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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令我吃惊呢!…采…苓!!!”
白梅压根就没注意到面具男子说了什么,眼里只有雪痕。
这一刻,她觉得单纯、不解世事的雪痕,就如同那于危难之中解救公主的骑士一般,在她心中的形象霎时高大起来。
“白梅,你没受伤吧!”雪痕也是快速劈了一刀把面具男子逼开之后,就理都不理他的直接冲到白梅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放到离面具男子远远的椅子上坐着。自从他学会那招公主抱之后,就毫不客气的只要有机会就在白梅的身上实践,比如此刻。
“你去哪里了?平时不都很准时的吗?怎么偏偏需要你的时候人就不见影了?”白梅哑着嗓子,红着眼睛瞪雪痕,语气中有着小小的抱怨,不争气的泪水流过脸颊往地上滴……
雪痕伸出一只手接住那滴泪,怔怔的看了手中的那团水渍好久,然后缓缓的送到嘴边舔了添。
“咸的!白梅,这就是眼泪的滋味?为什么你要流眼泪,为什么我没有流?难道因为我不是人吗?”雪痕答非所问,研究了那滴泪水半天,张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扑向白梅。
“废话,眼泪不是咸的难倒是甜的?我受了委屈,还不许我哭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又没受什么委屈,无缘无故肯定不会掉眼泪,这跟你是人是魔是妖是鬼没有关系!”白梅被雪痕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本来委屈的情绪因他无厘头的举动扰去了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随着话语就发泄出来了:“说!你干嘛去了?你可是我的私人保镖,居然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不见人影,这个月你的工资全部扣光,不准抗议、不准上诉。如果你将功补过的话,我就不禁你这个月的糖果了……”
“将功补过?怎样叫将功补过?”雪痕歪头,看着方才还掉眼泪的白梅,如今横眉竖眼,有活力得很。
“快去把那边那只妖孽,就是那只拿朵蓝色玫瑰花的那个人,那是个大坏蛋,他刚才乘你们都不在,欺负我,你去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最好打得他断手断脚,生活不能自理,打死了也活该,尸体把他仍到臭水沟里就行了!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白梅仗着有人撑腰了,就得瑟起来,她白梅可向来都是被宠着长大的,还没有人敢这么吓过她!而且,身体内心深处对他的那股厌恶排斥感,就够理由揍他一顿了……
面具男子听了白梅嚣张的宣言,也不恼;整个左手都青黑了一片,也不急,只是不时呵呵的诡笑两声,身旁花瓣越飘越多,香气也较之前浓郁了不少……
阳光明媚的天,光线充足的小店里,愣是被他散发着的那股子阴森、诡异的气息弄得小店像是惊悚片现场……
“欺负白梅的大坏蛋?”雪痕左手天罪一出,慢慢的走进面具男子,看了看他手中娇艳欲滴的蓝玫瑰,又看了看他周围飘散的花瓣,鼻子耸了耸,那股子清香沁入鼻内,他站在面具男子五步远处,歪头问道:“你看起来不像坏蛋,你为什么要欺负白梅?”
“哦?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面具男子探究的眼神在雪痕的身上扫过,看起来没见过世面、没有一点血腥之气的纤弱美少年,采苓,难道这就是你改变的根源?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口味变了呢?
“雪痕!”白梅在他身后哇哇叫:“你问他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上去先攻他下盘,断了他双腿,然后再乘他没有行动能力的时候,砍了他刚才调戏本姑娘的两只手……对衣冠禽兽不用讲客气,你只管帮我教训他就是,还是,你想这个月都被禁糖果?”
“哈哈!梅子,你放心,就算雪痕那家伙不动手,那个面具人也活不了多久了!”毛球挺着肥肚子从白梅的头上跳到她的肩上,朝白梅呲了呲自己的牙:“中了我的毒,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一死!”
“可是……”白梅怀疑的偷偷看面具男子,除了那只已经青黑了的手,他根本看不出有一丝中毒的症状,一般中剧毒不都会很痛苦吗?怎么那个人还那么沉着、妖孽?
“估计他是在死撑着!”毛球拍着胖肚皮得意洋洋:“这可是两百年来的第一口啊,你就等着看他怎么死吧!”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雪痕盯着面具男子手里的蓝玫瑰,缓缓问,刀尖虽然指着他,却没有急于下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白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白梅受欺负了,他第一个抽刀帮忙,这次,看到这个人,他却觉得他的刀不想砍他……
“这是花,蓝色的花儿!是不是很漂亮?”面具男子拿着花轻轻的嗅了嗅,深蓝的眼睛打量着传说中的神器——魔刀天罪,轻笑着回答雪痕的问题。
“花?漂亮?”雪痕摇头,他从来没见过花,也不知道漂亮的花定义是什么:“它是你的武器吗?”
