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博摇了摇头;道:“不;修竹兄,你们家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没有你们家;没有你们家的野菜治好我的病,我是不可能考上的。”
这样的话;房大郎不知道听孙博说了多少次了。之前的时候也是;孙博一直告诉房大郎,是他们家的菜的功劳,使他考进了霜山书院。如今孙博已经考上了童生,还在提他们家的功劳。
这样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房大郎虽然明白孙博是真心感激他们家的,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接下来。
“懋之兄,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们家岂不是也要感激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爹爹还不知道在哪里摆摊儿卖菜呢。要是没有你的话,周家还不知道如何对付我们家呢。”
提到周家,房大郎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孙博听到房大郎的话,说道:“我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修竹兄不要再提了。况且,那周家,我也是极其厌恶的。”
房大郎见孙博不愿提周家,正好,他也讨厌那家人。于是,笑着说道:“那好,我不提懋之兄对我们家的恩惠,懋之兄也不要再提我们家的功劳了。咱们是同窗,又是好友,提那些伤感情。”
孙博站起身来,朝着房大郎鞠了一躬,说道:“好,我不提了。”
房大郎也同样朝着孙博鞠了一躬。
“只是这些谢礼还请修竹兄收下,这是我祖母准备的。长辈的东西,不好推辞的。”
房大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房大郎收下礼了,孙博高兴的笑了笑。
虽然房大郎说暂时不要请客了,房大郎和房二郎同时考上童生的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村里的各个角落里。
这不仅是喜事儿,还是天大的喜事儿啊!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一家兄弟两个同时考上童生的事儿。不仅如此,房大郎还考上了第一名!
有那相熟人家一听这件事,立马备下礼物送了过来。
房大郎考上了第一名这件事情,一般的人家只觉得他很厉害,读书读的很好。而那懂行的人家知道,这个房大郎,怕是以后要发达起来了。
他们在府城考试,考上了第一名,这在整个县城都是非常荣幸的事情,毕竟第一名是他们县的。虽说童生试不是多么重要的考试,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可以供县令在政绩上添上一笔的。毕竟聊胜于无嘛。尤其是在这个县令没什么征集的前提下,这个政绩就显得重要了。
村长听说房大郎考了第一名,也激动的不得了。他跟自家媳妇儿说道:“看来咱们村子以后要出名了!有玄哥儿在,咱们村子里以后说不定能出来一个做官的。”
村长媳妇儿不解说道:“不就是第一名吗?不还是一样是个童生,房大河家的峰哥儿之前也考上童生了啊。”
房明生正了正脸色,说道:“愚昧妇人,这能一样吗?这就像同样是考上了进士,第一名和第十名能一样吗?第一名可是叫状元的,其他人又有什么用。玄哥儿可是会被史书记下来的,那些其他人,谁又会记得。”
村长媳妇儿听了之后惊讶的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儿?那房二河家的儿子也太厉害了些。”
房明生道:“那当然了。我知道,你之前跟房大河家的媳妇儿关系比较好,但是也别忘了时不时的去房二河家转转。他们家,眼看着就要起来了。”
村长媳妇儿道:“哎,我记得的。你之前不就跟我提过吗,我最近也没少去他们家。还别说,房二河的媳妇儿真不像外面传的一样。是一个又能干,又有才的妇人。她竟然还识得不少字。”
房明生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他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道:“以后你跟几个媳妇儿孙女儿也识几个字吧。”
村长媳妇儿道:“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识什么字啊,又不考秀才。”
房明生正色道:“就算不考试,多识几个字也没什么坏处。”
村长媳妇儿道:“哎,记住了。”
第二天,郑杰明就带着一家人来房家村道喜了。
“恭喜表哥了,玄哥儿和齐哥儿考上了童生,表哥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房二河笑着道:“我们也没想到两个孩子都能考上的,也是他们自己争气。”
郑杰明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吗,我看这两个哥儿都懂事的很。”
房大郎道:“表叔谬赞了。”
