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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本就心情烦闷,听了小卫子的话更是不悦。一杯酒下肚,如活烧一般,辣辣的感觉令启明不舒服。于是皱眉道:
“本殿下自有分寸,不需你多管闲事!”
小卫子十分委屈,不知为何,自从他跟了殿下后,殿下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亦不要他来服侍,更是不准他随意进入他的房间。
宫宴之中,皇帝离席,也没了约束,宫宴变得热闹起来。妃子们来不过是为了多见皇上几面,皇上都走了,她们还有什么可看的?也陆陆续续的离席了。
这偌大的宫宴就这样成了各大臣相互结交的工具。
启明早就不想再呆下去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合于群,还因为他总能感受到来自蝶舞那楚楚可怜目光。眼不见为静,何苦心烦?
于是启明向一旁,整个宫宴上没有开口,静静端坐的苏月说:“月,我们一起走吧!”
听了启明的话,月月很是惊慌,不知所措。
偷偷看了一眼启明,忙起身行礼结巴道:“皇,皇叔。”
“皇叔?”启明微微皱眉。
按辈分上来说,苏月的确是要叫启明皇叔的,可是苏月要比启明大整整两岁。也难怪启明觉得有些诧异。
见启明皱眉,受尽欺辱月更是诚惶诚恐,差点落泪。
这时启明才知道是自己鲁莽了,吓住了她。
于是启明柔和道:“月,你无需害怕,皇叔与你同道,送你回去可好?”
启明相貌虽不似夙晔那样逆天,但也不差。
如此柔情,让月害羞低头,弱弱的回答:“多谢皇叔。”
启明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不过举手之劳,月何必介怀?”
启明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今日不知为何说了这么多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6章 暗知心意()
夜已深,除了例行巡逻的禁卫军外,怕是都已入睡。启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安睡。
起身合衣,没有惊动小卫子,而出了门。
启明曾向太皇太后请旨,让他搬回彩华居,出人意料的是太皇太后应允了。瑾姑姑以启明年少,不能照顾启明为理由,也搬了过来。
启明满怀心事的站在瑾姑姑的门前,踌躇良久,却没有下定决心。轻叹,转身欲去。
此时屋内亮了灯,传来了瑾姑姑的声音:
“是殿下吗?进来吧!”
启明轻轻的推开门,抱歉的说:
“启明深夜来访,可是打饶姑姑休息了?”
瑾姑姑笑着将启明拉进房内说:
“哪有什么打不打扰的,姑姑还怕殿下不肯来呢!”
“小卫子与您说了吧!”启明淡淡地开口。
苏姑姑正色看着启明说:“殿下不愿与小卫子亲近,可是因为这事?”
“是姑姑多虑了”
见启明不想多说,苏姑姑也就不问了,生怕启明疏远自己。
启明被苏姑姑抱在怀里,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启明问苏姑姑:“姑姑,您觉得我是对还是错”
“那殿下觉得是对与错?”
启明黯然“我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愿知?”
“姑姑,我”
“殿下不必解释,也无需烦忧,顺其自然就好。”
“姑姑,顺其自然吗?”
苏姑姑微笑“这么晚了,殿下想必是累了吧!可愿与我这糟婆子同塌而眠一晚?”
“姑姑说笑了,启明哪敢嫌弃姑姑,只怕是姑姑嫌弃启明。”
与此同时,还未眠的是蝶舞,庄宰相自然是陪着蝶舞不去休息,那怕是蝶舞不愿。终于,蝶舞带着一身疲惫踏入梦乡。
待蝶舞熟睡后,庄宰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房间。
管家庄明是庄宰相的远方亲戚,赫赫业业为庄府管家二十余年,不曾犯错。庄宰相曾说,若其为官,前途无量!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为官的想法。
庄明向来喜爱蝶舞,且无一儿半女,一直将蝶舞视为孙女来对待,见蝶舞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于是为蝶舞打抱不平,气愤的说:“庄公,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殿下,竟敢如此对待小姐,莫不是欺负我宰相府无人!”
庄宰相痛心疾首骂道:“庄明啊,庄明,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庄明不解。
“蝶舞说宇殿下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是宇殿下送她回宫宴的。宇殿下既然知道了蝶舞的身份,又怎会对其视之不理。除非他”
“他是故意的!”庄明顿悟,“看来是我错怪宇殿下了。”
“不错,这宇殿下到是一个通透的人。”
“小姐似乎挺喜欢他的,可惜的是他身份特殊。”
“命里有时终需有,只盼蝶舞这孩子能想开些。”
冬日,尤其是清晨,夜雪还带着寒意,整个园子里了无声响,悲凉的气氛渲染开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卫子的叫喊声充斥在整个花园,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
小卫子跑得满头大汗,来到苏姑姑门前,亦不经允许,径直推门而入。
“苏姑姑,不好了,殿下不见”话未落音,却正好看见瑾姑姑在为殿下理发,呆住,不明所以。
傻傻的说:“殿下这么大的人了,莫不是还要与姑姑一起睡?”不曾想自己也不过是十岁。
瑾姑姑噗嗤一笑,摇摇头说:“小卫子啊,姑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启明的脸则是一下子阴沉了,像是能滴出墨。冷冷的说:“今天罚你不许吃饭!”
