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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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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是羞恼无比,觉得自己实在真是想男人想多了,怀着孕竟还有那放荡念头。

    宴卿卿只好把所有荒淫念头压下,就这样又慢慢过了大半个月。

    而此时,故县才开始有人说起闻琉的事。

    终究是离得太远太偏僻,他们说的不是闻琉大胜凯旋,而是闻琉的下落不明,这事在故县人口中传得更离谱,有的甚至说闻琉已经死了。

    故县的县令是个不作为的,加上底下人不敢明说,他也没发现哪里错了。

    宴卿卿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八个月,现在每日下地活动都觉得困难,但她还是得多走动。即是头胎又是双胎,孩子还有些大,不仅稳婆和相然怕,就连宴卿卿自己也怕。

    她住的新院子在故县最边上,以山坡为院墙,比淮安县那个要大一些,山上的树木茂盛,大热的下午也能挡住灼热的阳光。

    这天早上凉风习习,给宴卿卿送柴火的老汉和婆娘一起出来,准备送完柴火后给刚生产的儿媳妇和小孙子买些东西,遇上自己侄子,多聊了几句。

    宴卿卿一手托着肚子,另一手撑扶腰肢,相然和几个丫鬟跟在一旁扶她,随她慢慢往厨房里走。

    相然皱眉道:“一条帕子而已,奴婢来一趟就好了。”

    “出来走走,也不拘着。”宴卿卿回,“后院走多了,心情烦闷,倒是想出去一趟”

    宴卿卿昨日走了一圈,掉了条锦帕,没有下人捡到还她,今日便随便来这一趟。

    “小姐得小心地滑,”相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地上露水湿滑。”

    “还有两个月,不用担心。”宴卿卿叹了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淡淡的不安。

    府中小厮正在和送柴火的老汉聊天。

    听见皇上二字,宴卿卿的脚步顿了下来,相然不明所以。

    宴卿卿摇摇头,说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下,你帮我去拿件外套过来。”

    她的肚子大,经常也走几步就累了,相然也没有怀疑,扶她到一旁坐下后,便让几个丫鬟在这好生照顾,回了一趟她的屋子。

    这几个丫鬟都是在这里买的,相然都不太熟悉,不放心她们做事,宴卿卿的东西更不敢让她们单独碰。

    等相然走后,那小厮和老汉的话还在继续。旁边丫鬟要给她去端壶热水,宴卿卿抬手止住,让她别发出声音。

    闻琉的事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打听,宴卿卿抬手揉着额头,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听上几句也无妨。

    “皇上这也太突然了。”那老汉叹声,“边疆还在打着,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现在这个就不错,你说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

    宴卿卿的手僵了一下,心倏地往下沉,她快要听不出他说的出事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说:“把人带上来。”

    柴火老汉是住山里的,平日就喜欢私下和人唠上几句朝廷之事,也就是这地方小,没人想害这糟老头子。这般口无遮拦,在别人家也议论皇家事,迟早都要进牢里蹲一场。

    他被宴卿卿的丫鬟叫过来时还一脸懵然,宴卿卿身上气质逼人,将她的美艳藏了几分,让人不敢抬眼望她。她本就是宴家唯一的小姐,撑起宴家这么多年,自不可能让人看低。

    老汉满脸皱纹都要团在一起,干瘪的身体战战兢兢。

    她淡淡问:“你说皇上出了事?什么事?”

    老汉哪里敢瞒她,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官家小姐,得罪不起,便一一将知道的话说给她听。

    宴卿卿脸色越来越白,手心快要被指甲掐出血痕,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肚子有淡淡的疼意,都被心中想法冲淡。

    胡说八道!闻琉怎么可能出事?宴卿卿半点不信,边疆的守将绝不会犯这种错,满口胡言乱语!

    带着怒意的荒唐二字脱口而出,老汉和这小厮不知哪里惹恼了她,慌忙磕头告罪。

    相然拿着件薄外套过来,见到此景不免有些惊讶,她连忙跑过来问宴卿卿发生什么。

    宴卿卿嘴唇惨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瞬间,她面上竟有种莫名的呆滞。

    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衣角,宴卿卿身子打了个颤。她的父亲死在边疆,兄长死在叛贼手中,闻琉被蒙古国人伏击出事的都是她最亲的。

    相然察觉不对,把衣裳给宴卿卿披上,对这二人道:“下去吧。”

    那二人连忙起身下去。

    “小姐怎么了?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

    宴卿卿紧紧攥着相然的手,她的手扶着肚子,肚子阵阵疼痛,额上开始冒薄汗。

    相然慌忙问:“小姐?!”

