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身子顺着一闪,如疾风掠过,再下一刻,人已经到了沉鱼跟前,一伸手,揽人到了怀里。
    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她整个身子。
    “不是太医在诊治吗?怎么出来了?”裴笙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沉沉的压下,确实有些闷的慌。
    沉鱼也不晓得他为何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揽抱住,掩去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沉鱼还是回答了。
    “太医说了,没什么大碍。”这厢说话声儿的气有些没接上来。
    裴笙当即便稍微放开了些,低头往下看,视线里一张粉白粉白的小脸,泛着被阳光晒出的红意,他点头,浅笑道:“没事就好。”
    “外边太热了,回去吧。”裴笙说着,就要拉人往回走。
    沉鱼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可是。。。。。。可是我才出来。。。。。。”沉鱼没反应过来裴笙这一举动是何意图,她确实是才走到这儿,尚未有任何停留,怎么便又要她回去?
    “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先回去歇着。”说着,也不管后头那几人,拉着沉鱼往前走。
    她的脚步微微打晃儿。
    裴笙干脆俯身,一把抱起。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看见那个人,而让自己添堵罢了。
    同时,也不愿意让沉鱼看见他。
    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不要让她也牵扯进去。
骑马() 
“我。。。。。我自己可以走。”
    这出了园子;越往前头去;前边越多的就是丫鬟小厮;虽说还是在自家府邸里头;但沉鱼免不了的脸皮子薄。
    动了动身子;弱弱的出声;表示自己要下来。
    她本来就没什么事;至少说起来,走路还是能走的。
    可不要叫人看了笑话去。
    裴笙也没说什么,顺着人的意愿;把她放了下去。
    沉鱼双脚沾了地,才终于有了些实感,当时略微放了心;站稳了身子;抬头往后边看。
    已经走出老远,见不着园子里的景况了;依稀间;只有几棵高大的树木落入视线。
    其余的;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有客人吗?”
    她方才明明是看到了有另外的人在。
    似乎是还没说几句话;就这么出来的话;好像不太好吧。。。。。
    “没有。”裴笙摇头。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沉鱼疑惑的皱了眉头,抬头间;眸子一瞪,一副想同他争辩的模样。
    裴笙伸手出去;手掌就挡在了她的眼前;完全的遮挡住整个视线,然后另一手扳着她的肩膀,让人将身子转了过来。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没什么重要的。”裴笙一句话带过去,没着太多语言,就是不想多说。
    沉鱼点点头,当时没再多问了。
    裴笙不想说的事,那她就是把他的嘴巴撬开都没用,他不会说的话,就还是不会说的。
    “太医方才说,我身子没什么大碍,可是我总觉得,他说的不对。”沉鱼暗自嘀咕着,回想着太医说的那些话,狐疑不已。
    她确实感觉是有异样的,所以听着张太医那些话是将信将疑,只是同时又想着,那是太医,首先是不至于诊治错了,其次,也没有骗她的理由。
    “那是宫里最好的太医,平时可都是给皇上太后诊治的,莫不成,还能有错?”裴笙反问一句。
    他语气淡然,听着似乎是不把这当一回事。
    沉鱼一愣。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连裴笙都不觉得有什么,她却想东想西的瞎担心,大概真的就是上回风寒留下的后遗症,说不定再过段时日,就会好起来了。
    “好像也对。。。。。。”沉鱼愣愣的点了点头。
    沉鱼和裴笙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倒是觉着今儿个这院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厨房前厅来回忙活的,不晓得是在做什么。
    这般前后的看了几番。
    瞧着架势,应当是要宴客吧。
    是方才那个人吗?
    沉鱼是这样想着,但是不好再问裴笙。
    显然他不愿意提起那人。
    “现在去哪儿,是。。。。。。回去吗?”若是说宴客,待会儿老夫人必要唤人去前厅的,沉鱼想了想,她大概不愿意周旋那些场面。
    “回去的话。。。。。。屋子里头太闷了。。。。。。”沉鱼拧巴着眉,低着头,呢喃出声。
    自那日裴笙说不让她出门,她便是真的没有再出去过,每日待在屋子里,再顶顶多的,也就是出来院子四处走一走。
    可以说是实在无聊的慌。
    再加上裴笙每日练武看书,做的,也都是一些她掺和不上的事。
    裴笙低头看她,目光扫过,停在她的脸上。
    那意思便是说,既然你觉得无聊,那是想怎么着。
    “我不知道,就是想透透气。”沉鱼闷闷的回答。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灵光一闪,抬头再看着裴笙,那目光,便是灼灼闪亮。
    “夫君,我们出去郊外骑马吧!”
    其实她一直都想学骑马,以前还在家中未出嫁的时候,看着别人骑马纵驰,也想似那般自由自在,觉得是一桩很舒心的事,可是没人教她,父母亲也不许让学。
    沉鱼这厢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裴笙些,当时紧紧挨着,唇角染了微微笑意,伴着眼角弯弯,一笑,慢慢的荡起来,甜的人心都化了。
    “你教我,好不好?”
