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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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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厉抬手打断越岫青接下来的话。

    管昱推着轮椅,向苑西荷走去。两旁亲兵侍卫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呼延厉淡淡地扫过两人相扣的十指,开口道:“想好了吗?”

    “——让我留他一命,还是让他立刻死在你跟前。”他问得云淡风轻,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苑西荷握住刀柄的手不停地颤抖,她多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她做不到。

    两相对峙,呼延厉倒不着急,一下下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耗着。他知道,这个局面僵持不了多久,总会有人先妥协。

    接着,只听“哐当”声清响,刀砸在了地上。

    赞许地点点头,呼延厉朝她挥挥手,温声哄道:“过来。”

    “答应我。。。。。。放过他。”苑西荷脚下如灌铅一般沉,低声乞求。

    呼延厉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笑。

    深吸了口气,苑西荷强忍住眼眶里要流下的泪水。

    她正要松开和呼延尧相握的手,忽然被他牢牢反手抓住,周围的侍卫见状,立即将人死死地押开。

    苑西荷回头,只见趴在地上的呼延尧拼命地冲她摇头:“不要去!不要。。。。。。”

    下一刻,他的嘴便被管昱让人严实堵住。

    呼延厉认真端详了她片刻,觉着她今日的妆比之前都要好看,柔而媚,眉眼如画。衣着首饰都是精心搭配过的,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拉过刚才她和呼延尧牵着的那只小手,他拿了方帕子仔细地擦拭半晌后,眸底森寒。

    死死握着苑西荷的手腕,他阴鸷地道:“果然弄脏了就怎么都擦不干净。”

    呼延厉的神情一变,他转过头打量着地上狼狈不堪,五官都被折磨得变形的人道:“既然不干净,那王兄的这只手就别要了吧。”

    “你要做什么?”苑西荷惊惧地往后退两步,意图拦下,可手腕被掐着,挣脱不了。

    一双杏眼里满是恐惧,她两手抓住呼延厉,“你答应过我放了他的啊!不要!我求求你,呼延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他。。。。。。”

    伸手抚摸着乌黑的云鬓,似是无声的安抚。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苑西荷面庞的轮廓划过,最后落定在她脸上。

    呼延厉耸了耸肩:“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这算是对你这段时间不听话的一点警示而已,下不为例。”

    管昱会意,当即命几个侍卫迅速地将呼延尧摁在地上,让他不能动弹。

    手起刀落,雪白的刀刃刹那间沾上红色,鲜血四溅,血腥味渐渐弥漫开,大殿上都洒满斑斑温热的血迹。

    越王妃见状,忍不住别过头。

    身在后宫,她手上虽也沾过不少人命,可从来都没见过这般残忍。

    这叫她不禁想起昨晚,管昱说发生了些棘手的事,要请她亲自去出主意。本来还狐疑呼延厉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她的想法了。

    等待她的却是呼延律冰冷而僵硬的尸/体,面目狰狞,死都未瞑目。

    她清晰地记得王上脖子上淤青得发紫的指痕,指痕上有一个深深的扳指印记。管昱也不避讳,径直告诉她王上是被呼延厉掐死的。

    到底是多狠的心,才能让他生生掐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就算后来王上偏心,把世子之位给了那个孽障,就算他愈发地冷落自己,时时刻刻都在怀念着另一个女人。。。。。。可她从没对丈夫动过杀念。越王妃越想越害怕,背脊阵阵发凉。

    刚想张嘴说两句,越岫青却见呼延厉正微笑着。

    俊美的面容在此时格外可怖。他近乎享受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在地上不时动弹的断手,血淌了满地。

    闻着腥气,她快要吐出来。

    苑西荷眼睁睁地看着因为疼痛已经昏死过去的呼延尧。她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如同卸了力瘫软在地上。

    地上的鲜血涓涓流淌,像流不尽一样,苑西荷只觉得满目都是鲜红,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看着已经近乎痴傻的苑西荷,呼延厉朝管昱招招手,笑着说:“你还愣着做什么,把太医叫来,本王答应过嫂嫂要留着王兄的命呢。”

    说罢,他打横抱起苑西荷,刮刮她的鼻头,颇为亲昵地呢喃:“这就吓坏了?他之所以这样,还是被你害的。”

    “走吧,回宫。”呼延厉抱着苑西荷,正要离开时瞥见殿上胆战心惊的越岫青。

    浑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他道:“若有人问及今日发生了些什么,母妃应知道怎么应对吧?”

第116章 芰荷香() 
待呼延厉一行人离开后; 看着狼藉的局面,越岫青的贴身女婢寒芷犹豫着上前问:“娘娘,现在应如何处置?”

