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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来不及细想,白衣的速度那可是飞快的,等我好容易追上它的时候,便到了你这儿了。”说着小林看一眼九歌:“怎么样?游戏结束了没有?”
九歌笑看向小林,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结束了,小林很棒,九歌昨夜藏的很好,除了小林,没人找来。”
“可公子却不见了。”小林顿觉遗憾道:“昨天从你这回去的路上便困的紧,白衣似乎也没了力气,赖在我怀里不肯下来,于是我们只能回帐睡觉。”说着小林轻叹一声:“好在今天一早公子便来找了小林,问我你在哪儿,我想着游戏也该结束了,便直接带公子来了这里,结果公子突然又走了。”
九歌安静地看着小林,听着他有张有弛的叙述和风云万变的神情,没来由地觉得心酸,小林的生活就像是一张无暇的白纸,九歌真希望在这张纸上留下的是人前的绚烂,而不是人后的灰暗。
“公子。”回去的路上,叶青不觉迟疑地开口:“那东胡公主”
“她的话太多。”墨尘并没有停步:“你的话也太多。”
叶青愣住,转而又不死心道:“你就不担心九歌起疑?”
墨尘停下,一脸莫测地看向叶青:“我与她,终有一日要拔刀相见,你若是再如此多话,那便与宗郢一并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青闻言忙解释道:“叶信毕竟是九歌的生母,公子若是放不下她,其实大可不必”
“没有如果。”墨尘的眸光微敛,转而冷冷道:“今晚让金乌过来,破庙的擅自行动,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他不是要将功赎罪吗,眼下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叶青微微一怔,转而应声道:“是。”
折腾了一晚,又忙活了一早,九歌早已是精疲力竭,但是却不能歇着,冷云的事情尚未处理,她的结束和出现一样令人措手不及,九歌虽然心中困惑,但却无暇细想,眼下匈奴内伤外乱一堆,这个时候,每走一步对九歌来说都异常艰辛。
如此想着,九歌微微坐直了身子,唤来帐外的守卫吩咐道:
“去将大将军请来。”
“是。”
拓拔忌正在帐中用午膳,见守卫来报,忙放下碗筷去了大帐。
九歌见拓拔忌来了,忙起身相迎,却见拓跋忌的胡子上还挂着几颗饭粒,不觉微微一愣,转而愧疚道:“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把大将军请来,实在是因为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故而九歌不得不问问大将军意见。”
见九歌说的郑重,拓跋忌忙正色道:“是何事让单于如此紧张,莫非是和此番出兵有关?”
“那倒不是。”九歌示意拓跋忌坐下说:“出兵的事有将军在,九歌自是不必担心,可眼下却出了另一件关乎匈奴安危的大事。”九歌说着微微停顿一下:“冷云,不知大将军可还记得?”
“冷云?”拓跋忌微微蹙眉,转而恍然道:“大阏氏的心腹,那个单于仰仗的女子?”
九歌闻言作势轻叹一声:“她是东胡公主慕容妍,自幼潜伏于昭,寻机混入叶府,最后为我母后所用。”
“什么?”拓跋忌瞬间惊愕了神情:“她是东胡公主?”
九歌点头:“她也是最近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一心想要回东胡,九歌劝阻无效,昨夜不查,被她施了迷药禁锢于湖边的一个小木屋内。”
“昨夜?小木屋?”拓跋忌疑惑道:“可是今早,单于你”
“冷云擅长易容术。”九歌看向拓跋忌:“早上大将军所见到的九歌乃是她易容所致,冷云爱慕将军拓跋仕已久,故而冒充了九歌与将军道别。”
“可是东胡素来对我匈奴挑衅不断,前两日东胡的可汗还差人前来索要马匹,仕儿一怒之下将人关进了马厩,至今还未放出。”拓跋忌眉头紧锁:“倘若让这公主回了东胡,以她对我匈奴的了解,怕是下次就不会是要马匹这么简单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挑起争端()
? “大将军的想法与九歌一致,冷云在母后身边多年,知晓的东西太多。”九歌看一眼拓跋忌,果然,此刻的拓跋忌的眉头紧锁,眼神渐渐暗沉:
“那单于打算怎么办?”拓跋忌看向九歌,语气凝重道,“所谓无毒不丈夫,单于万勿妇人之仁,置匈奴万千百姓于不顾。”
“大将军说的是。”九歌点头肯定道。
“那她人呢?”拓跋忌眸子一沉:“倘若单于不便出手,那就交给老夫来处理吧。”
“她已经死了。”九歌深吸一口气看向拓跋忌:“所以九歌才请大将军前来商议她的后事。”
“后事?”拓跋忌闻言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面色舒缓道:“果然是先单于看中的人,单于的魄力和胆识令人敬服。”说罢拓跋忌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不觉皱眉:
“此前便有传闻这东胡公主心肠恶毒,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生母和兄嫂,虽然不知事情真假,但是东胡可汗慕容顷倒是确实下过通缉令,全范围追杀公主,依老夫之见,要不乘此机会,将公主的尸身送回,做个顺水人情?”
