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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玉天路上饿了,遂命管家去买点小食,没想到管家就被偷了钱袋。
管家命身边几个随从朝妧尊冲上去,妧尊后退两步摆开阵脚。
管家站在几个随从的身后观战,“没想到还是个练过的!把这个女贼给我往死里打!”
命令一下,几个蛮夫嚷着冲了上去,片刻之间,扭打成一团,四周商贩可遭殃了,摊位被破坏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过往行人纷纷逃窜。
此时,术玉天的轿子到了,他掀开轿子的幕帘往外看。
没想到恶贯满盈的术伐之子术玉天竟然生了一张翘美的女人脸,细直的轮廓,阴柔的腔调,还有那娟娟含情的丹凤双目,真是令人难辨雌雄。
“住手!”术玉天对管家道。
管家遂喊停众人,妧尊也罢了手。她拍打怕打沾脏了的衣袖,弯腰轻轻捡起地上的风车,竟难过的自语道:“我的风车坏了……我的风车……”那神情与三岁孩子坏了玩具之后的伤感别无二致。
术玉天下了轿子,走过来,对妧尊躬身行了个礼,“都怪鄙人管教不严,让这帮混账毁了姑娘的东西。”
“公子!是她偷了我的钱袋,我才——”管家上前辩解。
术玉天伸出手里的扇子挡住管家前行的姿势,示意他闭嘴。
妧尊把坏掉的风车揣进怀里,然后缓缓抬起头,此刻她那巨大的衣帽再也遮不住她娇小的脸庞,她精致的五官呈现在了众人眼中。
刚才与她打斗的几个蛮夫未曾仔细瞧见妧尊容颜,此刻方见,心下一颤,早知这般绝色,哪里还舍得动手。
术玉天语气温和再次说道:“若姑娘不弃,可否赏脸,赐一时间、地点,改日鄙人愿登门致歉。”
妧尊本不想与这帮凡夫俗子啰嗦,但见面前之人只是微微颔首与她交谈,却并不像周围那帮蛮夫一样似未见过美女而直直的盯着她看,而且他样貌清俊,声线柔和,也不令人反感,遂答道:“我无家,也无门,公子如何登门致歉?”
“什么?姑娘家竟然这么远?那如何孤身一人前来此地?若此地无家,姑娘今晚在何处落脚?再遇歹人当如何是好?还有,姑娘方才偷钱是不是囊中羞涩,连饭都吃不起了?若是如此,姑娘该怎么办?要不要鄙人伸出援手?”
术玉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自觉唐突,又尴尬的补充道:“请原谅鄙人实在太过担心,因为鄙人毕竟人多势众,方才欺负了姑娘,于心实在愧疚。还不曾问姑娘有没有受伤?”
“我无碍。”妧尊说完又“哎呦”一声,假装要跌倒。
术玉天扇子一挥,擎起一片风,拖住妧尊的当儿,身子也移到了妧尊的近旁,稳稳的扶住了她。
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术玉天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的问:“姑娘,我以后怎么找到你?”
妧尊觉得,这恐怕又是一个被美貌吸引了的世间男子,甚觉无趣,见了一面就想见第二面,如此便会得寸进尺、绵绵不休。
她突然失去了兴趣,想当初,穹轻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可是结果如何了呢?从那以后妧尊就对轻易示好她的男子心怀戒心,她是誓死要惩治一番穹轻的,而眼前这个人,她也生出了一丝戏耍的念头。
妧尊站好后退,故意低头神秘的说,“碧水椛池卧龙台,伊人身陷玄月中。”
然后莞尔离去,只留下飘飘衣袂,渐失香影。
妧尊离开后,术玉天斥责管家与他的随从:“以后不许欺负女人!明白吗!”
管家哆嗦的应着,“小的明白了!明白了!”
“去城南找匠人刘枞,打造一独一无二的风车,做成工艺品,值得收藏的那种。然后明夜月出时,送至龙庭华轩。”术玉天对管家吩咐完,开始登轿。
管家摸不着头脑,公子让他办事他总得搞清楚这是什么事才能办啊,他问:“去那儿送给谁啊?为什么要去那儿?”
“就送给刚才那位姑娘,明夜就是玄月之夜,她必定在那儿,刚才她不是说了吗?”
“她说了吗?”管家摸摸后脑勺,真是听不懂这帮读书人讲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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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玉树临风术公子()
第二日,术玉天所派管家果真带着一个精美的红木礼盒,内置叫匠人特地打造好的风车,送去了龙庭华轩。
龙庭华轩是泉城有名的别院,这里经常聚集泉城的名流显贵在这谈天说地或洽谈事务,他们可以在这里喝喝茶,听听曲儿,也可以泛舟波上。
管家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龙庭华轩,可竟然忘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雅座甚多,亭台楼阁也数不胜数,那位姑娘到底在哪一处?他们四下找了许久,皆未见,管家命人回府询问公子。
公子正月下舞剑,对仆人道:“就在有水之处。”
仆人稀里糊涂的记下了,又迅速返回龙庭华轩告诉管家,管家露出特别费解的表情:“有水之处?难道是水塘?池塘之类的?”
