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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醒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李玄霸将他送回秦。王府,便浑浑噩噩地自行离开了。
入的院内,李立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正厅外候着。
“大王总算是回来了!宫里宣旨的内侍已候多时!”
李世民挑了挑眉,今日未上朝,莫非有何急事。
李立瞧着他好似忘了立阴红菱为侧妃一事,顿时慌了心神,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今日一朝,微臣将册立侧妃的奏报呈上了内庭……”
“哼!你倒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与本王一同入宫去。记下,罚俸半年。”李世民的语气倒也平淡,但李立瞧得出这面『色』是越发难堪了。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世民身后,李立暗自安慰幸好只是罚俸而已,想想自己这次处理的事,不由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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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空落落的,李渊此时正在张婕妤处午休。李世民在外间站着,眼神飘忽望向远方,那女子的身影就如此在脑海里若隐若现。
“……自大王离府后,这段时间王妃未曾有何不妥,窈淑居一切如常……”李立的话言犹在耳,李世民的内心不免酸涩,一路行来她可曾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呢?也许未曾有吧,那些旧隋的人,她放在心上的太多,哪里又还有自己的位置呢?
李世民反问着自己,神『色』沮丧,这一路行来,一切他给予的,她便一一受了,他给不聊,亦从未曾多要半分,哪怕是这秦。王妃的位置,也许也是不屑的吧。究竟是要怎样『揉』入骨血的爱,才能经得起这些年的消磨……自己真的有些累了。
“皇上驾到!”内侍的声音尖锐,打断李世民的思绪,依着礼制端端行礼,李渊打量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点头示意他起身,随自己入内。
进了内殿,李世民也不话,端端立着等候李渊的旨意。
“秦。王府的内眷不多,汝欲收了阴家那女子也不是不可!”李渊捋了捋髭须,来回踱步道,他一直对李世民过于宠爱那前隋公主颇有微词,如今他主动提出纳妾,又哪里会不准了。
“只不过,阴家那些可恨之事,朕已不能忘却,就收为孺人便可!回去吧,以后若与玄霸再这样长街打马,自己去禁卫那里领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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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借着李恪的满月宴,朝上朝下,官宦女眷兼是知晓前隋公主独宠于秦王,那样的郎才女貌,情深缱绻,羡煞了旁人,如今不过几个月,秦王便纳了仇人之女为妾的消息传来,难免令人唏嘘。
□□内,下人们依着礼度,筹备着纳妾的事宜,上下忙碌;窈淑居内,那女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愁上心头,彻夜彻夜地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裴府后院,白衣男子听闻此事时,剑眉微扬,原本握在手中的长剑,也脱了手去,咻的一下没入了假山石缝之间。
第128章 再征东都一()
亲王府的孺人按照大唐的律例自是要入宗谱玉牒的,这入府的礼仪无论如何是少不聊。