“顺水人情?”九歌看着拓跋忌,眸中却闪过一丝疑虑,不觉摇头道:“中原有句老话叫做虎毒不食子,据九歌所知,冷云当时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才错杀了其生母和兄嫂,倘若事后那东胡可汗察觉出异样起了悔意,那我等此举岂非自投罗网,平添事端?”
拓跋忌闻言不觉沉默下来,良久:“那依单于之见该如何是好?”
九歌皱眉沉思,墨尘的话没错,冷云毕竟是东胡的公主,即便是要取其性命也轮不到他国亵渎,这样的人情一旦送错,小则大动肝火,大则兵戎相向,事关王室颜面,东胡的公主又岂容外人置喙。
“大将军方才说,东胡的信使被关在马厩里?”
拓跋忌闻言一愣,转而疑惑地点头:“没错,仕儿年轻气盛,虽然于理不合,但那信使几番口出狂言,给他尝点苦头也好。”
九歌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那信使眼下苦头可还尝够了?”
“怕是差不多了。”拓拔忌微微笑道:“马粪也闻够了。”
“那好。”九歌目光微亮:“俗话说苦尽甘来,既然大老远的跑来我匈奴,也不能让人白来。”九歌说着笑看向拓跋忌:“我需要大将军与我演出戏。”
“演戏?”拓跋忌微微一怔,转而困惑道:“如何演?”
“不知周边部落中,除了东胡,还有哪个部落是为我匈奴所烦扰的?”
“烦扰倒是没有比东胡更跋扈的,不过有过节的倒是有一个,月氏。”
“月氏?”九歌看向拓拔忌:“有何过节?”
拓拔忌轻叹一声,“那还是你父王时候的事了,当时匈奴势单力薄,常为外族欺负,为了养精蓄锐,隐其锋芒,老单于便将先单于送去月氏为质,后老单于病危,先单于不堪忍受月氏之辱,便设计逃了回来,老单于念你父王忍辱负重,有勇有谋,便将单于之位传给了他。”
“那月氏呢?没再追究?”
“月氏当时正起内乱,根本无暇管及你父王之事,后来月氏蒯寡继位,为了缓和与邻族的关系,此事自然就当做了个顺水人情。”拓拔忌说着不觉冷哼一声:“说到底,也是月氏历经内乱,受不起折腾了,先单于高瞻远瞩,为了壮大我匈奴,便将自己的荣辱搁置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九歌微微点头:“那近些年,月氏的发展如何?”
“还算稳定。”拓拔忌轻嗤道:“但比之先单于在的时候,是大不如前了。”
“稳定?”九歌眉毛轻挑:“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与他添些乐趣,省得东胡可汗闲的没事做成天与我们匈奴寻衅。”
拓拔忌闻言怔住,良久:“单于的意思是想挑起月氏和东胡的争端?”
九歌点头:“能挑起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这月氏和东胡一南一北,鲜有来往,中间还隔着我匈奴,如何能起争端?”
“东胡公主呀。”九歌不觉笑起来,随即走至拓拔忌身侧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听的拓拔忌是目瞪口呆,半天才问出一句:“这样也行?”
墨尘帐中,金乌正跪伏于地,全身因紧张而僵硬,空无一物的右边袖管被风一吹晃晃荡荡,叶青静立于一侧,不同于往日的嘻哈,此刻的他眉峰清冷,眼神淡漠。
戴上面具的墨尘悠闲地摆弄着茶具,苍白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茶叶,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金乌的双腿因跪伏的时间太长而忍不住隐隐打颤,额上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在地毡上,在这寒冷的冬夜显得尤为显眼。
“想到怎么赎罪了么?”淡淡的一声,像是漫不经心的飘过,叶青稍稍站直了身子,金乌微微抬起头,声音嘶哑道:
“卑职愿以命抵罪。”
“以命抵罪?”墨尘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透过面具,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你的命很值钱么?”
“卑职不敢。”金乌忙又匍匐在地,双手因惊慌而不自觉地微微蜷曲。
“墨门门下派系众多,区区一鸷鸟门,也敢妄称墨主。”墨尘语调轻缓,听不出喜怒。
金乌额头触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手臂倒是削的干净,他就没补偿你?”
