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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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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延平郡王。

    薛鸿兴真正要疏远的是延平郡王。

    这个念头一出来,方寒霄于纠缠的乱麻里抓住了一根线头,他眼前透出了一丝光,顺着这根线头继续往前走。

    薛鸿兴一直以来都是延平郡王在京最大的靠山。

    为什么?

    在胜利将见曙光的时候反而掰了。

    是蜀王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

    不太对,延平郡王毕竟还没有入主东宫,入了东宫,等到登基又不知道要多少年,皇帝虽然生不出孩子,可本身身体底子不差,不出意外的话,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是难事。

    蜀王现在就开始收拾功臣,未免太早了,也没有必要。

    那就是薛鸿兴自己的问题?

    会是什么呢。

    可以作为一个佐证的是,隆昌侯临死前,可是告了方伯爷一状,所以在皇帝的心中,薛鸿兴应该还隐藏得不错,明面上的蜀王党,反而是方伯爷这个才加入不久的,薛鸿兴收过方伯爷的银钱,方伯爷肯定可以指认他,所以薛鸿兴在方伯爷还活着的时候试图与他断亲,等到他死了,这个念头反而淡了。

    因为方寒诚实在不足为虑,以他那点成色,对薛侯爷造不成任何困扰。

    选藩王站队什么的,方寒诚没有这种政治觉悟,他就稀里糊涂地把日子过着。

    “方爷,你发什么呆呢?后悔了,又想争一争爵位了?”薛嘉言耐不住沉默,出声打趣他。

    方寒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写:你今儿不当值?

    “不当,想到你守孝,闷家里没事干,就来看你聊两句,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薛嘉言邀功。

    方寒霄笑了笑点头,想了下,又写着问他:你在宫里见过吴太监吗?

    “太监”是职级称呼,够资格被这么称呼的没多少,所以薛嘉言很快知道他说的是谁:“你说从凤阳回来的那个?他现在天天跟着皇上,怎么没有见过,比别人都得信重。”

    说到这个人,他也有不少话说,不用问,自己就说下去:“他可真是神,倒了一串,他一点事没有,御史参了他几本,没有参动,他连收蒋知府的钱都没有吐出来,近来还把外宅置起来了,安宅那天,去送礼的人不少,还有送女人的——嘿,方爷你说,给太监送女人,他用得上吗。”

    方寒霄此前隐隐听过吴太监置宅的事,不过当时他对吴太监没有那么留意,而从方老伯爷进宫事后,他注意到了吴太监,心中有种直觉,觉得这个人要慎重以对,因此倒没有轻易去打听,不知道其中细节,此时听了,就便写道:他收了吗?

    “倒是没有,他还不太坑人,收了,那些女人一辈子也完了。”薛嘉言道,“不过别的有些收了,据我知道的,我大伯就使人送了东西,是架十二扇的黄花梨屏风。”

    十二扇的屏风必然小不了,抬出府时一定会落人眼目,薛嘉言不用特意打听,随便听一耳朵就知道了。

    并且,这还是份重礼。

    薛嘉言说这个也是闲扯,想到哪说到哪,但方寒霄听得微微眯了眼,他很快联想到了,薛鸿兴那两次据说很得圣心的私下面圣里,唯一在场的,就是吴太监。

    他不确切知道吴太监置宅的时间,但可以肯定,一定是在面圣之后。

    他写:你家从前和吴太监有私交?

    “上哪里有!”薛嘉言立刻否认,“这个太监都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别说我们家了,我看京里,就没有谁和他相熟。”

    方寒霄慢慢点了点头,这就是说,薛鸿兴和吴太监的交情,是新打下来的,时间点很可能就是那两次面圣。

    并且还很火热,吴太监有喜事,薛鸿兴出手就是重礼。

    方寒霄极想知道薛鸿兴面圣时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问薛嘉言,薛家两房不和,这么秘密的事,薛鸿兴肯定不会叫侄儿知道。

    他就只是陪着薛嘉言又东拉西扯了一顿,留他吃了顿饭,然后送他走了。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方寒霄若有所思。

    还有另一件事,他也很有兴趣——

    薛鸿兴有意疏远延平郡王,延平郡王知不知道呢?

第125章() 
延平郡王本来不知道。

    他不敢轻易和薛鸿兴联系;薛鸿兴掌领五军之一;手里是有兵权的;拱卫京城;他一个藩王;暴露薛鸿兴站他的事太戳皇帝眼目了。

    但他现在不能不联系了。

    因为石皇后提前给他透了信后;他心内焦急;却一直没想出把自己继续留下的办法,而他在进宫去给卫太妃请安时,皇帝走来坐了坐;闲谈两句后,忽然问他,来京里时候也不短了;可想父母吗?

    这是一个不太含蓄的驱离的信号。

    而他不能说不想——生身父母都不挂念;他还是个人吗?

    ——想,那就回去吧。

    皇帝没有明确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笑了笑;但延平郡王被笑得全身都麻了;出宫时;手脚都是软的。

    他没有想到皇帝撵他回封地的意志这么坚强。

    石皇后第一次给他漏口风时;他想了个“旧伤复发”的辙,假是假了点;总是管用,而拖了个把月后;他以为风头过去了;却不料,皇帝根本没有忘记这件事。

    延平郡王有点委屈了都。

    他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就这么招皇帝烦?