然瞧着这些日子阿宓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李世民早已没有了这些心思。另一面,窈淑居与沁苑两房主子自然也不会主动搭理这样的事儿,阴红菱入府的仪式,李立便安排下人们遵照基本的规矩从简办了。
妾室入府,理当要向两个王妃敬茶,这样的仪式,阿宓内心虽有不喜,但却是躲也躲不掉的。那一日,她与长孙清音落坐于正厅尊位两侧,只是彼喘淡一笑,也没有什么多话,候着今日的主角儿。
李世民着一身常服,姗姗来迟,进门便瞧见阿宓着一袭绛红『色』的襦裙,心弦微微颤动,只觉得她今日格外的明艳,但前些日子心里的憋屈犹在,李世民的面『色』仍旧端着,面无表情的受了阿宓与长孙清音的行礼,便嘱咐李立开始了孺人入府的仪式。
厅里的人不多,原就没有大摆筵席的心思,来观礼的也就只有秦。王府众人,坐在尊位下首,瞧着阴红菱跨入那正厅的门槛,面『色』淡然。
尊位上,阿宓与长孙清音的神『色』也让人挑不出半点不好来,两人本就没有为难阴红菱的想法,更是好似商量好一般,面『色』含笑接下阴红菱的茶,口饮下,按足也没有半分心有不甘的样子。
这一切悉数落在了李世民的眼里,嘴角微扬尽显嘲讽之『色』,然而内心却不免涩涩悲凉,再仔细瞧了瞧,秦。王府这一屋子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在乎自己的。尤其是那个看似明艳动人,实则冷若冰霜的女子,李世民的眼神聚在阿宓身上,目光凛冽。
那一夜,李世民也并未宿在阴红菱的院子里,仪式过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径直出了秦。王,府,许久许久也未曾回来,阿宓也是听毓淑打听回来的消息方才得知,那些日子秦王吃住都在都城郊外的玄甲军军营里。
每日下朝后,李世民便亲自到校场『操』练玄甲军的兵士,不到日落不曾歇息,秦王大人亲自到了军营里,朝中那些个将军、校尉自是不敢怠慢,原本闲时为农的普通士兵们,也在这些饶带领下日日『操』练,唐军的作战能力日益提高,李世民在军中的人望亦是高涨,军中之人,无人不知秦王之功,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大唐下安宁也有东宫太子之劳。
“尔等以为这洛阳,何时能归大唐所有?”李世民双手支撑着身体,目光凝聚在作战地形上,瞧着长安东进洛阳面对的重重关隘。
李世民忽而提到前隋东都,营内众人自是了然,王世充、窦建德趁着李世民与刘武周酣战之时,早已将河南、河北悉数占为己有,现如今那王世充携杨侗占着东都,已是当今下唯一能与李唐抗衡的主。
大唐欲一统下,东都一站早晚而已。
朝堂上,备战洛阳的风声四起,李世民自然是这东征洛阳的首选之人,李渊对于何时出征洛阳,仍旧有些疑虑,但对于由李世民出征倒是没有半点儿的迟疑,听着个个文成武将的奏报,频频点头。
此时此刻,唯独李建成与裴寂的内心五味成杂,裴寂想奏报些什么,瞧了瞧李建成的眼『色』,又已作罢。
李建成对于大臣们的提议,自然没有异议,李渊已然首肯,他能些什么呢?瞧着李世民身后的武将林立,对于这二弟身后累积的势力与军权,纵然这些年他一直端着长兄的表率,如今也无法释然,隐在衣袖里的双拳紧紧握着,此番东征洛阳,若再进不了自己的势力,这登极之位只怕是愈发的坎坷了。
“父皇!”待众人稍顿的时刻,李建成方才拱手出列,语气依旧如斯儒雅,武将们虽是与李世民交好,但李建成这样的太子又岂敢有半分的忽视,一个个兼是垂首仔细听着。
“父皇,儿臣以为东都对于大唐而言,自是必取之地。”虽是这样着,但李建成仍旧微微擎着眉,似有担忧。
“只不过如今王世充与窦建德关系如此紧密,依儿臣之见此战定要做好久战的准备!元吉经过晋阳一战,反思己过,勤练武功、勤习兵法,这些日子也成长不少,倒是可在二弟麾下帮衬一二。”
“至于此战的粮草,儿臣定然竭力为三军做好保障!”
李建成此话一出,朝堂上自是议论不断,李世民默默立在身后,眼底沉沉似墨,未曾想大战未起,自己嫡亲的大哥却已然沉不住气了,粮草也罢,元吉也好,又真真能阻碍他几分呢?赶在李渊首肯之前,李世民自然接着李建成的话,对于太子的提议他自言万分感谢,也期望父皇能早日定下东征一事。
尊位上的人,瞧着一众朝臣,内心清楚明白,洛阳非征不可,只不过何日出征他却并非全无顾虑,对于李建成的建议亦是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裴卿与萧卿随朕去御花园逛逛,尔等便退朝吧!”