    宴卿卿疼得厉害,颤声道:“去叫大夫,稳婆。”

    与此同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人突然出现故县边上,前面马上一人风尘仆仆,素日里的清隽文雅样浑然不复,他眸中全是阴郁沉闷,身形消瘦见骨。

    闻琉身上的伤还没养两天,便发觉事情不对,而赵紊的人恰好到了岩城,费了不少心思,见到闻琉。

    他在边疆还没养便先一步回了京,问清事责后,重罚了御林军统领,又把底下所有的暗卫派出去找钱叔和宴卿卿。

    钱叔是宴将军的人,最善躲藏,闻琉面无表情,派出去的人却从没停下过。

    藏在朝中的蒙古国探子自以为掩饰得好,马脚不漏,不料正撞枪口。他的下场无人敢回想,朝中大臣此时仍然心惊胆战。

    本以为皇上回来会让百姓镇定,朝堂安稳,没想到结果是百姓没乱,还传出许多奇怪话本,倒是朝中压着的乌云更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 94 章() 
听到闻琉在边疆出事时;宴卿卿的心神一怔;大脑空白。她难以置信;腹部突然阵阵疼痛;脸色苍白如雪;只能立即让相然派人去把旁边的大夫和稳婆请过来。

    她脑中的思绪全集中在那老汉的话;虽觉不可能;但却心中着实是震惊无比,闻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别人算计?

    假的;不可能的。

    宴卿卿恨闻琉,可她从来想过闻琉会死。她不断反驳着冒出来的想法,而腹部的阵痛却由不得宴卿卿再乱想些别的。

    她理智上并不相信那人口中说的话;但却心脏如同撕裂般;茫然难受。相然和别的丫鬟急忙把她扶回了屋子,另几个丫鬟分别跑去找大夫和稳婆。

    因为怕出意外;稳婆和大夫都住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大夫给宴卿卿诊过脉后;马上让人下去熬催产的药。

    宴卿卿要生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屋子中传出来;宴卿卿面容惨白;靠在床栏边上,她一手抚住疼痛无比的肚子,另一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木栏。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流了下来;白皙的脸上全是冷汗;宴卿卿的胸脯急促起伏着,口中喘着大气。

    她着实是难受极了,痛苦地叫了好几声。宴卿卿知道生孩子会疼,但她不知道会疼成这样,而这孩子才刚要八个月,会不会出事?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宴卿卿来不及想太多,一阵阵的痛苦便折磨得让她叫了出来,稳婆急忙给她后背垫了枕头。

    “慢慢来,姑娘先别急,出不了事。”丫鬟不停地端热水上来,稳婆拧干帕子给宴卿卿擦汗,“还没到时候,深呼吸。”

    宴卿卿紧咬住唇,腹部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喘息声夹杂有痛苦的吟呻。稳婆见她这样,连忙拿了块准备好干净布料,让宴卿卿张口咬住。

    她咬住那布帕,握住床栏的手更加用力,指尖发白。额角的头发全都浸湿了,黏在白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的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泪水。

    稳婆的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摸索着,扶着宴卿卿,随后把那枕头放平,让她慢慢躺下。腹部疼意袭击宴卿卿的大脑,她痛苦难耐,手紧紧抓住枕头边,仅是这个躺下小动作就让她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先试试行不行。”一稳婆接过丫鬟手里端的药,“不行的话再喝点药。”

    宴卿卿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浑身都要被这疼意侵袭,曲起的双腿痛得颤抖,可身|下却没有半分动静。

    “孩子大了些,先起来走两圈,再试试。”稳婆说,“胎位是正的,姑娘别担心。”

    这个稳婆安慰着宴卿卿,但另外两个稳婆皱眉互相望了眼,纷纷在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宴卿卿这胎,甚是凶险。

    她不止是早产,还有些难产的征兆。

    相然在外面焦急地走来走去,心想宴卿卿怎么突然早产了?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她突然想起在院子里等着的那两个人,吩咐屋子旁的丫鬟注意厨房熬的药,小跑过去。

    屋院宽敞,种着几棵茂盛的绿树,院墙的山体上还有裸|露的石头,旁边有一院棚,那小厮两人就在那边呆着。小厮不知道宴卿卿怎么了,那卖柴火的老汉更加不知。

    宴卿卿没有平安,他们也不敢走。

    相然走过来,那老汉和小厮见了她,连忙跪下来。

    她皱眉问:“你们与小姐说了什么?”

    那两个人也是冤枉,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知道宴卿卿突然就受刺激了?

    那小厮忙说:“我们什么都没说,小姐问皇上怎么了,我们如实回答了而已。”

    相然步伐忽地停了下来,皇上?小姐不是不想听这种事吗?

    “皇上怎么了?”

    宴卿卿现在还在产房里,那老汉哪还敢多嘴?瑟瑟发抖地闭紧了嘴。

    “说!”相然厉声道,“要是我家小姐和她孩子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语气严厉,那老汉被吓了一跳,连忙道:“老朽只跟那小姐说皇上在边疆出事死了,别的一律都没说,绝没有冒犯之意,姑娘别报官,老朽真的没有说别的话。”

    这里的人什么都敢说,但也怕极了被官府抓。

    相然眼睛微睁,心倏地一沉。

    她再次问:“你在小姐面前说了这话?”