    声音含在喉咙里,软软糯糯的,带了些许的讨好之意。
    “小沉鱼想学骑马?”裴笙原本冰冷的语气在同她说话间已经柔和了下来,轻轻的点头,应下了。
    “当然可以。”
    出去透透气,那确实也是好的。
    。。。。。。
    马蹄声响起,一路疾驰,往郊外树林而去。
    沉鱼一直被裴笙抱着坐在马上,紧紧挨着他的身子,裴笙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揽抱住了,另一只手则握了缰绳,挽在虎口处往后拉,力气使得倒是大。
    马蹄踏在地上,一声声的,越来越急促,震的马上的人身子一晃一晃的,脸色惨白。
    沉鱼紧紧的咬紧了下唇。
    唇瓣那一线的地方,连血丝泛出都是白色的,眉头紧锁,整张脸都挤到了一处去。
    她是想说出来郊外才开始学的,可是裴笙直接骑了马带她出来,当时两手一提,就抱着她上了马,完全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一路上骑着马过去,沉鱼自然也一直是心惊胆战。
    她从来都没骑过马。
    坐在这上头,新奇的感觉还来不及体验,马背晃悠的就厉害了起来,一身的软肉,本就是娇嫩的很,更那新生的豆腐似的,哪是能经得住这么剧烈的磕碰,臀部撞的生疼,当时眼泪就已经在打着转儿了。
    遇着些不好走的路,震的太过厉害了,还晃的心口也疼。
    再这样下去,哪还到得了郊外。
    怕不过在半路上她就撑不住了。
    沉鱼蜷着身子,尽量的往裴笙怀里缩,可哪怕是这样,也没法让自己能大致的舒畅一点儿。
    只得是扯了扯他的衣裳,尽量的往他耳边靠,说话声音出来,一字一句的,气若游丝。
    “慢一点。”
    这声音实在太小,只稍稍一会儿的工夫,打了个转儿,便消失在风里,几乎是没余下什么。
    裴笙当即没有反应,似乎是没有听到。
    “你放我下来。”沉鱼实在是忍不得了,于是说着,又去拉他的袖子。
    这样的速度,裴笙大抵是已经习惯了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若不是因为马上还带着一个人,他的速度会快上许多。
    直到怀里头一阵嘤咛的声音传来。
    似乎是抹眼泪在哭。
    裴笙低头往下看。
    瞧见人已经完全的缩进了他怀里,窝成了小小的一团,脸色是惨白惨白的,依稀可见,脸颊上挂了几道泪痕。
    当时间动作一愣,速度自然而然的就慢了下来。
    “裴笙,你快放我下来。”这会子看着马的速度终于是慢了下来,紧着的一颗心才稍微松了些,说话声音依旧颤的厉害。
    其中的气愤和恼怒,显而易见。
    裴笙瞧着这一段路上没有树木,日头就这么照下来,还是晃的眼睛疼,也热的紧,于是当时心里头在思虑着,待到前头一些了,再停下来休息。
    于是没有停下,反而是拉了缰绳,继续往前。
    沉鱼瞧着他这速度,明明都已经慢下来了,却又是继续,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心里头想着这儿离郊外还远,坐在马上继续过去的话,还指不定要在马背上受多久的苦。
    和他好好说没用,凶就更没用了。
    她叶沉鱼就是纸老虎,别说凶不起来了,那就是真在他面前凶,也是装出来的。
    眼泪瞬间开了闸。
    那声音闯入裴笙的耳朵里,他心下一紧,夹着马肚拉了缰绳,踏着的马匹便戛然而止,然后抱着沉鱼,一个翻身下了马。
    这边人被晃的太久,双腿发软,简直没法子站稳,裴笙顺势在一旁的树墩上坐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停下了吗?”裴笙无奈,声音柔和的,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这时候说话,裴笙的音量都不敢稍微大一点儿。
    还说要出来学骑马,第一遭就如此,之后如何了得。
    沉鱼心里头却还在一个劲的想,这桩事真可怕,实在是可怕的不得了,刚刚自己在马上已然是被颠晃的神志不清,要是再继续下去出什么事了那还了得。
    恐惧满满的蔓延上心头,自个儿很想停下来,想这是出来学骑马的,应该习惯才是。
    沉鱼这么想着,自己挣扎着要起身来,只是腿软,不能站的太稳,当即裴笙瞧着,急忙伸手去扶。
    “啊――”裴笙的手才一碰到她,便是疼的喊了一声,这大腿处被马鞍震的青紫一片,简直是碰都碰不得的。
    裴笙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将人按住,俯身下去,掀开裤腿瞧,那白嫩上的一片青紫当即映入眼帘。
    裴笙下意识伸手去触。
    沉鱼皱着眉头,五官挤到了一处,张口便指控,道:“明晓得我不会骑马,你还骑那么快,这下可好,全都成这样了,还不知要多久才会好。。。。。。”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对。”裴笙的声音柔似一汪水。
    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心疼过了,像是一只手把心攥的紧紧的,眼泪不停下,那攥着的力气就松不下来,完全疼到了骨子里去。
    “还能行吗?”裴笙问道。
    “恩。”沉鱼点了点头,硬是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这厢再抱她上马,手掌握在一处不敢碰到人,连力气也小了许多。
