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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备轿进宫!”靖王唤来了下人;来人应声称“是!”后退下准备事项。
李令也起身站起;准备跟上;却是被靖王拦了下来,“你还是在府中好生待着,放心吧,定会把你师父带回来的。”
靖王既然如此说,李令不好再反驳,微微行了一礼道,“多谢叔父。”
对于这个称呼陈域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意味不明地多看了几眼靖王。
李令虽说双目失明,可也算是半个修者,平时倒与常人无异。
可现在依旧是多事之秋,虽说如今有靖王保着李令,可又有谁能知对手有多少手段。
上次李令捡回一条命,可下一回却是说不定了。
靖王与陈域二人匆匆赶往皇宫,殊不知林立的处境比靖王想象中的好的多。
这么些年,林立去过不少地方,就是未曾踏足过皇宫。
不是没那个能力,而是这宫中的礼仪过于繁杂,自己当真有些受不住。
也不知陈域究竟是为何将自己引来这宫中后又不出面,但林立多少还是得走动走动,说不准在某处就碰上了陈域。
结果转悠了大半个皇宫,躲过了不少于十次巡视的御林军,林立愣是连陈域的人影都没见着。
“站住!”刚躲过又一次的御林军,林立迈出一个步子便被人喊了停。
心中不禁懊恼自己的大意,收回那步子,刚想开口却被身后之人捂住了嘴,那人凑近林立耳畔厉声道,“不要命了?!”
那人声音清冷,可手上的劲道全然没有声音那般温顺,反倒让林立无法挣脱。
一个侧身,二人又再次隐入暗处,一墙之隔的另一处匆匆闪过一抹黄袍,随后又是传来一片宫人的跪地声,“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
“免礼平身。”后又传出太子的话语,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回禀殿下,圣上知萧贵妃近来胃口不好,便叫御膳房特做了些药膳,奴才正准备将药膳送至萧贵妃殿中。”领头的公公答道。
太子闻言点点头道,“本王刚从姨娘来,姨娘正准备去御花园散散心,你们且去那寻便是。”
公公不疑有他,便换了个方向,往御花园那处行去。
外面终于没了声响,身后的那双手也是松了开来,“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皇宫?”
回过身,林立终于见到了那人真实的面貌,男子墨发被一木簪束起,一袭白衣,倒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意味。
男子面容虽不必陈域,却也极好,见着美人,林立心情也是越发的好,也不计较此人说话时的语气不善。
身后脚步声响起,正是方才匆匆掠过的太子。
太子年纪不过十五,却也有了些君主的仪容,林立见着倒是松了口气。
“你是何人?为何见本王不跪?”虽是这般说,可哪有一丝要责罚的模样,相较之下许是好奇多了些。
“多谢太子殿下与这位大人相救,在下眼拙,只当这宫墙是寻常人家院子,一不小心便踏墙而入,只为寻人。”心知这二人既然出手相救,暂时也不会定自己的罪,林立便真假掺半地说了缘由。
此言一出,却是听闻那白衣男子一声冷笑,道,“连宫墙都是分不清楚?我看你眼睛好得很。”
林立笑而不语,只是眼神也是变得凌厉。
那人在听完林立的解释后,周身的气息便开始了转变,让人不寒而栗,说实在的,若要真动起手来,现在的林立也不知能不能打得过。
自觉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二人间的气氛变得嚣张跋扈,倒是那太子,一见二人这般,急忙上前去打圆场。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啊!”
“闭嘴!”
“闭嘴!”
太子话一出,便引来了二人的呵斥,缩了缩脑袋,心中万分委屈啊!
自己是太子啊!将来可是一国之君,现下也是一直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竟是被这两人当众呵斥,当真是!可恶至极!
可惜,太子心中思绪万涌,可终究不敢出言阻止这明里暗里开始斗法的两人。
还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远离那战圈,毕竟招式无眼,若是伤到自己,还真当是没地方哭去。
这太子怎得当得如此憋屈?!
林立与那人斗法斗得兴起,但多少收敛了点,毕竟这是在宫中,自己还无名无分。
若是被发现,徒生一个刺杀圣上或是太子的罪名,自己多少有些担不起。
林立原想设个结界,这样动作多少能大些,可那人身上却好似有着什么物拾能够屏蔽林立一部分的灵力。
其中这结界之法更是触其便散,在其手中得不到好处,林立便想脱身离开,却是被人阻了去路。
那人见来人也是收了手,且行了拱手礼,“臣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太子也随即行了一礼,道,“儿臣参见父王!拜见叔父!”