    那老汉不知皇上的死怎么会让宴卿卿和相然有那么大的反应,他急忙道:“老朽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宴小姐,这些话都是听别人说来的,跟老朽没关半点关系。”

    这话没个根据,她家小姐怎可能信这种东西?等等,相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宴卿卿身边没有亲人,她和闻琉在一起如此久,两人关系又那样好,她会不会是哪里想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宴卿卿哪受得了这个突然的话语?她正在孕期,性子本就比往常要敏感许多,万一真的是想到了什么事

    相然眼皮一跳,转身就要回产房。

    但门房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拦住了她,喘着大气说道:“相然姑娘,不好了,门口堵了一帮人,说要见小姐,气势汹汹的,小姐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这门房没说他看见高大的马上有一个人,周身冷厉之气,眸色淡淡,却让人心底发凉,就像在面对一个失控的疯子。

    门房颤抖的说要来通报一声,那人点头准了,他这才如释重负地赶紧跑过来。

    “什么?”相然大惊,“人在外面!?”

    门房擦汗说:“我刚把门给锁了,那帮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么办?要报官吗?”

    相然不清楚外面那帮人底细。到底是当初追杀他们的?还是闻琉派过来的?

    无论是谁都不好,相然还没来得及出去,院子里就突然冲进了一帮训练有素的人,团团围住这个不算简陋的小地方。

    那小厮锁了门,闻琉便直接让人撞开。

    见到熟悉的面孔,相然脸上惊震,满心恐惧,后退了几步,随即反应过来,立即跪下。

    “陛下圣安。”

    她旁边有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一见这阵仗,还以为是宴卿卿招惹了什么大人物。

    可听到相然的话后,心中更为震惊,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也不敢头都低了下来。

    他们上一刻还说着皇上出事的消息,哪成想人下一刻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闻琉着一袭玄衣,身上未佩环玉,倒是简易地戴了个精致香囊。通体的贵气压得旁人喘息不得,盯着相然,淡色的眸子环顾四周。

    “搜。”

    暗卫就要进这些屋子,相然慌了,她顾不得自己安危,跪着上前几步,连忙磕头道:“望陛下今日不要生怒,小姐临盆,受不得刺激。”

    闻琉的动作一顿,却仍然是面无表情:“她受不得刺激,朕就受得?”

    可他还是抬手止住了暗卫的动作,闻琉没让相然起来,他看见有丫鬟端着水往内院走,皱眉跟了上去。

    他那时心急如焚,得知宴卿卿消息后就马不停蹄赶过来,倒是带了药材,却根本来不及带别的医女。

    宴卿卿住在内院里,看门的丫鬟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突然冒出来,吓了一大跳,连忙拦住他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不得冒犯我家小姐!”

    “怎么?”闻琉淡淡看了她一眼,“连她相公也不能进去?”

    那丫鬟惊愣,闻琉却径直走了进去,他的脚步刚刚落在地上,屋内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他的动作定在了原地,丫鬟端着水盆要进进出出,闻琉在这挡着难免怪异。

    但他就是动不了,闻琉愣了下来,仅仅是宴卿卿一声带着痛苦的叫喊,便把他所有的强硬击碎,身上的力气抽干了一样。

    她还活着,她没有死。

    闻琉自京城离开到现在,已经有整整四个多月未见宴卿卿。

    这四个月不同以往,他不知道宴卿卿的行踪,找不到宴卿卿的踪影,他甚至费了许久才确认她还活着的消息。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

    赵紊的人跟闻琉开口说的第一句便是宴家小姐没了,他那时差点没熬过去。

    有丫鬟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见他呆愣愣地伫立在这不免有些生气和害怕。

    突然跑出来挡路,让他走也不走,一副要哭的表情,也不知要做什么。

    闻琉没想到自己会脆弱到这一地步,只听见宴卿卿的声音便整颗心都放了下来,他来这里的时候,明明都已经咬牙发狠誓要把她锁在宫中一辈子。可他一听见宴卿卿的声音,大脑就什么也不剩了。

    大夫坐在宽敞的内院里,一个稳婆脸色难看地正跟他说着什么话。他们见了闻琉也心觉奇怪,让他赶紧出去。

    闻琉哑声道:“我夫人怎么样了?”

    他这话突如其来,那大夫和稳婆惊奇地看着他,又转头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心道这就是那姑娘的负心相公?

    宴卿卿在这呆了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她相公,还以为她是遭人抛弃的落魄小姐,心中还不停为她可惜。

    “你是她相公?”稳婆迟疑问,“有什么证据?”

    闻琉没回答她的话,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生子?她腹中孩子现在还不够月份,出了什么事?”

    稳婆眉头紧皱,见他这急迫的态度,也只好暂时先信了他。

    “卿姑娘的孩子大,现在出不来,喝了药也不见效果,再这么拖下去,迟早会出事。”

    “我带了六百年人参,在外面的马上,含着可先提气,还有瓶保命的药丸,请先喂她服下,”闻琉说,“我要进去见我夫人,烦请这位婆婆进去时别告诉她。”

    “女子产阁哪是男子能进的?净捣乱子。”那稳婆摇头,却也赶紧接过闻琉手中的瓷瓶,“我先去给卿姑娘服下,你在这里呆着。”

    敢对当今圣上说这样的话,世上没几个,倒是庆幸这老妪什么都不知道,否则要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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