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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桐没再多问,也不想知道公婆平白无故的就添了一个孙女,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处处透着奇怪,怕问多了,再惹婆婆恼火,以为儿媳妇在调查公婆的隐私,只要他们对小鱼好,也犯不着干涉他们那俩闲钱如何花,反正我们两口子工作不错,住宅宽敞,吃穿不愁,生活以外还略有节余,又没想继承老家多少财产,何苦惹他们不高兴呢。
她心有所属,不能专心在棋上,到让小鱼钻了空子,虽然最后算下来她还是赢了,可是收官的时候还是劣势,不是逆收官子多得了几目,谁输谁赢还很难说呢。小鱼看出了希望,还想再战一局,她满腹心事,推说要准备晚饭了:“还不知道你父亲是急嘴子,进门饭菜堵不上嘴,就上火,你先跟奶奶玩吧。”
把她们娘仨扔在客厅,她自己进了厨房。云迟迟也追了进去,想帮婶婶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计,婶婶笑着把她推了出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小鱼要是有你一半听话,我也不会这么跟她操心。我的活你帮不上忙,去陪奶奶和姐姐玩吧。”
奶奶推说累了,要去卧室养养心思,站起来走了。小鱼来了兴致,没想到少了对手,就让妹妹陪她玩。云迟迟只是懂得下棋,可是她没法把子钉到棋盘上去,老高的,就是站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小鱼没法勉强妹妹,想自己替妹妹投子,让妹妹指出棋盘上的位置,这样投了几个子,云迟迟说的和她投的不一致,改了两次,就觉得索然无味。准备收拾下来,待会缠着父亲再玩一局。
云迟迟不想扫她性,就试着自己往棋盘上投子,不是撇在地上,就是扔过了头,逗得姐姐咯咯直笑。她力使不匀,准头也差得太远。她觉得身体里那股热流不停的滚动,一会儿上头,两会儿到脚,就是不进手指头,帮她把棋子送上棋盘。有劲使不上,急得她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那股气流来到她右手中指,她用力把棋子弹出,一着急,棋子还打偏了,力气用得过猛,棋子陷进棋盘的右上角,姐姐费了半天劲也没吸出来,后来还是站在凳子上,用刀子把棋子剜了出来。云迟迟再想投子的时候,那股劲偷偷的藏进了脏腹,说什么也不想再动窝了,急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也不管用。
“唉,我是没法陪姐姐玩了,那股气到肘窝就往回返,死活不听我使唤,让人急不得,恼不得,你说有多讨厌。”云迟迟沮丧的对小鱼说。
“本来我可以教你怎么运气,只要你有,这不是难事,可是不知为什么爷爷非不让你学,有劲使不上,真急死人了。”
“小鱼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想爷爷不让我学,自有爷爷的道理,爷爷是为我好,我们不能辜负了爷爷的一番好意。”
“唉,也只好如此了,能有什么办法呢?爷爷古板,你又惟命是从,把爷爷的话当圣旨,一点不走样的照办,只有等你什么时候脑筋开窍,自己去融会贯通了。”
“练功这事太高深、玄妙,三句两句话也说不清,就是你说得清,我也听不懂,我们还是上厨房帮婶婶干点活是正经。这里的活跟我们那里的也不一样,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干。”
小姐俩收拾了茶几上的东西,小鱼又把壁画推回原位,拉着手去厨房。吴桐已经煮上饭了,菜也洗好了。云迟迟看着在锅底下燃烧的泥疙瘩发愣,这里的泥都会冒火,真是怪事,不冒烟,还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邪门!父亲带我出来的那里全是这种黑土,不知那里的泥能不能冒火苗。可是那里是呛得人喘不出气来的臭味,让人心烦意乱的,这里是种玫瑰香味,闻着让人心清气爽,怎么说他们也不能把臭气变成香味的,不懂的事还是多听少问,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话尽量少说,刚才已经差点走口了,言多语失,还是少说为妙。
