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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的语气有些玩味,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毕竟这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扎眼了,还有不少人认出这便是其中一位参加秋闱之人。
“那贵人与大爷我差了好几辈,又早已婚配,更何况还是一男子,你说说,怎会将姻缘算到其身上?”
“非也,那定不是你的贵人。”徐半仙强装镇定,摇头否定。
李令学着他的模样道,“非也非也。”李令突然面色一凝,哎呀一声,“我见你这印堂黑气萦绕,又带着红意,这必定有血光之灾呐!”
李令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徐半仙平时算命时的模样,倒是引来了不好百姓的哄笑。
“你!”
“老骗子,听我一句劝,本大爷算人可从未失手过。”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马车飞奔而来,虽说这是在集市,可半分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围观的百姓也是四散躲避,李令起身,也往一侧躲了躲。
在其后还跟着一群手持单刀的蒙面人,百姓们能躲则躲。
蒙面人并未伤及百姓,只是对车厢中的人穷追不舍。
见那车夫要继续往人群中赶,蒙面人一个飞身,就踏上马背,手起刀落,那马嘶鸣一声,倒地不起。
马车也随即停了下来,李令飞身上了房顶,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徐半仙躲在自己的木桌底下瑟瑟发抖。
那车夫也是个厉害角色,对付那些蒙面人也无半丝胆怯,手中的招式变幻得得心应手。
车厢中又出了两位暗红色锦袍男子,与那些蒙面人打成一团,依旧留在那车厢中的定是这三人的主子了。
见那些人的衣着,身份定是不凡,也不知究竟是得罪了谁,被如此追杀。
交手间,一名蒙面人飞身上了车厢顶,那车夫见状想要脱身去保护自家主子,无奈那蒙面人穷追不舍,着急得额间滴下了汗水。
“小姐!”其余两名男子也是发现了异常,可他们三人各自都要应付近四名蒙面人无人能够脱身。
李令适时出手,用手中的石子击落了那蒙面人手中的刀剑,随后又有几枚石子击打在了蒙面人的腿弯,致使蒙面人节节败退。
见势不妙,蒙面人立马撤退,三名男子全部都受了伤,两名回车厢询问自家主子的情况,那车夫向着李令所在地俯首作揖,“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林立见时机刚刚好,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已然是一副乐于助人的侠义之士的做派,车夫掏银两的动作微顿,后又道了声谢后转身去看望自家小姐了。
李令:“”喂!我的报酬还是要给的啊!
第21章 生·梁城(二十一)()
等那车夫从车厢出来,便看见李令站在风中,瞪着他,满眼的幽怨。
车夫一愣,呆呆的问了一句,“这位公子可还有事?”模样认真到让李令一时不好开口。
这时车厢中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声,道,“小一,莫要再开这位公子的玩笑了。”
小一俯首称“是”,车厢门再次开启,那两名暗红色锦袍的男子随即跳下马车,一名探究地看了一眼李令,一名则伸手挑起帘子。
李令盯着那帘子眼睛一瞬不移,不过几瞬,一名身着鹅黄色交领襦裙,头戴梅花样式的流苏步摇,款款向李令面前走来。
近了微微欠身行了个礼,道,“小女子锦华,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嗯,不,不用。”李令面上一红,心跳加速,连带着说话都是结巴起来,此时他脑中仅剩下了一句“一颦一笑一倾城”用以形容这名女子。
锦华面容姣好,或说,此人正合李令的口味,只是这一见便是大家小姐,又怎得能看上自己这穷酸样?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
面上不显,只是没有了方才的窘迫。
“小一不懂事,公子莫要怪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着又欠身行了个礼,后从手中递交给李令一枚玉哨,道,“此哨名为‘唤天’,是小女子叔父赠予小女子的,危急时刻吹响此哨定能保公子一命。”
李令没接,道,“此哨既然如此贵重,在下又怎好收下?方才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想必姑娘比在下更需要这枚玉哨。”‘?李令转而瞥见徐半仙的木桌,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与朱砂,从物袋中又取出一支笔,熟练地写下一张平安符,后又想想,就又多写了三张,折成小角。
“啧”了一声,将还躲在桌底下的徐半仙给揪了出来,伏在其耳边道,“喂!老骗子,你可有福囊?”声音极其细微。
要不是那三名侍卫习武,定是无法听清,三人心中越发觉着这名公子不靠谱了。
徐半仙早被先前的架势给吓的不轻,连人是谁都没看清,便道,“三,三两银子一个。”
李令眉一挑道,“你平时都卖三两?”
