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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殷希的惨叫声更加剧烈了。
殷明神色一凌,不再迟疑。
他身为家主,又是这次比试的审核官之一,自然不能名目张胆地帮助殷希。手中暗暗结印,微张的唇齿间默念一番,他眉头一皱,没想到这短短三日,竟然让这丫头成长到了这般地步。
用了四成的力量,却还没将她压制住!
殷宁自然知道殷明动了手脚,但是她并不着急。
三天前,她并不是自愿立誓,那么殷明就要承受逼她的后果!
正当她要将殷希变成完全的傻子时,突然感觉到原本用于攻击殷希的精神力全部反弹了!
“可恶!”
在昏迷的一刻,她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差一点,她就能将殷希除掉了。
殷明眼神狠厉,刚才他可是感觉到了殷宁的杀气!
这简直不可饶恕!
殷希正苦苦挣扎,忽然脑袋中的疼痛一下消失无踪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父亲,又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了昏倒在地的殷宁。
她将几乎快要涌出口的血生生咽下,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殷宁,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风水轮流转,殷宁,你这可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她抬头看了殷明一眼。
殷明见她笑得露出了沾满血丝的牙,直皱眉,眼神草草捋过殷宁。
殷希知道他的意思,这是要将殷宁整个毁掉的眼神!她克制不住自己快意的表情,扬起鞭子来,就要狠狠抽到殷宁身上。
躲在人群中的仞寒忍了许久,见殷宁近乎绝境,便轻轻抬指一点,一个无形的护罩便罩在了殷宁的身上。
殷希的鞭子还未接触到殷宁的身子,便感觉到阻力,那阻力竟将鞭子反弹了回来。她一时惊愕,忘了去挡,那一鞭蓄力已久,将她抽得皮开肉绽。
她原本就因为殷宁的精神力而身受重伤,她打殷宁时不留余力,现在叫自己扛了,也是到了极致,受了这一下,直接瘫痪在地,神志不清。
殷明本来见自己女儿下手没有个轻重,便皱着眉头表示不满,但没想到紧接着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脸上的不满顿时变成了惊愕,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很是狰狞。
擂台下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大概是他们出生以来,见过的最难看的比武了。两方人都没交手,却是先后倒在了场上。
“若不是知道她们不对付,怕是会以为她们在联手戏弄我们呢。”
“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我怎么看着,像是有高手藏在我们中间,伺机对她们动手呢?”
殷明也知道这事情没办法善了了,他听见擂台下的说法,顿时找到了理由。
“事情有蹊跷,来人啊,将擂台围起来!”
刚才也是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才没反应过来,等想清楚整个过程,他立刻找到了将自己摘清楚的办法。
他招呼人,将殷希抬下去治疗,又指着昏迷在地的殷宁,给她扣了一个大帽子。
“这人竟然勾结外人,将外人引到殷家内部!实在罪不可赎,不如就此将她的腿打断,关进地牢听候发落!”
他说的义正言辞,很是正直。
之前,他就动了要将殷宁打断腿关起来的心思,原本想在擂台上,让殷希将她打成残废,却没料到出了这样的变故。但幸好,他有的是法子,将殷宁掌握在手中!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说辞,有人说道:“家主,你这太过武断了吧?她还昏迷着,难道不需要听一下她的解释吗?”
那人说得却是没错,他的话音一落,有好几人都相应起他的说辞。
殷明没想到还有人敢反抗自己,但他去找那首先发声的人,却是毫无踪迹!
此时,已经有长老反应了过来,与这些人一起阻止殷明的做法。
第十一章 欠收拾()
殷明在这些人面前还是有点脸的,只能先将殷宁的事情放下,转而说服面前的一干人等。
这首先发声的人,便是仞寒。
他搅局后,立刻藏起身,见他们吵到了一处,才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间隙,将殷宁偷走!
殷宁的识海受到了重伤,她是想把殷希斩草除根的,所以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这股精神力反弹之后,殷宁瞬间昏迷了。
仞寒将她带出殷家,安置在一家不显眼的客栈中。
“殷宁?”
他轻轻拍了拍殷宁的脸颊,见她不醒,仞寒不禁皱眉,同时望着她那宁静的面容,有几分感慨。
“睡着时,也这般可爱。”
唇角勾起笑容,他有些恶质地扯了扯殷宁的嘴角,让她的脸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殷宁很少笑,至少他就没见过她开怀笑过。
细滑柔嫩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已经有些烦躁。
果然还是一点就燃的殷宁更讨喜,现在这般不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她。他还是喜欢看她那双灿灿生辉的眸子,像是藏着无限可能。
他正想给她疗伤时,眸子一转,想到一个妙招。他与殷宁一起躺下,将她整个搂紧怀里,一只手枕在殷宁的脑袋下,但另一只手怎么放,似乎都不对。
不小心撩到殷宁的腰间时,他顿了一下,伸手掐了掐她的细腰,喃喃道:“好细……”
他无意识地来回抚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羞耻的事情。他故作正直地将手收回,不过微红的耳尖,却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脑袋中带着旖旎,做起事情来,便是事倍功半。
等殷宁被他治疗好了,都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脑袋还有几分遗留的疼痛,她扶着脑袋,想起身,却被身上的重量拉得差点仰翻回去。
她皱眉看去,只见仞寒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舍身救了姑娘一命,姑娘是否要以身相许啊?”
