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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尊?!”盛安颜听着这话,神色果然不一样了。
丫的,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她连忙拉着人多问了两句:“他现在在浣花山庄吗?怎么想着举办个万毒大会?”
清元道长见盛安颜果然感兴趣了,连忙殷勤地解释道:“毒尊在不在浣花山庄这不知道,不过举办万毒大会的因由我倒是知晓一二。”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这才轻声开了口:“听说毒尊年事已高,恐不久归去。现举办万毒大会,就是为了选出一名有天赋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大家都在说,谁能得毒王称号,谁就能得到毒尊的《毒物天论》。”
盛安颜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毒尊年事已高恐不久归去?
上次见他才没多久呢,他那精神矍铄的模样,只怕再活几十年都没问题,怎么可能不久归去?
选有天赋之人继承衣钵?
自己不就是他的关门徒弟吗?他难道还嫌弃自己资历不深智力愚笨,所以要另外收个徒弟?
得毒王称号者得《毒物天论》?
难道毒尊已经把《毒物天论》批量印刷,每人给上一本?那她怀里那本算什么啊?
盛安颜想来想去只觉此事有异,倒像是有心之人特意利用毒尊名号来做什么事。
至于做什么事她现在自然无从知晓,不过她好歹也算是毒尊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自然不能让毒尊被旁人利用了去。
这次这万毒大会,说什么也得去上一趟了。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了?”清元道长凑过来问她。
《毒物天论》是每个用毒者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其意义就像骨头之于狗、金子之于商人一般,否则就像盛安颜所说,大家都很忙的,谁愿意来争一个虚名?更何况来参加的好多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虚名什么的,他们早就不需要了。
盛安颜伸手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嗯,有点意思。”
清元道长顿时一喜:“那凭咱们二人之力,拿毒王称号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到时候那《毒物天论》我俩共享,岂不正好。”
盛安颜斜瞥了他一眼,讥笑一声:“我俩?”
别以为她没看破他的小把戏,一开始忽悠她去万毒大会可没说毒尊和《毒物天论》的事,后来见无法了才稍稍吐露了两分,只怕是想把她利用完就丢,自己好独吞。
现在嘛,见独吞没希望,他自然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够两人共享了。
清元道长听盛安颜这话音不太对,便试探问了一句:“师父的意思呢?”
盛安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都叫我师父了,你说呢?”
想占她便宜,她看起来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第225章 浣花山庄()
虽然万毒大会要在三天以后才举行,不过兴许是毒尊名头太盛、《毒物天论》吸引太大,所以受邀众人早早就赶了过来,可谓是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全都齐聚浣花山庄,等着看自己有没有和毒尊见上一面的机缘。
大抵除了清元这种自己脑袋不好使还带着一帮脑袋不好使的徒弟的家伙,才会忘记带请帖久久在外滞留吧。
既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热情好客的浣花山庄庄主也不是小气的人,立马下令设宴,用以好生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同时也是希望大家认识认识、切磋切磋,以后行走江湖什么的,也能多个照应。
旁的废话盛安颜倒没理会,唯有这“切磋”二字,在她唇舌边轻轻一绕,缓缓吐出,眼角倏地就勾起一抹亮丽的笑弧来。
能够受邀前来的自然都是各处的翘楚名人,大家心中自有几分本事,当是下巴高昂谁也看不起谁,这种把他们凑在一起的场合,自然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不出手“好好切磋”一下怎么行?
她毫不客气地接了清元道士手中请帖,带着一徒弟几徒孙,光明正大地跑浣花山庄蹭饭吃去了。
虽说她这徒弟每一方面都挺不靠谱的,但这次还真没骗她,浣花山庄真挺漂亮的。
山庄依山傍水而建,背靠一方悬崖,有栈道绕山而上,山的中途和山顶都能遥遥望见几方八角凉亭,明显是给人歇脚的。山崖顶部被云雾缠绕,偶尔天高云淡的时候会露出庐山正面。旁边一线长瀑布飞流而下,绕着偌大的山庄向西而流,汇入旁边流过的河中。
河道不宽,一边连接着成片的绿荫草地,一边是山庄翘起的风火墙,白的墙墨的瓦,从墙内探出一排或粉或白的樱花,洋洋洒洒落下无数花瓣飘荡于水上,可不就是“浣花”么?
还没进门,就被门口的景致迷了眼,盛安颜暗叹这浣花庄主着实是个会享受的人。
在门**了请帖,有小厮核对之后,便领着一行人入了安置他们的院子。
一路走去,只见那楼台精美回廊交错,奇花异卉万紫千红,小桥流水荷塘盈波,简直江南的景致风情都好似融入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只让人啧啧称叹。
浣花山庄给他们拨了一个院子,最是舒服的主屋自然由盛安颜笑纳,清元倒是想跟她挤来着,被盛安颜毫不犹豫地一脚给踢出到隔壁耳室去去了。
“师父,我是他们师父,你让我跟他们挤一块儿,这成何体统啊?”
