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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瞪着自己,云迟迟觉得自己惹的祸不小,吓得眼泪汪汪的不知如何是好。奶奶见孩子吓得那个可怜像,知道她是无心之过,把自己的一脸惊奇当成了恼怒,忙笑着安慰她:“没事,没事,我早就让你爷爷换个洗菜盆,你爷爷总说‘东西能用,没必要再换,浪费物力。’我也懒得跟他讲理,就拖下来了。你把它打坏了,我正好换新的。看那个老东西还找什么借口拦挡我。”老太太边说边把水堵重新堵上,又找来一个搪瓷盆接了一盆水,把菜洗了,拉云迟迟去院里喊小鱼。老太太运气成束,在院里转了一圈,喊小鱼回来吃饭,听到小鱼的回声,就回屋炒菜去了。
云迟迟非常沮丧,深怪自己不该莽撞,弄坏了奶奶家的东西。可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自己也弄不明白。
小鱼回来了,云迟迟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到是比她自以为惹祸的时候自如多了。小鱼兴致满高,不停的跟奶奶说,镇上开了个‘魔厅’,今天已经有几个小朋友去玩了,我们女同学胆小,都挤在外面看,没人敢进去。
奶奶不高兴的说:“只要有玩的地方,你没有不拉趟儿的,你怎么不说镇上开个读书会,补习班什么的,大伙都积极参加,你也想报名。学点正经的,在你身上也少让人淘神费力的有多好。”
“奶奶,您光扫兴,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新事务也接受不了,就抱着老一套不撒手。”
“臭孩子,有这么跟你奶奶说话的吗?自幼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听你讥笑的吗?”
奶奶不高兴,小鱼也嘟起了嘴,一老一少,对事务的认识有这么大的差距,也是没办法的事。云迟迟刚惹了祸,更是一声不敢吭,她知道,爷爷奶奶没把她当外人看,有时候比对小鱼还好,可自己总有一种寄人篱下、自卑、忧郁、低人一等的感觉,这种想法,根深蒂固的植于心底,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老少三口各有心事,饭也吃得沉闷、无趣。吃过饭,云迟迟忙着帮奶奶收拾家具,小鱼想出去玩,奶奶知道她又要去看‘魔盒’,虽然不愿意,又不好深拦她,就让她带上妹妹一起去,这样也有个照应,云迟迟还能劝她早些回来。小鱼知道奶奶给她按了个密探,可是于情于理又不好拒绝,只好催妹妹快些走。
奶奶笑着拦下正要干活的小姑娘:“你快跟那个淘气大王走吧,不然她都好急出犄角来了。看着姐姐,别让她进去玩起来没完,将来上瘾了,想改都改不过来。你不敢直说,敲敲边鼓也是好的。我没法脚跟脚的看着她,你替奶奶多操点心,你虽然比她小,但懂事,也知道深浅,有你多提醒点,兴许也管点用。坏的洗菜盆你甭但心,我一会儿就去买一个,人家管装,也花不了几个大子。”
第295章 好好带着妹妹()
两个孙女走时,又叮嘱小鱼:“好好带着妹妹,她不像你,什么都不熟,带她见见世面也好,她胆子小,你别自己钻进盒子里玩起来没完,把她一个撇在外面,别的孩子欺生,她要是受一点委屈,回来我找你算账。”
小鱼嘴上答应着奶奶,拽上妹妹就跑。等奶奶追出来想再叮嘱几句,两个小姑娘在大门口一闪,已经走得没影了。奶奶叹口气:“这孩子,真是野得脚上按轴承,四处乱滚,一时也停不下来。”嘴上说着,又回去干刚才没干完的活计。
小鱼带云迟迟跑出院,就同妹妹慢慢走。嘴上还跟妹妹说:“奶奶就知道瞎操心,人家说,在‘魔盒’里可以练出真正的打斗技巧,是对我们所学功夫的最好验证,进去玩一会,看看自己这几年学会的东西有多大用处,不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吗?还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等我有勇气的时候,带你进去看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那帮小子玩的可上瘾了,饭不想吃,家也不想回。”
“姐姐,我们最好还是别进去,奶奶说得也许没有错,那不过是一种玩具,我小的时候父亲说‘不管玩什么东西,过于痴迷都没有好处的’。俗语说‘玩物丧志’,我们把精力用到玩上,对学业和成长都没有好处。”
“呀!妹妹,你跟爷爷奶奶也没呆过几天,怎么也呆里呆气的像个老夫子?”
