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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卿也离开后,林西闲走到床边:“是我,还不起来吗?”
苏舒燕似乎抖了抖,却仍是不动,林西闲叹了口气:“那好吧,你果然是不肯进食也好,我亲手卤的这些鹅掌,也只得扔了罢了。”
这一句却仿佛圣旨一样,苏舒燕猛地爬起来:“有鹅掌怎不早说,快给我拿来!”
林西闲冷眼看着她,苏舒燕猛地发现不对,忙举手捂住嘴,做贼心虚地望着她。
西闲冷笑了声:“藏的慢了,我都看见了,吃的是多半是金福记的栗子糕。”
苏舒燕见她如此明察秋毫,索性把手放下,果然嘴边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点心渣子。苏舒燕下地,上前挽住林西闲的手,撒娇加哀求:“好姐姐,知道瞒不过你,只是你别对他们说。”
“你有能耐了,”林西闲白了她一眼,“伯母担心的眼睛都哭肿了,你三哥哥也寝食不安,你倒好。”
苏舒燕撒手,低头耷脑:“我心里是真的难受嘛。”
林西闲才叹了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那个劳什子王爷为什么又改悔了?出尔反尔,实在不是个男人。”
“不许你诋毁王爷!”苏舒燕即刻抗议。
林西闲奇道:“要有个男人这样对我,便是我的仇人,你反而却还维护他?”
苏舒燕道:“是我喜欢他嘛,再说,王爷那种人物,本来我也没指望他会把我看在眼里。”
“胡说!”林西闲跺脚,“你是少只眼睛还是少胳膊少腿儿?”
苏舒燕见她如此维护自己,心中感动,便吐吐舌头道:“我倒是不少什么,只是比别人多点肉罢了。”
林西闲听了这话,一时忍不住便转怒为笑,又捏着苏舒燕的腮略用力拧了一下,恨道:“我先前骂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都瘦骨嶙峋的跟骷髅架子一样才好?你平日里只说羡慕我,可知道是因为我家里那样的情形,我什么都吃不起的缘故?若我跟你似的,山珍海味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保证你现在都不认得我呢。”
苏舒燕不禁也笑了起来,大笑了两声,又醒悟会叫外头的人听见,忙捂住嘴。
林西闲走到她身旁,拉着她转到床边,两人挨着坐了:“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舒燕听她又问,就低下头不做声了。
林西闲想了想:“你不说也成。可到底要听我几句话才好,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镇北王的事,原先你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喜怎奈你一团心热。如今既然如此,索性顺势了结了,以你的出身,人品,难道还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良人?何苦围着一个妻妾成群且又虎狼性情的皇室子弟?那种人咱们惹不起的。”
“我知道你说的对,”苏舒燕不禁落下泪:“可、可我就是喜欢、仰慕王爷,之前听说他看上我,我喜欢的像是做梦一样,我、我宁肯折寿十年不,二十年也”
“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话没说完,林西闲已经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臭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臭男人至于么!”
苏舒燕泪汪汪地看着她:“姐姐,你又没有喜欢过谁,你哪里会明白我的心。”
林西闲皱眉:“我当然不懂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可我懂的是,‘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伯父伯母把你养大,家里哥哥们又那样疼你,你却偏为了那样一个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寻死觅活,让他们为你操心,痛不欲生的,你可对得起他们?喜不喜欢谁又怎么样,人先要对的起天地良心。”
苏舒燕愣愣怔怔地听着,不禁有感而发,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西闲说了这番话,握着苏舒燕的手:“不管怎么样,别再叫伯母为你担心流泪了好不好?”
苏舒燕红着双眼,略一点头。
西闲见她终于想通似的,倒要趁热打铁,把这僵局先破了,于是又道:“我叫三哥哥进来,可好?让他好生给你布置一桌子好菜,你也不用再去偷偷吃你那些存货了。”
西闲到底跟苏舒燕交好,知道苏舒燕很是贪嘴,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点心果子之类,因她家里不许她多吃,越发激发她的“自保”意志,变本加厉地往床底、纱帐顶上、暗格里等处藏了无限的吃食,所以这几天里虽然她不肯吃外头送来的饭菜,却终究捱不过饥肠辘辘,偷偷地把存粮吃了个大半。
苏舒燕噗嗤一笑,见西闲要叫苏霁卿,却又忙拉住她:“等等。”
西闲回身:“又怎么了?”
苏舒燕期期艾艾道:“你、你方才不是问,为什么王爷、王爷会翻脸吗?”
西闲缓缓重又落座:“是发生了什么?”
苏舒燕才要张口,突然脸上浮现一点红晕。
西闲看在眼里,心惊肉跳,想要催问,又怕逼急了她,便只静静等她开口。
顷刻,苏舒燕低低道:“前些日子,是我爹的上司,吏部侍郎大人的生日,母亲就带了我一块儿去,其实其实早在没有去之前我就知道,那天,镇北王也会去的。”
西闲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惊愕,只平静地说道:“然后呢?”
第37章()
八月薇妮甜点系列;首发;美的人都要正版订阅哦周健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反而带着忧虑。
赵启问道:“怎么了?”