郑杰明笑着道:“哪里谬赞了,我听说县令和里正他们还要见见你的,说要好好的褒奖于你。”
房言听了这话,惊的茶杯差点没握住。县令和里正?在前世都不是好东西!如果房大郎真的被他们收买了,或者把他们当作了好人,该怎么办?毕竟这一世县令和里正并没有得罪他们家的,也没有漠视他们家的上门求助。
她有些着急的看向了房大郎。
房大郎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是见小事儿罢了,哪敢劳烦县令和里正他们。”
郑杰明看着房大郎的态度,犹豫了一下,说道:“大郎,表叔这里有几句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房大郎拱了拱手,说道:“表叔有话请讲,修竹洗耳恭听。”
郑杰明见房大郎虽然考上了童生,依然对他恭敬的样子,心里非常的受用。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个县令的脾性。表叔在县城待了多年了,这些年也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人,也有一些见识。咱们这个县令啊,也在咱们县做了不少年了。虽然咱们不是富裕的县城,但每年但收入也不少。这个县令背后无人,政绩又不突出,每年要给上面送不少钱才能留下来。而这些钱哪里来的呢?每年我们从别处弄来的货物,如若被县令知道了,必定要扣下一些的。还有一些商户这些就是表叔要说的事情。”
房大郎听完之后,起身又朝着郑杰明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表叔提醒。这些事情,我原本也听说过一些的,只是不如表叔切身体会来的真切。”
房言也常常的吐了一口气出来,还好还好,大家都知道这个县令的德性。也怪她,天天只想着赚钱,也不知道去打听打听这些事情。
正想着呢,房二郎却就此事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疑惑的问道:“可是表叔,我爹也在县城开了快一年的店铺了,怎么好像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房二河对于此事也非常的困惑的,他之前也是没有听说过的也没遇到过。
“是啊,表弟,一直以来我们家的店铺都安安稳稳的,并没有别人找上门来无故收钱的。”
听了这些话,郑杰明和房大郎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孙家!”
房二河瞪大了眼睛,重复道:“孙家?”
郑杰明道:“是啊,孙家。孙家可不只是县城的一户大户人家那么简单的事情。如今,朝廷户部有个大官儿也是姓孙的。虽然说咱们县城的孙家和京城的大官儿不是一家人,但据说也有一些牵扯的。况且,孙家的孙二老爷可是在京城做官的。”
“什么?孙家竟然如此厉害吗!真是看不出来啊。”房二郎惊讶的问道。
房大郎看着房二郎道:“二郎,这就是大哥不让你骄傲的原因。你要知道越是有底蕴的人家,越是不会在外面把自己的家世挂在嘴边的。孙家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的。朝廷的户部侍郎和咱们县城的孙家说起来其实是一家人的,户部侍郎的父亲和孙少爷的爷爷是一个父亲的。只不过,户部侍郎的父亲是嫡出,而县城孙少爷的爷爷是庶出。”
二河教子。()
房言呆呆的听着房大郎的话;她脑子有些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她没有抓住。
郑杰明作为一个商人;经常走南闯北;也知道一些户部的官员;但是要论了解的话绝对不如房大郎了解的。
“没想到啊;原来竟然是一家人。怪不得县令对他们家都那么客气;也怪不得他们家看起来没多少钱财,但是却没有人敢得罪他们。不过,我听说孙侍郎倒是个好官儿。”
房大郎点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官儿。勤勤恳恳的;听说很有能力,可能以后能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更进一步!侍郎更进一步是什么?好像尚书就比侍郎的官职要大吧。
户部尚书!
房大郎最后逼死了户部尚书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下一任皇帝。
可是;房大郎刚刚亲口承认户部侍郎是个好官儿。
想到这里,房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啪嗒”一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所以人都停止了讲话;看着房言。
“二妮儿;你怎么了?”
“言姐儿?”
房言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带着关切目光的房大郎;她神情激动;想跟房大郎说些什么。
房大郎握着房言的手,擦了擦房言的眼泪;焦急的问道:“二妮儿,你怎么了;不怕不怕;哥哥在这里。”
房言道:“没事儿,刚刚有个虫子飞到我眼睛里去了,我一时不察碰到了杯子。你们继续聊吧,我出去洗把脸。”
房二河皱了皱眉,道:“真的没事儿吗?”