“武器?”面具男子一样花枝,散发着荧光的花瓣缓缓飘落,随即,花枝上的花又长回原样:“可以这么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自认为聪明,说话喜欢绕圈子。”雪痕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陌生人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虽然答案不是很满意,但是心中好奇心仍然高涨,完全忽略了那边白梅还在跳脚,对着面具男子慢慢的问起问题来。
“你是什么人?你脸上带的那个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用那个遮着脸?你很‘丑’吗?怕被别人说吗?你看起来很强,为什么要欺负白梅?白梅跟我说过,逞强欺弱是不对的,白梅跟我说过,丑人多作怪,你也是吗……”
雪痕的语速缓慢均匀,问题简单幼稚,却一个接一个,把一直镇定自若的面具男子都问得频频皱眉,长袖一甩,带着点不屑的启唇:“我不想回答你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
“为什么不想回答?你无话可答吗?”雪痕歪头:“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跟你说话会让人有抓狂的冲动。”面具男子深蓝的眼睛阴郁的盯着雪痕的刀尖,冷笑一声哼道:“不是要杀我吗?我等着你出招!”
“我的刀说他现在不想跟你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白梅说过,有问不答,是不礼貌的行为,那样就太没教养了!”雪痕紫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十分认真的对面具男子说道。
“嗯?你说我没教养?”面具男子微眯着眼睛看着雪痕自始至终没有变化的木讷脸,挑高的语调十分的危险、渗人,但这不包括粗神经的雪痕。
“我明明没有那样说你,你为什么要承认?”雪痕十分无辜的眨眼。
“你……真有本事让人抓狂!”面具男子手一晃,蓝玫瑰花瓣迅速凋落又飞速再生,如此反复,他周围飘舞的花瓣越来越多,香气也愈加浓烈!认识的人就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征兆,他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认识他的,也没人见识过他生气有什么后果,任他被雪痕无心的问话挑得越来越生气,即将抓狂……
“哈哈哈!”白梅本来还在嚷嚷着让雪痕快动手,如今看到雪痕把人气得无话可说,立刻哈哈大笑,雪痕的问题攻击,她可是见识过的,那叫一个杀人不溅血啊……
雪痕啊,尽管用你的十万个为什么去把腹黑、恐怖的妖孽气得七窍生烟吧!最好能把人气得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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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喂!十两的赔偿()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居然受雪痕无知的话语影响了,面具男子眼神一转,往笑得得意的白梅处深深的忘了一眼,长袖一摆,因中毒而青黑了整个手臂的左手缓缓的挑起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慢慢的拂了一下,再次变得*、森冷起来。
他微微抬眼斜瞄着雪痕,似笑非笑的叹息一声,手中蓝玫瑰直指雪痕,:“闲话休提,既然神器在手,就让我好好来会一会你吧!也让我见识一下,她这么依赖的男人有多少能耐。”说罢,右手上的蓝玫瑰轻轻一抖,数片花瓣带着点点荧光飘向雪痕……
“你要跟我打?生死无怨尤?”见面具男子先动手了,雪痕也不急,仍是歪头看着他,十分认真的问了最后一句话。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活着,我幸,死了,我命。”面具男子呵呵冷笑了两声,微微扬了扬右手,一片花瓣突然加快速度,猛的射向雪痕,立刻,雪痕白皙的脸上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一滴晶莹的血珠从伤口处流出,随即,伤口愈合,徒留下脸上那滴慢慢往下滑的血珠……
“自动愈合能力吗?有点意思,那就试试看吧!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愈合速度快!花舞!!!”最后几个字音调上挑陡然变得尖锐,伴随着话音,无数花瓣袭向雪痕,一片片花瓣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刀刀只取雪痕要害……
雪痕手握天罪,动作飞快的左舞右劈,在自己周身形成一个旋风状的保护壁,硬是没有让一片花瓣近身,碰上旋风壁的花瓣反弹开来,不断弹到四周,顷刻之间,以雪痕为中心的周围所有物件上,都插上了散发着荧光的蓝色花瓣……
看着瞬间变成战场的大厅,好几张桌子椅子已经被小小的花瓣分尸,白梅差点没泪流满面,那都是要银子购置的啊!
“雪痕,雪痕!别在屋里打啊,打坏了可是要赔偿的,你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被扣完了,难倒你希望把下个月、下下个月的工资全用来赔偿,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你可是没钱去买糖果了,往后的几个月你都要在没有糖果吃的日子中度过。”白梅躲在一张桌子在后面,偷偷伸出一个脑袋对着轻松对战的两人嚷嚷。
“还有你,你,你不用当没看到,我指的就是你,带面具的那个,这屋子里损坏的东西百分之九十是你的花瓣弄坏的,你要负起主要责任,赔偿赔偿,你要赔偿我的财产损失、经济损失,不然我让你好看!有本事,你跟雪痕到外面去打个三百回合,看不把你小子教训得生活不能自理……”
“梅子,算了,反正那小子马上就要挂了……”
毛球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梅一把掌拍到了地上趴着:“看他那斗志昂扬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是中了毒的人?莫不是你的毒性是造假的吧?”
