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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留的记号,到这里就断了。他和公主指定在这道观里……”阿宓睡得『迷』『迷』糊糊“是玥姐姐来了!唉哟……”原来撞着世民哥哥的下巴,阿宓才发现自己居然靠着世民哥哥肩膀睡了一夜,乘他还未醒,阿宓赶紧跳起来,脸上透着微红:“世民哥哥,醒醒,玥姐姐他们来了”语毕,宓儿旋即往道观外走去。
李世民起身,看着阿宓的背影,轻捂着微酸的肩头,心底泛起莫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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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保护公主不利,请公主责罚。”回程途中,李玥已经告知她昨日失散之后,已派护卫快马加鞭回府禀报,因而回程的护驾队伍已和去时大相径庭。只不过回到晋阳行宫,竟然李渊已帅李府上下在慈候。
“表叔平身,事出突然,请不必自责,也请不要责罚世民哥哥和玥姐姐。另则,我们已安全归来,希望此事就不再对母妃提及了。”阿宓不希望这件事被娘亲知晓,以免徒增担心,不利病情恢复。
元吉也在队列之中,看着仍然身披黑狐裘的宓儿,听着她称呼二哥为世民哥哥,不自觉地眉心微皱。
“大人,公主奔波几日甚为疲乏,也需回宫歇息,我们先行告退吧。”窦氏缓缓着,将元吉的神『色』和宓儿的狐裘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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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召唤孩儿所谓何事?”李府正厅内,李世民经过一夜休整,已毫无疲倦之『色』。
正厅的右侧,长孙清音静待着,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李世民,这身着淡紫衣衫,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真就是清音未来的夫君吗?长孙清音甚至有些疑『惑』命运是否真会如此眷顾自己。
“世民,见过长孙清音妹妹。”窦氏话的声音虽是柔缓的,可在李世民听来不异于一声惊雷,长孙清音他虽未曾见过,可关于自己与长孙家女儿的婚约,这是他从就得知的。思及此李世民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羸弱女子不免厌恶,可顾及窦氏在堂,仍礼貌施礼“在下李世民,见过长孙姑娘”。在长孙清音还礼之后便在正厅左侧入座。
“娘亲,不知您近日咳疾可有所好转,世民得知东郊一郎汁…”李世民不愿与长孙清音再交谈,可未成想母亲却打断自己的话。
“世民,母亲咳疾自有府中大夫医治,你不必担心。”李世民心里的想法,窦氏显然是明了在心。
“咳咳……清音初来乍到,对晋阳城不甚熟悉,你近日也闲来无事,便与你清音妹妹去市集置办些她所需的物品。咳咳……”窦氏语气虽是缓慢的,可却透着一股不可反驳的气息。
李世民思筹片刻,此时明着与母亲的意思相悖,显然不利于自己,便应承着:“长孙姑娘,李世民向来对于市集等不甚喜,若有顾虑未周全之处,请长孙姑娘见谅。”
“李二哥多虑了,清音就此谢过。”长孙清音的答话还是柔弱的,完全没有宓儿的生气与活力,听着长孙清音的答复,李世民没来由的对比着。
与窦氏寒暄后,李世民回到自己的书房内,研习着孙子兵法,回想刚才的事情:母亲现在把长孙清音接来,虽眼下没有提及婚事,可依自己判断,按照母亲的处世之道,这事儿应该只是迟早的问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李世民思及自己现在并未有所功业,也许这是推迟婚约最好的理由。
“二公子,大人请你去书房,有要事相商。”李世民正筹谋着自己的计划,李立便来传话。两人遂即匆匆往李渊书房前去“李立,明日你差府里的丫头陪长孙清音去市集置办物品。对了,你也须得随行,事后回禀。”
第11章 上元佳节()
李渊坐在书案后方,擎着眉阅着来自东都的公函,圣上第二年春将巡游至晋阳、山西一带,李渊将负责修缮、扩建晋阳行宫,该如何谋划这扩建行宫一事,李渊仍得仔细思量。
“父亲,李立传话父亲您有要事相商?”李世民已赶到书房内,看着李渊正擎眉思索着什么。
“世民坐下吧,为父确有要事相商。”寒暄过后,李渊将修缮、扩建晋阳行宫的缘由一一道来“世民,为父思踌着由你来负责此次晋阳行宫扩建之事,你看如何?”