昏倒前身陷险境,醒来却浑身完好,是谁救的,不言而喻,但殷宁实在不喜欢他这散漫的态度,就像是所有的事情在他眼中,只是闹剧。
“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你却想用我的人来偿?”
她这认真质疑的样子,险些将仞寒逗笑。
“若是我没有及时救你,你现在便是无知无觉的活死人了。我这难道不是救了你的人?用你来偿,有什么不当的?”
她抿唇思考了起来。
仞寒本没想从她那得到什么,这也不过是一开始设的局,只是想逗逗她罢了。但见她竟然开始考虑这件事,他隐隐有几分开心和期待。
这殷宁,太可爱了吧!
他虽然忍住了笑意,但殷宁却瞧出了他微微颤抖的嘴角。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反身掐住仞寒的脖颈,说道:“你这人真是好生可恶,为何总是喜欢戏弄他人?”
殷宁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没有掐实了。
仞寒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喜欢戏弄他人,只是你一人而已。”
他的目光沉沉,似乎潜藏着深意。殷宁从不曾经历真诚情爱,根本看不出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的目光,让她有几分想逃。
她翻身想要下床,仞寒却强硬地将她动作拦住,将她拦腰抱进怀里。
殷宁正要挣扎,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
她屏息听了许久,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一时以为他又在逗她,忍不住锤了锤他的后背,想要让他放手。但仞寒可是裁决神殿的人,岂是她这种,连正式修炼都还没满一个月的人能比的?
殷宁挣扎着,却猛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玥昭不见了!
“玥昭呢?”她失声问道。
仞寒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不等她挣扎,突然说道:“竟然在我身下呼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你真是欠收拾!”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言毕,突然将早已压在他们身下的被子撩起,将他们整个罩住。
殷宁还不及因为他的话而脸红,就听见房门被人撞开的声音。
仞寒将她护在胸前,转头瞪向来人。
“大胆!没看见本公子在教训人吗?谁给你们胆子进来的?”
仞寒久居高位,本就不怒而威,现在他眉目间凝结寒气,就让气势汹汹进来的人顿时矮了半截。
近日,因为殷家所在的春彤城里要开一家地下赌场,闻风而来的人便涌进了这里,客栈都是爆满。若是没有几分势力的,是连一间像样的休息之地都没有的。
仞寒他定下的这间,是个天字号房。
一般时候,他们可不敢随便进入,但是因为殷家的命令,他们不得不硬闯,此时一瞧仞寒的气势,就知道他们踩到了雷了。
“打扰您了!您继续……继续……”
他们草草扫了一眼床上,得到仞寒更加冷冽的目光后,就觉得殷家那个废物可是天下皆知,不会被人看上的,也就连连告饶离开了。
等走廊再次安静下来,殷宁才反应过来,可她又无法撼动仞寒,只能张嘴,用尖尖的虎牙刺了刺他的掌心,想要提醒他两人的姿势。
仞寒温香软玉在怀,根本不想起来,甚至有几分陶醉。
知道殷宁张开了嘴,他首先感觉到了,却是殷宁唇间的热气和一丝舌尖带出的湿润。他如同触电一般闪开,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失态,咳了咳掩饰。
他掀起衣袍坐在桌边,主动给殷宁解了惑。
“玥昭在我这里。”他一边说着,就将怀中的一个御兽袋丢到殷宁的怀里,“虽然玥昭是神兽,但是他提早孵化,又用尽了力量,最好是呆在御兽袋里调养,否则,怕是天资有损。”
殷宁坐在床上,听了他的话,顿时目光复杂。
她前世听过许多权力倾轧的事情,也知道人们的贪婪有多可怕,可仞寒知道了玥昭的珍贵,却没有丝毫贪心,就这样坦然地将玥昭给了她……
她一时有些挣扎,低头看着怀里的御兽袋。
那御兽袋上镶着金线,一看就是极为珍贵的,想来也是极有利于玥昭恢复的。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实力低微。
“玥昭在我这里,只会受苦。”
她并不是谦虚,而是理智地分析她自己的状况。她没有能够保护玥昭的能力,却带着玥昭,就像是揣着夜明珠在夜里走,扎眼的很。
与其让玥昭成为被人争夺的对象,还不如将他交给合适的人。
她抬起眼眸看向仞寒。
不用她说,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感慨这丫头是个好的,一边笑嘻嘻地拒绝。
“你别看我,我从小就养不活东西,你要是将玥昭给我,他恐怕活不过三天。”
殷宁想到他的性子,对他的话信了一半。
仞寒是说了假话的,他不是不想要那条龙,但是相比他,殷宁更需要一个守护在她身边的同伴。
“别愁眉苦脸的了。”他走到床边,弹了一下殷宁的脑门,“现在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与其志气消沉,不如去拼一拼。”
殷宁顿时忽略了发红的额头,抬头看他,问道:“什么机会?”