云迟迟不再言声,她知道姐姐的个性,说多了于事无补,还惹她不高兴,只有到时候想法劝姐姐早些回家,别耽误她明天上学的正事,不辜负奶奶嘱咐也就是了。
她们直接进了“魔厅”,由于屋里采光不太好,黑乎乎的,刚从亮处进来,有些不大适应,云迟迟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眼前的景物,原来屋里没什么摆设,除了几个大箱子以外,就是门口放了一把椅子,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一套简陋的沙发,有一个年岁不大,有些秃顶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见她们进来,秃顶男人站起来热情的跟她们打招呼,问她们是看看还是想练一把。姐姐说我还弄不懂你这里到底有些什么奇特之处,先看看,等我弄清了再说。妹妹一言不发,跟定姐姐,透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这连墙壁都顾不得粉刷,顶棚上的石板都看不出颜色了,屋里也破旧不堪的地方。他们为了挣钱,顾不得把屋子整得像样一些就开业了,这种老式住宅窗子小,小格像玻璃一样的窗子透光也有限,所以屋里显得有些昏黑,人刚进来的时候会感到有些不适应。屋里摆放的几个大箱子大约就是姐姐整天叨咕的“魔盒”了。
这东西下边是四条木腿,漆成淡蓝色,箱子大约有两米见方,质地细腻、光泽,看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正面有一个三十乘四十的灰色毛玻璃样的东西,左右两边出来一个水渠一样的木槽,下边用一个三磴小木梯相连,木槽两边有安装了二十多公分高的挡板,木槽靠箱子的底边,与箱子有一个接口,仿佛是个通道,也不知人是进箱子里还是在箱子外玩。
她们走过一个箱子,来到了另一个箱子跟前,见到那块灰玻璃上突然有了图像,这让云迟迟感到非常惊讶和奇怪,原来这上面还有几个不大的人在比比画画的玩耍。青山绿水、艳阳高照,到是个挺有趣的地方。
姐姐告诉她:“外面见到的就是盒里的样子,里边有人在做游戏,你看,前边拿一把宝剑的人在与另外一些人格斗,那就是这个做游戏的人,而另一边就是他要进攻的对象,他打胜了,就算过了一关,一路打下去,直到被打败了,里面就会飞来一个车子接你出来,等你退出被打败的那关,人就清醒过来,也恢复了你原有的力气,你还可以重新叩关,继续你的游戏。你看到那个门口了吗,人从那里进去,不想玩了也可以从那里走出来。只有所有的关都过了,才能从另一个门口出来,那要有很高的级别,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出来以后,不想再玩的就可以到门口结账,在几号箱子玩的,胸口上都挂着一个牌子,那个看门的专管记时间,一个时辰十个铜板。”
云迟迟担心的问:“人在里边打来打去的,伤了怎么办?”
“这你就老外了,”姐姐像见多识广的能人,一副扬扬自得的样子,“人在里边不管挨多少打,都不会受伤,只是被打一下,力气就会被限制一分,打到后来,手脚就像被捆上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会觉得无力再战,疲惫不堪,晕沉沉的睡了过去,车子也刚好飞到跟前,人正好倒在车子上,就像自己想坐到椅子上一样自如,等退到关门外面,所有力气就都回到了身上,又变得精神奕奕、神气十足了,挥挥胳膊、踢踢腿,跟原来没有什么区别,接着再战,一点也不会受到影响,你看有趣吗?”
