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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的拿着钢笔,手一直没动。
无论怎么说,被弃选应该都能活着回来
他打开了笔帽。
活着就行沈橝闭上了眼睛,就算推想的在完美心里也还是感到恐惧,他怕他选择的不对,还有,这一笔写下去当姜越看到的时候他同姜越间的距离也会被拉开,就算他如何解释,姜越也会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始回避。年幼时的遭遇,母亲失败的感情经历是姜越心中过不去的坎,他能向他走来这一步已经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如果他不选择他,他伸出去的脚将再次退回去。如果他选择了他,无论结果如何姜越都是会开心的对他一如既往。
可那个时候他有回来的机会吗?
沈橝笑了一声,抬手写下了许林这个名字,之后甩手将笔扔了出去。他仰躺在沙发上,身体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一个没看住,人就不见了
他闭上了眼睛,控制住想要吼叫的情绪,却终究无法控制住不平的呼吸。
姜越曾经想过向沈橝说这件事,但是要是跟沈橝说了,沈橝未必会让他来,来了也是带着别人来的。他对昭蛾的手段不会很仁慈,每个人都不会想让自己的爱人看到自己过于血腥的一面,哪怕他们相爱,可也不想这样的手段被沈橝看见。
他只想放肆的进行报复,不想因为其他的情绪变得畏手畏脚,昭蛾是他的心病,这块病只能自己除掉。
他待在铁牢里,心中对沈橝抱有着歉意,却在看到沈橝的选择的时候愣住了,他以为沈橝会选择他,然而,并没有,十票,他一票都没有。
那个时候他没了之前的从容,带着迷茫的表情重复的看着他们的投票,一直看了五次才关闭。
“你的人缘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不好。”昭蛾的头目站在铁牢外对着他说。
姜越站了起来,手臂搭在铁牢上,随着抬起的动作能看出他衣服下有力结实的手臂,那是他为了击打对方的常年锻炼,是他的底气之一。
他对着昭蛾笑着,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病态,他将脸贴在铁栏上,生锈的栏杆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的嘴角有着淤青的痕迹,明明是看起来处于下方是被/虐/者的模样,却在气势上比对方还强,从容悠闲的像是在自家后花园中而不是牢/狱中。
“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无聊。”
“怎么说?”昭蛾的头目很感兴趣的将头靠近了一些。
“我知道你们,也一直观察着你们,我觉得你们是我喜欢的疯狂,却又觉得你们的疯狂日渐无聊。”
昭蛾的头目听见这话不是很开心的直起了腰。
姜越将手从铁栏中伸出缓慢地握在栏杆上,轻柔地动作像是握在了他人的心口,头目后边的男人看着他的举动,不能收回自己的视线,放肆的注视着他。
“别生气啊!”姜越贴在铁栏上低低的笑几声:“你虐/杀平凡人,杀了十多年了,他们的恐惧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那样而已,你不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新意,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更加刺激,更加高程度的东西吗?你难道就没想想看看更加刺激有趣的东西吗?”
昭蛾的头目侧过头,连续眨了几次的眼睛,在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之后没有动静,只是离开了。
“我在这等你。”他朝着离去的男人高声道:“放了那个没有新意的老把戏,我们来听听更有趣的声音。”
“你会来找我的,会来听听我的意见的对吗?”姜越弯着腰歪着头看着对方,“晚安,先生。”
昭蛾的头目沉默片刻,离开了这里。姜越在他走了之后朝对面的看守者吹了个口哨,“你一直在看什么?有趣吗?”
那人点了点头,“与其说有趣,还不如说对我很有吸引力。”
姜越挑了挑眉,没有在搭话只是躺回到草堆上。
在明日到来的时候,他的主猎场开始了。
他抓住了昭蛾的厌倦感,知道他们既觉得所有的反应都是一样很无聊,又不能放弃这种举动的心里,对着昭蛾的头目轻声诱/惑着将他的团员当成他的欣赏玩具,将他们放在一个地方,交给每个人不同的东西,互相厮/杀,互相折/磨。
昭蛾之间本就没有感情,头目都没有太多的犹豫便选择了同意。
姜越又导了一场戏,叫来了蒋玉淮,作为他能够平安回到沈家的解释和铺垫,他利用了牢里的看管者,没有让他喝下头目给的水,反而喂给了对方一碗加了料的水,再由对方将他从牢中放了出来。
他布满着灰尘的鞋子踏着轻快地步伐,对着蒋玉淮震惊的目光,和柯莫欣赏的眼神开始了他漫长的虐/待举动。他叫来了程函,算是完成了对对方的承诺,三天后一桶桶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拖布在地上来回的擦着似乎画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他将折磨的不成人样只有一口气在的昭蛾扔到底下的监牢里,那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他关上了铁门,在故意伤害了自己之后让沈橝找到了自己,重新回到了沈家。
那个时候的姜彦已经捧着录音笔听完了里面的内容,他瘫坐在地上,绑着绷带的手旁是录音笔里姜越难过的声音——
“对不起哥,我错了。”
“我回来之后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是我不好,这几天我有点烦躁,我这几天总会想起我母亲妹妹的事情,在看见你和姜恒的时候总是会感到有些生气,毕竟,你们和姜彦长得太像了像的我心疼。”
“毕竟”
“我害死了”姜彦听着最后的几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泪不断流出来。
姜越回到沈家,没有去看此时假装成姜恒的姜宁,没有去看林婆婆,也没有去看沈橝,他直接来到了楼上去了假装是姜宁的姜彦那里,极度失望又愤怒的问着对方。
“别人我都不想问,我就问问你,你是真的没选择我吗?”
