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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决立刻说,“火锅!”
火锅这中东西,人越多吃的越热闹。宁决提议后,司小喃一想反正请都请了,干脆又多叫了几个人。
付修看她开心地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想这人坑起老公来,也是挺不留情的。
还好来的人都算有良心,没有空手蹭吃,给付修他们带了些小礼物,恭喜两个人乔迁新居。哭了好几个小时穷的宁决到最后也给他们一张卡片,简陋的跟附近修脚店的一样。
司小喃接过来看了眼,才发现小区货物的寄存卡。
“电器太大,拿过来怕你们不方便,自己去取吧。”宁决说完,不忘又哭一波穷,“我跟小晨送的啊,我们俩都很穷,而且都是一家子,合送意思意思你懂得。”
“滚吧滚吧,”司小喃佯装不耐烦的说,“这次就算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俩份子钱要是给一份,我就打人了啊!”
宁决溜得很快,“反正你俩得还回来。”
第九十七颗糖()
x市的生活节奏快;忙忙碌碌小半年就结束了。在准备放假回家过年之前;司小喃陷入了一次浩大的劫难。
体育生;也是要期末考试的。
体育生;也是要考文化课的。
体育生;也是要过四六级的。
司小喃入学成绩是专业第一;还是学神付修的女朋友;这要是挂科了就会非常的丢人。为了保全自己和男朋友的面子,司小喃拿出高三的精神发愤图强,励志要好好考试度过这次劫难。
司小喃从十一月就开始积极备考。她撕了一条卫生纸;在纸面上写了大大的‘加油’两个字。还没有正式投入学习状态,就被看不下去的付修一把扯下来。
“你这是准备戴孝吗?”付修买来两本一模一样的四级模拟题,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
四六级按理说大一就开始考了;很多学霸都会趁大一把该过的都过完。而付修没有考不是因为他不够学霸;而是他不愿意占用周末时间,所以拖到现在跟司小喃一起考。
四级这种考试;付修看了眼题;感觉自己裸考都能高分通过。但是为了配合司小喃;他还是象征性的买了两套模拟题;陪着女朋友一起复习。
虽然高考的英语分数不低;但是司小喃实际上英语只有初中水平,属于知道abcd;但是字母排列在一起就完全懵逼了,考试基本靠猜。
总不能每次考试都指望付修押题吧;太糟蹋人了。
“我这不是为了自我激励吗?”司小喃夺回他手里的卫生纸;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说,“付学长,我觉得四级吧”
“嗯?”付修静静等待她的后文。
“能过能过,我过不了多丢人啊!就是过吧,分数不会太高”司小喃摸着脑袋想了想,“我擅长低空飞行,你喜欢高空翱翔,咱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纪的人。”
“我是上个世纪的?”付修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翻开模拟题按住司小喃的脑袋,“快看书吧你。”
经过一个月打打闹闹不怎么刻苦的学习,司小喃心里十分没底的参加了四级考试,之后又开始为期末考试复习。不过期末复习的时候,她终于从付修身上找到了学习的优越感。
毕竟专业不同,付修的专业是全校考试最难的专业之一,而体院的考试是全校最简单的没有之一。
不用考高数!
不用考线代!
专业课都是稳过的考查课,还有哪个专业能这么爽?
而且最难的学科大学英语,也因为司小喃之前刚复习完四级变得简单起来了。
再看看付修。
专业英语、病理学、局部解剖学、古医药好多科目的专业书司小喃看一眼就觉得头疼,付修还必须抱着医学大字典查资料背要点,看着就觉得非常辛苦。
整个十二月,两个人都在学校的自习室或者家里复习。司小喃的课程少,考试课只有三门,很快就结束了留在学校等付修。期间四级成绩出来,司小喃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低空飞过,成为体院寥寥无几大一就通过了四级的人。
付修通过简直是毫无悬念的事,他好像还刷了学校四级的最高分。
在付修还没考完之前,x市下了一场大雪。这个城市受到温室效应的影响,冬天很少下雪,基本都是干冷。遇到大雪,所有人都新奇的出来参观。司小喃在老家见过更大的血,到这里却想凑热闹,带着毛线帽拉着跟她穿情侣羽绒服的付修出来踩雪。
“你考完了,我还要复习啊。”付修微弱的抗议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司小喃出来了。
“反正你肯定能过啊,别担心。”司小喃拍拍肩,安慰他一句,指着松树上的雪花说,“你看,好漂亮!”
“嗯,是啊。”付修尽职尽责的附和。
“说起来,我们在一起后,是不是没有过圣诞节?”司小喃来了兴致,认真的跟他提议,“今年你把袜子挂在床头上,我把礼物塞进去吧?”
“你是挂当天穿的袜子还是第二天要穿的袜子?”
“根据民间传统说法,好像是要带着你体味的袜子。”
“但是这样,你把礼物拿出来不会觉得带有味道吗?”有轻微洁癖的付修问。
司小喃想想也是,她说,“你难道嫌弃我的脚吗?你明明都亲过!”