二人这么一来也是将这来人的身份表明了清楚,再加上这礼节,林立也知那白袍男子的身份不简单,不适合正面对抗。
收了手,林立也随即行了一礼,当然,让其跪下是绝不可能的。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王爷。”扭捏了一会儿后,林立又道,“徒儿拜见师父。”
声音细微,陈域却听了个准,面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皇上倒是未出言责怪林立,自来他对道家的修者都是敬重万分的,更何况林立还是天一门的大能。
“免礼。”说罢,皇上又是对着那白袍男子道,“国师,这二位与你同门,想来你们这已经是认识了。”
皇上并未提起林立私闯皇宫之事,反倒是为那国师提起了林立与陈域。
能当上国师,想来卜算的本事定是极好,又出自天一门,想来便是天门的弟子了。
天门弟子虽说不多,但陈域与林立常年不在天一门待着,认识他们二人的后辈自然也少。
国师年纪不大,想必也是近百年内从天一门中出来的弟子,而这百年,林立赌气下山,陈域也追着下了山。
解决完梁城之事,这二人也就在天一门转悠了几天而已,那时国师也该是下了山。
这下三人见面就有些尴尬了,都不认识啊!况且皇上说是同门就是同门啊?!
嗯罢了,皇上说是同门那便就是同门,林立与国师莫名叹了口气,而一旁的太子却欣喜异常,问道,“先生当真是天一门的弟子?”
“然儿,不得无礼!”太子说罢便被皇上喝止,后对林立道,“先生莫怪。”
林立自然是不会怪罪的,人家是太子啊,他能怎么怪罪?
“皇上言重了。回禀太子殿下,在下确实是天一门弟子无疑。”说完,林立还看了一眼陈域,意思是快些带自己走啊。
陈域却对林立的求救视而不见,反倒是多看了几眼国师。
这下林立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可林立小心眼的毛病犯起来与常人又不同,面上笑意加深,望向陈域的模样越发温柔。
被林立这般看着,陈域哪还能坐视不管,况且这皇上与王爷是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
哪个不是为了男子险些放下所有一切的人?二人都是被林立的笑得一晃神,虽说表现得并不明显,可不明显不代表就没有啊!
心知这二人与林立是完全没可能的,可就算是想法陈域也不会让他们有的。
第46章 生·谋(五)()
“多谢真人;若真人遇上困难,定要告知朕;朕也会帮上一帮。”
陈域领着林立又是行了一礼;道;“谢过皇上。”
靖王适时上前来,道;“那臣弟便先告退了。”
“去吧。”
得到应允;三人行过一礼后终是离开。
“国师可曾听过玄易老祖?”皇上对着三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听闻皇上提起玄易老祖,国师自然是知道的,道;“回禀皇上;玄易老祖乃我天一门初任掌门弟子。”
“那其算的卦;如何?”回过头;皇上看着盯着国师姣好的面容问道,语气有些不明。
可国师却是心中一惊,方才离去那人许了皇上一卦,而皇上又问的是玄易老祖;国师不禁将二者联合在了一起。
回道,“无人知。”
国师说的是实话;自他进天一门至今;从未听闻陈域出手为谁算上过一卦,他出手如何;当真是无人能知。
“倒是玄易老祖那徒儿;能算尽天下事。”国师恭敬地答道;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忧。
自他入宫以来,最算不透的便是这皇上了,若说皇上不信道,可偏偏设国师一职,且对道家能者恭敬万分。
但若说皇上信道,可偏偏这国师一职只用于祭祀。
是了,皇上从未让国师算过国运,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朕知道了。”说罢,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
等离得远了,太子才开口问道,“国师,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有些参不透。”
“皇上的心思哪是谁都能参透的?你有那闲心思,不如多读上些书,学些治国之道来的好。”国师念叨着,念叨得太子也是愁了眉。
“国师,你怎得比本王老师还要啰嗦?”闻言,国师便想要出手抽太子一顿。
太子下一瞬那嚣张的气焰便是萎靡了起来,在宫中,太子只怕三人,一是自家父皇,二是太傅,三便是国师了。
国师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模样,可真要打起来,太子身边的暗卫都是其手下败将。
自然,平时国师也会教太子些卜算之法,省得将来被那些江湖骗子给骗了去。
“殿下也快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今后有了太子妃,可莫要再如此孩子脾性了。”国师叹口气,劝到。
太子今十五,皇家最晚十七便该娶妃,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可太子依旧是一副腻着自己的孩子气,这让国师不得不操了这份心。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半个太子师,多少还是该关心些的。
可听闻国师这般说,太子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后,眼中又是蓄上了泪水,揪着国师的袖子,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国师,国师这是嫌弃然儿了吗?然儿今后定会好好完成老师留下的作业,国师别赶然儿走。”说着,太子便抱了上来。
太子如今也就比国师矮了一个头,抱着也是刚刚好,脑袋架在国师的肩膀上,各种的委屈。
好在这里的位置还算隐蔽,路过的宫人也少,太子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国师推了推,没推动,认命地叹了口气道,“殿下,您是太子,这幅模样成何体统?”
