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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晨强力辩解,“卑职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主上,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后的事!卑职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角色,从不会有超出身份地位的念想!卑职只是主上身边的卒,也是王后身边的卒,只要主上和王后有任何需要卑职的地方,卑职都是万死不辞!”
“任何需要你都万死不辞吗?是不是也包括她寂寞孤独了,你都要陪伴其左右?所以半夜三更的也要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怎样?”
听到这,乐正烟烦躁的说,“不许侮辱我!”
文焕完全假装没听见不予理睬。
煜晨解释道,“因为卑职大多数只有晚上有时间!卑职公务繁忙!主上一查便知!”
“自从这里来了一个老侍人,有她照顾这个女人,你就不必再出现了吧?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来!”
“原来主上知道这里有个侍人?”
“你当本王傻吗?本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个侍人?不是你偷偷安排进来的吗?”
“主上一直监视这里吗?”
“何须监视?这宫里处处都有本王的眼睛。你瞒着我带老侍人进宫,你也瞒着我你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从她刚出现在猷骊?还是从她当上王后?告诉我……你以前跟王后有过怎样的接触?”
煜晨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质问,他突然跪在地上,“如果主上不相信卑职,就赐臣一死吧!臣只有一个请求,王后真的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请您一定要相信她,王后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司医苑最好的大夫前来诊治,不能再耽搁了!再耽误下去恐伤及王后腹中的孩子!”
“什么?”文焕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向乐正烟望去,只见乐正烟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床边,她同时朝文焕望过去,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是一种控诉。
“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文焕问。
“什么?怀孕了?”柳妃假装不知,快步走进来,“天呐,那恭喜主上!虽然这第一个孩子不是我怀的,但是有人能为主上怀上第一胎,臣妾也甚是开心。方才我见王后身体虚弱不堪,心下有一丝怜悯,叫浣影去找司医苑的大夫来给王后看看,开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吧,估计一会儿就到,现在顺便给王后看看脉象,再开个安胎的方子吧!”
煜晨听到柳妃这么说竟然很是感激的给柳妃行了个礼,“多谢柳妃!”
而乐正烟却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她下意识的、惊恐的朝柳妃望过去,心下想着,难道她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吗?嘴上说着,“你要对我做什么?”
“哟!”柳妃略带讽刺的说,“王后,您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能做什么?我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只是因为我大度,不想跟你计较。我这人心软,看你现在面黄肌瘦的样子,我真的只是生出了怜悯之心,否则——”柳妃挽上文焕,“以你以前对主上的态度,我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你不被关心、不被爱才对!”她又朝乐正烟撇撇嘴,“再说了,刚才这一幕,你也没法解释……现在就是赐你个死都证据确凿。”
“你!”乐正烟愤怒的吐出一个字。
文焕拍拍柳妃的手,故意说给乐正烟听,“柳儿心地善良,做自己该做的,不要管别人怎么想。”
“嗯,知道了,主上。”柳妃乖巧的回答道。
乐正烟把他二人恩爱的表现看在眼里,心里就像开了个洞,说不上是嫉妒也不算是悔恨,她只是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凉,虽然腹中藏着个孩子,却感觉比一个人时更加孤独,可能是一种责任感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若是单枪匹马遇到任何困难都觉得可以应付,可是突然间多了个孩子来跟她一起承受苦难,她觉得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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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都是假的,她怀疑自己一点都不高尚,也一点都不善良,就在自己被南宫昭救醒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甚至闪现出放弃这个孩子的念头,只是……只是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差点犯了个大错,既然把孩子带来了这个世界,就有义务孕育他,怎么能轻易决定他的生死呢?
院子里传来嘚嘚的脚步声,随后浣影带着个提着药箱子的大夫进了屋。
柳妃向乐正烟走近了说,“本来冲你这个态度,我就不应该帮你,但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柳妃装作很大度的样子,“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转身对刚进来的大夫说,“好好的看看王后的,她现在身体虚弱又怀着孩子,你一定要竭尽所能保全这个孩子,同时……也要让王后的身体尽快康复起来,要让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明白吗?”
大夫点点头,“卑职明白。”
文焕对柳妃说,“柳儿真是宅心仁厚,让本王在你面前自愧不如。本王刚刚燃爆的脾气被你熄灭得无影无踪。不过,你对她这么好,有必要吗?”
“主上,要我说,不管王后做了什么,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你的,孩子不能不要,不是吗?大人就算有千错万错,孩子总是没错的,对吗?就看在无辜的孩子的份上,先不要计较王后的过错了,好吗?”
