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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了?”
“没用具。”
“你没进去看?”
“有,我以为是你用的。”
“谁没事用两副?”
童静跟在若晴身后走进盥洗间,琉璃台上两个一红一蓝同个款式的牙刷杯并排放着,牙刷也是同个款式一红一蓝两个颜色,瞅着,就像是情侣杯套装啊,敢擅用才怪!
解释一般,凌若晴略不自在道:“我买东西都习惯买双份。”
果然,连毛巾都是跟她现在用的同款不同色的,童静莫名松了一口气。
凌若晴抬腕看表,“早餐我放桌上,洗漱完了你自己下去吃,我先去上班了。”
“你不吃?”
“来不及了,上午有个会议,我要早点去准备。”
像是想到了什么,童静脸上露出了愧疚,心里不是很好受。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以若晴对工作的认真和一丝不苟,会议上要用的资料,昨晚就应该准备好了。
凌若晴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心情,回房拿了东西下来,觑向她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便匆匆出门了。
第十九章 叹息()
第十九章
慢吞吞地洗漱完毕,童静下楼吃早餐,一份小米粥和一屉小笼包,她吃得很慢,吃着吃着就停了下来,两眼迷茫地出神,半晌,一声叹息在静谧地餐厅里响起。
一整天,凌若晴都忙得焦头烂额,除了中午随便塞了几口饭菜补充体力,直到晚上九点都没再进过食。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她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长出一口气。
不知道她吃饭了没,上午开会时就一直心神不宁,奈何事情太多顾及不上其他,现在一停下来便满脑子都是早上离开时那人露出的神情,隐隐的不安。
若晴坐不住了,出了办公室直奔停车场。一路驾车回到东御园,电梯标板上的数字不停往上升,在九楼叮的一声停下。打开门,一室的黑暗,静悄悄,握着门柄的手随着主人往下坠的心情紧了又紧。
摁亮卧室的灯,若晴扫了一眼那套整齐叠放在床上的棉质睡衣,昨晚帮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连同她这个人都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童静啊,不是我不帮你,你看你这肩上的伤,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就算有心留你下来,你又能做什么呀是不?总不能一直请假吧,我是个做生意的,家里一家老小都等着这家店的收入糊口,实在是帮不了你,你懂不啊?”
美美的老板娘对收银台前站着的童静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说的没错,她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而且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的确是做不了事,童静无奈笑笑,并未强求。
不过童静穿着外套,如果她不说并看不出受伤了,老板娘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个疑问她在同事那得到了答案。
“静静,你真不够意思,那个奥迪女是你朋友吧,都没听你说过,怪不得你来了之后她就常常到店里吃饭。”
愣了一下童静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若晴,并未解释太多,而是顺着话头说:“咦,我没说吗?”
“废话,要不是她今天早上来还小绵羊,帮你请假的时候跟老板娘说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帮我请假?”她是猜到小绵羊是若晴给送回来的,倒是不知她还帮自己请假了。
“是呀,她说你伤到骨头,短期内需要静养,这得多严重啊,老板娘听了,脸拉得跟驴脸似的,我说,你真没事了么,怎么还跑出来?”
“没事,你进去吧,老板娘瞪你了。”
说到这里,童静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虽然知道若晴是出自好心,但,心里还是有点堵,闷闷的,很无力。
拿了工资,挥别同事,童静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竟生出天大地大,却不知该往何处走的悲凉感。
大学说大大不到哪里去,可也不小,不是同个系的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面都不出奇。那次吵架过后,夏萱萱再次见到宋霖都是半个月后的事了,期间没有一通电话。
这天,夏萱萱自己晃去了饭堂,宋霖正和一群朋友有说有笑,夏萱萱当作没看见,这段时间听到的足够她将一个人看清。
宋霖叫了她一声,给无视了。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觉得夏萱萱不识好歹,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顿时有些恼怒,走过去拽住人。
“夏萱萱,我叫你呢,怎么不理人?”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夏萱萱挣脱他的手。
“什么事?”宋霖隐藏好心里的不悦,问道。
“两话,以后你爱咋玩就咋玩,咱俩没关系了。”
夏萱萱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这段仅维持一年不到的感情,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便扭头走开。
这是,他让甩了?宋霖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回到坐位,他是有意和夏萱萱分手,可是心里总有不甘。
夏萱萱长得漂亮,又个性,玩得一手好键盘,组的乐队在校内校外都很有名气,追求者不比那些系花校花少。宋霖当初追到她,可没少风光。直到几个月过去,夏萱萱第n次拒绝她的亲热后,他忍不住了,与夏萱萱大吵了一架。他的朋友都在笑话他,说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是她害他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夏萱萱也受不了他了,整天兄弟兄弟的,既然兄弟重要还要女朋友做什么?于是,两人开始大大小小的吵架。宋霖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拖,让她给抢先了!
