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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大事儿了!”
阿宓、杨瑀、昀儿三人在书房内抚琴、跳舞,突地毓淑冒冒失失跨入屋内,慌慌张张地着。“毓淑,失礼!”阿宓停止抚琴,示意毓淑近身侧话。杨昀看着阿宓眉头逐渐紧锁,甚是着急“姐姐,到底有何事?”
“公主,先遣使首领裴愔大人求见!”阿宓还未作答,已听到门外侍女的通传。
“请裴大人入内!”只见裴愔一身戎装,出现在房内,杨昀也似乎感觉到不妥,站起身,等待裴愔的法。
“禀二位公主,据突厥内探回报,突厥将派军十万围攻雁门。万岁今朝已下令,命臣下护送各位皇亲先行撤离!”裴愔面『色』未有波澜,简洁地明来意。“现请二位公主,简单收行装,今日午时之前撤离雁门!”
阿宓抚着杨瑀、杨昀的手“瑀姐姐,你是否也先行会去,与皇叔一并撤离?昀儿,别担心,父皇自是安排妥帖,我们按照裴首领要求撤离方可。”
杨瑀离去之后。阿宓吩咐宫人们,简单收拾好行装,便来到杨昀与陈妃的住处,静静等待着裴愔安排撤离。与宫人们透『露』的些许慌『乱』不同,阿宓从陈妃的眼波中,感到无比的沉静,仿佛突厥大军并未来袭,只是父皇准备结束巡游一般。仍旧淡淡地邀请阿宓品茗、歇息,并静静地安抚着略显惊慌的杨昀与杨侑。
第30章 缓兵之计()
人在等待一件不详之事的时候,日子似乎过得尤其漫长。阿宓觉得已经饮茶数盏,可仍不到午时。
杨侑趴在桌上已然熟睡,但手里仍紧紧握着二哥给的宝剑,甚至时不时的挥舞着,好像在梦中保护着他的亲人们。陈妃的神情总是如喘定自如,阿宓想到也许陈朝颠覆的经历可能让她早已看透世事吧,所以可以不惊无慌,杨昀也是一直无话可,蔫蔫地。
“公主!”毓淑被派去打探消息已有一个时辰,终于回到寝殿内。
“皇后娘娘那里也没有明确的消息,裴首领倒是吩咐不要慌张,他必定在午时之前安排妥帖,全程护送王爷、公主、娘娘们撤回关内。”毓淑丫头如实回报打探的情况。
时间静静地流失,阿宓感觉温暖的茶盏也没法让自己的体温上升,这并非是寒凉的气,这样的感觉让阿宓尤感异样,便吩咐毓淑去将披肩拿来披上。
毓淑刚跨出大门便传来她和裴愔的声音。
“裴首领,是准备启程了吗?”毓淑的语气显然是异常焦急的。
“毓淑,稍安勿躁!公主可否在殿内?”
裴愔仍是一身戎装,面『色』却是淡然不惊,行礼之后,向阿宓和陈妃禀明。
“陈妃娘娘,公主,传皇上口谕撤回关内的行程亦已取消,请各位娘娘、公主,各自回宫歇息,臣先行告退。”裴愔语毕之后,显然不欲久候,已准备行礼离开。
“裴首领,请留步!”虽然从裴愔的神情中看不清波澜,但阿宓总是觉得不祥,加以陈妃在听裴愔告知撤回关内的行程取消的异样神情,自己更是心中波澜起伏。
“裴首领,不知突厥围城危机是否已破?”阿宓示意裴愔入座,毓淑也机灵地为裴愔奉上热茶,陈妃、杨昀兼是注视着裴愔,欲了解这事情的真相。
而裴愔仅是直视阿宓,没有臣子该有的避讳。面对这玲珑剔透的二公主,他尽然一时语塞,是否该告知实话?裴愔明白内心里,他是不想欺骗阿宓的,可是这样的消息告知一众女流之辈,不是让她们徒增烦忧吗?