    这厢自然是不能再出茬子了。
宣告() 
到了郊外;倒是也没学多久。
    这天儿热;正是午后;太阳照在地上;灼的空气都炙热的厉害;虽然是有树荫的遮挡;但那一阵阵的热气;还是不太能阻挡的了。
    而且骑马这东西,真是沉鱼驾驭不来的。
    那种纵马驰骋的爽快,大概她只适合在脑子里想想。
    所是这厢说是来学;也不过就是裴笙在后面抱着她,握着她的手,然后去抓住缰绳。
    每一下的力道都是小心翼翼。
    先前弄成那般模样了去;此番自然要注意着些才是。
    免得回去了;却弄了一身青紫,到时候心疼不说;她娇气起来;又是要好生的哄着。
    骑在马上;围着这一趟地方转了两圈;沉鱼嚷嚷喊着累了;所是他没有再继续,停了下来。
    她想坐下来休息。
    裴笙不让;虽然也心疼人,但是说这样刚出了汗就坐着休息对身子不好。
    于是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她;慢慢往前走。
    郊外这处,出了树林,旁边就是一个小村庄。
    这时节麦子熟了,有大片大片的金黄在庄稼地里摇曳,沉沉的压下杆子来,来来往往的人,朝着去庄稼那边收割。
    庄稼地里的男子们,大多都穿着灰麻的粗布衣裳,是合着身子的款式,一根腰带,也是系的紧紧的,大抵是为了方便劳作。
    而旁边的田埂上,坐了好些同样穿粗布衣裳的妇女,三三两两的,备了茶水和干粮在那一处。
    有男子累了,便起身过来,端了碗,抬头,大口大口的往里头灌水。
    这厢隔得还远,两人便能听见那边说着话的笑声,已经那田埂上的女子,垫着脚尖给身前的男子擦汗。
    嘴角噙笑。
    就算汗流浃背,那让人瞧着,也是幸福的模样。
    沉鱼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当时看着,目光就慢慢的凝住。
    她想起了以前还在宛城的时候。
    刚开始家里头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不过是一方小院子,于市镇之中,再普通不过,自然旁边所接触的人,也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她曾经想过,日后自己嫁人了,应该也会像那些寻常的妻子一样。
    相夫教子,过着最平凡却也平静的生活。
    只是谁都没法晓得,在后来,事情出现了那么一线的偏差。
    她来到了皇城,之后,就一切都变了。
    “这样的日子过着,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的呢。”沉鱼一边走着,忽然就这么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不小,本就只是暗自感叹而已,但是正好,落入了裴笙的耳朵里。
    “哪儿好?”他问。
    “平平淡淡的,一起生活,一起努力,没有别的太多麻烦的东西。”沉鱼这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国公府这个地方,已经比其它的世家要简单很多,可是说起来,依旧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裴笙淡淡的朝那边庄稼地看了一眼。
    “不可能。”他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当时手掌隐在一片宽大的衣袖下,轻轻的按住。
    正好是她不小心磕碰到受伤的地方。
    沉鱼一惊,当时感觉到那只手又在顺着往下,按着身子上青紫的地方过去,力气正好,不轻不重,微微泛疼的同时,还带了些许的痒意。
    她伸手便去按住。
    “你做什么?”这语气中显然是恼怒的。
    幸得裴笙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她按住了之后,他也就没有再动了。
    这可还是在外面。
    在家里胡来也就算了,可是此时的境况下,显然是不能有旁的。
    “这还只不过是骑了会马,就已经这样了,要真是去那地里,做农活做累活,指不定没两下就坐在地上抹眼泪了呢。”
    话说着,能依稀听出几分嘲笑的意味。
    她只适合,被捧在手里,好好的养着的。
    沉鱼果然抬头就朝他瞪了眼睛。
    虽然心里晓得他说得都是对的,还是下意识的反驳,道:“才不是。”
    “以前的时候,我也帮家里头干活的好不好。。。。。。”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到了后面,是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她确实是帮家里头干过活的。
    大抵还是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做一些寻常家务活,她会帮着做一些,却谁晓得,在当日晚上,就嚷嚷的手疼脚疼,养了许久才是将将的好。
    后来父母亲便是没再让她做任何活了。
    稍稍重一点的都不让。
    左右叶家的家境虽算不上富庶,但好歹好日子是过的去的,这么养着一个娇娇女儿,倒不算是负担不起的事。
    所是这么多年过来,就一直这么养着了。
    直到后来,把唯一的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