一则负责晋阳行宫一事,也许正好成为推迟婚约的由头,二则负责扩建行宫看着只是人力、资金调配一事,其实也是自己锻炼统筹大局的机会。当然想着能更加自如地出入晋阳行宫,见着宓儿丫头,李世民先前因婚约之事的烦闷心情,也逐渐转好“父亲,世民定当竭力完成。”
“嗯,不过时日可不多,过几日便是上元佳节,人手与工期可得筹谋妥当,切勿误了工期。”李渊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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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晋阳行宫内人来人往,阿宓甚是疑『惑』。“毓淑,今日行宫内为何有如甚多陌生人来往,你去问一下宫监。打听到之后,去母妃寝殿回复我。”自从净因寺祈福之后,阿宓每日总是一早就去张丽华殿内伺候着,这几日母亲的精气神也明显比先前好转,阿宓甚感欣慰。
“娘亲,宓儿为您梳发髻吧?”今日张丽华觉得身子明显轻松不少,不愿再在床榻之上待着,便让璃烟扶她起床梳洗。宓儿看着在梳妆台前坐着的母亲,心里甚为欢喜,几步上前便接过璃烟手上的篦子,为娘亲梳着发髻。
“娘亲,您梳这个发髻显得很年轻,还是那么美丽。”在阿宓眼里不论母亲年龄几何,总是最美丽的。
“宓儿,为娘日日听着你的甜言蜜语,病情已经好转不少。”张丽华拉着阿宓的手轻轻抚『摸』着,有这个贴心的女儿是张丽华此生幸事。
“启禀娘娘,公主,毓淑从宫监那里得知,今日行宫里的生人是为修缮、扩建行宫而来,据……是因皇上春将于晋阳、山西一带巡视而建……”毓淑惧提及当今圣上,惊着张丽华,话也有些吞吞吐吐“公主,此次统筹扩建行宫的负责人是李家二公子,他应该更清楚所有事情。”
张丽华仍旧握着阿宓的手,神情是极淡然的,时至今日,杨广于她只是如前世的美丽幻象一般。看着母亲平淡的神情,宓儿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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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淑将李世民的黑狐裘整理好,阿宓主仆二人便寻李世民去,阿宓走在行宫的长廊上,远远看见李世民在宫墙一角手持图纸,安排着工人们各自的任务,甚是忙碌,阿宓打量着身着紫衫的李世民,脸上呈现着全心投入工作的神情,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阿宓突地回转头“毓淑,我们还是去趟李大人府吧,把世民哥哥的狐裘交给李立就好,以免打扰他工作。另则也顺道看看元吉,他应该完全恢复了。”
“玥姐姐!”李玥正在练习着李世民教于她的剑法。“你怎么也在舞枪弄剑,这下柴绍哥哥可要苦恼了,以后怎能降得住你这个冰雪聪明、能文能武的未婚妻啊!?”阿宓来到李府后院,看着李玥在研习剑法,不自觉地调侃着。
李玥将剑收入鞘内,走向阿宓:“好啊,两日不见你就知道调侃玥姐姐了,看我不收拾你!”两个姑娘嬉闹起来。嬉闹一阵之后,两人便回屋落座,毓淑手持狐裘在阿宓身边候着。