姜彦在房间里低下头,身旁的录音笔里的事情是他童年撒谎造成的伤害,是他必须要承受的罪恶,如同害死了姜恒,他这一生只是重复的带给在意的人伤害。告诉姜越选了又如何?姜越会原谅他,但他配姜越的原谅吗?
“没有。”
过了许久,姜越听见了从屋内传来的声音。
小声的充满着压抑的哭意。
姜越闭上眼睛,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的眼下有泪,却是不应该流出的泪水,对方也是不应该他心疼的存在。
别怕!哥会保护着你的。
他摇了摇头将那道声音从脑海中扔出去,回头却看到了沈橝站在他的背后。
沈橝看着他,“我当时没有选择你。”
“我看得到。”
“因为我知道,只有不选择你,你才有可能活下去。”
姜越和他对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先生,我现在回来了,你怎么说都是了。”
沈橝疲惫地叹息一声,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你觉得你和许林之间我会选择他吗?如果我会选择他,那么一开始就不会有我们在一起。”
姜越道:“许林也许不会有那么大的魅力。但你手中的权势也许可以。”他对沈老太爷和林婆婆他们的举动猜的很明白。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觉得在我眼中你没有权势重要?”
“我不敢将自己与权势看的一样重要。”姜越后退了一步,“我曾经以为就算所有人都不会选择我,沈先生你都会选择我。然而,我看了很多遍视频,每一次你选的都不是我。”
“在有些人眼中,爱人也许会比其他人重要。但爱人不会有权势重要。”
沈橝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他点着头同样的后退了几步,“好,你说的挺好。”
“确实,我就是那种人。那你呢?在你心中,你的爱人有几分重要?”
“我答不出来先生。”姜越鼻子一酸,却不肯掉下眼泪,他是个男人懦弱的哭泣只会显得自己很难看而已,他并不接受那样的自己,也不喜欢软弱的反应。
“你知道的,我不正常,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爱重几分。从前没有你的时候我想的就是如果达成了我所想,我就可以休息了。老实说我一直都很不舒服,我睡不好,我见不得黑暗的环境见不得夜里的火光,我不喜欢别人大笑的声音不喜欢听见哭泣!我觉得活着是种折磨,一个人没有期望和盼头的活着到底算什么活法我不知道。”姜越摊开手,“可有了你之后,我想了,我想着跟你一起走下去,笑声哭声也可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几分喜欢你,可我真的努力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直到你老去。”
姜越说完想起了杀了昭蛾后的程函,她拿着枪朝着自己的头部开上一枪结束了她的生命。老实说,要是没有沈橝的存在,那也会是他的结局。
可有了沈橝之后,他拿着枪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他从未如此的想活下去,也从未如此的厌恶着心里不算健康的自己。明明是明白有几分道理,但也依旧按耐不住想要去猜疑,不想去相信。这就是现在的他,一个算不得好的他。
姜越往后又退了一步。
如果是在最好的时光遇到沈橝就好了。
如果是在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遇到沈橝就好了。
第39章 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姜彦站在浴室中;被花洒冲洗的背部上有着过去的伤痕。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一只手放在身侧;一双眼睛盯着墙壁上的水珠,背后的伤痕隐隐作痛,耳边出现了杂乱的低语。
他拍了拍耳朵,如同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在他怕打的动作中出现,花洒中流出来的水变成了深红色的血水;淋在他的背上,带着灼伤人的痛感。
姜彦一惊,立刻关上了喷着血的花洒,他慌张地用手擦着后背;却怎么也蹭不掉身上的颜色;反而将其他本来没有的地方沾染。
擦不干净的颜色使他的情绪越来越急躁,他用力地揉着身体,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一双眼睛快速地眨着;期望着再次睁开的时候;手上的颜色会不见。
再又一次的闭眼后,他眼前的那些颜色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糟糕的出现了姜宁的身影。
姜宁瘫坐在地上;胸口的位置有着已经变黑的血迹;他望着面前的自己,双眼无神空洞的向姜彦发出指责。
“你总是这样。”
“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跟我和姜恒一点也不亲;只喜欢姜越;明明他并不喜欢你;你也要故作看不懂他的脸色去他那里。”
“明明我们才是血缘关系更亲密的兄弟!”他抬起手指着姜彦,“你却为了他杀了我。”
“不是的,我当时”姜彦弯下身体,“我当时、我怎么、怎么说你都不听,我没办法的。”
