫便心安了。事不宜迟,老夫这便去见大王。”
“有劳大司马了。”姬茕羽微微抱拳道。
龙常点了点头,当下便出了府邸。
姬茕羽看着龙常走远,自己稍作思索,直接去了九歌大牢。
刑房里,九歌已是遍体鳞伤,面对眼前这个阴骛着一双眼睛的老人,九歌第一次动了杀心。
“说吧。”姜尚看一眼刑架上的九歌:“你和公子玄玉是何关系?”
九歌听闻冷笑一声,“不知丞相希望是什么关系?”
“放肆。”姜尚脸一沉:“是老夫在审问你,你若是想少受点皮肉之苦,就给我老实点。”
“老实点?”九歌瞬间扬起眉毛不屑道:“丞相又何必自欺欺人,若是真想听实话,又岂会在此滥用私刑逼人就范?”
“滥用私刑?”姜尚突然冷笑起来:“老夫还没有那个胆子。”说着姜尚脸色陡沉道:“老夫是奉了王后懿旨,特来清查你与公子玄玉之间的关系。”
九歌心中一怔,王后?随即一脸鄙夷道:“丞相想杀便杀,何必拿王后做挡箭牌,九歌不过区区一士卒,这命本就不值钱,又如何能使得王后出面?”
“你命当然不值钱。”姜尚冷冷道:“但是公子玄玉就不一样了。说吧,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儿姜石之死是不是和你们之间的密谋有关?”
“密谋?”九歌突然笑起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九歌心中一紧:“你那儿子违抗军令,公然召妓,留他全尸已是厚待,倘若我跟公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丞相觉得我们会蠢到亲自动手吗?”
“狡辩。”姜尚冷哼一声:“看来,不大刑伺候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骨头硬是吧。”姜尚突然眸子一沉:“来人,上火盆。”
九歌心中一惊,看来今日这老匹夫是铁了心不打算给自己活路了,也亏得这借宿的身子底子好,方才一顿鞭刑硬是给抗了下来,如今若再换上火刑,九歌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在此败类面前,骨气虽不值钱,但也最有用,但是就这么白白的受着,心中实在不甘,想到此,九歌心生一计,于是冷眼看向姜尚,
“丞相一心想着要报仇,就不想听听您儿子临死前的交代么?”
姜尚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恢复常色道:“你们合谋害死了我儿,我儿又岂会向你们有所交代。”
“丞相此言差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谓的谋害全是丞相一己之偏见,姜将军自知犯了死罪,故而死前将一物交与了在下。”
“交给你?”姜尚似是不信,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关丞相府荣辱的东西,丞相确定要宣之于众?”
姜尚一愣,沉思片刻后终究是起身向九歌走去。
“说吧,我儿交予了你什么?”姜尚沉脸道。
九歌淡淡一笑:“其实丞相心中明白,姜将军之死怨不得别人,九歌不过是丞相的一个托词,以命偿命,发泄心中的怨气罢了。”
“废话少说,东西呢?”姜尚显然不愿和九歌多说:“若是让老夫发现你耍诈,老夫保证,接下来的时间必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丞相的手段九歌已经领教过了。”九歌冷笑一声,“东西在九歌的发簪内,本打算凯旋回昭后便去丞相府归还此物,奈何丞相不愿给九歌这个机会,眼下九歌身不由己,丞相来取便是。”
姜尚看一眼九歌,心中虽有疑惑,但见她周身伤痕累累,量她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便上前几步靠近九歌,伸手去取九歌头上的发簪。
九歌见状眼中泛起一抹杀意,就在姜尚仰头的瞬间,九歌猛地一头便撞向姜尚的眼睛,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姜尚瞬间捂住了左眼向后倒去。
大殿内,大司马龙常叩拜于地,昭王凝视着龙常半晌,
“大司马此举可是受人所迫?”
“回禀王上,无人所迫,皆是微臣心甘情愿。”龙常恭敬道
“为什么?寡人不明白。”昭王皱眉看向龙常:“那九歌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你们这么多人为她求情?”
“微臣并非为她求情。”龙常再拜道:“惹的我王烦心已是九歌之过,但她是微臣收下的义女,已然视如己出,交出金牌,纯属无奈,还望大王体谅微臣的一片爱女之心。”
“既是如此,大司马难道就不担心同在牢中的龙五么?”昭王微眯了眼睛看向龙常。
“同为儿女,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龙常微微躬了身子显得苍老异常。
“那大司马为何做出此等有失偏颇之举?”昭王似是好奇道。
龙常微微抬头,看向昭王:“因为微臣信昭王,不信丞相。”
“哦?”昭王一愣,转而问道:“大司马此话怎讲?”