“喝盏茶吧,宓儿你今来是看你四哥哥呢?还是你世民哥哥啊?”看着毓淑手里的黑狐裘,想着这几元吉不阴不阳地脸,也有些好奇,祈福前阿宓可从未叫过二哥“世民哥哥”啊。故而忍不住打趣地着。
阿宓品着茶,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慢慢在口中融化。神情淡然,丝毫不理会李玥的调侃“这茶不错,清香宜人。我今主要是来探望四哥哥,玥姐姐的。只是顺道来归还黑狐裘的。”
“今二哥可不在家。”李玥知道阿宓这丫头对于这种调侃是不屑的,以前是元吉,现在换二哥,这妮子还是无反应。只得转移话题。
“嗯,世民哥哥今日在晋阳行宫,狐裘就交给李立就行,毓淑去吧。”阿宓继续品着茶。“毓淑,李立今早随长孙清音去市集了,狐裘就放我这儿吧,我转交给二哥。阿宓我们去找元吉如何。”李玥接过狐裘放好,随即拉着宓儿往元吉住处前去。
“长孙清音是谁啊?玥姐姐。”李立是世民哥哥的侍卫怎会陪一个女孩儿去集市,长孙这个姓阿宓好像听谁过。
“她是二哥的未婚妻,不过我看二哥可不待见她。原本娘亲是让二哥陪着长孙清音去市集的,二哥私自让李立和丫头代劳。”听着李玥的回答,宓儿突地忆起在母妃与窦夫人闲谈时,确实提起过此人、此事。
“心!”二人刚至元吉屋门外,就见一支『毛』笔咻地飞出来,险些打在阿宓身上。
“不准捡,还练什么练……”随即屋内传来元吉愤怒的声音。
阿宓捡起脚边的『毛』笔“四哥哥,宓儿已经捡起『毛』笔,你看是扔掉还是?……”听着阿宓的声音,元吉的心情也突地好转,赶紧往屋外走去,刚好看着阿宓和李玥正笑盈盈地着什么。
“你们俩在什么,如此高兴?”
“我们在,元吉你要是不好好练习,恢复右手功能,上元节灯会就不算上你,我和宓儿单独玩儿去。”李玥信口胡诌着,阿宓更是附和着频频点头。
元吉立马抢过阿宓手中的笔,回到书桌前认真习字。还一本正经地着“我不会让你们俩的鬼心眼儿得逞的。”听到此话,阿宓和李玥则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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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哥,玥姐姐,『色』也已不早,宓儿回宫了。上元节的事儿按照刚才的安排可不得有变哦。”
阿宓一路和毓淑着上元节的安排,心情甚佳,毓淑想告诉她脸上有墨迹,却没有机会开口。自从贵嫔娘娘生病以来,很久没有看到公主有如此好兴致,难得今日娘娘身体好转,公主又能和李家公子、姐去游玩灯会,自己也不愿再打断,认真听着公主和李家两兄妹商量好地上元节事宜。
阿宓、毓淑跨出李府大门,正准备往车辇走去,便看见李世民已骑马归来。
“宓儿,你怎么在此?”李世民跳下马,看见阿宓和毓淑,在李府门前的石狮旁站着。
“世民哥哥,你的黑狐裘已经交给玥姐姐了。扩建晋阳行宫,事务繁琐……”阿宓拿出手绢递给李世民“你擦擦脸上的汗吧”
李世民接过手绢,看着阿宓忍不住笑起来“还我,你活脱脱一个花猫,脸上尽是墨汁没发现吗?”李世民仅上前将阿宓脸上的墨迹轻轻擦去。阿宓脸微红“肯定是刚才陪四哥哥习字不心弄上的。”一面拿过李世民手中的手绢,继续胡『乱』擦着。
看着阿宓脸上的一抹红霞,李世民甚是欢喜遂而提议“宓儿,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世民哥哥陪你去看灯会如何?”