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可能,遂招呼手下,“走!凡是有池塘的地方挨个儿找一遍!”
这龙庭华轩的确有两处池塘,一处波面阔大,水深莫测,波心有一巨船,每到夜间,船上就灯火通明,好不热闹,那里有文人雅士临水赋诗、吟唱,不乏丝竹悦耳,也有风流才子与佳人趁月色朦胧卿卿我我。
管家带人来到此地,上了船,见到一个女的就掰过来看一眼,这举动惊扰了船主,此船主乃泉城有名的骚客慕容安哉,是深得皇后喜爱的倜傥才子,管家自是不敢得罪,遂退出巨船,转向另一处池塘。
这池塘便没什么好查的了,满满的全是荷花,除了稀稀落落的几个游客在池边行走,此处夜间无人问津。
管家一筹莫展,不得已叫身边的随从回去禀告公子,“就说那位姑娘未赴约,问公子怎么办?”
仆人回去后如实禀报。术玉天收回手中的剑,长发飘然而落,真是玉树临风。
“怎么会呢,她当不会骗我的。”术玉天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当他来到开满荷花的池塘边,他四周望了一望,的确没有那姑娘的倩影,遂回念昨日那句诗,突然顿悟,往水中月之倒影望去,这一望,惊诧了他,那倒影旁边恰有一女子冲他笑。
他惊得后退一步,问管家,“你们看到了吗?那月亮倒影旁边有一个人?”
管家和仆人皆好奇的望过去,但却都摇摇头。
可那水中的女子笑得更欢唱了,似乎在嘲笑术玉天的惊恐。
术玉天咳咳一声,然后对着莫须有的空气说道:“姑娘,在下不知你使用了何种幻术迷惑于我,竟让我的手下皆找不到你真实身影,如今在下亲自前来,态度诚恳,姑娘应该现身了吧?”
妧尊其实就隐藏在水底,她就是想考验考验此面如美女的男子是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会不会冲着她,往水里扑。
妧尊冲术玉天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术玉天惊,那深水怎可以过去?他吹出一口气,“姑娘,在下只是来赔那只风车的,如今风车已造好,在下的歉意已十足表达,姑娘应该原谅在下了吧,在下别无他求,只求姑娘莫要对我术玉天有所偏见。我将这装着风车的礼盒放在岸边,姑娘自己来取。在下告退。”
说完,术玉天带着管家离开了。
妧尊从那水里浮起,回到了岸边,望着术玉天消失的方向感到不解,难道他与其他男人不同?
妧尊打开那礼盒,果然看见一只精美的小风车展现眼前,那样子可爱小巧,真是巧夺天工。她甚是喜欢,将小风车藏在了身上。
术玉天走着,管家在身后跟着。
突然术玉天回过头,语气冰凛:“你怎么还跟着我?”
管家又陷入了迷惑,“那小的应该干什么去?”
“去欺压百姓,群殴女子啊!往死里打啊!”术玉天突然说。
这句话吓得管家突然跪到地上,“小的知错,以后绝对不敢了!”
“早先在父亲府上居住,你只是我房里的一个小仆人,在将军府懂得低头做人,那时候你多好,怎么自从改立新府,你统领府上一切杂务后变得如此嚣张跋扈?我每每私下游访街市,只要听说哪里有恶霸出现,那定有你的份儿!昨日不过被一个囊中羞涩的女子偷了一袋钱,你取回来便是,竟然召集手下扬言将其打死!这事如果传开了,还以为都是我术玉天放纵家仆为所欲为!我术玉天在这泉城还有何好名声?!我若没有好名声,我父亲的名声也定当被我玷污,你是想毁了我术家百年清誉吗!”术玉天越说越怒。
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汗流浃背的管家,又说:“昨日我已经警告你,没想到你以为自己资历很老,可以肆无忌惮,今日早时,是不是又去某酒馆吃霸王餐!”
管家已经无言以对,低着头只能静静的听着,大气也不敢出。
“如今泉城百姓对你怨声载道,我已不能留你,必须将你驱逐,以儆效尤!”
管家忽然抱住术玉天的脚,哭求,“公子!公子不能赶我走啊!公子,你从小就是我伺候的,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我舍不得公子,公子不能赶我走啊!”
术玉天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赶你走,也是私情导致我留你到现在,可是你的影响太坏。”
“我改!我改!我全改!求公子饶了我一次!我若离开公子府,我也没处可去了!”
“我若再留你,恐难正家风,百姓会说我术家偏袒家仆,势必对官家失去信任。但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从账房支取五百铜锜,回老家做个小生意吧!切记,不可再欺压他人!”
官家目光发直,听公子这样安排好像是思虑了很久后的成熟决定,自知哀求已无用。他自语着:“五百铜锜的身价……就是一介平民……我哪里还有资本去欺负别人……不被欺负就好……”
“做一介平民有何不好!?”术玉天显然不太高兴,“只有做官才好吗!”