甩人和被甩,概念可是完全不同。宋霖越想脸上越过不去,特别那群兄弟还在一边笑话他,怎么样,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连拨了几个电话,都让拒接了,宋霖黑着脸发短信。
要分手可以,后天晚上我生日,鹿城酒店308号房,你要是不来,我就上你家找去!
收到短信的时候,夏萱萱正拎着她妈让人捎来的一盒子可乐鸡翅敲开邻居的门。
文雪下班回到家,刚脱了大衣,就有人敲门了。打开门见是夏萱萱,细眉无意识地蹙起,“有事?”
夏萱萱撅嘴:“看见我也不用这样的表情吧!”
文雪漠然地看她,然后关门。瞪着毫不犹豫关上的门,夏萱萱哭笑不得,还真是,直接!
再接再厉的敲:“喂,我给你送吃的啊,别这样行么,好歹我们也是有一夜的交情…”
门又开了,文雪冷着张脸,眉头皱得都能打结。夏萱萱才不怕她,径直进屋。说真的,在文雪面前耍过酒疯,又自爆了不少私事后,除去起初的不好意思,她真心把文雪当朋友待了,而且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忙你,不用理我。”夏萱萱自来熟道。
结果,等文雪洗完澡出来,那盒子说送给她吃的可乐鸡翅已经让夏萱萱干掉了一大半,吐了一桌子的骨头,手边还放着瓶啤酒。
可能是想到了某个给折腾怕的晚上,文雪走过去就要丢掉那瓶酒,“要喝就滚回去!”
“别担心。”夏萱萱护住道:“没打算多喝,解解闷嘛。”
“欸,你说,都分手了的人,他还叫我去什么酒店做什么?”
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确定没有喝醉的现象,文雪不再搭理她,绕到放在客厅右侧靠阳台的书桌后面,边擦头发,边浏览文件。她刚接手零点酒店的公关部,事情多的白天根本处理不完。
夏萱萱也不指望她能帮自己分析,就是想有个能说话的人。拿起拉罐跟着走到书桌边一靠,自说自话道:“肯定是没安好心,可我又不能不去,要是没见着我,他绝对做得出找到家里去的不要脸的事儿…”
“欸,你陪我去好不好?”
文雪充耳不闻。
“你烟瘾很大?每次见你都是烟不离手呢!”夏萱萱凑近道,打了个特响亮的酒嗝。
一股酒气冲来,文雪推开凑过来的脑袋,皱眉,“远点,臭死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特别呃…忧郁?说不出的感觉,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被人甩了?”夏萱萱特别狠的一针见血。
文雪目光一沉,伸手摁掉烟蒂,吐出一口烟雾,起身低眼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夏萱萱,听不出情绪道:“走不走?”
夏萱萱伸手想拨开烟雾看清她的神情,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她会怎样做,“如果我不走呢?…哎哎…你拽我做什么…”
“疼疼…我说疼…你放手啊…别这样行么…”
手腕上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夏萱萱被拽着往门口去,喝下去的那点酒劲上来了,也倔着不肯出去,扒拉着门框叫嚷:“你这是恼羞成怒知不知道!我不要出去不要不要…”
文雪就像没听见,一点没商量的掰扒着门框的手指。
瞅着最后一根手指就要脱离门框了,夏萱萱抬眼想骂她发什么神经,就撞进一双愤怒,悲伤,复杂的黑眸,那些骂人的词汇全卡在了喉咙里。
等她回过神来,门已经关上了。
第二十章 陌生人()
第二十章
圣诞节的狂欢尚未褪去,元旦又即将到来。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零点商务连锁酒店却是无论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铭鎏钟表是一家上市公司,今年初落户于g市。经过长达三个月的观望和接触,零点挤掉众多竞争者,从起初的接待,到围绕业务开展的洽谈,半个多月的无数次开会、商谈、拟定、修改,今晚终于要与铭鎏进行首次签订。
合同签订过程很顺利,双方都有意长期合作,关系一片融洽。凌若晴没有一丝怠慢,安排了间vip包房,针对对方的口味喜好上了一桌的美味湘菜。若晴是地道g市人,不喜辣,也不喜欢喝醉,一轮敬酒后,借口还有公事,便将接下来的接待交给了公关部,自己先回了办公室。
借口并不完全是借口,因为年尾,酒店有很多事务等着她去处理,这一个多星期没有一天是十点之前下班,忙到凌晨也是常事。
宋嘉送来一杯醒酒的清淡果茶,凌若晴啜了一口就放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文件。忙碌对于若晴来说是对生活的充实,特别是最近体会最深,因为只要一忙起来,脑袋就不会去想其他的事,心脏也不会像有什么勒着,更不会无缘无故地烦躁。
工作时候的凌若晴,冷静而沉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喊了声宋嘉,半晌没有听见声音,才想起自己已经让她先下班了。若晴抬起有些酸的脖颈,摘下眼镜,看一眼空了的杯子,拿起起身走出办公室。
刚近茶水间,就见一个人闭着眼疲惫地倚着墙,那张描了精致妆容的脸庞惊人的红,旁边的桌面搁着喝了一半的咖啡。听到脚步声,她掀开眼皮,睫毛下的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明。
若晴脚步未停地走进茶水间,弯腰拿出一个干净的马克杯,注满热水又加了点在柜子里找到的食盐,换掉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轻声道:“喝杯热的暖暖胃。”