“没办法?”姜宁闻言笑了:“你不是没办法,你只不过是在他和我之间选择了他而已。你的头脑会发热到杀了我,只是在说明你更在意他,你的潜意思里非要护着的人是他!这样,你才会在我要杀了他的时候动手杀了我。”
他点着自己的胸口:“从小就是这样,明明是三个人,一起离开了姜家,一起来到了沈家,一起面对着沈家的一切,但你们却总是抱在一起,从来都是我被你们排除在外。”
“我得到礼物会想着分享给你,而你们只会想到彼此而已。被欺负的时候是三个人在场,离去的时候却是两个人离去,从来没有人会想起叫上身后的我,也没有人在不在意我一个人在那里会是什么心情。——你们只活在你们的小世界里,偶尔才会留给我极少的温情。”
“我讨厌你,我也讨厌姜越。可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而他算是什么?”姜宁指着姜彦,尖锐的充满着酸楚:“我不杀他我就会被那个人所杀!他只给我两个选择,毒杀了姜越后带着钱离去,再不就是我死在这里。我能怎么选?”
“而你又是怎么选择的?”
姜彦听着他的指责表情变得惶恐不安,可也找不到解释的话语。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就像是有些不正常的神经问题者。
姜宁发出了一连串的指责,在姜彦无法回答时消失在了原地。
姜彦慌慌张张地找了几圈,没能找到刚才坐着的人。他在浴室里来回走动着,在下一次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浴缸里出现的姜母姜妹,她们闭着眼睛面对着他。与姜宁直白的指责不同,她们无声的折磨着姜彦本来就即将坏掉的神经。
他的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逃离的光/裸身体碰到了一个东西,被挡住了脚步。
焦糊的味道从身后传来,姜彦在多种幻觉的逼迫下终于叫了出来。
“没事的会好的”
半个小时后姜彦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手臂,“没事的没”事?
他低下了头,捂住了脸崩溃的还是无法在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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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在幻觉世界中离开的时候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里的时间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好像他每一天每一秒都被放慢,长的让他害怕醒不过来。他觉得时间应该过了很久,可在醒来的时候,手表上的时间正在告诉他这一切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久,只不过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姜越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受了原主记忆的原因,他总觉得他的身体里多出很多复杂的情绪。有对沈橝的,有对姜彦的。
他在出来之后无法将自己与原主分开,他恍惚的觉得他就是原主,原主就是他,所有的情绪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的应该存在着。
他床上坐起来,原来不明白的地方算是彻底都明白了。他舔了舔唇,还没来得及深想什么吴毅便推开了房门。
“三少爷,你跟我来一趟。”他叫着屋内的姜越。
“什么事?”
“先生让把柯莫处理了,他让你看着。”
姜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原主会找柯莫来当自己的家庭教师其实只是一场说不出口的试探,只是因为他猜疑着安瑞,怀疑对方到底在沈家扮演着什么角色。但他没想到,姜彦会找到了他和蒋玉淮,还杀了蒋玉淮和柯莫,甚至想通过他们得知其他蛾子的下落一一杀害。
蒋玉淮被他虐待许久,却依旧没有对他吐露半分有关过去的事,姜越想他是怕暴露了原主所以至死都未开口。
沈橝去救他是因为知道当年的事情,也知道姜越要是想要杀他们,也就不会放过他们,可惜他还是去迟了一步,他将蒋玉淮埋了以为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也没想到姜彦在他们到来之后就发现了他们,并且一直躲起来,等着他们走了又不解气的将人挖了出来。
他会把蒋玉淮分/尸送到姜越原来的学校是为了引出昭蛾,他觉得昭蛾之间一定会存在某种信息联系,他这样的挑衅动作也许会被对方看在眼中,不在选择潜伏安静。
不过,不管是他曾经的挚友蒋玉淮,还是柯莫,这两个人无论哪个在他的威胁下都没有说出姜越的名字。
对于柯莫这个人,姜越一开始毫无感情可言,得知这件事情让他稍有感触,他是不在意对方,可这不代表他就想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去死。
吴毅见他不动又催了他一下,“三少爷。”
姜越站了起来。“我要跟沈橝通一下电话。”
吴毅拒绝了他:“林老夫人去世了,先生现在不会接听电话。麻烦你快点,我之后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