“问题是,不是放在我的袜子里吗?”付修一脸‘怎么会呢’的表情,诚恳地解释,“我是嫌弃我自己。”
司小喃又考虑了下,觉得她也嫌弃,便打消了过圣诞节的打算,“算了,我也嫌弃自己。”
元旦过后没两天,付修考完了全部科目,两个人收拾东西回她的老家。
虽然孟娴和司爸爸不回来,即使到了老家也是孤零零的两个人,但他们还是更愿意在小县城过。
落叶归根,回家好像成了新年的一种信仰。
“真是浪费啊”司小喃心疼的说,“一个月那么贵的租金,还有物业费,还供暖,我们居然不住。”
“明年晚点回去吧,”付修收拾好行李箱,搂住司小喃的腰,“你看你,今年早就呆的不耐烦了。”
“不知道为什么,过年就是想回去看看。我过去二十年的春节,都是在那个地方。”司小喃笑着说,“毕竟我是村里来的。”
付修再度拿出自己的夸女朋友技能,“你现在已经很洋气了。”
确实,司小喃这小半年学会了化妆,学会时尚潮流的打扮,会在不同的场合进行不同的穿搭。她长得本来就好看,适当化妆之后居然有了美艳的感觉,像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最开始,司小喃还担心付修会不喜欢她化了妆、变成熟的样子。后来她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付修同学就是个大写的、没有原则的妻奴。
“你怎么样都好看。”毫无底线的付修说,“你是最漂亮的。”
过完春节,他们在一起就两年了。司小喃被他夸了整整两年,早就满意了,听到这话只是白了一眼,该干嘛干嘛。
倒不是她不喜欢被夸奖,实在是因为付修每次夸的时候,表情都很真诚,听多了会让人膨胀。
而自己在她眼里,肯定隔了十层滤镜,哪怕她啃着薯片弄得满床薯片渣都是对的。所以久而久之,司小喃已经不敢相信他的话了。
他还说我麻花辫的样子好看呢。
也许男朋友是真的喜欢麻花辫。
审美观永远都是如此清奇脱俗。
孟娴和司爸爸不在,过年应该简单了很多,可他们还是很早就去买了很多年货,热热闹闹的置办属于自己两个人的小年。
在家无聊的时候,他俩经常手拉手去看姚舜。
一中的变化很大,这所晦暗的学校慢慢的开始散发光芒。高三这次期末考提高幅度很大,平均分彻底超过了市中,虽然只有一分,可也算摆脱了持续三十年‘低人一等’的帽子。
有了成绩的激励,肩负承前启后伟大使命的高三像是打了鸡血,即使寒假补课也个个斗志昂扬,上课厕所都能看到边背书边嘘嘘的孩子。
有几个月没见,姚舜似乎变得年轻了,整个人非常愉悦。办公室里围了很多老师,有几位是已经放假的高一、高二的班主任。以前司小喃在高一的时候还被他们带过课,老师知道他们学的差,总是爱教不教的,动不动让学生自习,现在却都围住姚舜他们请教课程。
“学生水平太高,不认真点教不了。”
“工资涨了不少,还有补贴,得对得起这份钱啊”
司小喃默默站在角落围观了会,扯扯付修的衣角说,“总觉得咱们母校很励志啊。”
“是啊,你也励志。”付修开了个头。
“不准夸我!”司小喃很有先见之明的打断他,见姚舜忙的告一段落,扯着付修走过去,“老姚。”
“你俩回来了啊,”姚舜搓搓手,又用力的跺跺脚,驱散寒冷后翻出纸杯倒了两杯热水给他们暖手,“给,明年你们再来,学校这边就不冷了。市里要拨款,给咱们装空调电暖气片。”
“啧,怎么都在我们毕业之后搞。”司小喃抱怨两句,拿过付修手里的塑料袋扔到姚舜桌上,“师父,孝敬你的。”
姚舜愣了半晌,“这是啥?”
“放心,没花钱不行贿,肯定不玷污你高风亮节的伟大形象。”司小喃从塑料袋里倒出一堆书,跟姚舜说,“这是我找x大的同学要来的,他们学弟学妹在x市几所名校上课,你知道的,那边的题对高考研究的特别透,还有参加过出题的老师。”
“你俩费心了。”姚舜感动地差点红了眼眶,还好看到司小喃一副看好戏等他泪崩的样子,又忍住了,站起来拍拍付修的肩膀说,“走,今年涨了工资,师父请你俩吃饭!”
司小喃捧着水杯跟着他往外走,“这资料可不好搞,你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没问题,”姚舜豪气的一挥手,“你想吃啥?”
“燕窝鲍鱼走一个呗!”司小喃说。
“算了,你去我家,我让你师娘给你搞个青菜豆腐,也挺好吃的。”
“大过年的,你给我学生喂青菜豆腐,良心不会痛吗?”