见她们过来帮忙,吴桐笑着把两个唧唧喳喳的小姑娘赶出去:“去餐厅把碗筷准备好,等着吃饭吧,我这里用不着你们,越帮越乱,干那点活,还不够别人淘神的呢。”
小姐俩笑嘻嘻的去准备碗筷。
第290章 忘了你的身世()
天都要黑了,小鱼问了妈妈好几次,还出去接了几趟也不见父亲的影子,掌灯的时分总算把父亲盼回来了。一进屋妻子就埋怨他:“家里有人还不知道,没紧没慢的,让一家人等你。”
“你以为我原意这时候才回来妈?”她丈夫黄思雨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来的胡文国市长,一来,就烧得火光万丈,烈焰冲天。他就职演说刚结束,各单位就组织职工干部讨论落实。远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个南方人鬼点子还真多,闹什么三个三分之一,把单位人员分成外联、包村、本职工作三条线,真是雄心勃勃,想在这里干出点名堂来。哪个单位的头儿都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全都站出来表态,积极响应,争先恐后的写计划,搞落实,拍马屁都恐怕赶不上热的。我们单位组织全体人员讨论了大半天,秘书连夜赶写上报材料,他们当头儿的还在与办公室主任商讨人员分配,包扶办法。”他把妻子给他到的一杯饮料一口喝干,接着说:“这年月,不怪都修尖了脑袋想巴结个一官半职的,官当大了,放屁都响动大,这不,刚提出个设想,底下就没头苍蝇似的乱了营,要动点真格的,不定乱成什么样呢。”他坐到沙发上,这种事见得多了,他没心思探讨这些乱事。
他妻子虽然是教学的,对政界的一些事到感兴趣,这一个官一条思路,八个主意到不了黑,朝令夕改,到也有趣。她兴致勃勃的问丈夫:“看来这个新市长到也有些魄力,一次讲话就把你们这些‘小赃官们’弄得团团转,当不得他真能把我们市的经济搞上去,我们也能得些实惠,沾好人点光。”
“哪个当官的说得都是天花乱坠的,做起来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你怎么还天真的像个孩子?”
听丈夫说自己像个孩子,当妻子的自然不爱听,白了他一眼,看看在卧室的那娘仨,有说有笑的闹的正欢,就悄声说:“你妈才像孩子呢。”说完捂着嘴偷偷乐。
当儿子的怕老人孩子听见,瞪了媳妇一眼说:“别耍贫嘴了,我都饿得老肠老肚雷鸣似的提意见了,吃得太晚了不好消化,再说对内脏及各个器官都没好处。”
“行了,别拿滋摆味的啦,才多大岁数呀,到讲起养生学来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惜命?”媳妇大不以为然。她嘴上说,手脚也没闲着,挺麻利的端上饭菜来,喊婆婆和两个小姑娘过来吃饭。为了改善生活,她今天做了几个自己拿手的好菜,特意给云迟迟多盛了些,让她多吃一些,长得胖一点,小孩子,太瘦弱了,影响将来长个。又看看丈夫,狼吞虎咽的吃得挺香甜,心里也感觉挺舒坦,婆婆给带孩子,平时就夫妻俩过日子,恩爱缠mian,没有孩子的搅扰,多了多少花前月下的浪漫,也该知足了,一家过日子,没有马勺不碰锅沿的时候,总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她伺候大家吃完饭,自己去收拾家具,让丈夫去陪那祖孙几个聊天。
当儿子的,觉得老妈难得进一趟城,总算拔动根了,带着新找到的另一个孙女来认亲,没想到自己还公务缠身,不能陪老妈呆一会,尽尽孝心。官身不由己,什么办法呢,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当然想多陪那娘几个多呆一会儿。
一进客厅,小鱼乐得扑进父亲怀里,云迟迟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当儿子的靠母亲坐下,推开缠着他撒娇的女儿:“小鱼,坐下好好说话,多大了,还撒娇,会让人家笑话的。大姑娘就该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安稳懂事,人家才喜欢,你这样猴法,将来谈对象恐怕都没人敢接近你。”
“父亲,你怎么也像爷爷似的,老夫子一样,见面就说教,古板得像个木头,礼仪廉耻挂在嘴边上,有多恶心?”