“可是要把所有的关都过了呢?”妹妹少不了要刨根问底。
“那就得到奖励呀,”姐姐不厌其烦的给妹妹解释,这里先后又进来一些相识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愉快的与他们打招呼,也忘不了妹妹提出的问题。“这里有好多种游戏,你看到‘魔盒’边上有两道小缝隙吗?”
“没有。”
“真是一个粗心的姑娘,”她又把妹妹带到盒边上指给她看,“就在这。”
云迟迟见到箱子底下确实有两道小缝隙,由于制作精巧,那道缝隙不细看,很难看清,人们一般只注意大面,这些细节往往被忽略过去。
“这是专门更换游戏方式的,每一种游戏都制作在一个胶盘上,一按这个钮”姐姐指了一下边框上的一个圆型的突出来的小扣一样大小的东西,“只要你按一下,底下这个托盘就退了出来,换上你所喜欢的游戏,不过有人在做游戏的时候你是换不出来的。这些‘魔盒’装有不同的游戏版本,你一看这上面的显示内容,就可以选择你想进的‘魔盒’,这很方便的。选好了,就可以从边上的小梯子上去,进里边去大肆杀戮了。”
第296章 魔厅()
“可是,那里边的人又没惹着你,你干嘛要杀他,他死了还能活过来吗?我看他被杀的样子怪可怜的。”
“真是个傻姑娘,里边要是真人被你杀死了,确实不该,”姐姐不得不给这个天真的小妹妹说清。“但是,里边的人都是假的,你在过关的时候把他杀死了,等下次再来过这关的时候,他又会活过来跟你厮杀,对你毫不留情,那是些永远也杀不死的假设敌,他们不过是来陪你玩的,你可怜他们有什么用。”
“噢,不是真正杀人,那还好一些。”云迟迟好像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小鱼心里想着:“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妹妹。”
“姐姐,你刚才说打赢了他们就给奖励,都奖给什么东西呀?”
“他们不会奖给什么东西的,不过奖给些时间。”
“时间怎么能当奖品呀?”
“就是打赢了,按难度大小奖多长继续游戏的时间。你选择游戏的难度越大,得到奖励的时间也越长。”
直到现在,云迟迟才算真正懂得了这种游戏的全部规则。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能进到那么小的箱子里去打打杀杀呢?她见姐姐正跟一个女孩说得热闹,没好意思打断她们的说话。疑念也很快得到了解释,有一个孩子进去玩。
看门的,也可能是老板吧?管他是什么呢,反正是那个秃顶男人,拿了一个塑料模板,大概就是姐姐说的游戏盘了,走到一个没人玩的“魔盒”跟前,按了一下刚才姐姐指给她看的按钮,一个像“魔盒”底一样大小的托盘慢慢退了出来,秃顶男人把里边的拿了出来,把手里的盘放进去,那个模板整好严丝合缝的镶在托盘上,秃顶男人又按一下按钮,托盘又慢慢的缩回“魔盒”里。
“好了,我的勇士,你可以进去一显身手了。”秃顶男人恭维的说。
秃顶男人也是这个镇里的家,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有个很不雅观的绰号“熊货”,他的真名张驰,上点岁数的人都叫他张吃,取张嘴要吃之意,祖上的那点家业都被他踢蹬光了,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到处混吃混喝,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成疙瘩连成片,偷鸡摸狗,寻衅滋事,调戏妇女,无所不干。有一次碰见了茬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瘸腿断胳膊的,不敢向政府控告,据说他们那行还有个规矩,打死不告状,他到也有种,愣是自己养好了伤,出外寻访明师,学习武功,扬言要学成绝世功夫,然后再报仇雪恨。一出去就是四五年,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穿得时髦,抽得高档,说话带了官腔,为人也豪爽、阔绰起来,金的、银的大把抓,镇里、市里推门就进,据说当官的没少在他身上捞好处,他也没白送,得到的回报是没过多久就开起了两三所“魔厅”。