“裴首领,大可实话相告,我想陈妃娘娘与本宫,对于大隋之事,亦应有自己的责任与担当。”阿宓看着裴愔的迟疑不语,对于事态的方向显然有所判断,她知道裴愔的为难与好意,可作为大隋的公主自己有必要知道现在国家的处境。
“公主,突厥十万大军已围困雁门四周,现在撤离皇家内眷,只是自投罗网……”
“不知父皇和众大臣有何对策?”阿宓感到裴愔地欲言又止,但仍锲而不舍的追问着,一探究竟。
可裴愔并未即刻答话,似乎陷入沉思,先前舒展的眉头更是逐渐紧锁。
“二公主,我想裴首领定是有难言之隐!”陈妃感知裴愔的刻意隐瞒,但也明晰其间的苦衷,终于话打破尴尬。
“陈妃娘娘多虑了!”杨曦这皇家女子应有的担当与气度,让裴愔在短暂思虑之后,决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过,臣斗胆恳请代王与三公主……”裴愔话音未落,陈妃与阿宓已然心领神会,让杨昀领着杨侑与一众宫女离开。
“突厥十万大军围城,雁门仅不到一万将士护城,战事尤为紧急。”裴愔言简意赅,并无赘语。
“万岁已裁定,以缓兵之计拖延,不与突厥正面交战。另设法将突厥围困雁门之军情传至关内,以求援军。”
裴愔虽答复了自己与陈妃的疑『惑』,但阿宓仍觉得裴愔有所隐藏,这突厥既然已经大举兴兵,又且能是轻而易举可以拖延的。既然十万大军已经将雁门关围得水泄不通,那圣驾被困的消息又怎能轻易传回关内。
“裴首领,不知父皇与众大臣将以何缓兵之计拖延,又是以和计策将着雁门被困之事传至关内?”阿宓明显感觉到裴愔的避重就轻,便将自己的疑虑直言相告,让裴愔无法隐瞒。
裴愔迟疑着,今日朝堂上宇文化及提出这缓步之计,引出不争论,至今圣上也未有明确的决断,如今直言,是否给后宫女眷徒增烦忧呢?可是,二公主显然不是可以轻易骗过去的,最重要的自己心里根本不愿意欺骗她。
“咳,咳!”裴愔清了清嗓子,起身踱步至窗轩处,终于道出了个中缘由。
“义成公主密函中提及突厥此次进攻,主要目的还是钱财,并非倾举国之力大举进攻中原。”裴愔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义成公主谋今圣上亲妹,也就是公主的皇姑,现在是突厥始毕的可敦,也是我朝在突厥的内应。”
“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谏言万岁赏赐突厥大量金银珠宝,并且效仿先皇以公主和亲。”“裴愔,不得胡!”陈妃轻声斥责着,她不愿相信这样的事情,更不愿自己的女儿,甚至是阿宓沦入这样的命运。但反观阿宓,反倒是异常冷静,未见一丝波澜,轻抚着陈妃的手,示意裴愔继续。
“圣上在朝堂上暴怒,斥责宇文将军作为国家肱骨、国之栋梁办事不力,无法承担保家卫国之重任,反而推卸于一介女流。”当然杨广对于此事的如粗触,也是出乎裴愔意料的。
“只不过,朝中众臣对于此事看法不仅相同,甚至支持宇文化及的人不在少数,因此,圣上仍未决断,朝堂上应承众臣明日子时前给予裁决。”裴愔看着阿宓的神情已经从刚才的波澜不惊转入沉思,便思虑看来怎样军情传至关内一事便不宜告诉公主了,毕竟一介女流,本就不应该为国家大事『操』心,本就应该享受她该有的美好年华。
不过阿宓显然认为自己作为大隋的公主,深受父皇、母后的疼爱,国家有难,她又怎能不闻不问呢?沉思片刻之后,显然未如裴愔所愿
“那裴首领,将军情传至关内又有何良策?”不论父皇以怎样的计谋缓兵,阿宓不认为突厥人在收到钱财、娶到公主之后就会如此轻易的退兵,因此,此时此刻怎样将军情传递,让援军得以即刻至雁门关,才是最重要的。
“数十名精锐斥侯已潜出雁门关,将根据义成公主传来的突厥兵分布状况,从防守薄弱的滹沱河谷突破,将雁门被困消息传出。”此计谋裴愔的是轻描淡写,可个中艰难又岂是能在公主面前述的,那数十名精锐斥侯兼由裴愔亲自训练而成,个个都是如先遣使一样的好兄弟,虽然选择了水路突围,虽然这些兄弟都精通水『性』、武艺高超,可能有多少活口能突破突厥重围呢?思及此,裴愔的面『色』终显阴沉。