“墨,门主留下金乌这条命已是开恩,不敢再奢求补偿。”金乌没有抬头,卑微地仿佛可以埋进泥土里,完全没有了当初面对九歌时的盛气凌人。
“是吗?”墨尘的眸子微敛:“看不出来,墨门倒是很会调教人。”
说罢,墨尘手中的茶盏崩裂,茶水四溅。叶青见状便要上前,
“公子息怒。”金乌面色惨白,瞬间叩头道:“卑职一贯效忠公子,并无二心。”
“是吗?”墨尘扬起一抹笑意,目光落在叶青擦拭桌案的手上:“留你在鸷鸟门已有数年,既然你想证明自己,那本公子便予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只看你敢不敢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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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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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外面,蓬头垢面,一脸慌张的东胡信使被带了出来,两日的折腾,让这位锦衣华服的信史大人着实体验了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此刻的他,猛吸几口新鲜空气,恨不得把肺掏出来清洗一遍。
“走吧,信使大人。”守卫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无人,瞬间不耐烦地抱怨道:“还没待够么?大将军等着呢。”
“是,是。”信使忙恭敬了神色疾步跟上,这个鬼地方他可是再不想回来了。
大帐中,拓拔忌敛容以待,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二次演戏了吧,第一次是奉大阏氏之命,第二次,便是奉大阏氏之女九歌之命,都说中原人狡诈,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只是却不知这方法是否可行。
“东胡信使乌桓拜见大将军。”一入帐,早已学乖的信使大人再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气焰,学着匈奴的规矩给拓拔忌工工整整地行了大礼。
“信使快快请起。”拓拔忌见状忙笑着上前:“小儿顽劣,若不是属下告知,老夫至今尚被蒙在鼓里,待得小儿出征归来,老夫必将其严惩谢罪。”
信使闻言心中冷笑一声,这种场面话他听的多了,儿子做事当爹的不知道,唬鬼呢,但面上却呵呵笑道:“大将军严重了,将军热血男儿,是乌桓礼数不周,又岂敢怪罪他人。”
拓拔忌知他心中不服,但面上却不点破,“单于听闻大人前来,心中甚是喜欢,特命老夫亲自接待,以尽地主之谊。”说罢,拓拔忌命人上茶,并示意信使落座。
“大将军客气了。”乌桓轻提了衣摆刚要坐下,结果却瞟见衣摆下方竟沾上了马粪,恶心之余又不敢发作,于是重又站直了身子扯一抹笑道:“乌桓衣着脏秽不堪,怕污了大将军宝座,还是站着好了。”
拓拔忌闻言哈哈一笑:“是老夫思虑不周,只顾着将大人请来,却未思虑周祥,还望大人勿怪。”
“怎会?”乌桓拱手道:“此番到访,只因我东胡可汗听闻了新单于继位,行封赏大典,特命乌桓前来恭贺,共享大典,未曾想,乌桓办事不利,恭贺还未送上便被关进了马厩。”
“那大人觉得我匈奴马匹如何?”
拓拔忌莫名的一句将乌桓问愣在当场,半天才憋红了脸挤出一句:“大将军这是何意?”
“大人切勿多想。”拓拔忌见状哈哈一笑:“单于交代了,东胡乃我匈奴邻邦好友,此番继位,本欲邀可汗共庆,不想突逢浑庾,屈射谋反,单于无奈,特派犬子前去平叛,为表示歉意,故而命老夫奉旨,选良驹百匹献上,以结兄弟之好。”
“什么?”乌桓闻言呆住,此番出使匈奴本是奉了可汗之命前来索要马匹五十,未曾想自己尚未开口,这匈奴单于出手便是一百,简直太意外了:“大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哈哈哈。”拓拔忌闻言大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我单于的诚心不成?”
“不不不。”乌桓忙摆手道:“单于待我东胡之心赤诚可见,乌桓在此替我东胡谢过单于,谢过大将军。”
“谢我就不必了。”拓拔忌抬手示意守卫:“来人,快领东胡使者打人前去梳洗,用膳。”
“是!”
突然的大起大落让乌桓整个人都漂浮不定,头重脚轻地跟在守卫后面进了一处毡帐,随即便有两个侍从迎了上来,伺候乌桓沐浴。
泡在事先备好的浴桶里,乌桓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迷迷糊糊间,似是听见了外面的窃语声:
“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难不成是睡着了?”其中一个侍从小声道:“要不你去瞧瞧?”
“真是麻烦,大将军也是,直接把人支走不就——”
“嘘——”另一个侍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方才那个打断:“你等着,我先去瞧一眼。”
乌桓原本正打算眯一会儿,结果被这半吊子的对话突然给浇灭了困意,见有人过来,忙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睡着了。”
不一会,对话声继续,乌桓蓦的睁开眼睛,微微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方才还怀疑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会这么巧的落在自己身上,结果果真有猫腻,
“妈的,你说咱俩倒不倒霉,好不容易轮到换班,结果迎来了这么个差事。”
“你就别抱怨了,谁让咱摊上这么个单于呢,东怕狼,西怕虎的,到底是女流之辈,你说咱们大将军何时办过这等屈辱之事。”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侍从应和道:“我听说那月氏来讨要的瓯脱之地,单于居然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那月氏可是拿着东胡公主的尸身来的,说什么东胡一贯对我匈奴无礼,嚣张跋扈,故而特地杀了那东胡公主以表示月氏对我匈奴的诚心。”
“鬼的诚心啊,谁不知道那东胡公主是被东胡可汗下了通缉令的,他月氏明明是落井下石,却跑来我匈奴做好人,也怪那公主倒霉,哪里不好去,偏偏逃去了月氏。”
“可不是,还好意思问我们讨要瓯脱之地,太厚颜无耻了。”
“那单于也是,居然就同意了?”
“呵呵。”侍从笑着摇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瞧见么,这东胡还没开口呢,单于就百批良驹献上了,不怪大将军生气,这单于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