“你说的对,那就让大夫好好看看吧。”
而乐正烟听到这番话,气愤的瞪着柳妃,可柳妃却投来异常慈善的笑容。
然后柳妃后退到文焕的身边,看着大夫为乐正烟诊治。乐正烟已经重新躺了下来,自己吃力的重新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只手。那大夫隔着一层丝帕小心翼翼的为她诊脉。煜晨悄悄的捡起地上的衣甲,穿上后侯在一边,看到乐正烟虚弱需要帮助,也不敢上前替她盖被子。
问诊的大夫先是皱皱眉,像穹轻一样神秘的捋须,然后眉梢上挑,露出很是喜悦的表情,转过身拱手行礼,“恭喜主上,贺喜主上,是个小王子啊!”
“真的?”柳妃很惊喜,“主上,你要做父亲了!”
文焕朝乐正烟望去,乐正烟面无表情的躺着,却一点喜色都没有,他亦感不悦。
大夫接着说,“虽然母体虚弱,但是小王子健康无碍,虽然只有一个月大,但是生命力还是很强的,从方才母体的脉搏能辨出一二,不过如果母体继续如此虚弱下去,对孩子而言无疑是很大的风险,而且卑职发现,母体五脏有衰竭迹象,调养治疗已经刻不容缓了……”
柳妃忙吩咐道,“那快快开方子,让浣影去抓药,大夫,给我开最好的药,不管多贵,只要能保住孩子,让王后恢复健康,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夫躬身以示尊敬,“卑职明白,柳妃德仁暖心,真是我猷骊之福啊!”
柳妃假装对这种恭维毫不在意的样子,对浣影说,“去拿笔墨!”
而这时,文焕像中了邪一样,眼神直直的盯着乐正烟,朝她走去。煜晨看着神情不对,但是又不敢再说什么,自己一身嫌疑尚未洗清,还不知这场面如何收拾,只得站着不动。
文焕缓缓蹲下来,“你们都出去。”
柳妃小心的问,“主上,您是说我们吗?”
“对,都出去,把门关上。”
“哦。”柳妃对浣影说,“走,咱们出去。”于是煜晨也跟着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内只留下文焕和乐正烟二人。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文焕说。
乐正烟缓缓的睁开双眼,“我真的很累,我只想睡。”语气平静,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过的如何,主上都看到了,何必再问。”
“你恨我吗?”
“不恨。”
文焕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想听到你说恨我,那至少证明你还用了情。”
“主上受万人敬仰,何必在意一冷宫弃女的感情,如今身边又有绝代佳人相伴,你二人恩恩爱爱,我都看到了,在此祝福主上,祝主上幸福。”
“你有没有一丁点的难过和嫉妒?”
乐正烟看着文焕,“有难过,难过我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无法给他安稳快乐的生活,但是没有嫉妒,主上能够幸福,我也很欣慰。”
“其实你本来不必难过,你本来也可以拥有像柳妃一样的恩宠,跟她一样享受这猷骊最繁华快乐的日子,何必在这忍受凄冷孤寒?”
“在我的心里,那王宫里,才最孤寒。”
“所以你觉得这冷宫比王宫还要好?是吗?”
“至少我的心灵是自由的,哪怕在这里死掉,都觉得不是很煎熬。”
文焕突然怒了,咬字很重的说,“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了,你别嘴硬下去了,你这身骨头可没硬到跟你的嘴一样!”
乐正烟冷笑一声,“我说了主上不爱听的话,就是嘴硬吗?主上就不认为说话的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看你是真的是不想活了!”
乐正烟冷冷的回答四个字,“生无可恋。”
“那好!我成全你!”文焕质问道,“刚才大夫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月了,一个月之前,你在哪?”
“我在冷宫。”
“我们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
“好……很坦诚。”文焕忽然站起来,大声吼斥,“那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句话传到了门厅,煜晨担忧得皱起了眉。而柳妃的嘴角掠过一丝丝隐晦的笑意。
乐正烟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孩子是我的。”
“我说你还真是坚强啊!这个时候了还跟我绕呢,我问的是孩子的父亲是谁!”