细细观察着裴愔面『色』的变化,阿宓觉得自己已不宜多问下去,裴愔肩上扛的重责自是千斤重,裴愔训练斥侯一事也早有耳闻,显然这次众多亲锐部队去突围,他内心是极度煎熬的。
“裴首领,你先退下吧,如若父皇有所决断,务必第一时间告知。”裴愔走后,阿宓回收看见陈妃仍旧脸『色』黯然地呆坐着。
“陈妃娘娘宽心,就算父皇万不得已将公主指婚给突厥王子,也不会是昀儿的 ,她还那么……”不是昀儿,会是自己吗?杨曦,你会承担这护卫大隋的重责吗?你愿意承担这保护皇族的重责吗?你愿意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去那蛮荒之地,为大隋的万里河山求的一时安宁吗?阿宓紧紧地握住陈妃的手,着聊胜于无的安慰话语,审视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夜,阿宓在坐榻上翻阅着所谓的各种兵法,思虑着那数十名斥侯突围的可能。
“毓淑,现在何时?”
“戌时已过,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行宫已经戒严,就算有何消息,裴首领应该也是明日一早前来通告的。”毓淑丫头虽然困的不行,可是知道阿宓的担忧“如若公主还是不安,那毓淑去厅内候着,等待裴首领的回话。”
“罢了,早些……”正当阿宓准备歇息之时,门外传来叩门之声与裴愔的声音。
“臣裴愔,深夜打扰二公主,还请公主见谅。”毓淑打开房门,将裴愔引进屋内桌椅处。但裴愔显然未按照毓淑的安排,只是跨过门槛之后,远远地望着坐塌上的杨曦,便淡然禀告“公主,圣上已有决断,册封汉王之女杨瑀为淮南公主,三日内下嫁突厥始毕可汗之子,突利王子。”
“瑀姐姐!”阿宓听到裴愔的回话,手里的兵书也瞬间跌落,眼眶中似乎也有两汪清泪在轻轻打转。
“裴首领辛苦,退下吧!”阿宓已然没有精神去关注其他的事情,虽然早知道这样的和亲已经不可避免,虽然父皇疼惜亲女,选择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杨昀,可当裴愔告知瑀姐姐和亲突厥的那一霎,阿宓仍是觉得无法承担这份生离的痛。
阿宓的神情与从手中跌落的兵书,虽然在昏黄的烛光中,但裴愔兼是尽收眼底,一个弱女子在国难之时,并无惊慌而是翻阅兵书,裴愔的眼中慢慢堆满内疚与怜惜。
“公主,微臣告退,请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在裴愔退出房门之外那一刻,阿宓听见“虽是保家卫国之事,但决不能让公主如茨花样年华掩上丝毫阴霾。裴愔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将护得杨氏皇族与大隋江山无恙。”
第31章 解困雁门()
滹沱河谷流水潺潺,细水流沙,清澈见底。李世民策马在河谷奔走,显然是无心关注这周遭景『色』的,雁门才是他的方向。
离家半月余,雁门关指日可待,但到了那里又如何?李世民不得不想,这一行路途虽不遥远,但离开晋阳之后,自己对这大隋的江山又有另一番见解,三征高句丽也许当今圣上是意在借外敌之力削弱关陇门阀之势,强化中央集权,可在李世民看来这样的举国战事对于无辜百姓的伤害却更见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在兴建东宫、运河之后,本就民力匮乏态势下。一路走过的荒芜乡村,乞讨的流民,路旁的饿殍……,李世民似乎嗅到了大隋江山的不良气息,隋朝二世的江山还能跋涉多远呢?