那管家心里想着的自然是“当然”二字,可是嘴上已经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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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公子可否跟我走()
妧尊在暗处偷听术玉天与下人的对话,待术玉天拂袖而去,妧尊偷偷的跟在身后,行至一僻静小巷,妧尊突然从墙角移出,挡在术玉天面前。
“姑娘,原来你在这!”术玉天被挡住去路一看正是那位姑娘便礼貌的招呼一声。
“公子可否跟我走?”妧尊问。
“哦,不了,在下还有事,就不搅扰姑娘了。”术玉天听妧尊公然邀请跟她走,方觉此女子可能会错了意,连忙说道:“天色已晚,姑娘还是不要在此逗留,在下命人护送姑娘离开这偏僻的小巷,但是,在下要走了。告辞。”
说完,术玉天作了个揖就走了,临走时还自顾自微笑的摇了摇头,好似是觉得被会错意很有趣似的。
妧尊突然拦住他的去路,“公子哪里走?”
术玉天抬起头,“姑娘,风车在下已经赔给你了,可满意?”
“很好,做工精巧,甚合我意。”
“那还纠缠在下作甚?”术玉天很是纳闷。
“我要你跟我走。”妧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着。
“在下为何要跟姑娘走?姑娘到底何时有求于我?”玉树天皱起眉头,阴柔的五官有了些许男性的阳刚。
“公子是个好人,我若有求于你,你定会帮我吗?”
“只要在下能做到,在下定助人助到底。”
“那就跟我走。”
术玉天很无奈,“姑娘,你这是无理取闹吗?什么事非要在下跟你走才能算帮你呢?”
“还真的被你说中了,这件事,只有你跟我走,才算助我,帮不帮?”妧尊看似很是严肃,她盯着术玉天,术玉天陷入了疑虑。
“到底何事?”术玉天发疑。
妧尊瞟了一眼术玉天身后的仆人,突然拽住术玉天的衣袖跃上左侧墙头。
术玉天惊慌,“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墙头下一堆仆人惊天呼地,做出各种也想跃上墙头的姿势,甚是滑稽。
妧尊拉着术玉天在墙头上飞奔,又跃上人家的屋顶,朝着未知的远方而去。
“姑娘!姑娘!停下!你要带我去哪里?”术玉天吵嚷着,不停的向后挣。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好意对待姑娘,姑娘为何要绑架于我?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我只是让你好人做到底,没有恩将仇报!”妧尊一边极快的奔跑着,一边回答着。
“可是在下真的对姑娘无意,姑娘不要想太多了!”术玉天不得不说破,兴许这样,这位姑娘才能放下幻想,将他放走。
“本姑娘已经想太多,收不回了,要你做如意郎君,如何?”妧尊故意戏弄他。
术玉天惊慌否定,“不可!不可啊!在下年方二十,还在泉城太学读书,尚未博取功名,此时不宜娶妻,姑娘快死了这条心吧!以姑娘——”妧尊带着术玉天跳到地上,术玉天踉跄差点跌倒,话语被中断,待身体平稳时又继续:“——的风姿,定可以找个比在下好的,千万不要在在下这棵树上吊死!真的不要啊!要选一个爱你的人,而不是你爱的人,明白吗姑娘?”
妧尊回个头,发趣一笑,“不明白。”
术玉天好似更急了,“姑娘!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甚爱必大费,你懂吗?就是说……啊!我的天呐——”踩到了一个小水沟,溅起了一波污水,术玉天好似很嫌恶又很慌乱。
他的话还没完,“不要过分沉迷于一个人,你还不懂吗?那样会伤害你自己,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有完没完!”妧尊突然停下来,回头怒斥。
术玉天在惯性的作用下,直直的扑向了妧尊的怀里,不小心双手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连忙弯腰赔礼道歉,“在下失礼!失礼!姑娘莫怪莫怪啊!”
“哼……”妧尊笑,“真想不到那样一个人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术玉天蹙眉,竟有些女子的愁容之美,“那样一个人?姑娘是说我的父亲吗?我父亲术伐乃大昆飞羽将军,统领大昆所有军队,我父亲文才武略、德才兼备,当属今世第一大英雄人物,怎可被姑娘描述成‘那样一个人’?还有,我这样的儿子,又是怎样的儿子,我怎么了呢?”术玉天并不是责备,只是辩解。
“够了!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叫你知道你父亲怎么了,你又怎么了!”妧尊不想听他啰嗦,遂呵止他。
“好吧,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的,我听就是了,我闭嘴。”
妧尊这才态度缓和,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摸摸他的头,“这才对嘛,安静点才会讨人喜欢。”
术玉天撅噘嘴低声埋怨道,“哼,分明就是恩将仇报,早知道你是这么厉害的一个女贼,我当真不该帮你。”
“现在后悔晚了。”
“我肠子都悔青了,你把那风车还给我!”
妧尊哈哈一笑,“你确定你二十岁了?你确定你是术家大公子?”
“当然,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术玉天是也,出生于昌宥年十一月,确切二十岁无疑。只是,是不是个公子,我现在也很不确定……”
“行了行了,谁在乎你多大岁数。风车是给不了你了。你给过我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没门!”
“你简直是个流氓!”
“我?”妧尊哭笑不得。
“按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