乐正烟将音调降温至冰点,“孩子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我警告你!乐正烟!你没有资格再跟我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资格跟我横!以前仗着我爱你、宠你、包容你,你可以总摆个臭脸子给我,现在呢?现在你还有什么?你现在一文不值!就连你现在怀着的孩子都说不清道不明,你还敢跟我叫板呢!到底谁给你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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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黑白分明少年心()
在那个大夫若有似无的提及孩子已经有一个月的时候,乐正烟不详的预感就应验了,原来柳妃的毒针藏在这里。柳妃现在权倾后宫,让一个大夫违心的说假话并不难,问题在于文焕愿意相信。这让乐正烟感到恼火而绝望,她甚至连解释辩白的欲望都没有。她内心深处对这个身为猷骊王的男人失望极了。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个你这样的父亲!”乐正烟斥责道。
文焕忽然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乐正烟的脸上。
乐正烟的脸侧向床的外侧,恰好一滴眼泪坠落。
文焕骂道,“这一巴掌让你记住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我,我已经不爱你了!胆敢再对我出言不敬,你就一辈子别想走出这里!”
然后文焕怒然转身,狠狠踹开房门,惊得柳妃吓一跳,她就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好了主上,消消气!”柳妃上前安慰道。
文焕看了一眼煜晨,对浣影吩咐道,“把煜晨给我绑了!打入地牢!”
煜晨再次跪下,“主上!卑职冤枉!卑职真的没有……”看着文焕远去的背影,被浣影反绑双臂的煜晨不再挣扎,他已经知道没用了。
浣影推着煜晨走出木心斋,煜晨在院外回头看了一眼木心斋的房间,落下眼泪,只得无奈的离开。
当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乐正烟的眼泪才如决堤的洪水哗哗的流淌,她放肆的哭出声音,将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心里问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老侍人随后也苏醒了,她伸腿将不远处一个陶罐搂了过来,并将其打碎,将碎片费力的踢到身后双手的下方,然后捡起来慢慢的在绳子上划,不知道划了多少遍,才突然感觉手腕放纵,绳子落地了。她扶着墙,迫不及待的向乐正烟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看见乐正烟哭成了个泪人,头发还湿漉漉的,赶紧找了一条干的手巾,给乐正烟擦拭,“王后,这是怎么了?老身一醒来就被绑在厨房里。”
“是她干的……”
“是谁?”
“柳妃。”
“柳妃……就会主上现在正宠着的那个妃子吗?”
“是的,她污蔑我跟煜晨将军有私情,不知怎么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将煜晨将军放在我的……床上,然后主上一来,就看到了……”
老侍人很气愤,“怎么这么阴毒!那主上信了吗?”
“主上……愿意相信她吧……”
“什么叫愿意相信?王后,您没有辩解吗?您要说有人陷害您啊,不能就这么认了!”
“煜晨将军已经说了是被冤枉的,可是主上依然很愤怒。况且后来的事情让我无法辩解……”
“什么事?”
“柳妃叫了个司医苑的大夫来,说是要给我开个养身体的方子,没想到,顺便把了我的喜脉,判断出是个男孩。”
“那不是挺好的吗?主上应该高兴!王后没有告诉主上您怀了他的孩子吗?”
“然后那大夫说,孩子已有一个月。一个月,老妈妈,这就是柳妃使的阴招……这孩子明明两个月了,是在双星合璧之夜怀上的,可他怎么愣是说只有一个月呢?”
老侍人沉思着,“一个月前,王后是不是正在冷宫之中?”
“对……我刚来冷宫,那阵子是煜晨将军隔三差五的过来看我……而且煜晨将军白天没空,基本都是夜晚匆匆赶来一趟又匆匆离去,给我带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这就更让主上怀疑了……”
“这种情况下,王后您应该耐心的向主上解释,求他帮你查明真相,说这事有人陷害你的,一定不能就这样就认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嗔心,听到他问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求他听我解释,我为什么要求他?我又没有错……我凭什么要求他呢?犯错的不是他吗?是他不相信我,是他错爱了一个奸妃,是他疑心太重……我为什么要求他?”乐正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难道我要求他相信我吗?”
老侍人叹了一口气,“王后,您还太年轻,一身傲骨没有退去……殊不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您现在的处境,放在第一位的还是生存啊,虽然求他相信您是违心的事,但是如此以来,方能换来哪怕一丝同情和怜悯,那就是一丝生的希望啊……不知王后有没有与主上争执,倘若还有顶撞,那您可是真的完全不给主上面子了……”
“我顶撞他了,他打了我一巴掌。”
“王后说什么了?”
“我说我不希望孩子有他这样一个父亲。”
“唉呀,王后这话太重了!您知道这句话多不对吗?如果主上真的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他会认为你的意思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更配当这个父亲,如果主上还相信孩子是他的,那他会觉得您的话是在骂他!所以……王后,您真的得改改脾气……不能再这样犟下去了……”
乐正烟不说话,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王后要懂得周旋,要懂得示弱,而不是针锋相对,这样只会让您自己处于一个不利的位置。”
“老妈妈,为何我总觉得你充满智慧,你真的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