“不不不,大仙,送您!这福囊送您!”徐半仙颤巍巍地回到一侧的褡裢中掏出了四个暗黄色的福囊,递给了李令,“大仙,都在这了。”
这福囊做工怎么也只能算的上一般般,李令身上又没带,只能将就。
将四张平安符各自放入福囊中,回到了锦华面前,没有了在徐半仙面前的嚣张跋扈,反倒羞涩起来。
“这四枚平安符,望姑娘收下,你们一人一枚,定要贴身佩戴,可保一路平安,在下虽学艺不精,但,但这平安符写的还是不错的,姑娘莫要嫌弃。”
李令的自谦,让徐半仙脚下又一个踉跄,方才在递福袋的时候,徐半仙悄悄瞥了一眼,那几张平安符都非凡品,是真能挡一场命中大劫。
这种道行的符篆有市无价,那李令年纪轻轻就这么信手捏来,道行定是不浅,若这也算是学艺不精,那真当是无人了。
“公子一番心意,小女子也不推辞了,多谢公子。”
见能拖的时候都拖了,实在没有理由继续和锦华聊下去,李令心中一阵哀叹。
正当此时,徐半仙适时咳嗽一声,李令眼睛一亮,道,“在下求学问道十余载,会点算命之术,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不妨让在下为姑娘算一卦?”
许是锦华觉得李令这人有趣,也不多推究,跟着李令就到了那徐半仙的算命桌前。
小一想拦,结果锦华一转身,将那三枚福囊塞在其手中道,“你与十三,二十一好生收好。”
小一还想说什么,被十三拦了下来。
十三的个子是三人中最为高的,小一无奈,也就应了下来,将福囊往他与二十一手中一塞,道,“小姐让你们好生佩戴。”
十三与二十一没多说什么,却也妥帖地将福囊放好。
徐半仙自觉给李令让了坐,一脸的殷勤。
“姑娘可有何想算的吗?”
锦华细想后道,“那便算算姻缘吧。”
徐半仙心中突觉着有些好笑,今日也不知是何日子,一个个都要算个姻缘?
李令心中一阵忐忑,这下不是直接断了自己后路?顿时心生一阵悔,这让小一有些幸灾乐祸。
李令面上不显,道,“不知姑娘生辰几何?”
“戊戌、甲寅、已巳、甲戌。”
再观锦华面相与手中纹络,额间紫气萦绕,李令自第一眼见锦华便知此人身份定是不凡,八字所指星辰中又与紫微星相近,想必也是皇家人了。
这般想想,岂不是自己与其的缘分越发淡了?
甩开脑中那些胡乱窜的思绪,可早就乱了的心境又怎能算准?李令索性也不算,装模作样地道,“红鸾星动,姑娘这可是好事将近的征兆啊。”
“当真?”锦华闻言还是有那么一小些雀跃的,此次出远门,究其原因便是想要寻门亲事。
虽说在京城也有不少上门提亲的,可锦华就是瞧不上,想要自己找,他父亲与娘亲拿他没法,也就放任了。
只是不想,这一趟出来倒是招惹了不少麻烦,锦华也是不想的,可每每看上哪家公子,哪家公子便不愿。
一气之下不知坑害了多少家公子,大家有苦不能言,当然也有胆大的,就如方才的蒙面人。
李令或许不清楚是何人,但锦华心中跟明镜似的,否则也不会从最初就如此淡然,一丝没有慌张了。
那是如意山庄的人,约莫半个月前,锦华就是觉着如意山庄少庄主人不错,想着要不相处相处,不想,如意山庄的少庄主简直就是个人渣。
虽说未定亲,可竟然随意玩弄良家女子,在如意山庄期间锦华便撞见一女子上了山庄告之那少庄主她腹中怀了他的孩儿。
不想,那少庄主竟然直接命人将那女子乱棍打死,气得锦华上前便与那少庄主过起了招式,虽说他乃下一任庄主,可无论是功法还是才智都是不足的。
日日夜夜都浸泡在酒肉林池中,身子骨早就被掏空,锦华自小便习了些傍身之术,否则父母也不会轻易便允许其出门。
几招便将少庄主打趴,救了那女子,还不忘废了那少庄主的命根子。
自此之后,每每到了一个地界,总如意山庄的人追上来要收拾锦华一顿。又心知其身份不凡,不好出重手,只是小小教训一番,可每次都被打的落荒而逃。
如今李令说自己好事将近,那岂不是意味着真命天子也离得近了?
若说那人是李令,锦华也不是未曾考虑过,只是李令一看便气度不凡,定是有不少女子追求,又或是早便成了家。锦华不怕自己身份配不上,只是其不想强迫于人罢了。
“公子可知那人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
锦华略有些失落,又打起精神来,毕竟遇见那都是迟早之事。
“贤弟!”
“卫大人?”
卫皓轩着急忙慌地寻到了李令,近了才停下步子大口喘息着,“中了!中了!”
“什么?哪家?中邪了还是中风了?”李令从未见卫皓轩如此失礼过,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闻言,卫皓轩表情中略带嫌弃,可依旧掩不住喜色,道,“非也非也,是你,解元!”