“昭王处事严明公正,我儿龙五虽深陷囹圄,但其心为国,天地可鉴,微臣相信大王自有公断。”龙常说着一揖到底。
“既如此,为何九歌不同?”
“因为丞相擅用私刑。”说到此,龙常忍不住冷哼一声:“当初若不是微臣及时赶到,九歌怕是早已命丧大牢了。”
“既然有了大司马照拂,想必丞相一时也不敢乱来,为何大司马今日会突然向寡人求旨呢?”
“因为王后。”龙常一正颜色道:“丞相请出了王后,现下怕是已经去了大牢,九歌今夜在劫难逃,微臣若还不采取行动,继续等待的话,怕是过了今夜便再见不到我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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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昭王皱眉:“王后怎么会参与进来?”
“这个微臣也不是很清楚。”龙常顿了顿,转而看向昭王:“怕是和长公主有关。”
昭王似是一怔,转而摆手示意龙常起身。
大牢里,姜尚捂着流血的左眼暴跳如雷,
“用刑,用刑,给我狠狠地撬开这贱人的嘴。”
“哈哈。”九歌突然大笑起来:“丞相急什么,这簪子还没取下呢,九歌可是听闻这开了天眼便能通灵,方才已经解决了一只俗眼,丞相如此爱子心切,不妨将另一只眼睛也舍去,或许这样便能见到您那含冤九泉的宝贝儿子了,哈哈哈。”
“妖女。”姜尚气的身子直抖,鲜血从指缝里一滴一滴落下:“你们这群废物还等什么,给我用刑。”
“大人。”旁边的护卫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上前道:“大人要不要先回府就医,这里的审讯交给属下?”
“不行。”姜尚疯狂的大吼:“老夫定当要亲自惩治这个妖女,你去把大夫给我带这儿来,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老夫这里的刑具硬。”
“是。”护卫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九歌冷冷地看向姜尚,“丞相一会可千万别手软,九歌可是听闻死的越惨,戾气越高,你那宝贝儿子估计在下面寂寞无聊的很,所以丞相放心,九歌一旦脱了这肉身必当下去替您好好照顾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丞相千万警醒着点,万一您那宝贝儿子受不住九歌的照顾上来找您,您可得记得早些下去陪他。”九歌说的平静,脸上却笑得诡异,姜尚的拳头紧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良久方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用刑。”
狱卒们闻言忙端起刑具上前。
九歌看一眼火盆里跳跃的火苗,心中哀叹自己的悲惨穿越,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壮烈的方式。
“住手。”姬茕羽的突然到来将九歌那一颗慷慨就义的心脏突然又畏缩了回来,看来人都是怕死的,九歌也是人,自然贪生。
“姬将军。”九歌亲切的唤一声。
姬茕羽没有理她,上前一脚便踹掉了狱卒手中的刑具,
“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姬茕羽大怒:“没有父王旨意竟敢滥用私刑,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几个狱卒瞬间吓趴在了地上,磕头求饶不止。
姬茕羽冷冷地扫一眼他们:“给犯人松绑,押回牢中候审。”
“是。”几个人被姬茕羽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蒙了,连声应和着便手忙脚乱的起身给九歌松绑。
“慢着。”丞相阴沉的声音瞬间喊停了狱卒手中的动作,呆滞地看向丞相,这才意识到他们眼下要面对的可是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人。
“不知姬将军深夜到此有何要事?”姜尚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姬茕羽:“难不成沙场上待腻了,想来这大牢感受一下气氛。”
“丞相这就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姬茕羽也没好气道:“哟,丞相这眼睛是怎么了?这牢中的煞气重,可不是丞相该来的地方,比不得茕羽,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再邪的事儿到了茕羽这也得给我掰直了再过,大晚上的,丞相还是先回府养伤的好,审问犯人又不急于一时,别两只眼睛都坏了,可就没法为父王分忧了。”
“没想到姬将军不但身手了得,这口才也令人佩服。”姜尚冷笑一声道:“不过姬将军放心,老夫特奉了王后之命亲审此案,王后有令,今夜必须给出供词,除非大王下旨停审,否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干涉,否则便休怪老夫翻脸无情了。”