他办企业,得到了市、镇领导的全力支持,还有个名目,叫做“招商引资”,市里那所规模更大,据说他的钱大部分是市领导在银行协调借的贷款。有官府撑腰,干起来更加肆无忌惮。还在外边带回一个妖冶的女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到有了夫妻之实,“明铺夜盖”的毫无顾忌,那个女人嫌乡下生活枯燥、无趣,就留在市里。他觉得衣锦还乡,挺威风的,回来风光两天,让人们见识一下“马王爷”三只眼,才是他的本意,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也不想多呆,“土地爷”放屁,神气几天,等把本赚回来,就把“魔厅”转让出去,去市里过那种醉生梦死、花天酒地的生活。
“魔厅”里,那个跟在“熊货”身边的,与姐姐岁数相仿的男孩什么也没说,就去了梯子边上,毫不犹豫的迈上木梯,当他走上与“魔盒”相连的槽子里的时候,人突然变小了,十几厘米高的小人,还没一个玩具娃娃大,走到“魔盒”边上,按了一下他眼前的小黑点,“魔盒”就为他敞开了两扇门,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人消失在“魔盒”里以后,身后的门也自动恢复了原位。
云迟迟转过身来,看看眼前那块像毛玻璃样的“显示屏”,见到刚走进去的那个小男孩正从一个兵器架上挑选自己趁手的兵器。她听人说过,这头几关要凭武力解决,叫什么格斗关,以后还有智慧关、物欲关、温柔关、权力关,每一关都有各自的妙处,外面的人看着未见得怎么着,闯关的人可是如临其境,如醉如痴,诸般绝妙,让人欲罢不能,也正因为如此,一些家长对孩子严加看管,恐怕玩上瘾来,无法自拔,知道以后再加管教,为时已晚,孩子们往往因痴迷游戏而耽误学业,误入歧途的也时有发生,为了弄钱进“魔厅”,无所不用其极,偷盗、抢劫也再所不惜,自此走上了不归路,扰得四邻不安,家庭不睦,而这种新生事物又不在政府禁绝之列,一些人就利用这个机会,引逗儿童好奇、贪玩的特点,大发不义之财,在普及的大城市,已经泛滥成灾,现在又无孔不入的发展到了农村,搅得一些家长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寝食难安,不知如何应对。
小鱼和云迟迟正在看的有趣,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问开“魔厅”的人:“于海波在这吗?他都三天没回家了。再这样不吃不睡的玩下去,他还要命吗?”
开“魔厅”的人看他一眼,不冷淡、也不热情,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多了,早已熟视无睹,他把一个本子推给那个急三火四的人,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查吧,名字都是他们自己写上的。”
他知道常玩、上瘾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真名实姓写上去的,只有那些大傻冒,拢共没进过几次的笨家伙才写真名,越瘾大越不会冒冒失失的用真名,果然那个急汉子仔细的看了两三遍,也没看到要找的人名。
第297章 不甘心()
来人不甘心,就每个“魔盒”去找,没人的“魔盒”外边没有图像,有人的“魔盒”显出的图像太小,只能看出人的行动,看不出人的面貌,无法判断哪个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有里边的人过不了第一关,被推出来才能看清是谁,但被送出来是不可能的,游戏里根本就没设计这种程序。游戏的人在哪关被打败就被送回这一关的进口处,重新过关,有了几次经验以后,往往就能找到过关的诀窍而得以通行无阻。家长想把孩子找回去,无法看清孩子在什么地方,“魔盒”一进去人,门口就自动关闭,别人无法把里边的人带出来,进了“魔盒”也不会同别人一起过关,到那里找人简直比在拥挤不堪的大市场里走散找人还难,只有里边的人自动出来,才能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