    越岫青一刻都不愿在这多留,她别眼强忍住不适; 厌恶地吩咐道:“就按厉儿说的办吧,把血给他止住了,留这孽障一命不死。”

    “世子呼延尧倒施逆行; 信奉邪教。谋害先王,更意欲行刺二王子,扰乱王宫,其罪当诛。但念先王膝下子嗣单薄,暂留他性命; 今废其世子之位,交由刑司处置。南平二王子呼延厉; 心性高洁,胸怀苍生; 理当继承王位。三日后举行继位大典。”

    她揉着隐隐胀痛的额角; 染着殷红口脂的唇说出对呼延尧最后的宣判。

    “是!”寒芷得令,赶忙让人扶越岫青回宫休息,自己留下来打点残局。

    大殿中的侍卫散去,不过片刻殿上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雕梁画栋依旧,只是木质的玄色柱子上又多了几块斑驳的黑色印记。

    风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久久不去。

    ·

    钩弋殿。

    光芒微弱的烛火在半透的纱罩中飘动。夜已深了,整座王宫却灯火通明; 宫人身披素缟,身影忙碌不歇。

    苑西荷悠悠转醒,睁眼却看到满目鲜血的红,温热而粘稠。

    血迹迅速地蔓延开,染红她玉兰色的裙摆。

    “夫君。。。。。。夫君!”心脏刹时如有刀绞,让她喘不过气来。

    苑西荷大汗淋漓,忽地从床上坐起。

    看清周围布置,她怅然一笑。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难怪心里难受至此。

    现实里的冤孽还会化作梦魇,在梦中都不肯放过她,她被折磨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娘娘?!”枳实闻声,赶忙绕过屏风进到里屋。

    苑西荷面上眼泪与汗混合,头发贴在脸上,乱糟糟地粘成一片。枳实心疼得不行,绞干盆里的帕子给她擦拭。

    “世子呢?他怎么样了。”苑西荷声音十分沙哑,她咬牙拼出全身力气才问出几个字。

    枳实垂头,有些心虚,语速极快地答道:“已经有太医为世子处理过伤口,世子醒了。。。。。。没事了。”

    听到这话,苑西荷终于松口气。合上眼,沉重而疲惫地倒在床榻上。

    枳实吓得赶紧扶住她,触手就摸到她已经汗迹斑斑的衣衫。

    在梦里苑西荷就不停地胡乱呓语,上半夜还发起高热,小衣换了两次,但没多久又全部汗湿。

    太医来瞧过,却诊出苑西荷已怀有身孕两月有余。道她之所以如此是心中大悲,无药可医,只是再任由这般下去,两条性命堪忧。

    呼延厉得知她怀孕的事,在她床畔呆了许久,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面上是管昱都看不明的情绪。

    看着昏迷不省人事的苑西荷,呼延厉脸色阴沉:“无论如何,孩子和她都要活下来。要有半点闪失,你们带着妻儿陪葬。”

    太医跪在地上觳觫不停。

    所有人只能苦苦守在钩弋殿外祈祷神明,无一人敢离开半步。

    整个王宫,彻夜未眠。

    呼延厉坐在高楼之上,晚风鼓满衣衫,吹乱他的长发,妖异的面容在月色下绝美无双。

    他睥睨着这片即将属于自己的王土。握手成拳,仿佛天下即在掌中。

    南平的酒水凛冽,天边星空万里,素娥相照。杯中泛起粼粼冷清的光,管昱为他续了一盏又一盏。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

    王宫四处都挂起丧幡与白花,丧钟哀鸣不断,压抑得令人窒息。

    听闻苑西荷昨天夜里已经醒了,呼延厉正打算再去看看时,有宫人匆匆跑来报:“殿下,宫外有一人求见,说是宫中太监受林太妃之托特来探望公主。”

    呼延厉皱眉,刚要拒了。脑海里却不知不觉地记起昨日太医说的话,念头一转,他忽地松口,朝管昱道:“报去钩弋殿,你去安排。”

    高高的宫门前。

    谢彻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在南平已经徘徊数日,至今没想出见到苑西荷的法子。若是再耽搁下去,万一朗弘那个老头儿熬不住了,还不得双腿一蹬就这么去了。

    他右手手背不断在左掌敲打着,不安地等着去通报的人来回话。

    约莫半柱香过去,宫里终于慢慢走出来几个人。

    谢彻眯细了眼远远去瞧,只见为首的人锦衣华服,好大的阵仗。模样虽生得尚可,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心里暗暗揣摩,一会得要仔细应对才行。

    管昱气定神闲地行至宫门外,倨傲地打量着谢彻:“就是你要见公主?叫什么?”

    “怎么是公主?”谢彻不明,自己小声嘀咕。

    他心里狐疑,可又怕多言几句露了馅,旋即堆满笑脸应承道:“啊,是的!小的名唤良月,前些日子受林太妃之命,前来探望柔德公主。”

    “良月?”管昱不屑地冷哼,是打心底地看不起这个风尘仆仆满面风霜的下人,他挖苦:“还真是个太监的名字。”

    太监?谢彻一愣。幸而他是个商贾,尔虞我诈不要脸惯了,若换旁人决计受不了此奇耻大辱。

    压下满腔怒火,他脸上谄媚的笑容更甚,向管昱拱手,捻起兰花指,吊着尖细的嗓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名儿还是娘娘赐的。”

    管昱眉头皱得更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先让他进去候着,换件干净衣裳。你们给我把他看牢了,要是冲撞到谁,有你们好果子吃!”说罢甩袖而去。