第十二章 再等一息()
“地下赌场。”
殷宁从原身的记忆中,也找到了相关的回忆。
殷家虽然在春彤城里说一不二,但是在朔光大陆上,名声却并不显赫。殷明想要站在权利的顶端,自然是小动作不断,其中有一项,便是地下赌场。
这赌场与一般赌钱的赌场不同,是能够赌任何东西的,就连灵根都能赌上!
这也是殷家人将赌场作为破开朔光大陆大家族门槛的首攻之战,所以自然是费尽了心力,当中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可是,她这样子,去了地下赌场,不就是送上门的羔羊了吗?
仞寒见她忧愁,得意一笑。
“你若是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将这个掩盖面容的东西给你。”
他扬了扬手中一个状似项链的东西,看着殷宁笑得如同见了肥肉了大野狼。
殷宁气恼不已。
这人真可恶,明明知道那是自己想要的,却下了这样的条件。
她正挣扎要不要为了那个东西,牺牲一下自己时,仞寒却是先耐不住了,他靠近殷宁,在她正烦恼时,结结实实地亲在了殷宁的脸上。
“好了,给你!”
他才刚刚将东西递出,殷宁的精神力就袭了过来,他匆忙阻挡。
“你这丫头,真是冷情。对着我,总是做些卸磨杀驴的事情。”
殷宁俏脸一红,想起之前。
她还真是在每次仞寒帮助她之后,她都要和他干上一架。
“你若是多说些人话,做些好人该做的事情,我也不会不感激你!”殷宁说得理直气壮,手中的动作也不轻。
仞寒轻松躲开,还一边调侃道:“好人就不能对喜欢的人表示亲近了?你那不叫好人,叫和尚,哈哈哈……”
殷宁本来说出那话之后,还有几分羞愧,听了他的调侃,也就没了顾及。
“你早晚坏事在你嘴上!”
“我巴不得坏事在嘴上。”
仞寒说着,眼神撩过殷宁的红唇。
看对方根本就是色心不改,她只气恼自己技不如人,没办法将他按在地上狠揍!
两人半是玩闹,半是喂招地打了一会,仞寒见天色不早,呆在一个姑娘的房中实在不好,便要告辞。
“快走!快走!”
殷宁故作嫌弃地撵他,心中却微微有些不舍。
她到了这异世中,对她最好的,便是眼前这个正要转身的男人了。仞寒若有所感,在关门前,回首看了她一眼。
只见那容貌还未长开的小姑娘微微弯着唇角,轻咬着唇瓣。那像是委屈,又像是哀怨的样子,罩在一层橘黄的晚霞下,分外让人怜惜。
“早些歇息。”
他张了张嘴,想要留下,却见那倔强自强的小丫头跟他摆了摆手,便也只能微笑告别,不再留恋。
仞寒刚走,殷宁便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方才若是他晚走一息的时间,她便要支撑不住了。
这种疼痛,她并不陌生。
在原主的记忆力,她曾多次感觉到这种疼痛,但因为是回忆的缘故,并不知道会到这种程度。
她双腿发软,却支撑着自己的膝盖,慢慢跪在地上。喉间几乎要破出的哀嚎,被她一次次咽回肚子里。
“再……再等一……息……”等他离去,等他远离。
她不想让仞寒担忧。
他们本就是毫无干系的两人,仞寒已经帮她太多了。
“唔……好痛……”
她生生忍了一刻钟,才有断断续续的低啜声从她唇间漏出。
浑身像是被烈焰舔舐着,除了无止无尽的热,还有直入骨髓的疼痛,像是将她的肉都一片片地削了,又将骨头都敲碎了。而那些剥除的肉和骨,似乎还粘连着她的神经,在被火焰烧灼时,传给她一阵阵无法抗拒的疼痛。
脑袋涨得似乎要破掉了!
她忍不住趴在地上翻滚。
真的好疼!
已经被疼痛占据了所有感知的殷宁,并没有发现御兽袋突然发出微微的金光,一只娇小的幼蛇,慢慢从里面爬了出来。
在客栈门口挣扎的仞寒,终于停下了迟疑的脚步,抬头看向殷宁所在的房间。
“以吾玥昭之名,愿与结契之人相随,相伴;愿承血脉相引之痛,之苦,之烦忧;愿随认定之主同生,同死!”
仞寒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气势,从屋中涌出,他连忙将门关上。
转身,他只见瘫软在地上的女孩儿浑身是血,如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