周健上前;悄声同赵启回禀了一句,赵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已经查实无误,的确是这位跟苏家三公子订亲不久的林家姑娘;林御史之女。”周健忧心忡忡;“她的闺名叫做林西闲;镇北王爷进城的那天正是她十六岁生日,苏家小姐是去给她贺寿的,两人原本是偷偷跑出门玩耍,所有人都不知道,事后又守口如瓶;且也不知是打哪里传出来许多不实消息,说什么那天苏小姐是去了其他地方;所以查找起来费了些时间。”
赵启怔怔的,也顾不及多想什么“不实消息”的事;只紧锁眉头:“订了亲还是跟苏家,这可如何是好。”
周健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看一眼太子,垂头不语。
此刻太子旁边的蓝长史道:“殿下;既然镇北王心仪的女子已经订了亲;那么不妨跟王爷直说;毕竟谁也想不到的;他应该不至于责难殿下。”
赵启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担心叔王责难我?你也太不知道叔王的脾气了。”
蓝长史噤口,周健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太子。”
“你说。”
“方才臣回来的时候,又得了个消息,今日苏家姑娘去了城外汇碧山庄,同行的还有那位林家姑娘。”
赵启道:“这又如何?”
“镇北王似乎也在那里”
“什么?”赵启几乎拍案而起,把旁边的蓝长史吓了一跳。
周健复低头不语。蓝长史忍不住,不以为然道:“殿下何须如此惊忧,王爷在那里避暑也是人之常情,若殿下担心两人相遇不好看,只怕也是多虑了,王爷再怎么也是天潢贵胄,面对一个订了亲的女子,也不至于怎么样的。”
赵启又撇了他一眼,不吭声。
周健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照臣看,只怕没有镇北王不敢做的事。”
太子听了这句,才重重叹了口气:“是啊。本以为成人之美总是好的,怎会想到,好端端地竟一波三折呢。”
汇碧山庄。
且说苏舒燕拉了西闲进了院中,满心感激,却不知从何说起。
西闲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便故意不去提此事,只做专心打量这院子的模样,又故意赞叹这院子的雅致明朗,这才将苏舒燕的心情给纾解开了。
那侍女道:“后面还有天然的冷泉,姑娘们洗澡是最便宜的。”
苏舒燕闻听有冷泉,飞也似地转到后面,见那池子周遭鹅卵石鲜明排布,池子里水色澄清,举手探一探,沁凉入心,她喜不自禁,便拉着西闲道:“方才路上出了一身汗,正好洗一洗。”
西闲见是露天的水池,不禁咋舌:“你要洗就去,别拉我。”
苏舒燕笑道:“好姐姐,你方才唇枪舌剑的把那个什么骄横郡主弄的铩羽而归,怎么竟还怕洗澡呢?”
西闲环顾周遭,并不跟她逞口舌之力,只笑着在藤椅上坐了,点头笑道:“好好好,就当我胆小如鼠,如何?”
苏舒燕的贴身丫鬟忙给她斟了一杯碧螺春,也说:“林姑娘可真厉害,方才好歹有您在,才没叫我们姑娘吃亏,奴婢心里也是服气的。”
苏舒燕闻言,也触动心绪,就在林西闲对面坐了:“平日里我跟你打闹,或者言语上跟你争执,你总是让着我,每每都是我占上风,但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却偏偏比谁都硬气,好姐姐,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明白。”说着眼圈便红了。
西闲正喝了口茶,见状忙放下茶盏:“突然又说这些干什么?”她停了停,道:“我还不知道你么?看着厉害不饶人似的,实则是个没心计的,难道就看你给人家欺负?”
苏舒燕差点掉下泪来,西闲便又故意笑道:“说来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平日里都是你欺负我,如今若有人欺负了你,岂不是等同也把我都欺负了,我当然要给自个儿争口气。好了,你可不要再自作多情了。有这样的好地方,好池子,好好的不去乐,再淌眼抹泪的,那就大煞风景了。”
苏舒燕闻言,不禁破涕为笑,举手擦着泪道:“我可说不过你。罢了,横竖将来你得嫁到我们家,到时候让三哥哥制你就是了!”
西闲本笑吟吟地,听了这句,却略有些不自在,又不便流露出来,就只举起苏舒燕跟前的茶递到她的唇边:“有这样好茶也堵不住你的嘴,快喝罢!”