“你……你没看到他连右手也黑了吗?那是毒性在蔓延,估计他现在离死不远了!”毛球胖嘟嘟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翻过身来。
“真有那么不怕死的人,中了毒还这么镇定自若?我看你那毒液比较像是染色剂啊!”白梅瞪眼,眼见着屋子里被花瓣破坏的痕迹越来越严重,她急得团团转,又不敢不要命的冲到两人之间去阻止,只能隔老远吼上几嗓子……
率先停下手的是雪痕,没钱买糖果真的是个很大的威胁。
“你,我们去外面打,破坏了小店,白梅会生气的!”天罪遥指面具男子,却见到他连脖子都是青黑了一片,雪痕歪头,然后收刀,十分认真的眨眼:“你就要死了,我不跟你打了!不过……”
他指指屋子里到处飘的花瓣,破破烂烂的桌椅:“这些都是你弄坏的,不关我的事,应该由你赔偿!你先把赔偿交给白梅再死吧!嗯……你死了,我会偷偷把你埋了的,不丢臭水沟。”他始终记得白梅交代的:要是不小心将他打死了,扔臭水沟就行了。
“……”面具男子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蓝玫瑰花枝揉碎,绵软飘忽的话语从牙缝中逼出:“那还要多谢你给我收尸啊!”
“你不用谢我,把钱赔了吧!”
“赔钱?”面具男子看向躲得老远仍嚷嚷着赔偿的白梅,忽的阴测测的看着雪痕邪邪一笑:“倒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不知道看人脸色、不会变通的傻子。多少?”
雪痕马上回头:“白梅,坏了这么多东西,值多少钱?”
白梅哼了哼,扬起手指算账:“五张桌子,二十几把椅子,还有我的雕花屏风,少说也值个七八两,不,至少十两,你往后半年都要做白工了,工资全部扣下来当赔偿!”
雪痕立刻望向面具男子,伸出双手十只手指:“十两!都得你出,你看,那些烂掉的桌椅上,没有我的刀痕!都是你的花弄坏的!我的工资要留着有用的,不能帮你赔钱。”
面具男子轻飘飘哼笑起来,已然有着青黑之气的半张脸笑起来显得格外阴森、吓人,他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同样青黑的右手扬着花枝不断颤抖。
过了半晌,他才停下笑声,简单明了的回了雪痕四个字:“我没十两!”
“你看着挺有钱的。我看巧姐首饰店的客人比你还不如,随便出手就是几十两,你比他们穿得好多了!白梅说了,你身上穿的是锦袍,有钱人才穿的好衣服,怎么就没有十两呢?”雪痕不解了,难道这就是白梅常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越是没钱的越是喜欢装大款?
面具男子抖抖衣服,抬头四望,首次打量这个简陋的小店,看毕,又把视线放到白梅身上,没有漂亮衣裙,金贵首饰,也没有精致的妆容,只是劣质的桃色布裙,随意的发辫、简单的银钗,不施脂粉的俏脸,活力四射的她竟比以前更加耀眼。采苓,这究竟是你的改变还是你的堕落?
“的确是很不一样!”面具男子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兴味十足的笑,为了生活而劳累,为了几两银子而失掉高贵的气质,一直高高在上的她,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她,他倒想知道她这样的改变能坚持多久。
“喂!你忽然笑什么?十两银子都拿不出,还笑!真是不理解,穿好衣服却没钱的怪人。”雪痕瞪。他要是拿不出钱,白梅肯定会扣他的工资,没了工资,以后几个月都没得糖果吃了……
“没人规定身着豪服,就要带十两银子在身上。”面具男子啧啧两声叹息,有点不齿雪痕的幼稚,也无意跟他纠缠下去。
雪痕上下打量面具男子的衣着,看了好几眼他华丽的白色毛边披风,最后重点把视线放到他头顶镶满蓝宝石的发冠上:“巧姐说宝石还算值钱,你没有十两银子就用头上的那个来代替吧!”
“这个头冠?”面具男子指指自己的头,见雪痕点头,他嗤笑一声:“我怕你拿不起。”那是身份与地位,权利与金钱的象征,在魔界,也就只有雪痕、白梅之流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识货。
雪痕瞪:“我力气很大!”
毛球两三下蹦到雪痕身边,又跐溜跐溜两三下爬到他肩上,然后蹦跳起来踹了雪痕一脚:“真是看不下去了,笨蛋,人家耍你玩呢!十两银子而已,他身上哪个东西不值十两?”
雪痕揉着脸瞪面具男子:“真小气,有钱还舍不得十两。”
“给你一片金叶子,你们能找得开吗?”面具男子哼哼笑,青色毒素直达嘴唇,那咧嘴一笑,真有点渗人。
“哎呀呀呀!我真被你气死。”毛球炸毛,又是蹦跳着给了雪痕一脚:“反正他就要被毒挂了,你还跟他讨价还价干嘛?反正他一死,他身上的东西不随便你拿?”
“毛球你就知道说大话,我看你的毒性根本没什么要紧,你看人家都中毒老半天了,还是活得那么妖!”白梅仗着有自己人在,恶向胆边生,站到雪痕身旁对着面具男子指指点点:“我就说那毒性就一个染色剂的效果吧?你看看,都整个人成青色的啦!”
“快了,快了!”毛球坐在雪痕的肩上得意洋洋的数着:“注意咯,三、二,一!倒!”
倒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