“毕业那么长时间了,别厚脸皮当自己是我学生了。”
第九十八颗糖()
腊月二十九;恋爱纪念日。
腊月三十;求婚纪念日。
正月初一;付修生日。
而且这还是春节前后。
“这个安排相当紧凑了;”司小喃盯着日历皱起眉;问;“我们就过一天怎么样?”
“也行。”付修当然没意见;一切以司小喃为主。
司小喃一合计,决定掐头去尾取中间那天,正好跟除夕夜一起过了。
但说是回来过年;其实司小喃以往每次过年都是孟娴操持的。年末大扫除、贴春联、买年货、给孩子们发压岁钱,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打理的有条不紊。司小喃只注意到她忙忙碌碌,并没有领悟到太多细节。
至于付修他压根不过年。
“别那么麻烦了;”付修提议;“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正在犯愁远程请孟娴场外援助的司小喃听了,觉得有道理;干脆地挂了电话;懒懒散散的爬上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付修:
你所谓的舒服;就是让自己活得像个猪吗?
因为已经是老夫老妻的;两个人也不打算玩惊喜那一套。真的到腊月三十那天;他们到市中心的蛋糕店买了蛋糕,共同准备了一桌年夜饭;守着春晚听着爆竹声,许下新一年的愿望。
付修过生日有个习惯;总会把生日愿望分一个给司小喃。大概是他的生日被开个光;在这一天许下的愿望几乎都会实现,所以司小喃每次都会特别虔诚。
第一年她希望付修顺风顺水,稳稳当当的考上大学。
第二年,她希望自己能追上付修的脚步,去到他身边。
现在是第三年。
希望我们能够一直、一直在一起。
过完年没几天,心疼房租的司小喃又撺掇付修早早回了x市。刚入春,天还挺冷,两个人不想出门,每天窝在床上,来了感觉就会做点什么。
这样过了几天,司小喃忽然认真的跟付修讨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要孩子?”
“嗯?”付修摸了摸她的小腹,回想最近几天的经历,“我每次都戴套了。”
“我知道啊,没怀。”司小喃拍掉他的手,蹭进付修怀里说,“在一起两年了。”
“嗯。”付修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眉心。
“你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再有一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好吗?”反正什么事都是她主动提的,司小喃已经习惯由自己掌控流程了。
“好。”付修低头,又亲了亲她,“身份证上没写阳历还是阴历,过完元旦我们就去民政局。”
“嗯,大学结婚还能加学分。婚礼的话暂时先不办,等以后毕业,在老家摆酒席请他们吃个饭就行,我不想办太隆重。”司小喃贴着他,认真思考以后的事,“等暑假我们找个喜欢的地方旅游,或者去国外找我父母,就当是蜜月你说好不好?”
“好。”付修一点意见都没有,全部随便她安排。
只要是司小喃安排的事,他宁愿一直都没有主见。
“所以,现在可以考虑了,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司小喃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撒着娇贴在他身上蹭了蹭,“我随时都可以。”
“明年你大二,生孩子会耽误学习,得先等毕业。”付修顺着她的思路,考虑了一会说,“毕业后可以先不去工作,我们生个宝宝,等他开始读幼儿园的时候再考虑工作的事。或者工作稳定了,再考虑休产假生宝宝。具体看你想要早点还是晚点不过工作生孩子会很辛苦,产假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老公,”司小喃腻歪的叫了声。她很少这么叫付修,之后撒娇或者被付修要求的时候会叫两声,“你喜欢孩子吗?”
“我喜欢你,”付修给她一个黏腻的亲吻,“你想要的,我都喜欢。你愿意生也好,不愿意也好。想早点要或者晚点,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感觉你不是特别想要孩子啊”司小喃抓住付修的手,闷闷地说。
“我不能说不喜欢,只是没有特别的期待。”付修是独生子,很少和小孩接触,所以也不清楚养育孩子是怎么样的体验。他不能想象自己跟司小喃的生活中有第三个人类参与进来,可如果是爱人期望的,他当然会努力接受适应,“你很想要吗?”
“嗯,感觉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也到了顺理成章该有点什么的时候。”司小喃蹭在付修怀里,轻声地跟他说着话,“我性格可能随了我妈,喜欢安定平和,挺传统的。真奇怪,以前我还觉得自己跟她不一样。”
“岳母挺好的。”付修说。
“是挺好的啊”司小喃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身上,有些困了,“以后我们要两个孩子吧,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不然独生的话,太孤单了。”
“好。”付修回答。
冰消雪融,春暖花开,x大正式开学了。
跟随新年新气象一起的,还有校草跟校霸的新鲜狗粮。这俩人过了个年,变得更加腻歪,远远隔了几十米都会被他们释放的虐狗光波攻击到。
即使司小喃和付修什么都不做,只是平常的对视,眼底眉梢的恩爱简直要溢出来,让广大单身狗捂住胸口大呼受伤。
“为什么每年都要发书啊?”司小喃跟在付修后面走到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