“可以啊,不过我已经和四哥哥,玥姐姐约好上元节看灯会,届时世民哥哥你也一块儿呗。”阿宓爽快地答应着,可却不是李世民想要的。
闲聊几句的功夫,『色』也已转暗,阿宓遂准备上车回晋阳宫,李世民却未回府而是跨上马“宓儿,『色』已晚,我送你回行宫。”领着车辇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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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那个姑娘是谁啊?”长孙清音柔柔地问着,透出丝丝羡慕与些许猜疑。李立与府中丫头翠,长孙清音与贴身侍婢兰,四人站在李府对面的街角,看着刚才的一幕。
“长孙姐,那位是……”李立迟疑着还未出口,“是二公主!”翠丫头已脱口而出。
“公主……”,长孙清音没有再问其他问题,而是往李府大门走去。但心里却不免想着:难怪那姑娘气质、相貌兼如此与众不同,李二哥看她的眼神也是与看自己明显不同的,回想着刚才李二哥亲手为她擦拭墨迹的一幕,长孙清音心里犹如打结一般,甚是难受。
第12章 弄巧成拙()
李世民的书房内烛光摇曳着,他正与李立在谈着什么。
“李立,你今和长孙清音去市集有无特殊事情发生?”李世民品着茗,翻阅着孙子兵法,一面听着李立的答复。
长孙清音果真不是个轻浮易躁之人,对于今日自己的言而无信也没有轻易恼怒。李世民思虑着,不论她是真单纯还是真心计,只要她不恼无错,自己可不好对付。至少她没有过错,在母亲跟前一定是讨喜的。
“不过今日清音姑娘在大门前看到你和公主之后,脸『色』有些不好。”李世民放下孙子兵法,听着李立的详细描述。
长孙清音你如果真是不待见宓儿,那倒要看看你能的单纯抑或是心计能到什么程度,李世民心里腹稿着。
翌日,李府后院李世民晨练着。“二公子,清音姑娘和夫人……”李立前来在他身边耳语着。李世民旋即将剑收入鞘内,和李立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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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长孙姑娘,晨安。”李世民来到窦氏的住处“世民是前来解释昨日之事的,未完成您的嘱咐请母亲责罚。”李世民心里明白,长孙清音是不会把昨自己没去市集的事情告诉母亲,可他也知道府里的一举一动不能躲过母亲双眼,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世民也是来给长孙姑娘道不是的。另则三日后便是上元节,诚邀长孙姑娘一块去赏花灯。”李世民转头和长孙清音聊着。
李世民你是真心来邀请我去看花灯还是别有他意呢?长孙清音回想起昨日傍晚李府门外的一幕难免质疑,不过仍礼貌地答复“清音谢过李二哥。”
窦氏看着李世民与长孙清音礼貌有加,心里甚是欢喜,也就不再恼怒李世民昨日失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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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的夜晚,晋阳城的花灯早早挂起,整条南城大街灯火通明,犹如一条在夜风中摇曳的银河街。熙来攘往的人群里,一群衣着华贵、男才女貌的年轻人更是引来路饶纷纷侧目。
“四哥哥,今晚的花灯可真漂亮。你看那个兔子花灯好可爱……”阿宓正激动地和元吉讨论着各式花灯,忽地感觉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原来是李玥拽着她的衣袖,阿宓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李世民和一身着蓝『色』罗裙的女子正蓝衣女子脚步细琐,明显已尽最大的脚力加快步伐频率,但好像也追不上世民哥哥的脚步。
“世民哥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位漂亮姐姐是?”阿宓眼里的长孙清音虽然五官不出挑,皮肤也不如自己白皙,可还算是眉清目秀。自己心里明知是长孙清音——世民哥哥的未婚妻,却故作无知地问着并冲李玥眨眨眼,准备捉弄一下这个平常一板一眼的二表哥。
“咳!咳!”李世民还未来得及作答,李玥已『插』嘴道:“宓儿,现在郑重引荐,这位蓝衣姑娘乃我未来二嫂,也就是我风流倜谠,英明神武二哥的…婚妻,长孙……清音……”
李玥话还未完,只见宓儿嘴角微垂,泪眼汪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