“小鱼你说谁恶心呀?没大没小的,这就是你爷爷疼你爱你的报答吗?”奶奶听她话言话语的挂拉上老头子,心里挺不高兴,脸色也不好看。
小鱼知道奶奶不爱听自己这种刮三拉四、没轻没重的话,她敢跟爷爷皮,可不敢惹奶奶不高兴,向云迟迟伸一下舌头,坐在父亲身边,嘟嘟囔囔的说:“奶奶就会咬文咂字的爱挑眼,一个错字也不许出,明个你也能当校长了。”
“好你个小兔羔子,吃着我、喝着我,你还挑着我,明个给你爹妈留下,也该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了,省得我们落个把你惯坏的坏名声。”
儿子有些尴尬,知道婆媳俩常为管教女儿的事拌嘴,媳妇嘴碎,婆婆心重,婆媳之间难免磕磕绊绊的不痛快,媳妇要是在跟前,这话得让她好几天不痛快,再说还有个外人,让人家看着也笑话。他知道自己孩子的个性,说过、闹过,几分钟就搁在一边,玩起来就把那些闹心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局面,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面子,失水准,他转移了话题。见云迟迟局促不安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转过脸来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在家住一宿了,手忙脚乱的也没说几句话,还没顾得问你上几年级了,学习成绩如何?”
云迟迟最怕人家问她上学的事,可是见面第一个话题就是上学的事,不答又不行,答吧,就爷爷教的那几句话,干巴巴的重复起来真叫人脸红。
“我自幼没有了妈妈,是父亲把我带大的,我该上学的时候,父亲也故去了。”说到父亲、妈妈她有些眼泪汪汪的,别的孩子都能在父母膝下承欢,惟独自己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现在总算有了家,可是她还不能把自己完全融入这个家里,她满心想这么做的,可是三天五日的还无法办到,找到个家也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对不起,”黄思雨真心实意的向云迟迟道歉,“我问得急了点,忘了你的身世。”
第291章 细细擦拭她心爱的宝剑()
“这没什么,人人都是这么问我的,我什么都不懂,爷爷说要我从基础学起,要等我能够自己看懂一些书籍,才能开始系统的学习实用知识。”
“没想到你还没蹬过学校门哪!”黄思雨有些诧异的说。
云迟迟低下头,眼泪也悄悄爬出眼角。她最向往的就是读书学习,像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在学校学习、玩耍,快快乐乐的度过童年这金子般的岁月,可是造化弄人,别的孩子都能唧唧喳喳、有说有笑的去学校读书,惟独自己被拒之门外,心里的苦闷又无法说出,真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自从她复体以来,连这种机会都没有。
黄思雨见母亲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话有些冒失,一时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好。
小鱼自打有了这个妹妹起,就以妹妹的保护人身份自居,自然也看不得这个柔弱的妹妹受半点委屈,就是跟父亲、奶奶怄气也没忘了自己的责任。她赌气拉起云迟迟:“走,咱们上卧室,不在这里受大人的闲气,好像他们比谁都强,我就看不惯那种有点能耐,就高高在上,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总想凌驾别人之上。”云迟迟也得以下台,随着姐姐一起进了里屋。
看着他们的身影,当父亲叹了口气,他长了教训,在妈妈跟前是没法说女儿的。奶奶到没在意,小丫头使使小性,也是在爷爷奶奶跟前惯常的伎俩,没什么可大惊小怪、求全责备的。
老太太带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来,本来应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度过一个假日,没想到让宝贝孙儿给搅得离离绷绷很不是意思。
两个孩子走后,母子俩又说些别的事情,母子连心,所有的不痛快,过去也就拉到,不说孩子的事,母子俩还是说得来的。这时候,吴桐也收拾玩家具出来了,小两口又陪老太太拉会闲篇,老太太推说乏了,回屋睡觉,小两口也熄灯睡了。
次日早起,吴桐做好饭,喊一家人起来吃饭。吃过饭,他们两口上班,祖孙三个也要返回乡下老家去。当儿子的要去送母亲和女儿,也被老太太拒绝了:“你们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常来常往的,这几步路又不是没走过,干你们的正事去,还能丢了我们娘几个不成?”