虽说是责怪的话语,可哪有一丝责备的语气?
出了宫门,林立整个人便从紧绷的状态下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
在宫里人面前这么一站,他觉着整个人都不对劲,当真是,果然自己不适合来宫中历练。
虽说在宫中有龙气祥瑞护身,对自身修为突破也是有用处。
但若是要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修为而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把自己束缚在繁杂礼仪之中,林立宁愿自己不要甚么修为。
“师父,方才你去哪了?徒儿怎得寻不到你?”林立语气中满是哀怨与委屈,哪还有方才在街市中举剑追陈域的那般凶神恶煞。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可陈域却觉得,他徒儿翻脸就像是在一抷黄沙中画了一座城堡,遇风便消散地无影无踪。
陈域听闻林立的埋怨,历斥道,“没规没矩,此次你你该好好谢谢靖王爷,倘若不是你,此刻你早已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了。”
林立缩了缩脖子,瘪瘪嘴,这时才将视线转到与皇上有着七分像的靖王爷那处,道,“多谢靖王爷救命之恩,在下乃是乡野村夫实在是不懂规矩,还望靖王爷莫要怪罪。”
靖王见着面前这位突如其来整个人气质都发生变化了的林立,竟有了番不知所措。
没敢承林立这一礼,侧了侧身,又是拱手道,“祠不敢当,还未谢过先生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
林立:“嗯?”
知道林立心中不解,在这宫门口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靖王便道,“久爻乃祠故人之友,现如今正居于祠府中,若是先生不嫌弃,不妨移步靖王府?”
靖王如此给面子,林立自然不会多推辞,再加上既然李令在靖王府,下次林立与陈域二人也终究要拜访,不如现在便去来的省事。
见林立与陈域没有意见,靖王侧身道,“请。”
“请。”
陈域与靖王位于前,林立落后了几步,临上马车前,林立突然回头望了眼皇宫处。
将眼中的情绪全部压了回去,这才上了马车。
他好似想起来,那国师是何人了。
一路上陈域闭口不言,只是听着林立与靖王一道聊起关于李令的事。
从二十年前谈到如今,靖王也是越发心疼这些年李令在外的遭遇,好在遇上了好心肠的林立。
这救命之恩,当真是无以为报。
再者说,锦华挑选李令作为自己的夫君,况且这门亲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门当户对,皇上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今后自己怎么也是李令的岳父,这又是谢恩师,又是谢救命之恩的,自己这个做岳父的哪能不上点心?
更何况这二人本身便身份不凡,自己该如此敬重也实属应该。
方才他不承林立那一谢还有一原因,那便是他压根就没做什么,林立完全能够凭借自身在宫中来去自如。
谈笑间,靖王府便到了,下了马车,林立便见到在门口守着的李令。
其面上还带着些愁容与焦急,身边的锦华不时出口安慰,林立初见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二人关系何时变得这般要好了?
后一见缠绕在二人四周的红线,心中也终是了然。
看来过些日子,靖王府也该有喜事临门了。
李令一感知到林立的气息,连忙赶上前来,匆匆向靖王行过礼,便拉着自己师父下意识地左瞧右瞧。
林立盯着李令被蒙住的双眼,叹息一声道,“那时为了让百姓信服,你乔装也要让自己变成瞎子,结果也就几月不见,怎得还真的瞎了?”
众人闻言,面上的情绪都是一滞,后又呵呵了几声,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可陈域的面色又不容许众人开口多说些什么。
反倒是李令,早先便习惯了林立与其独处时说话损人不带脏字的方式,倒也不在意。
顺着林立的意思便开始蹬鼻子上眼,“徒儿也不知,那日一别后徒儿今后再也无缘亲眼好好看上师父一面。”
知道李令很快便能复明的锦华与靖王;“”
知道李令能够通过神识看到外面世界的陈域;“”
见二人越发靠近的距离,眼见又要抱上了,陈域终于忍无可忍将林立拉回了自己怀中,“又不是今后一直都是瞎了。”
“你们二人在王府门口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李令:“”那你放开我师父啊!
当然了,这句话李令是说不出口,他怕今后守不住自己和锦华的小日子。
陈域教育完林立与李令,靖王便开口打圆场,道,“先回府上吧,二位真人请。”
林立随着陈域进了屋子,路过李令的时候还冲其眨了眨眼睛,在知道李令如今状态还是不错的时候,林立心中的担忧也是消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