    ·

    苑西荷坐在窗棂前静静地看着远方,南平天高云阔,朝霞将半边天都染得绚烂美丽。

    纤细的手指抚在平坦的小腹上,她怔怔地出神。刚才枳实告诉她,太医诊出她怀上身孕已两月有余。

    即使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当事情被证实,心里还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武器了吧,好好利用说不定能保住呼延尧性命。

    只是她现在完全揣测不透呼延厉的想法,腹中的新生命或许会被他视若草芥。。。。。。再坏一点,可能它根本不会有来到世上的机会。

    苑西荷比谁都清楚,呼延厉现在肯答应她些要求,无非是对她还有所需。

    帝王家的男人比谁都要无情。

    他今天能够碰她,保不齐有朝一日也能让其他女子近身。譬如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款冬,不就是挤破脑门都想躺上呼延厉的床么?

    一旦失去了这份特殊,她死得比谁都快。

    枳实悄声走进来,见苑西荷还在发呆,也不吵她。静静等到她发现自己后,才开口道:“娘娘,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奉林太妃之命来的。”

    “母妃?”苑西荷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良久,幽幽一声叹息,她轻嘲:“呵呵,她一辈子没什么本事,自己尚且过得不如意,还让人来探望我。”

    苑西荷心里酸涩。她之所以有今日,和她那在皇宫里唯唯诺诺大半生的娘也脱不了干系。

    当初的聂如扇,虽严厉得近乎苛刻,可她在后宫每走的步都在为女儿考虑。小时候她就羡慕苑九思,有这样好的母亲。

    不似她的母妃,委曲求全逆来顺受。

    甚至劝她安心嫁往南平,嫁给一个瘸腿的男人。真真可笑!

    她从小就活在苑九思的光环下。同为女儿,宣帝却从来看不到她的存在,即使她努力念书、好好写字、好好做个公主该做的事。。。。。。通通无济于事。

    从一出生,上天就注定不公。

    “那人叫什么名字?”

    枳实回话:“是个叫良月的太监。”

    林夙之身边何时有的这号人?苑西荷细细思忖,实在对来人没有半点印象。

    听说还是个太监,她母妃的侍婢也就云袖一个,哪里配有太监伺候。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良月?”又念了遍,是个朗字?

    她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往下沉,难道是朗弘?两地相隔千里,他找自己做什么?

    “娘娘要传他进来吗?”枳实看苑西荷半晌没做声,提醒道。

    自她昨夜醒来就常常走神,有时同一件事总要交代个两三遍。

    苑西荷浅浅颔首:“嗯。”

    ·

    谢彻还是第一次进宫,朗弘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入仕的打算。

    他不像朗月歌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也不像朗月歌能够受朗后疼爱,更加做不了文献太子的伴读。

    幼时他还煞有介事地去问隔三差五就能进宫请安的朗月歌,皇宫是不是就像民间话本写的那样,黄金筑墙白玉做地。在朗月歌的衬托下,真显得他极是浅薄极。

    钩弋殿虽不至于像话本写的那么奢靡,但也差不多了。

    地上铺着价值不菲的绒毯,混了金丝的毛料看上去更加华侈,每走一步都如踏在棉中。

    殿里帷幔厚重,遮住天光,不知昼夜。精致的珠帘层层,抬手一掀就是一串叮咚悦耳的清响。

    房间里熏着异域的安神香,馥郁浓厚,让人昏昏欲睡。

    “小的良月见过柔德公主。”谢彻像模像样地向珠帘里的人行了个大礼。

    他叫自己公主。倒是没错,她的夫君已经不是世子了。

    而她仍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怎么可以做囚徒之妇。

    苑西荷慢慢站起身,盯着谢彻身后一众侍卫,道:“你们全都下去,本宫要与故人叙叙话。”

    侍卫们有命在身,不免迟疑。

    可是里面这位又娇贵,倘若恼坏了有什么闪失,没人担得起,权衡一番,只得纷纷退下。

    “你来做什么?不怕我拆穿你命都没了吗?”苑西荷冷若冰霜。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谢彻。

    察觉所有人都出去了,谢彻这才三两下爬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大肆笑道:“公主留着我有大用,怎么会拆穿我。”

    他毫无顾忌地拿起殿中器皿欣赏把玩:“看来,你在南平的日子真是过得。。。。。。出乎意表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全篇躺枪。

    其实皇姐也好惨一女的。

第117章 子规啼() 
“朗弘啊。。。。。。”苑西荷压根瞧不上眼; 言语中都是轻视。

    她坐在妆镜前,抚摸着新梳好的发髻。一整晚的不安宁让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

    打量着倒影在菱花镜中的谢彻,苑西荷悠悠道:“聂后与英国公不合人尽皆知,现在九儿坐上皇位; 她还不把登顶之路上那些个绊脚石都挨着铲除掉吗?”

    谢彻忽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道:“那也得算你一个不是?当她是真的傻吗?你曾对她使过什么绊子;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该说你远嫁南平,生或死都得留在这儿,再也回不去了,她懒得与你计较才是。”

    “我不与你兜圈子。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贪图几句挖苦或是看你的落魄样儿。”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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