两人说了会儿话,苏舒燕只管嚷热,早迫不及待地要去洗澡,把外裳一扔,又去拉西闲。西闲拼力气是绝比不过苏舒燕的,给她拽的靠近了池边。
西闲吓得叫道:“好妹妹,饶了我吧,这冷水我是洗不得的叫我干什么都成,就是这个不能。”
苏舒燕知道她比自己娇弱,想了想,果然放手,却叉腰道:“那你也不许走,就在这里陪一陪我。”
西闲笑道:“哪里找你这样的去,人家洗澡都是躲着,你却还想要人围观。”
苏舒燕挺胸道:“怕什么,又没有别人看。你也听见了这乘云峰上都是女眷,男人禁止入内的,不信你仔细听听,其他院子的她们都泡着呢,又不只是咱们。”
西闲侧耳细听,果然隐隐地随风传来女子的嬉笑声音,听有人说:“你弄湿了我的头发!”也有说:“看我不浇你一身。”
苏舒燕早按捺不住,把衣裳略脱了脱,便摸进池子里,靠着池边坐了,慢慢地舒了口气:“好舒服。”
西闲听外头女眷们嬉戏声音,又见苏舒燕这样受用,便把鞋子脱了,将裙摆跟裤脚撩起,把双脚泡了进去。
苏舒燕歪头道:“傻子,这样泡怎么过瘾,到里头才爽快呢,你下来试试就知道了。”
西闲抿着嘴笑道:“我替你把风,免得从哪里跑出一头狮子老虎来,把你叼了去,如今你把衣裳都脱了,越发吃起来顺口了。”
苏舒燕笑道:“好呀好呀,我等着呢,来吃我呀。”说着便掬了一把水,向着西闲撩了过来。
西闲歪头躲,身上到底给她打湿了。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湿衣裳贴在身上,越发显出极好的身量,苏舒燕看呆了:“唉,我突然羡慕起三哥哥来了。”
西闲正忙着收拾湿了的发角,衣裳,闻言不解:“好好的为什么羡慕三公子?”
苏舒燕叹息:“姐姐这样好的身子,以后就是三哥哥的,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我要是男人,哪里轮得到三哥哥呀”
西闲听呆了,反应过来后,又笑又恨:“死丫头,我让着你,你偏上脸了!”
西闲这边躬身取水想要报复,苏舒燕早灵活地转身避开了,她窝在水池另一边,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你来呀来呀,有本事下来呀!”
西闲泼她不着,咬牙切齿道:“你小心下头有蛇咬你。”
“你吓不到我!”苏舒燕早在水池里扑腾起来,水花四溅,“你下不下来呀?”
西闲无法靠前,反又把裙子湿了大半,裤脚湿淋淋贴在腿上有些难受,西闲哼道:“小促狭鬼,我偏不上当。你自己玩儿吧。”拎着裙子,往屋子里去换衣裳。
苏舒燕笑着叫道:“哎哎别走呀,反正衣裳都湿了,一块儿洗吗,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西闲只当没听见的,又怕苏舒燕乐极忘形,便叮嘱那丫鬟:“好生看着你们姑娘。”自己忍着笑快步跑到里间儿。
西闲跑到屋里,匆匆从包袱里取了一件衣裳出来,转到屏风后,便要解衣换上。
只在举手的瞬间,目光一转,突然看见窗户边有个影子若隐若现,西闲还以为是苏舒燕又跑出来促狭,才要笑着点破她,笑容却蓦地僵住。
这人虽未露面,但从隐约透出的身形看来,绝对不是苏舒燕,更不是个女子。
西闲下意识握住领口:“是谁?!”
人未现身,先有一声轻笑响了起来,带三分熟悉。
西闲微怔,却见一支男人的手搭在窗扇上,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紧接着,那人终于转了出来,他微微抬头,似墨画般的剑眉英扬,底下双眸如同烈日之光,不偏不倚地同西闲目光相对。
赵宗冕挑唇笑道:“小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想不想我啊?”
赵启抬头,面上露出几分笑意:“终于找到了?可真不容易,能入镇北王的眼,这女子果然奇特。”
他先前答应赵宗冕的时候,本以为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又是一件大大的美事,却想不到先是弄错了人,后又找人不到。如今听见有了消息,这才松了口气。
周健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反而带着忧虑。
赵启问道:“怎么了?”
周健上前,悄声同赵启回禀了一句,赵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已经查实无误,的确是这位跟苏家三公子订亲不久的林家姑娘,林御史之女。”周健忧心忡忡,“她的闺名叫做林西闲,镇北王爷进城的那天正是她十六岁生日,苏家小姐是去给她贺寿的,两人原本是偷偷跑出门玩耍,所有人都不知道,事后又守口如瓶,且也不知是打哪里传出来许多不实消息,说什么那天苏小姐是去了其他地方,所以查找起来费了些时间。”
赵启怔怔的,也顾不及多想什么“不实消息”的事,只紧锁眉头:“订了亲还是跟苏家,这可如何是好。”
周健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看一眼太子,垂头不语。
此刻太子旁边的蓝长史道:“殿下,既然镇北王心仪的女子已经订了亲,那么不妨跟王爷直说,毕竟谁也想不到的,他应该不至于责难殿下。”
赵启瞥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担心叔王责难我?你也太不知道叔王的脾气了。”
蓝长史噤口,周健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太子。”
“你说。”
“方才臣回来的时候,又得了个消息,今日苏家姑娘去了城外汇碧山庄,同行的还有那位林家姑娘。”
赵启道:“这又如何?”
“镇北王似乎也在那里”
“什么?”赵启几乎拍案而起,把旁边的蓝长史吓了一跳。
周健复低头不语。蓝长史忍不住,不以为然道:“殿下何须如此惊忧,王爷在那里避暑也是人之常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