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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之间有什么,故而留我在身边,想以此来遏制远嫁在外的姬将军。”
“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姬茕羽曾为你独闯大狱,差点被那个姜尚一并解决掉,这份交情倒是不枉昭王拿你做质子。”
“质子?”九歌不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随着环境,身份,感情的变化,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是选在他乡,身不由己。”九歌说着看一眼昭何:“莫要说是九歌了,倘若真正的两军对垒,即便是亲兄弟,我想姬将军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有意思。”昭何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倒是看得明白,不像你身边这位,儿女情长,优柔寡断,昭王选他做将军还不如选你。”
九歌闻言愣了愣,转而讪讪道:“安西王说笑了,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袁将军的看不明白不过因为遇到了安西王罢了。”
“是吗?”昭何目无表情地扫一眼身边满脸不屑的袁亮,转而稍稍坐直身子看向九歌:“既如你所言,昭王留你在宫中是为了牵制姬茕羽,那为何又将你安排至军中?”
“可能是昭王突然想明白了吧。”九歌淡淡一笑:“也有可能是因为九歌在宫中经常惹事,闹的宫无宁日,人心惶惶。”
“哦?”昭何似有些兴致地看向九歌:“你有这么大本事?”
九歌无奈地笑笑:“倒不是九歌本事大,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安西王大概也听说了,昭王的后宫自九歌入宫后事故频发,从蔚美人到杏美人乃至到皇后,都因九歌闹了个遍,昭王忙于朝政,本就没有精力顾及后宫,故而便寻了个理由将九歌给踢出来了,后来是练云公主提议,才将九歌调至袁将军麾下。”
“可他是丞相的侄儿,以你和丞相的过节,你不怕他借机报复?”
“当然怕。”九歌立马点头道:“一开始我也不明白昭王为何突然将我调营,还以为是碍于姬将军的缘故,直到后来听说将我调军是练云公主的主意,袁将军乃练云公主的弟弟,而练云公主对九歌并无恶意,既然来了,那便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倒是挺想的开。”昭何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越过九歌:“你当真就没怀疑过你们的昭王?”
九歌看一眼他,良久:“当然怀疑过,但他是昭王,我除了听命别无选择。”
“哦?”昭何于是重又打量起九歌:“说来听听,你是如何怀疑他的?”
“昭王多疑,姬将军在他心中显然已不信任,而我作为姬将军曾以命相救之人,昭王自然不会信任于我,留着我便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九歌看一眼昭何:“众所周知,女子参军,面对的将是什么,我不是姬将军,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昭王亦没有特殊对待于我,如此行事,目的只有一个,不过是让我自生自灭罢了。”
“那又为何调军呢?因为练云?”
“练云不过是他的一个恰到好处托词罢了。”九歌说着看一眼昭何:“练云公主的身份,安西王再清楚不过,以昭王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听从练云公主的建议,即便没有练云公主,他也一样会将我调营。”
“这又是为何?”昭何对眼前这个丫头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因为昭王他后悔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曼顿驻军,韩将军与九歌是旧识,大司马之子龙五与九歌亦为好友,昭王要维持他的仁君的称号,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必然不会下令除去九歌,可如果他不下令,九歌在曼顿便是安全的。”
“所以,他将你调至江城驻军,还升袁亮为将军,目的便是借袁亮之手除掉你?”
“即便除不掉,我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昭何突然拊掌笑道:“那昭王处心积虑地一番筹谋,没想到到头来却栽在了我的一双儿女手上,天意,天意啊。”
九歌闻言不由担忧地看向袁亮,希望他能克制住自己,千万别再激怒昭何了。谁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袁亮似笑非笑地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道:
“看我干嘛?早知你这么麻烦还不如当初就解决了你,一了百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两难之境()
“现在也不晚。”九歌瞬间也没好气道,这个家伙简直是榆木脑子,自己好容易稳住了昭何,他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和自己抬杠,难道他不知道先想办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吗?
昭何转眼看向袁亮:“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儿子,比姜尚的侄子可高贵多了,你认他做舅舅,他还未必真当你是侄子,否则也不会让你来探虎穴了。”
“安西王说的极是,丞相姜尚为人狡诈自私,除了他那个死去的儿子,其他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争权的工具罢了,何来亲情可言。”九歌立马接过话头奉承道,她可不想这袁亮一个赌气将他自己的目的给扔出来,否则以安西王与叶氏的过节,若是知晓他俩实为为叶氏翻案而来,那他俩怕是不死也得残废了。
“您的儿子?”袁亮显然重点没摆正,看着昭何笑得阴冷而淡漠:“如此身份我可承受不起。”
昭何看向袁亮,良久方开口道:“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我不会将你母亲的过错迁怒到你身上。”
“我母亲的过错?”袁亮瞬间暴怒:“她有什么错?她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了你这个生性凉薄之人。”
“放肆。”昭何显然动了怒,“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儿而放任你肆意妄为。”
“那你还和我废什么话,直接杀了我便是。”袁亮满是不屑的目光扫过九歌:“还有你,别妄想借着我的身份活命,他这种人,压根没有人性,你自求多福吧。”
九歌怔怔地看着袁亮,果然,触及情感,人总是容易丧失理智,但袁亮他可以没有理智,自己却不能犯糊涂啊,九歌尽量把目光从国尉身上挪开,这个倒霉鬼如果再这么躺着,估计也没多长时间了,看来这个昭何,压根儿就没想过让他活着离开,可是为什么呢?
