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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不该带你过来”陈决气道。
李小抿着唇微笑;脸颊挨蹭着陈决的脸颊时,看到的是他在彭涛的军营里巡视的景象。
一切都还是安全的样子。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安心。
“大人;我一直有一个秘密还未曾告诉你。”她贴着他的脸,自己面颊又红又烫,心里软绵绵的。
当她开始能帮陈大人做一些事情;当她突然拥有了可以驭风的能力,能做到保护自己。
她心里突然多了许多许多的安全感,像那些大家族的名门闺秀们;因父兄的成就而觉得安全,像那些武将们拥有一把利器那样安全。
她也有了凭依,虽然不是家世背景;也不是一把利器;但她拥有的;也能够成为陈大人的助力,也使她不再完全是陈大人的负累。
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对陈大人更多的坦诚自己,而把自己最后的那种自保的焦虑,也稍微放下了。
陈决一把将她从身后拽到面前来,歪着头看着她,笑道:“小丫头又有什么秘密了?”
又
李小抿了抿唇,笑道:“我有时,能看到一些未来的画面偶尔,片段。”
陈决沉默了一会儿,心底里慢慢被甜蜜盈满,臭丫头终于说了啊。
居然是在这个时刻,这个地方。
他伸手摸了摸小小的发顶,轻轻亲吻了下小丫头的额头。
微微退开时,看到小丫头白皙的面庞,和红润的嘴唇,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看中了那朵红润润的花瓣——
就在两人的唇瓣近在咫尺瞬间,帐篷外突然响起一个恼人的声音:
“大人,张塘求见。”
一如既往的张塘,一如既往的惹人厌!!!
“张明磊北上,明天就能进大营。”张塘。
“那妖道就是微云老道,是彭涛的智囊,听说是个妖道,身具妖法。”张塘。
“彭涛有一位勇决无双的小将军,叫袁统。战无不胜,对彭涛忠心耿耿。”张塘。
“以前曾有人想被判彭涛,但都在睡梦中,被处决了,但并没有人知道,那些被处决的人,是怎样死的。军营中流传着一些诡异的传说,彭涛是受神魔保护的将军,在军营中,士兵们敬畏他的神秘力量,甚至彭涛的士兵们,在战场上不敢当逃兵,一个都不敢”张塘。
陈决相信这一切神话故事般的传说,定然因为,彭涛身边有不止一个异能者。
李小坐在他身后,却注意到了她想知道的信息——张明磊,那个被哥哥砍掉一臂的九门提督,北上将在明天进入东北大营。
她抿着唇,坐在陈决身后,仿佛曾经每一天一样的乖巧。
可当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时,水杯里的水,如在惊涛中的海水般,高低震荡,翻卷不停。
彭涛帐内,他放下信,看了一眼身边给他磨墨的黑脸小童。
小童也抬头望向彭涛。
“现在能认多少字了?”彭涛放下信,问道。
“三十几个。”黑脸小童骄傲道。
“哼,三十几个”彭涛冷哼一声,随即道:“喊微云道长过来。”
“是。”黑脸小童应了一声。
可他却并没有出帐篷去喊老道长,而是闭上眼睛,嘴巴蠕动了几下。
随即睁开眼,对彭涛道:“说过了。”
“嗯。”彭涛看着黑脸小童,一张木讷的、没有任何特色的脸,除了眼睛里还要几分灵动,看起来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放羊小童。
如果不是微云道长找到这黑脸小子,他大概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一种人,他只要见过某个人,就能在任何时候,跟这个人说话。
虽然小童无法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能听到别人说话,但对于彭涛来说,可以帮他向别人传递信息,这就够了。
没有人知道,在统帅千军万马时,一个拥有这样能力的孩子,是多么的有用!
彭涛深受其益。
待微云老道进了帐篷,彭涛便将黑脸小童遣了出去。
微云走到彭涛对面坐下,看了眼彭涛面前的书信,“将军可是有事找我?”