在宫中,被罚不许吃饭已是最轻的惩罚了,最怕的是被主子记住而生不如死!
小卫子几声哀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瑾姑姑,瑾姑姑却是装作没看见,细心的将启明的头发整理好。
对于这个惩罚,瑾姑姑是持支持意见的,这宫里不及外面,一步错的结局可能将是血的代价!
没有用膳,启明随着瑾姑姑去给太皇太后,太后,以及皇上拜早礼。如往日一样平静,唯一不同的是,皇上似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向启明,令启明稍有不安。
启明没有告诉瑾姑姑,怕她无谓的担心,启明亦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觉。
回到彩华居,正要用膳,马月就来了,手上还捧着一碟糕点。着实出人意料。
苏月拜见启明说:“皇叔安康。”
又对上瑾姑姑,“瑾姑姑安康。”
瑾姑姑自是一侧身躲过去,笑着说:“奴婢可不敢受长公主的大礼。”
苏月勉强笑道,对启明说:“皇叔,这碟点心是清晨母妃为您做的,多谢皇叔昨夜相送,只是不知是否合您的胃口。”
“多谢,可用膳了,不若一起?”启明询问。
“不,不用了。”不知为何,自己一对上这位小皇叔就难以开口。
启明可不顾苏月是否同意,“小卫子,去为长公主取双碗筷了。”
又对苏月说:“在我宫中,不必多礼,你比我大,在无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姐姐,你就叫我启明,好吗?”
苏姑姑一挑眉,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
殿下自小没有玩伴,也不愿亲近他人,若长公主能多陪陪殿下,未尝不可。
“这这”苏月本想拒绝,可又怕启明不高兴,只得应了。
“启启明。”如蚊子一般的声音。
哪怕不可闻,启明也很高兴。
“阿姐!”
在他很小的时候,母妃说过,他曾有个姐姐,只是,每每到这,母妃都泣不成声,启明也不敢多问。
才一会儿,小卫子就将碗筷拿了来。只觉得屋里的气氛变了很多,似乎每个人都带着笑容,哪怕是殿下!
小卫子说:“殿下,可是有什么好事?”
“多嘴!快去厨房吃饭吧,等下就没有了。”瑾姑姑答到。
小卫子顿时眼冒星星:“真的啊?多谢苏姑姑,多谢殿下!”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瑾姑姑笑骂道:“这家伙,也不怕丢人。”
苏月亦笑道:“他还挺有意思的!”
愉快的用膳完毕,启明邀苏月观赏自己的居所。苏月迟疑了一下,笑着应了。
昨夜下了大雪,雪堆积得很高。二人玩起了打雪仗,启明一个雪球砸到了苏月身上,苏月大叫一声。
“好啊,你竟然敢砸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应声,一个雪球飞了过去。
启明躲得极快,没有被打住。苏月很是不服气。
对小卫子说:“小卫子,你快了帮我啊!”
小卫子早就手痒了,偷偷看看启明的眼色,见启明没有反对的意思,欣然加入战场。
本来小卫子是要帮苏月对战启明的,然而事违人愿,不知为何苏月却与启明联合在一起,打得小卫子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连连求饶。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随瑾姑姑走了进来。
那是苏月母妃的侍女,苏月知道是母妃派人来寻她了。
于是惋惜的对启明说:“启明,我母妃派人来寻我了,我明日再来可好?”
启明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笑着目送她离去。
苏姑姑看着启明略有湿意的衣服责备道:“殿下衣服都湿了,快泡个热水澡,可别着凉了!”
又转向前小卫子说:“小卫子,你也去换身衣服。”
小卫子挠挠头傻笑。
第7章 免死金牌()
之后每日,苏月都会来彩华居,或是与启明玩闹一整天,或是与启明一同学习一整天。
年妃知其心性,也没有再派人来催促她,只是严令苏月必须在用晚膳前归。
有人相伴时,时日如流水一般,不知不觉中春日已至。三月,鸟雀报喜,杨柳呼晴,朗空万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美好。
高堂之上,富丽堂皇,耀光烁烁,金龙跃上,只听一声龙吟,使人惊叹!
睿皇看着跪在地上的的苏月,带着诡异的笑,似是询问说:
“长封来犯,朕欲向西原借兵,月儿意下如何?”
苏月身子一震,今日并不凉,她却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无比的寒意。
父皇哪会与自己谈论朝事?怕是要让自己去和亲吧!
苏月知道自己的反抗毫无用处,于是苏月悲怆答应:“月儿愿凭父皇做主!”