一时间李令竟没反应过来卫皓轩口中的解元是何物,还是锦华先行开口,“恭喜公子。”
“恭喜什么?”李令皱着眉,有些摸不着头脑,锦华掩面笑着打趣道,“当然是恭喜公子夺得秋闱第一了。”
“哦,嗯????”李令终是明白过来,解元,是秋闱第一的那个解元。
李令竟也喜笑颜开起来,心想着师父得知这消息定也会为其高兴,可又想起林立早已不在自己身边,天大地大,也不知该去哪寻,终了叹息出声。
自锦华出声起,卫皓轩便是认出了。
“小姐?”
“卫大人?”锦华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上卫皓轩。
卫皓轩是锦华某日去将军府溜达的时候遇见认识的,那时卫先知也算是锦华的老师,因此常来将军府的事也无人敢拦着,一来二去便与卫皓轩混了个熟。
此时的锦华想起方才李令所说,难道卫皓轩便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心中想着又是偷偷瞧了几眼,正巧卫皓轩也是在打量着锦华,多日不见,锦华长得是越发精致了。
怀着不同心思的二人视线在空中相遇,锦华面上因着羞涩而泛起红意,而卫皓轩则是因着尴尬。
可外人看起来却并非如此,就如李令,他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第22章 生·梁城(二十二)()
终于确定下心中所想的,卫皓轩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锦华。
“这是”似是想到了某样东西,锦华面上的羞意更浓,还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李令。
李令连死的心有了,卫皓轩却似是未察觉,继续道,“小姐,这是林先生托在下交予您的。”
“嗯?”不是定情信物?“哪位林先生?”锦华心中疑惑,他确实不认识什么林先生啊。
“在下也不知小姐认不认识林先生,只是林先生说,此中物乃林先生给的聘礼。”
“聘礼?”锦华心中越发疑惑了,自己都不认识林先生,竟然就给了自己聘礼,这是打算迎娶自己?也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想着,锦华便将那荷包递了回去,道,“麻烦卫大人告之那位林先生,小女子并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令心中松了一口气,只是那荷包李令这么看都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卫皓轩没接,而是道,“林先生知小姐不愿答应此门亲事,只是林先生交待在下,还望小姐看了其中的物拾再做决定。”
李令:“”卫皓轩这张破嘴,可这作风怎么和自家师父有些像。
再回过神见那荷包,目光在落在那朱砂所写的“天”字时终于确定下来,这分明便是出自自家师父的荷包。
只是师父都有了师祖了,怎得还要给锦华下聘礼?难道师父这是打算抛弃师祖了?李令好似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只是,这卫皓轩又是何时遇到的自家师父?还算出对方便是锦华?还是说连自家师父都不知对方是谁?
这个想法一出便一发不可收拾,目光一直随着锦华那双洁白的玉手动作,只见锦华从那荷包中取出一块玉牌与一枚铜钱。
铜钱是山鬼八卦钱,那玉牌是何物李令便不知道了,他还从未在林立那见过那玉牌。
果然,这聘礼是林立下的。
心中哀叹的同时又对林立万分唾弃,三心二意!师祖待他那么好,他竟还合计着娶别人!
在某钱庄细数着自己财产的林立打了个喷嚏,无奈道,“不知又是谁在念我?”
在见到那枚山鬼八卦钱时,锦华便知了卫皓轩口中的林先生是何人了。
前几日他们一行人正巧便是被那林先生所救,再加上林先生模样并不差,若说那人是林先生,锦华也是能接受的。
“林先生可还曾说些什么?”
卫皓轩回忆了会儿后道,“林先生言,他徒儿虽愚钝,但脾性极好,与小姐八字又和,若是小姐不嫌弃,他倒也愿凑成了此段良缘,若是小姐不愿,那也无碍。”
“林先生的徒儿?是何人?”锦华被这接二连三的转折折磨得头都快大了,对这徒儿的兴趣也不见得多大了。
卫皓轩的目光看向李令,锦华顺着卫皓轩的目光也是落在林立身上。
“你们看我作甚?”二人的目光灼的李令莫名有些心虚。
“这位”卫皓轩拉着想要往徐半仙那钻的李令道,“便是林先生的徒儿,李令,字久爻。”
李令:“呵哈,锦小姐,在下这厢有礼了。”李令行了个礼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锦华颔首一笑,收敛了不少自己的脾性,反倒多了丝贵气。
这被人代自己提亲还是第一次,而且看架势锦华也算是应下了,这么一来,李令却又显得别扭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心中在欣喜时又不忘念叨着自家师父不靠谱。
终了还是卫皓轩开口,“不知小姐可打点好了住处?”
“未曾。”
“既然如此,那便让卫某来可好?”卫皓轩一如往常的知书达理,李令一反往常,变得沉闷起来,也不与他们同道而行,说是与徐半仙还有些话要聊。
顿时把徐半仙吓的脸色刷白,腿肚子直打哆嗦。
等他们走远了,徐半仙晃悠悠地道,“大仙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当真是天一门弟子?”李令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他对天一门不熟悉,也只是听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