彭涛毫不忌讳的将那封信推到了微云老道面前,“张明磊明天会到,这个家伙,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一个没有右臂的战士。”微云老道哼了一声,捏过信看了两眼。
“陈决带的人里,可有叫徐廷的人?”彭涛。
微云老道摇了摇头,“并没有这个人。不过他的确带了个小姑娘,应该就是闵家的后人。”
“愚蠢的陈决,竟把那姑娘送到了我眼前,哼,真是送羊入虎口。”彭涛淡淡的扯了下嘴角。
“将军,恕我直言,现在您的敌人,绝不是那个闵家的后人,而是当今圣上。眼前来看,陈决都比那小丫头更值得关注。”微云老道捏着那封信,将之卷入一边的烛火中。
“如果不是你劝诫,我早将那陈决斩在帐中。”彭涛有些不耐烦。
微云忙伸长手,在彭涛的手背上拍了下,彭涛的情绪,立即便安宁了下来。
“将军,现如今,您不能杀陈决,一旦您杀了陈决,就是向老皇帝宣战。现如今您还无法一路北上打破皇城。如果老皇帝真的调兵遣将来攻打北境,咱们大营虽能坚守,但独守北地,又与那边被赶到荒原里的蛮族有什么区别?”微云老道给彭涛倒了杯茶,淡然的继续道:
“京中吏部尚书葛荣,已经将咱们的人,放在了九门提督的位置上,老皇帝批复了这个折子,待再等上半个月的时间,京中部署一番,我们或可推兵了”
老道说罢,手中的蒲扇向前一推,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你觉得我们有多大的胜算?”彭涛反问。
“大将军有黑脸小童,那么这世上,不会有比您的部署更完备的大军——无论多少军队,多少士兵,您都能立即调动。兵贵神速,能实时的部署安全每个军队的战略!”微云道长嘿嘿而笑,眼神透着鹰般的犀利。
“您有潜行小将,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敌军,杀死对方的核心统领。”
“您有袁统,刀枪不入,无人可近您的身,伤您分好。”
“您有红缨,她可以是任何人,是最好的刺客。”
“您有最忠诚的军队,慑于那些关于您的传言,谁也不敢被判于您。”
“而且您还有我。”老道眉毛微挑,三角眼睁大,让人虽然厌恶他的长相,却无法忽略他眼里的锐光和凶意。
“今晚开始安排白羊出手吧,我看着陈决每天在我面前晃,烦的晃。”彭涛厌恶的摆了摆手。
白羊正是彭涛身边的潜行小将,夜里,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任何人身边走过,而不被发现。
“是,将军。”微云点了点头,扭身喊了黑羊,也就是黑脸小童进来,令黑羊传信白羊,开始动手。
夜晚,陈决带来的百人精兵安营扎寨在北方兵营的边缘。
入秋以来,夜晚愈发凉爽。
很多士兵们衣不解带,随便一趟就是一觉。
陈决的精兵,则更加谨慎和敏锐。
但当白羊裸着身子从士兵们身边走过时,没有人看见他。
夜晚,是白羊最完美的保护。
隔日一早,天还没亮,陈决便被叫醒。
第一个夜晚被处决的精兵,被斩杀在篝火边,他身边坐着的士兵还在往篝火里填木柴,甚至没注意到身边的战友是何时被杀,如何被杀的。
自此之后的三天,每日一人,都死于这样的状况。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被杀的。
精兵们内心中,开始被种下恐慌,在他们的眼中,陈决看到了退意。
第109章 醋意()
彭涛大将军开开心心的给陈决办欢迎宴;杀牛宰羊,在远离校场的营帐边,搭建露天宴席。
这是陈决来北方大营的第五天。
他已经死了四位精兵,再这样死下去;虽然要死光还有一段时间;可只怕不出三五天;精兵就会因为恐惧惊慌,而变成狗熊兵。
人们甚至可以直接奔死;却无法忍受‘恐惧’对心灵的折磨。
在出发赴宴前,陈决坐在帐篷里,看着张塘;叹了口气。
“我总不可能杀光彭涛的人。现在我们连到底是哪个人是凶手都找不出来。”陈决。
“军营有几万人;彭涛每日里见的人,我都做了统计,可无法分辨是哪一个”张塘咬住下唇。
而且;要在彭涛军营中杀人;极其困难;更何况,他们不知道哪一个是‘潜行小将’。
李小咬着嘴唇,坐在陈决身边;如果她可以碰一下彭涛的皮肤,或许就能在彭涛的未来画面里;看到潜行小将的脸。
可是怎样碰到彭涛?
陈大人不可能同意她靠近彭涛;那样危险的事情
抿着唇;她开始思考如何跟陈大人提这个建议,又如何才能让陈大人允许她冒险。
在这样的时候,如果还拖延
就在李小准备开口前,帐篷内突然一阵砰砰砰砰之声。
当看见帐篷内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时,张塘猛地后退两步,吓的直哆嗦——他这辈子都还没见识过这样的状况:有人在自己面前,凭空出现!!!
“大人,我愿替你杀掉这潜行小将。”李儒扶正了他撞倒的笔筒,开口道。
李小面上一瞬间便露出惊喜,她站起身,看着穿着一身浅灰色儒衫的李儒,面色微微发红。
闵兆则忙蹲下身,去捡他们突然出现,而撞倒的一些事物。
陈决看着李儒,又看了看闵兆,深吸一口气,才礼貌道:“李先生。”
李儒瞧着陈决硬板着的脸,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来。
心道:陈决大概很想骂他一顿,这样突然出现,有碍礼数。
但恐怕碍于他是李小的父亲,硬生生忍住了吧。
他微微拱手,“陈大人。”
陈决看了眼还在捡东西的闵兆,眼中流露出怜悯,这就是李小的舅舅吧。
“坐吧。”陈决指了指帐篷内的桌椅,自己也坐回了软椅。
李小眼睛晶晶亮的望着李儒,拖着椅子坐到了李儒身边,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却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
李儒伸长手臂,在李小头上摸了摸,眼中满是怜爱。
陈决的视线立即盯住李儒的手,深吸一口气,忍了回去。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行使当爹的福利了?