策马沿河谷奔走,奔马的速度逐渐缓慢下来,滹沱河水突然泛出血红『色』,让李世民甚是惊讶,河中从上游逐渐飘下的一具具死尸更是让自己惊愕。跳下马,李世民向河边奔去,这一具具死尸身着寻常百姓衣服,已然了无生息。李世民感叹着生灵涂炭,正欲离去,却瞥见河谷中间似有一“浮尸”被一朽木托着,似在摇动着手臂求救,莫非此人未亡?李世民疑『惑』着,踏水走向河谷中央,这滹沱河流经的雁门一带,雨水不丰沛,河水水位倒是偏低的,李世民疾步向前将那被朽木托着的“浮尸”拖向岸边。
此人全身多处被弓箭『射』伤,虽未中要害,但由于长期漂浮于水中,失血过多,也许自知已无时日,他凭着全身仅余的气力组织李世民对自己的施救动作。而缓缓地从亵衣内取出一块令牌递给李世民。
“斥候!”李世民眉头紧锁,斥候乃先遣使主管的侦探士兵,此时理应在雁门,却大批死在这滹沱河郑
“兄弟,你可是先遣使旗下的斥候?”听见李世民已然自问自答的询问,那人仍旧点头,并示意李世民俯身靠近,用尽全身力气将雁门关当前的危急境况一一告知。
“公主和亲!”突厥围困雁门,军情危机……,显然李世民对于那人提到的皇帝下诏通过公主和亲安抚突厥以拖延时间之事更为关注。
“是以哪位公主和亲?”李世民心急如焚,可那人却由于流血过多,生命耗损严重,已然魂魄归半、气若游丝。留下一句“二公主”便杀手人寰。
“二公主!”“二公主!”“二公主!……”已逝去的斥候最后的话语,在李世民耳边不断地回响。
阿宓将要去那荒芜的漠北塞外和亲,从此将成为野蛮突厥饶妻子,与自己涯两隔,李世民不能容忍这样的状况发生,他策马狂奔,奔向离雁门最近的隋军驻扎之地,他必须用尽一切方法解雁门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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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继日的赶路之后,李世民在以最快的速度达到雁门关最近的隋军驻扎之地,云定兴部。李世民掂量着手中的斥候令与皇帝的密函,就凭着这两件物什,他能成功让云定兴相信而派兵救援吗?而且,云定兴军中这不到两万饶军队,就算出兵,又如何击退突厥的十万大军呢?
事不宜迟,李世□□筹帷幄之后,只身前往云定兴营地。
云定兴并不是一个由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之人,所谓权谋倒是乐于去精通,只不过收效甚微。作为杨勇的丈人,在前太子大势已去,未亡之前,此人已然倒戈倾向晋王杨广。但终究只是人之慧,无大将之姿,也仅作得这屯卫将军,在边远地区作威作福。
李世民此次带来的讯息,云定兴做决定之前几番思虑,怎样的选择才可投机,迎来更好的前途,才是他关注的。因此一开始云定兴明知道李世民手持的斥候令与密函,并无虚假,但仍旧以『惑』『乱』军心为由,将李世民关押在牢。
云定兴与身边的副将商议这此事的对策,副将一语点醒这投机取巧的梦中之人。
突厥此次围困雁门,俨然并非力在入主中原,无非只是图利、图钱之举。若非如此,且会因为公主和亲而预留这近十休战的空档期,也许这次救驾,正是自己重获皇帝重用的良机,只不过这不足两万饶军队,如果能『逼』退突厥十万大军,可是一个难题。
李世民在被押之前叫嚣着自己有解困危机之法的情境提醒着云定兴,他需要看看这个年少气盛的少年郎究竟有何良策?
短暂的牢狱之灾,让李世民明白云定心为人。因此在重新买入云定兴营帐一刻起,李世民深知自己的处世之道,提供计谋营救雁门是他必须所谓,但是在云定兴如茨心『性』之下,如若雁门营救成功,自己也不会有在杨广那里获得丝毫奖赏,如若不成,那前途堪忧。只不过为了阿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