朝臣们陆续退出大殿,李元吉紧随着李建成道:“大哥,如此抬举元吉,元吉定然不负所望。”此时,李元吉哪里知道建成心中那些弯弯绕,只道是一向待自己亲厚的大哥希望自己能成就功名,内心自是欢喜,不免想到若是洛阳胜了,自己与昀儿的事儿也许才能更近一步。
东征洛阳的风声大唐不想藏,也藏不住。长安城内各『色』议论传的沸沸扬扬,李世民即将远征的消息秦。王府众人已然知晓。
“洛阳!”大隋的东都,父皇一手缔造的城市,会是李世民的囊中之物吗?阿宓的思绪飘远,一面低声默默念着,一面打理着为李世民准备的香囊。
“公主,香囊里放些上等的沉香可好?”毓淑瞧着绣框里摆好的香囊,仔细问着。
“远征洛阳风餐『露』宿的,还是放些晾干的艾草菖蒲吧,驱虫防病也是好的!待会儿去瞧瞧,大王今日可回府呢?”知晓他心里对自己还有气,阿宓只得派毓淑去请他,这一去数月,又怎会一点也不牵挂呢。
第129章 再征东都二()
毓淑出了窈淑居,径直往李世民的书房走去,那日倒也巧,许久未曾『露』面的秦王早早回了府,与一众热在书房商议着什么。
远远瞧着王府侍卫在书房外一脸严肃,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毓淑亦不愿多做耽搁,便回首覆命去。刚走出没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二人寒暄的身影:“士及兄,大王可盼你许久了!”毓淑回首刚好瞧见长孙清音的哥哥,长孙无忌从书房出来,一脸谄媚的迎上了昔日来找过公主的宇文士及。
因着前隋的关系,毓淑自然也是不待见宇文士及,轻哼了一句叛徒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到窈淑居院门外反倒遇见了萧府的丫头怡翠,步履匆匆的。毓淑唤着她,领着这丫头见了自家主子。
“明日我独自去趟大兴善寺,你留在府中,好生照顾子衿,若有人问起,便言本妃为大王求平安符去了!”毓淑应下自家公主的吩咐,仔细收拾好桌案上的香囊,便退了出去,掩门前不由瞧了瞧阿宓,公主的神『色』好似比先前多了些许淡淡的忧虑,也不知方才萧府的丫头来报了些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阿宓一人,她来回踱着,脑子里全是长姐那清清冷冷,不问世事的模样,今日又究竟是怎样的境况,勘破红尘的她如此着急的想要见自己,阿宓的心情没有缘由地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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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与一众谋臣商议至深夜,李立瞧着长孙无忌与宇文士及一并离开后,方才到内室报着今日毓淑来书房一事。
李世民没有多言,若有所思,讨论了整日的作战计划,他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一手捏着鼻骨轻『揉』着,一面道:“现下什么时辰呢?”未等李立回答,却又自个儿走到园中,瞧着已是月上中,想必她也歇息了,于是淡淡对李立道:“明日晚膳在窈淑居用吧!”