自从记事后,她便知她的未来不由她来决定,只是不知这一刻会来的如此快!
“哦?”睿皇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被自己忽略多年女儿会这么果断,且聪慧。
“既然月儿如此深明大义,父皇定不会亏待于你,朕将以十里红妆,使你风光出嫁!”
月儿一拜道:“多谢父皇赏赐,只是月儿有一事相求,请父皇允许!”
睿皇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苏月,她有孩子般的美丽,却不如一般孩子可爱或是撒娇的样子,令人想要疼爱,但她有另一个使人着迷的地方那是坚定吗?
睿皇发觉他看不透了,他很讨厌这种看不透的感觉!她明明很害怕,很不愿,却不反抗,拿一辈子的事只为求一事!
突然,睿皇有一丝不舍,其实他心中是想要个公主的,只是不可得。
在他看来,年氏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爬上龙床的富贾贱女,她生的女儿怎能为最尊贵的长公主?
这念头不过一瞬即逝。
“可是你母妃?朕可以答应你,让她”
“不,月儿所求不是此事!”
睿皇被苏月打断,有些不悦,但他没有发作,因为他想看看他这个公主到底所求何事!
“说,朕皆可应你。”睿皇漠然。
得到睿皇的肯定得回答,苏月露出久违的笑容。坚定的说:
“月儿斗胆请父皇赐免死金牌!”
一个茶杯飞了过来砸在苏月额上,粉碎,茶水与血水混流而下,滴答在华贵的锦毯之上。
睿皇整个脸都拉了下来,怒道:“免死金牌?你也敢想?”
也不怪睿皇发怒,“免死金牌”自开国以来共制五块,一块在太皇太后手上,一块被先皇赐给摄政王苏务,还有一块被先皇赠与一江湖游医,不知所踪。现只余俩块被收于国库之中,那是何其的珍贵!
苏月见睿皇发怒,心中骇然,身子止不住颤抖,却又咬咬唇,硬着头皮迎上去。
“父皇乃为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想必不会欺瞒月儿吧!”
睿皇冷笑:“自是不会!”
起身,阴森森向苏月走去,见睿皇走了过来,苏月不由自主的后退。
“父父皇”苏月几乎发不了声。
睿皇微微一笑“怎么,月儿害怕?”
苏月终于站住了脚步,不往后退。睿皇像是一个巨人,吐吶着邪恶的气息!
苏月低着头,不敢看睿皇。
“月儿怎会害怕父皇?只是敬畏罢了!”
睿皇嘴角的弧度渐渐放平,突然握住苏月的肩膀,苏月失声惨叫。
睿皇放开手,苏月便软瘫在地上。
睿皇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敬畏?”
苏月不敢搭话,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让宫女为你梳妆一番,免死金牌明日就会送到你宫中。”
苏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位宫女过来搀扶她。
于是苏月连忙向已走远的睿皇磕头谢恩。
在镜中,轻抚额上的伤疤,想起睿皇的承诺,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此时,苏月心中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彩华居。想了想,还是去吧,若不去,启明反而会更加怀疑!
去彩华居的路,苏月早已铭记于心,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
两地都很偏僻,鲜有人来,好在路程相不远,一刻钟就可到。
启明不喜人多,所以整个彩华居除了小卫子,两个打杂的小太监,以及伺候苏姑姑的两个宫女外再无旁人。
苏月在路上正好碰见准备回去的杜太医,心中一咯噔,今日并不是例行请安,莫不是苏月不敢多想。
“参见长”
杜太医正要弯腰行礼,话未说完便被马月打断。
苏月着急询问“太医,怎会去彩华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太医一声轻叹,摇摇头说:“是宇殿”
话还未说完,苏月就消失在了杜太医面前。
于是杜太医又轻叹一声,摇摇头走了。
苏月一路狂奔,心扑通扑通跳得不停,心中默道:“启明,你可千万没事啊!”
房中,启明面色苍白,侧着身子蜷曲在床塌之上,额上冒着阵阵虚汗,很难受的样子。苏姑姑心疼的将其额上的虚汗抹去。
不一会儿,苏月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彩华居,还顾不得喘口气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启明的房间。
苏月的模样把所以人都惊着了,竟忘了行礼,苏姑姑使了个眼色,惊呆了的众人都退了下去。
病塌上,启明问:“阿姐,你怎么了?”
声音听起来很柔弱。
苏月跑到启明面前焦急的握住启明的手,大口喘气。
“启启明,你你没事吧!”
好半天,苏月才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来。
启明不明所以,只道:“阿姐,启明无事。”
苏姑姑倒了一杯水给苏月说:“公主先喝点水,再说吧!”
苏月喝了水,总算缓了口气问:“启明,你当真无事吗?”
瑾姑姑替启明回答:
“刚刚杜太医来给殿下把过脉了,杜太医说殿下是因为昨夜喝了凉水,春寒又着了凉,这才胃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