李小受苦的时候,你这个当爹的在哪里?
李小的头,岂是你想摸就摸的
张塘眨着眼睛,站在一边瞪着李儒和闵兆,像在看两个鬼一样。
闵兆站起身后,拘谨的双手在裤子上擦啊擦,仿佛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李小忙拉着闵兆坐到一边,又是递水又是微笑,瞬间将闵兆哄的放松了些。
李儒扭头看着李小,心里漫起无限温柔,妻子将一双儿女都教的很好。
她一个人,在李家寨又是那样的状态一定过的很艰辛。
抿住唇,心里的所有温柔,又都化成了烈火。
他走到陈决身边的椅子上,自然而然的坐下,随即轻声重复道:“我愿替大人杀掉潜行小将。”
一众人先在帐篷里商议一番,又都垫了些食物。
在彭涛的宴席上,他们只怕会比较难以下咽。
吃了一些后,其他人要依次先出发去赴宴,陈决会最后出现。
李小吃下李儒给她夹的羊肉片,扭头看了眼陈决。
视线下移,落在了陈大人放在腿上的手。
她手指动了动,面上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表情,最后还是将手搭在了陈决的手背上。
立即,一系列画面浮现眼前,她瞬间惊呆的瞪圆了眼睛。
陈决却以为李小是在担心他们晚上出事,便反握住小丫头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别怕。彭涛现如今还不会跟我们撕破脸。”
李小却歪着头,斜也着眼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审视着他。
陈决扭头对上李小的眼神,挑了挑眉,“怎么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小丫头还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李小微微撅起嘴巴,面上凉凉的看着陈决,眼神也透着几分又凉又冽的意味。
像是嘲讽,像是气愤,怪怪的。
“怎么?”陈决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
李小被戳的往后缩了下。
李儒抬眸瞧了下陈决和李小之间的互动,沉吟了下,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般,敛目漱了漱口。
李小则立即站起身道:“我吃饱了。”然后率先朝着陈决帐篷外走去。
张塘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李小,又疑惑的朝着陈决望去。
对上陈决的眼神,张塘看见,陈决在望见他探究的神色后,脸色立即变得不善。他忙也站起身道:“大人,我也先出发了。”
说罢,忙起身往外走。
王异瞧了瞧李小出去后,甩开,到现在还在抖颤的门帘,又看了看匆匆起身逃离的张塘大人,自己也忙擦了擦嘴,起身道:“大人,我也好了。”
说罢,紧随其后。
“”李儒。
“”陈决。
“???”闵兆。
人们都在为晚宴做着准备。
就算是再没心没肺的人,在这个时候,也都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性,让自己得到完备的武装。
李小走出帐篷后,转了一个圈儿,又悄悄绕回了陈大人的帐篷边,缩到一个角落里,藏了起来。
晚霞在天边燃烧着,将整个北方荒原都照的炫彩漂亮。
北方多沙地,李小窝在角落中,手指间绕着西沙,风将它们裹住,在她手指间绕成了一个小龙卷风。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微微的哗然。
不是那种暴动式的,而是惊异一般,赞叹一般,声浪起伏。
李小立即抬起头,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晚霞漫天,一个人穿行于帐篷之间,亭亭窈窈,婀娜多姿。
她穿着一身浅红色的长衫群,每走一步路,裙子都在她脚边荡来荡去,像随风摇摆的花浪。
长发慵懒的盘在头顶,鬓发如云,有发丝随着她的走动在她身后轻轻飘荡,透着几分撩人,让人看的心痒,想要将那缕头发,卷在手指间,轻轻的把玩。
成熟的曼妙身材,走动时,腰线和臀线格外清晰,勾勒着女性独有的身段。
胸前的柔软随着她的走动如波般荡晃,晃的人眼发花。
女人在这北荒之地,却仍拥有洁白细嫩的皮肤,水润红艳的嘴唇。
未施脂粉,却仍浑然天成的美艳逼人。
李小不是滋味的手指一垂,西沙散了一地,她就那样盯着那个女人,在众人艳羡的视线中,走到陈大人的帐篷前。
她去撩那帐篷门帘时,手臂上的细纱袖垂卷到肘部,露出一截细嫩修长的白润手臂,如嫩藕一般。
她没有通报,撩开帐篷门帘,便踏了进去。
李小嘴巴倔的跟鼻尖儿一样高,瞪着陈大人的帐篷门帘,开始在心里数数。
她就想看看,陈大人能让那个女人,在他帐篷里,呆多久
陈决正将一些保密公文烧毁,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想着大概再过多久,自己出门比较合适。
烧好了公文,他从案桌边起身,走到桌前,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方才小丫头的眼神。
那古怪的、斜也着的烟波,既透着几分威胁之意,又有一点勾人
门帘突然被撩开的时候,他甚至以为是李小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