翌日清晨,阿宓早早去了大兴善寺,站在这熟悉的院子里,闭目静听着徐徐而来的木鱼与诵经声,心情更加平和。
也许是因着照料李恪的原因,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子单薄不少,裴愔与萧铖入得院内,远远打量着阿宓纤细的身影,想着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内心不免涩涩。
乍一见萧铖与裴愔也出现在这大兴善寺,阿宓内心不免讶异,却也不便多问些什么,三人徐徐往香堂而去,裴愔的视线始终别过萧铖,默默跟随着她,眼底透着些许忧虑与不舍。
香堂里,杨晨端跪在佛前,一手拨着念珠,一手敲着木鱼,身子笔直的罩在浅灰『色』僧袍之下,单薄却显傲气。
杨晨的美目低垂,目光好似落在手中的念珠上,脑海里闪过的是与宇文士及的那次争吵。
“……所以,这就是你不知宇文化及所为的证据吗!我杨晨简直就是笑话,在你身边这么些年,竟然不知你宇文家早已与李渊那逆贼暗通款曲……”
“长姐……长姐!”杨晨还沉浸在那回忆里,自己刺向宇文士及的那一剑,那喷薄而出的鲜血。
“长姐此番可是有事相商?”阿宓瞧着南阳公主眼神透着『迷』蒙与哀伤,心里咯噔一下,自是上前挽着杨晨,轻声问着。
“宓儿,萧铖……“
”哦!裴公子也来了,大家先坐吧!……”打量着三人,杨晨稳了稳心神,淡淡道:“宓儿,这些日子你可还好?”杨晨问得好似随意,却不想这一句话却触动了裴愔的心,默默无言凝视着阿宓,候着她的法。
“日子自还是那样,恪儿倒是愈发调皮了。”阿宓不愿提及秦·王府那些糟心的事儿,一语带过,迎上裴愔的目光时,也是带着浅笑,愿他安心。
“杨侗……”
南阳公主提到杨侗的名字,在坐众人皆是一惊,回首凝望着等着法。
只见得杨晨起得身来,眉间微皱,捻着念珠的动作明显加快。
“从江都回长安的途中,宇文家败于窦建德手中,听那狗贼言侗儿一直为王世充所软禁……”想起宇文禅师也是在那里没了『性』命,杨晨的心隐隐作痛,脸『色』也愈发难堪。
“那时我伶仃一人,无暇他顾,内心甚为愧疚。此番李世民攻打洛阳,也许……也许倒是营救侗儿的机会……”杨晨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一切,将窦建德的法一字不漏地告知三人。
“侗儿……”阿宓神『色』恸然,杨侑去时的情形又在脑海回放,双手不自觉地紧拽着袖口。
“长姐可已有谋划?”杨侑就在自己眼前离去,心痛还未散去,阿宓不敢想这未来之事。
“随军出征是第一步……”杨晨的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阿宓的神『色』。
“王妃随军,未曾有先例……若将营救之计告知李世民,得他支持一二,也许侗儿获救的机会更多些!”阿宓的神『色』忧虑,语气里更没有多少信心。
“哼!李世民……”南阳公主的语气显是有些不屑,回坐之后,若有所思道:“裴愔,你仔细地告知宓儿,没有李渊的声援与谋划,那宇文化及怎能成事儿!”
裴愔了然南阳公主为何此时提及那些往事,她对李氏毫无信任,自己已然。只不过宓儿,她与李世民还能安好的底线,也许便是李家未参与江都宫那一场屠杀吧。
不想看着阿宓陷入痛苦泥沼,虽然通过家将由江都带回的父亲的绝笔信,知晓了李渊与宇文化及暗通款曲一事,但裴愔却一直没有将这些述与阿宓,既然已成这样,他只希望她的余生能好好的。
“宓儿,攻打洛阳并非易事,若王世充知晓李世民看重杨侗,反而不是好事……”裴愔没有接着南阳公主的法,只是着自己营救杨侗的筹谋。
“……李元吉麾下谋士无人,倒是裴某的去处,至于萧铖,裴愔之见,留守长安为上,此去洛阳纷繁复杂,萧铖谋划后路以备不测。”裴愔目光矍铄,眸底映着阿宓的影子,面『色』依旧淡然。
“……裴愔的想法也好!宓儿……不要忘了长姐的话,那些年少时的情谊怎能经得住这万里江山的诱『惑』,李家信不得!”杨晨起身来到阿宓身侧,双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言语之间意味深长。
第130章 随军东征一()
李立传话来时,毓淑与侍女们在拾掇院子,突然间瞧见这家伙,想着他前些日子办得那些事,心里有气,凤眸微挑,斜睨了他一眼道:
“总管大人,今日倒有空希我们这儿清冷的窈淑居得大人光临,倒是荣幸之至呢……”也不问李立有何事,毓淑只是继续和侍女们着:
“你们几个,将那些要死的美人蕉都打理好了,省得咱们王妃瞧见碍眼。”毓淑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