儿子到底把她们送到车站,看着她们上了车才恋恋不舍的去单位上班。看着儿子的羚羊小车轻飘飘的飞驰而去,老太太想叫儿子常回家看看的话,到了嘴边上又吞回肚子里,还是给儿子更多一点时间和空间,让他在事业上干出点名堂来,耀祖光宗才是正理。
拉客的车,以挣钱为目的,不管客人有多急,就是规定了首班和末班的时间也没有用,只要乘车的人不够,就东停西站的四处找客。急的人心烦意乱的,驾车的可有老主意,不着急、不上火,慢悠悠,有板有眼的等客人,直到把时间压得下一班快发车了,不走不行的时候,才加快速度。心急火燎的乘客也安静下来,盘算着到站后的事情。
她们到家,奶奶打开家门,娘仨把在城里带回的东西拎回屋。
小鱼有了新剑,进屋脚没站,就掐着剑出去演试。云迟迟想看姐姐练剑,又觉得应该帮奶奶收拾屋子,正犹豫不决,奶奶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对她说:“玩你的去吧,我这里用不着你,只是学的别像小鱼一样淘猴就行了。”
云迟迟乐呵呵的跑出去看小鱼舞剑。
小鱼所学的剑法,都是学校教的死套路,从起手到收势,衔接紧密、动作流畅,由于她在舞动中借用了自然之力,呼呼风响,剑气迫人,显得颇有气势。再加上有一个不懂功夫的外行旁观,更加练得卖力,两趟套路练下来,已经呼呼气喘,脑门见汗了。她停了手,掏出手绢,细细擦拭她心爱的宝剑。
云迟迟见猎心喜,也凑过去,接过姐姐的宝剑,欣赏、把玩,赞不绝口,照小鱼刚才练过的样子,比了两个势子,虽然也是那种姿势,可是既不潇洒流畅,也无气势,动作拙笨,脚下无根,像砍柴的樵夫,可不像练武的把势。她自己都觉得脸红,就讪讪的把剑还给姐姐。
小鱼接过剑,耐心的讲给妹妹听,如何出剑,如何用力,手、眼、身法、步,如何协调,何时发力,重要的是要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做到眼疾手快、随机应变,在打斗时抢占先机,遇到比自己功力高的对手,如何借力打力,只有机巧百出,变幻莫测,才能占据主动,立于不败之地,用脑、用巧、不用力,就是不能取胜,也不致落败受辱,老师就是这么教我们的。学校很少教格斗技巧,我们所能学到的,都是一些基本功夫和生活之中常用的技巧。格斗作为古老的一门保留课程,比重再逐年减少,也由原来的实用型变成观赏型,不像武术,更像舞蹈,让人们从婀娜多姿中去欣赏,而不是要大家在你死我活中去磨练。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把我们这个民族从好勇斗狠、嗜杀成性中解救出来,变得淳厚、朴实、宽宏大度,人们安居乐业、家庭团结、和睦,社会安定、和谐。
小鱼有了说教对象,侃侃而谈,好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演讲,面对她的崇拜者,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这都是平时老师的灌输,把自己刚刚开始学到的格斗理论,转述给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妹妹。这个社会任何一个与她同龄的孩子,也不会听她这种俗套的说教。
云迟迟可是如饮醍醐、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