“九歌。”昭何并没有理会袁亮,只是看着九歌幽幽地开口:“我可以给你扳倒丞相的把柄,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九歌好奇道,心想他居然会跟自己讲条件,照他这个气场,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
“告诉我杰人谷的入口。”
九歌心中一怔,看向昭何的目光不觉深邃起来,果然是只老狐狸,自己的话压根儿没骗过他,于是有意试探道:“安西王您自己不就是从杰人谷出来的么,怎会问我要入口?”
“我所知道的入口和你的不一样。”昭何看向九歌:“我要的是能得到玉斛叶的入口。”
九歌一愣,故作为难地看向昭何:“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玉斛的入口在哪,这些叶子是宫中的一位御医朋友给我的,练云公主也曾以此为条件问我玉斛的入口,我不知道但又想她帮忙,所以就直接把御医介绍给她了。”
“她去过杰人谷?”昭何突然转动轮椅靠近九歌:“她去那里干什么?”
“她以为安西王您已经走了,想要给您收尸,结果中了瘴气之毒,还差点被昭王识破。”
“收尸?”昭何缓缓重复道,却听不出喜怒。
“还好当时我带了这玉斛叶,才令她躲过了一劫。”九歌忙加了一句。
“她倒是命大。”昭何说着突然又转向袁亮:“你也是,若不是你那个无知的母亲自作主张,坏我大事,你现在的地位又何止如此。”
袁亮闻言直接撇过脸去,似已不屑再与他争辩,九歌不觉松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袁亮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国尉,然后嘲讽道:
“安西王还是先看看您的心腹吧,再这么躺下去估计都要死透了。”
“怎么?你担心他?”昭何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袁亮:“我替你除掉对手,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是故意的?”袁亮不觉皱眉看他:“他如此为你卖命,你竟然要杀他?”
“为我卖命?哈哈哈!”昭何突然大笑起来:“他不过是为他自己卖命罢了,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活到今日已是我对他的仁慈了。”
九歌不解地看向昭何,她想不通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安西王,做事毫无章法,待人接物都透着一股深不可测,不管是对国尉,还是对袁亮,对练云,他的态度都是模糊不清的,九歌根本无法根据他的喜怒来判断自己的行动。
“他如何卖主求荣了?”袁亮终是忍不住冷冷道。
“这便是你来的目的了。”昭何看向袁亮:“当年叶战之死,是他下的毒,姜尚煞费苦心的安插那么多人在国尉府,目的便是要这个证据吧?”
“所以呢?他是你的人?这幕后主使是你?”袁亮的双手不由地握紧,目光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我?”昭何好笑地看一眼袁亮:“我倒是想呢,叶氏一门坏我大事,一手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境,倘若有机会,我势必将叶氏斩草除根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九歌闻言不觉心中骤寒,斩草除根?那练云呢?也一并除了么?
昭何稍稍平复了下情绪继续道:“可惜啊,那个时候我正被困在杰人谷,九死一生,等我逃出来的时候,叶氏居然已经被灭门了。”
“不是你?”袁亮冷笑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和叶氏有如此大的仇恨?”
“猜猜看。”昭何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是不是觉得游戏变得有意思了?”
九歌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昭何,她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但随即被她泯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昭何饶有兴致地靠近袁亮:“我不妨告诉你,丞相费尽心思想要的这个证据其实对他而言一点用都没有,非但没用,反而惹祸上身,怎样?还打算听下去吗?”
“你少废话,证据在哪?”袁亮冷冷道。
“你呢?”昭何并未理会袁亮,突然转向九歌:“可猜到答案?”
“九歌愚钝,还望安西王直言。”
“愚钝?”昭何突然笑起来:“怕是不敢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生死抉择()
九歌心中的担忧愈加明显,良久方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看向昭何:“你是指昭王?”