盛安颜一句话堵住他:“你和你徒弟挤一块儿不成体统,那你也是我徒弟呐,和我挤一块儿就成体统了?”
说完,“啪”地一声关上门,直到二师兄领着众人给盛安颜提来了热水,她这才重新将门打开。
洗刷了一路的风尘仆仆,换上干净的男装,重新整理好仪容,就见日沉西山,马上就到宴会时间了。
这宴会算是浣花山庄庄主的私宴,自然不可能一行人全杀过去大快朵颐。所以前去的只有盛安颜和清元道长,其他的徒孙们另有吃饭的地方。
清元道长见时间差不多了,跑来主屋叫自家师父。一抬眼,就见盛安颜迈步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玉冠束发,一纸折扇在手,虽个子偏矮,但举目投足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的偏偏气度。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这便宜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盛安颜扮男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几日一直在赶路,所以也没心思打理自己,自然就没贴那两撇胡子,面容稍作隐藏也没被人发觉出来。
但好歹是出席人的宴会,自然不可能邋里邋遢的,等她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才发现一个事实,她这张脸洗干净了之后,可真女气。
这时候贴胡子显然来不及了,进去的时候都没胡子,泡个澡胡子就出来了?那清元道士还不得抓着她刨根问底?
稍作考虑之后,盛安颜倒是放开了,男生女相的人也不是没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就导致了,清元道长站在门口将她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想的问题也从她的身份变成她的性别了。
她,真的是男的?
清元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才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师父?”
盛安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干嘛。”
清元考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疑虑给压下了,说了句:“快走吧,要迟到了。”
宴会设在前厅,因为清元的一路催促,盛安颜一路快走,两人竟是第一个到的。
听到有客人到了,浣花山庄庄主林朝英立马就随人出来,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地一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清明道长了吧,今日老夫有事,听闻道长到庄也未能来见,还请道长多多见谅才是。”
这林朝英一身赭色长袍,外罩一泼墨长衫,五官含笑,美髯飘飘,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不讨好不疏离,一派儒雅气质,倒也算得上四五十岁的老男人里的美男子了。
盛安颜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他左手带着一只黑色手套,那黑色手套在烛光下微微反光,里面必定拿了什么其他东西织就,与他周身气质十分不搭。这都春暖花开了,他还戴手套作甚?而且还只戴一只?
清元与林朝英“哪里哪里”、“久仰久仰”、“佩服佩服”地互相寒暄恭维一番,这才算了,正准备带盛安颜进去,却见林朝英的目光已经朝盛安颜扫了过来。
“敢问这位公子是?”
请柬是他让人制的,请了哪些人他心头有底,眼瞧着盛安颜眼生,又不像随清元道长来的道士,不由多问了一句。
盛安颜瞥向清元,清元支吾了一声。
他在徒弟面前丢脸就算了,难道还真要在天下同行齐聚的时候,说自己因为赌输了又认了个师父?
这片刻犹豫换来盛安颜一声不屑冷哼,清元想到那天下用毒者都梦寐以求的《毒物天论》,心头滴血,却也不得不含笑介绍道:“林庄主有所不知,这是家师,这次是特意来与我参加万毒大会的。”
林朝英闻言一骇,目光在盛安颜那年轻的面孔上扫过,这人顶多十几二十的模样,竟是清元道长的师父?
清元道长自然不可能用这种事来唬他,那他这师父,想必是来头不小了。
但凡江湖上稍有名气的人他都请了,却没想到还漏了这么一位人物,林朝英连忙拱手道:“是朝英疏忽,还请……见谅。”
请什么这里他顿了一下,才硬生生地在末尾接了两个字。面对着这个比他女儿还小、却是清元师父的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第226章 各路人马,齐聚山庄()
浣花山庄庄主林朝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唯恐给盛安颜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硬生生又与她寒暄了一阵,瞧见有人过来了,这才放他们进去。
盛安颜与清元被人领着入了席,眼瞧着下一个到的也被林庄主热情地拦在那里说着话,她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其他人还没怎么到,干坐着实在无聊,盛安颜便有些八卦地问清元道:“那林庄主难道手上有疾,怎么这时候还戴着手套?”
清元听着这话回头斜眼瞅她,露出一个“这你都不知道”的神情。
不过好歹是自己师父,他便好心地解释了一下:“林庄主练的是手上功夫,江湖人称‘浣花鬼手’。听说那只手通身青紫,蕴含剧毒,但凡谁被轻轻碰上一下,恁你是大罗神仙转世也难救。若是不戴手套,那岂不是被他碰过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毒物?”