房言道:“爹爹放心,没事儿。”
她刚要起身离开,房大郎还没有松开她的手。于是,她给了房大郎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大哥,我没事儿,我出去洗一把脸。”
房大郎深深的看了她几眼,说道:“嗯,没事儿就好。”
出去之后,房言也没有走远,就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抬起头来看着蓝蓝的天空。
没有什么是比蓝天更广阔的东西了,看着如此广袤的天地,人的烦恼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世,没有了那些仇恨,她大哥肯定不会再成为一个只会杀人,不管好与坏的工具。她要相信她大哥才是。
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房言想,想那么多干嘛,她只要守护住一家人就好了。坏人终究是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郑杰明道:“说到咱们镇上的里正,那个人也是哎。”
房大郎说道:“这样的人,没有了背后的关系,想必就连一个小小的里正也当不上吧。”
“哎,之前周家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人,这读书人反而成为了家里亲戚为非作歹的帮凶了。也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房大郎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总归是做了事情的。”
房言听到房大郎如今明辨是非,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起身去找房大妮儿他们了。
等郑杰明走后,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房二河感慨道:“没想到啊,咱们家能在县城安安稳稳的做生意,还是多亏了孙家的。这样一想的话,咱们家真是欠他们的太多了。二成红利又哪里够呢,孙少爷之前还想只要一成的。哎。”
房大郎道:“爹,您不必担心,安心受着便是。孙家的恩情,儿子一定会还的。”
房二河点了点头道:“嗯,不只是你,二郎也要记住了。以后要是有所成就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孙家。”
房二郎道:“嗯,爹爹,我记住了。”
王氏担忧的道:“没想到县令和里正是这样的人,他爹,他们要是请咱们家大郎过去,咱们家大郎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房二河皱了皱眉,道:“这个我也不好说,大郎你觉得呢?”
房大郎道:“自然是要去的,毕竟是里正和县令,咱们哪里又能跟他们对抗呢。”
“可是,大哥,如果你去的话,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好,欺负你啊。”房大妮儿担心的问道。
房大郎笑着道:“爹娘,弟弟妹妹,你们不用多虑了,县令和里正又怎么可能欺负我呢?我是府城童生试的第一名,县令褒奖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苛待与我?”
王氏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娘也不求你能得到什么褒奖,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房二河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有了新的想法,说道:“大郎,你可不能被那些钱财动了心移了性。县令褒奖你是好,但是你也要是非观念才是。就比如之前周家的事情,那种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钱财,咱们以后还是不收为好。”
房大郎对此跟房二河有不同的看法,解释道:“爹,我知道您在怪我收了周家的钱财。但是,爹,这世间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咱们家现在没有背景,有些钱财还是收下为好,至少周家就不会来找咱们家麻烦了。你要不收,说不定他们还会想其他的办法,以后更是麻烦。”
说完这些话,房大郎站起来对着房二河拱了拱手,说道:“不过,爹,这些事情儿子都会记在心里的。儿子断然不会成为周家那样的人。”
房二河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重了些,说道:“嗯,爹爹一直都对你非常放心的。以后你做了官也要记得不要成为县令那样的官,要成为为民为子的好官。”
房大郎道:“爹爹,我记住了。”
果然,第二日,房大郎就分别被里正和县令叫过去说了话。不管县令和里正说什么,房大郎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什么听什么。这样,县令和里正对他的好感倍增。
几日过后,房大郎和房二郎又回到霜山书院去读书了。
自从考上了童生,房大郎和房二郎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上课了,他们换到了另外一处院子上课。这里面的书生,全部都是童生。他们这一批考上童生的人和原来在这里的童生混在一起,重新进行了考试,然后分班。
房大郎不出意外的考入了甲班,孙博去了乙班,房二郎又一次的去了丁班。
半个月之后,房家的房子盖好了。
这一日,王氏见马上就要宴请宾客了,不只是她女儿们也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于是,打算带着女儿们去县城买些东西。
“娘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都没顾得上你们。家里如今有钱了,也该给你们置办些衣裳了。”
房言对于衣裳倒是不怎么挑的,不过,对于买新衣裳这件事情她也是很开心的。那有些不喜欢买衣裳首饰的啊。
新房子虽然盖好了,但是后面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房二河要在家里盯着些。
王氏带着女儿去了县城,到了之后,房言对于一些成衣还是很喜欢的。那种飘逸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果然还是当个有钱人比较好,有钱的话就不用穿粗布衣裳可以穿花花绿绿的衣裳了。
特别是绫罗绸缎。
她忍不住去摸了摸,手感的确很好。只可惜他们家虽然有钱,但是也穿不起这么贵重的衣裳。即使让她买,她也舍不得的。
哎,钱还是不够啊。
买了几件衣裳,又买了一些布之后,王氏出了布点,打算去卖首饰店铺看看。
刚出了门,王氏就站住了。
房言顺着王氏的视线看了过去,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她舅舅王知义,而另一个人显然是个年轻人,背对着她们,看不清楚容貌。
王氏攥了攥手中的手帕,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打声招呼。
自从上次去她大哥家被拒,她心里的疙瘩就越来越大了。从前的时候,她还可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只是她娘家嫂子因为嫁妆的事情对她有埋怨。后来出了事儿,她可骗不了自己了。不止她娘家嫂子,她大哥也是瞧不起他们家的,这样的娘家,她要来又有何用?
不过,王知义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