“谢谢。”文雪并没有阻止她的擅作主张,喝什么对她来说都没关系。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吐字清晰,看来是没有醉,凌若晴在杯沿后打量着眼前的得力部下。文雪是她挑选出来的,不可否认,做酒店这行业,特别是公关部,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还要有出色的外表,而文雪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让她很满意。
接下来文雪的表现果然没让她失望,相对应的,若晴也给予了她绝对的信任,所以今晚才会放心的离席。同样,现在也不急着问结果。
闲聊般道:“你酒量很好。”
“这是我的工作。”文雪淡淡道。已经习惯,把酒当水喝的日子。
若晴微微一笑,文雪表现的不热情也不冷淡,刚好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态度。她也不善于这样与工作无关的交谈,便放下杯子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若晴走出了茶水间。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不用去特意了解,有关这位新进公关部经理的传闻,若晴多多少少都有听见。无意去过问别人的*,只是想到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又喝了那么多酒,不管醉没醉,这样的凌晨独自去地铁站,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不安全。反正顺路,自己送她一程,也算是拉拢了人心吧。
今晚确实喝了很多,但与以往来比又不算什么,起码她的大脑还是清醒。文雪不想与他人有太多牵扯,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凌若晴很坚持,僵持了片刻,她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因为,胃,隐隐在疼。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人,文雪上车就安静坐着,她掩饰得很好,但拧起的眉宇和渐渐褪去红色而变得煞白的脸色却没能瞒过若晴的眼睛。
“你很难受?”若晴边留意前面,一层层分析道:“喝了那么多酒,又喝了咖啡,是胃疼了?你的履历上标注的工作经验是六年,长年累月的喝,你的胃…”
还没说完,若晴自己先蹙起眉。再说下去就越界了,可是为什么?她不惜毁掉健康的拼,是为了什么?想起那些传言,若晴愈发无法理解。公关部经理一职的人才稀缺,同样酒店给的薪水福利也不会低,反倒是比其他部门经理好得多,虽不至变千万亿万富翁,但代步的车绝对买得起。就算,不做这一行了,拿积蓄做点其他生意,也好过继续这样子,让酒精烧坏胃,搞垮身体。
“我没事。”文雪说。
就像没看见她的疑惑,一如若晴无意过问她的*,文雪也无意向别人聊自己的事。
刚好是红灯,若晴停下车,找出之前放车里没吃完的胃药给她,“矿泉水在你…”
声音戛然而止。
路边,童静两手插兜里,半张脸缩在宝蓝色格子羊绒围巾下,只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子,和一双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还用力眨巴了两下,真的是,若晴?
凌若晴脸色一沉,眼底乌央央地似有什么在酝酿,可一转瞬又消失无影无踪,对文雪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还是我拿给你吧。”
不明她的转变,文雪拿着药未及反应,若晴已经解开安全带靠过来,耳边的发丝扫过鼻尖,陌生地气息扑来,她皱起了眉。
“凌总?”
“什么事?”在文雪推开之前,若晴直起身,手上多了瓶怡宝,拧开盖子给她,“吃了药会好受些。”
文雪已经看见了童静,但视线未多留就收回,大致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胃确实难受,不想管它,但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参与她们间的事,沉默地将药吃了,文雪就闭上眼休息。
若晴也不需要她回应,反而文雪这样做不会令她尴尬和难堪,毕竟这样的转变,太生硬了。
直到那辆奥迪驶出了视野,童静才回过神似的摸摸鼻子。刚才,若晴是有看见她吧,但她的眼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另外一个人,说是认识,不如说是有几面之缘。她怎么会在若晴车上?朋友?同事?还是…
若晴对她,很好呢!
说不清的感觉,童静拉了拉围巾,敛眉看着地面。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明天见。”
“明天…”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子,文雪并没有机会将话说完整。
刚刚明明表现地那样不在乎,现在却是这般迫不及待。
文雪有些好笑的转身,门前,一个人影匆忙起身,未及拍去身后的寒霜,便露出个灿烂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