袁亮闻言惊呆,转而呵斥九歌:“你在胡说什么。”
九歌没有理会袁亮,只是幽幽地盯着昭何,没再说话。
昭何抚掌大笑:“不怪那昭王不放心你,你于他而言,何止是鸡肋,倘若你不能为他所用,留下你无意于给他自己埋下隐患,而为王者,一时的妇人之仁势必会给将来带来不确定性,所以他必然不会容你。”
“你少在这儿胡扯。”袁亮突然冷声道:“叶战一生战功赫赫,战场上,他所向披靡,令敌人闻风丧胆,朝政上,他趋利避害,为稳定昭王的统治立下了不朽的军功,他的一生,对昭国忠心不二,昭王有什么理由害他?”袁亮说着不觉嘲讽地看向昭何:“怕是你公报私仇,栽赃给昭王吧。”
“愚不可及。”昭何面具后的眸子骤然缩紧:“我昭何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何需栽赃,谁人都道我当初是蓄意谋反,祸国殃民,可是谁又知道他昭无疆这王位得来的何其卑劣,我身为世子,理应是王位的继承人,谁想父王竟受他和他那个卑贱的母妃蛊惑,最终却将王位传给了他。”
“成王败寇,王室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不是你们当初将人母子逼入绝境,人家又何来狗急跳墙之说,说到底不过是你技不如人罢了,若真是聪明,又何至于走到今日。”袁亮语不惊心死不休,听得九歌倒抽一口凉气,这样的话说出来,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会恼羞成怒吧,果然,
昭何扶着轮椅的双手猛地收紧,面具后的眸子透露出逼人的寒意,只听他冷笑一声,靠近袁亮道:“昭无疆这小子果然擅于用人,你这个蠢货哪天被人害了说不定还想着替人卖命呢。”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袁亮毫无惧意地对上昭何的目光,眼中的不屑和昭何的怒意形成明显的对比,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要缓和的意思。
九歌瞧着心底发慌,地上的那个叶九却是毫不在意地半眯着眼睛,偶尔突然惊醒便一脸恐吓地盯着九歌,九歌被它盯的烦躁,便猛地一个凶光瞪回去,那叶九似是一愣,转而嗓子里便是一阵低吼。
“你最好别惹它。”昭何此时才缓缓地开口道:“我对它的控制并不是百分之百,它若真要伤你,我不介意让它放手一搏。”
九歌闻言讪讪一笑道:“安西王说笑了,九歌不过瞧它长的怪异,却不知它到底是何物?有些好奇罢了?”
“说到这个,也是你们那个昭王的杰作。”昭何说着冷笑一声:“倘若不是当初我运气好,怕是早就丧生在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口中了,又何来今日的我。”
“昭王?”九歌似有些困惑:“他养这些东西干什么?”
“自然是培养死士了。”昭何的目光深邃,似乎并不愿回忆当初那一段令人冰寒刺骨的回忆:“那些死士,常年被放养在杰人谷中,本就过着与野兽无异的生活,加上杰人谷的瘴气,昭无疆不知喂养了他们什么,导致了他们全是这等模样,遇人便发起攻击,这个叶九,便是当年第一个向我发起攻击的死士,被我无意中收服之后,才在它的额上发现了叶九二字。”
“叶九?”九歌听到此不由地微微皱眉,转眼看向袁亮,却见他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忍不住问道:“这个叶九可是与叶氏有关?”
“没错。”昭何的眼中透出一抹邪意:“他便是叶战早年失散已久的弟弟。”
“弟弟?”九歌愣住:“那它的年纪岂不是——”
“他弟弟在家中排行最末,大致算来也就我这个岁数。”昭何的眼中渗透出一丝狰狞:“当年因叶九的突然失踪,叶府上下可谓乱翻了天,我父王也曾命人全国搜寻,奈何毫无音讯,众人无望之下,却不曾想竟然被当初默默无名的昭无疆这小子给扔去了杰人谷,你说好不好玩?”
九歌听得心中寒意阵阵,这王室的水果然深不可测,父与子,子与臣,处处算计,事事小心,看来叶战的死以及叶氏的衰亡也许真的和那昭王脱不了干系。
“你说叶战被害幕后的主使是昭王,可有证据?”一直沉默在侧的袁亮突然开口道。
“怎么?有兴趣了?”昭何斜睨着双目看一眼袁亮:“我这边证据多的是,只不过你想要哪一个?”
“什么意思?”袁亮瞬间皱眉。
“叶战乃昭国第一战将,征战无数从无败绩,你以为凭他昭无疆一己之力便可置叶战于死地吗?”昭何说着冷笑一声:“且不说他叶战如何,光是叶氏一族的势力,倘若没有一个完美的布局,一旦事发,这昭无疆就算再有能耐,也抵不过一个叶信。”
“叶信?”九歌不由地好奇道:“可是当年被嫁与匈奴的叶家长女,即后来匈奴单于完颜曼的大阏氏?”
“你知道的还挺多?”昭何瞅一眼九歌:“没错,正是她。”
“她不过一外嫁的女儿,能有多大能耐。”袁亮冷冷道。
“多大能耐?”昭何不觉嗤笑一声:“知道匈奴近年来为何能一举征服草原,转而近逼中原吗?”
袁亮闻言一愣,九歌也是怔住,良久方道:“安西王的意思是这个大阏氏懂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