说罢,姜尚一拍手,瞬间从暗处现出一众严阵以待的护卫,个个面色阴冷,一看便知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姬茕羽心中一凛,这只老狐狸果然是有备而来,既说动了王后为其撑腰,还带来了死士以防不测,不觉有些担忧地看一眼九歌。此刻的她,宛如从血水中捞出的人一般,可怜她脸上还带着笑意,姬茕羽心中一酸,这得是多坚定的意志和魄力才能表现的如此不屑一顾,纵使自己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生死伤残,还是被眼前的女子给惊叹到了,她曾觉得九歌像是另一个自由存在的自己,不受约束,没有顾忌,看来她错了,平凡的环境使得她的遭遇比自己更惊险,生命力也比自己更顽强,如果说自己是一株高处不胜寒的雪莲,那九歌便是一棵随处可活的小草,可是眼下,风雨飘摇,它的生机也便在此一线了,不行,姬茕羽突然心中一冷,自己得救她,不为别的,只为成全另一个无依无靠的自己。
“丞相别是曲解了王后的意思。”姬茕羽转而换上一张笑脸:“王后向来贤良淑德,温婉仁厚,若是知晓丞相大人顶着王后的名义做一些有损清誉之事,想必定是不会高兴的。”
“高不高兴是王后娘娘自己的事,姬将军毋庸杞人忧天。”姜尚直接冷脸道:“我看姬将军怕是与这案犯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为了避免嫌疑,还是请姬将军暂且回避,等老夫拿了案宗自会禀明姬将军的。”
“等你?”姬茕羽突然大笑起来:“就丞相这种审讯手段,别说是正常招供了,只怕这刑具之下,没事也得编出点事吧,到那时,这案宗的真实性茕羽还真不敢苟同。”
“大胆。”姜尚瞬间沉脸道:“既然姬将军执意要与本官为难,那便休怪老夫秉公执法了,来人,将姬将军给我押下去,没有老夫指令,不准踏进牢房半步。”
“是。”
“你敢。”姬茕羽大怒:“虽说你有王后撑腰,但你也别忘了我乃堂堂昭国公主,你敢对我不敬,我姬茕羽发誓,等我回禀了父王,必饶不了你。”
“饶不饶我,那也是昭王说了算。”姜尚冷哼一声:“姬将军请吧。”说着姜尚将手一挥,暗处的护卫瞬间便涌了过来。
姬茕羽震怒之下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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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要。”九歌突然出声制止,“他有大王钦赐的免死金牌,这些护卫一看就是死士,将军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为这些人所伤,不要说王后袒护了,即便没有王后,他姜尚依然可以自保。”
“哈哈哈。”姜尚睁着一只独眼笑得猖狂:“算你有点脑子,姬将军,听见了没,若是不想自讨苦吃,还是识相点好。”
姬茕羽闻言更是恼火:“你当真以为一块免死金牌就能保你无恙了,我姬茕羽若想治你,这免死金牌救你一次,我就能杀你无数次。”
“哈哈哈。”姜尚突然大笑起来:“姬将军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只要这一次便够了,拜你们所赐,老夫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惦记的。”说着姜尚面色一沉,转向众护卫:“尔等听好了,擅闯此牢者,格杀勿论。”
九歌心中一凉,她没想到姜尚竟会如此丧心病狂,不觉冷声道:
“丞相大人好气魄,为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搭上全族人的性命,还好免死金牌能保你一命,不然我看你死后如何面对您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姜尚闻言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大人,大夫来了。”这时只见方才出去的护卫领了一大夫模样的男子过来,见到姬将军,愣了愣后赶紧下拜:
“属下王笑见过姬将军。”
姬茕羽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王笑跪了半天见没反应不由仰头看向姜尚,姜尚抬手示意他起来。
那大夫名叫宗郢,是被王笑突然从家中拽来的,只让带上药箱,别的啥也没说。宗郢瞧他一身官服,也不敢多问,便跟着他来了这大牢。到了牢门口,宗郢便稍稍喘了口气,原来是救治犯人来了,如此一想,心中没来由的轻松许多,这医治犯人的活他也接过不少,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能医便医,医不好就拉倒,都是白给的银子。
心里乐呵呵地跟着护卫走进刑房,刚一进门便呆住了,这宗郢何曾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几十名死士气势逼人,姬茕羽更是剑拔弩张,倒是刑架上束缚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虽然伤势严峻,神色倒算平静。
宗郢哆哆嗦嗦的看一眼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的王笑:
“敢问大,大人,不知,可,可是,这,这位姑娘需要救治?”
王笑一愣,转而立马斥责道:
“休得胡言,丞相大人的眼睛被伤到了,你快些医治,倘若有何闪失,这里便是你下半辈子的住处。”
宗郢闻言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身侧捂着眼睛面色不善的姜尚,心中一慌,药箱差点摔了。
“哈哈哈。”姬茕羽见状瞬间失笑道:“大夫是吧,你最好是想清楚了,站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