盛安颜闻言讷讷地张了张嘴,天下医毒没个界定,毒术更是囊括千般万种,林朝英练只毒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道一句:“可惜可惜。”
清元不解问她:“可惜什么?”
盛安颜翻了个白眼:“可惜了林庄主的美男形象,白白毁在那只毒手上面了。”
照她看来,浣花洗剑是种风雅,长得那般儒雅的林庄主耍把长剑那才叫风度翩翩呢。
清元显然对她的感慨没什么兴趣,哪个大男人对其他男人感兴趣的?他目光望着门口,推了推盛安颜的手肘:“现在进来的这个,是仙乐谷鬼医。”
“仙乐谷鬼医?”盛安颜眯着眼睛望向门口,就见一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满是布袋的衣裳,一头头发乱糟糟的,那张脸上更是长满了胡子,只露出两只贼精贼精的眼睛,可不跟鬼似的么。
清元听出她语气有点不对,问了一句:“你认识?”
盛安颜面色无波地道:“虽然是第一次见,不过有点小过节。”
先前为救小宝儿四处打听返生香的下落,正好仙乐谷鬼医传出返生香的消息,并且于苏庆三的鬼市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实则是两人设计暗害,欲拿她性命,却让宗政潋中招,两人齐齐掉下悬崖,险些丧命。
这仇自然得报,如今苏庆三受重伤逃逸之后生死未卜,这鬼医不好好躲着还跑到她面前来瞎晃悠,这不是逼她讨些利息回来吗?
清元巴不得盛安颜和所有人都有过节,这样下起手来便无顾忌了,听见这话,他嘿嘿一笑:“那岂不是正好?这参加万毒大会的人,人人会毒,你要是不毒都不好意思。大家比试之前都要签生死状的,你用毒那么厉害,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报仇,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盛安颜随便应了一声,不想多说。
这里人人都是下毒高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有那么容易?
正想着呢,又有人进来了。
清元不愧是混江湖的,谁和谁他看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五毒门。”
五毒门,顾名思义,自然是以五毒见长。来者四男一女,皆穿黑红紧身衣,那名女子头上还罩着一个黑色的罩纱,让人看不清楚模样。
清元小声地介绍道:“从左到右依次是蝎子、蜈蚣、壁虎、蟾蜍,女的那个叫青蛇。”
盛安颜听着这几个名字就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仿佛走进来的五人周围都萦绕着一层黑色的气息,宛若致命毒瘴。
不过好在清元这家伙和他们没什么往来,五人兀自坐下,目光在她俩脸上轻蔑一扫之后,便再不看他们。
后面又进来几人,清元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凡来人两人都先打量一道,看着看着盛安颜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丫的,帅哥没有就算了,这美女也没有一个,难道用毒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正腹诽着呢,就见门口的光亮好似明丽几分,一声娇俏如银铃般的笑声轻飘飘地从厅外传来,引得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外面。
盛安颜瞧着清元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你可是出家人啊。”
清元被她一句话毁了兴致,虽收回了目光,却仍时不时地抬眼追寻着那道影子。
盛安颜顺着眼瞧了过去,哟呵,可不是个大美人儿么?
那臻首峨眉,那肌肤如雪,那寒烟芙蓉髻上一点珠钗横陈,身上是妃色纱裙海棠绣花的上衣,手中执着一柄牡丹薄纱菱扇掩着朱口红唇,浅笑盈盈地朝众人走了进来。
好个风情万千,不足为言语道也。
盛安颜正想问清元是谁家美人儿,却见他突地变了脸色,再不肯去看那绝色女子。
“怎么了?”她推了推他,没搞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变了态度。不会是真顾忌上了他那道士身份吧?
清元悄悄地对她说:“林庄主请的人里,除了五毒门的青蛇,并没有其他女子。”
这美人儿不是请来的?
盛安颜忙问道:“那她是谁?”
清元刚刚才反应过来,带着一股子被戏弄的怒气:“这家伙是千面戏子慕天佐。”
盛安颜轻声一笑:“这晚宴还没开始呢,林庄主就让戏子都上了?听这名字,倒像个男人啊。”
清元一听这话,白眼一翻,咬牙道:“可不就是个男人?这家伙最擅长易容,而且最喜欢易容成女子。不然你还以为他真是个戏子?”
“咳。”盛安颜目光朝着慕天佐瞥了过去,见她正娇笑着与旁人交谈甚欢,胸前山峰伟岸挺拔,一抹纤腰盈盈一握,往那一站,风情万种。
这种扔在女人堆里都是极品,偏生还是个男人扮的?
盛安颜觉得出来江湖闯荡一番,可算开了些眼界了。
她还在打量着慕天佐呢,就被清元拉着转移了视线:“快看,重要人物出场了。”
盛安颜转过头朝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