    皇帝这么大把年纪,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过继根本是定局了,不肯要他这个便宜儿子,难道还想韩王家的不成?

    这些话,他本来都憋着,没有和惜月说,他还不信任惜月,不能和她说到这么深入的内心,但等他这天回去,看见不知内情的惜月在张罗着叫人收拾行装时,他爆发了,把惜月训斥了一顿。

    惜月莫名其妙,新婚没有底气和郡王丈夫吵,但心里是憋着怒火——快走了也是他说的,她把事情提前一点安排起来,免得事到临头忙乱慌张,哪里错了?!

    惜月比莹月在内务上精明强干,也很积极学习上手,把家事一步步都掌起来,但她不太通外面的事,领会不了延平郡王嘴上说要走,实则全身心想赖下来的真意。

    这怪不得她,延平郡王在她跟前一贯是很体面的,一个体面人,怎么能干耍赖的事呢。

    并且哪怕收买起满朝口舌替他争太子位,他作为当事人,是不能瞎跳的,放着自己亲生父母不要,削尖脑袋为荣华认便宜爹——这种事,可以干,不能说。

    所以表面上延平郡王十分老实,从来不说这些,到皇帝跟前也只努力表一表忠心,这就难怪惜月不懂他了。

    但要说完全都是延平郡王的错呢,也不对。

    新婚小夫妻,延平郡王把温良的面具戴着,惜月也只展示着自己贤淑的一面,她也没有完全把自己敞开,延平郡王并没有那么了解她——惜月争强好胜,是能去鼓动莹月争伯夫人的性子,太子妃摆到她面前,她又怎会没有一争的念想?

    她是很乐意去同心同德的,奈何她没把这部分野心表露出来,延平郡王因此有所保留,互相不到那么熟,意思就都有点弄拧了。

    且说延平郡王训过她一顿后,出了气,转头就想办法联系薛鸿兴求助去了。

    最大的助力,不能总干放着,该用的是得用。

    自觉无端挨训的惜月一口气下不去。

    打从嫁来,这是她头一次受延平郡王的气,她脸面上下不来。

    延平郡王走了,她在府里也呆不下去了,生气了一会,就命人驾车往平江伯府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延平郡王怎样,那她这口气总得找地方抱怨抱怨。

    莹月有点惊讶地迎接了她。

    惜月坐下,茶都不喝一口,就开始诉说上了:“三妹妹,这个人好没道理,我要做错了什么,说我也不冤,莫名其妙的,要走也是他说的,还是皇后娘娘透的意思,皇后娘娘玉音出口,能说虚言吗?”

    莹月见她情绪不对,连忙摇头。

    惜月道:“可他刚才从宫里回来,见我在让人收拾东西,当时就把人都撵走了,我正吃一惊,他对着我就说,我倒殷勤得很,比别人还唯恐他不走——这算怎么个意思!”

    话是不粗,可那刻薄之意太厉害了,怨不得惜月气得火辣辣地,直接跑到她这里来了。

    莹月明白了,很有偏向地就哄她:“怎么这样说话呢,太不好了。”拿起扇子给她扇两下,有点疑惑地又问,“二姐姐,你们先可是为别的事拌过嘴?好好的,就这么说你了?”

    “可不是好好的!”惜月怒道,“若有别的事,我也不这样纳闷了。当时我气懵了,忍着问了他两句,他总是阴阳怪气的,又说没认准了要走,不知我在着急什么,又说皇后娘娘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他又不曾告诉我!”

    呃——

    莹月倒是知道一点,石皇后说这话的意思是提醒,不是真的送客,延平郡王要么都不说,要么就说清楚了,他说话说半截,结果把惜月弄糊涂了。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措辞问道:“二姐姐,你觉得郡王想走吗?”

    “现在看,肯定是不想走了。”惜月余怒未消,但她心里也有了些数,回答道。

    “今天生这气,应该就为这个。不知在宫里谁又和他说起这件事了。”惜月见事还是明白的,跟着道,“其实依我说,暂时走也罢了,皇上还是春秋鼎盛的时候,不必这样着急。”

    莹月对此表示赞同:“二姐姐,你说得对。”

    臣子们催一催还罢了,藩王非得赖在这里,给皇帝的感觉就不大好,跟非得把这么大儿子塞给他似的,又好像认准他就生不出来了。

    延平郡王装得再沉得住气,但他在京里,这份用心其实就昭然若揭。

    怎怪得皇帝看他烦呢。

    “对了,他还问我,就这么着急走,不想念我生身父母吗?你说这是什么怪话,我要不是嫁给他,怎么会需要走。”

    莹月也纳闷,觉得怪,陪着叹了口气。

    姐妹俩说了一刻,惜月不敢出来久了,略抒胸臆之后,就匆忙又走了。

    另一边,夕阳西下。

    薛鸿兴踩着斜阳余晖归府。

    一进门,就有下人来报:“侯爷,老家来人了。”

    薛鸿兴舒展的表情顿时一变,脸色透出点黑来:“哪个老家?人在哪里?”

    下人奇怪,还有哪个老家?没敢问,嘴上回道:“就是蜀中的老家,来人求见侯爷,挺着急的,似乎有事求侯爷帮忙。”

    薛鸿兴听见心情就差了一层,而等到他见到所谓的老家来人,听见他一开口报了家门,就不只是心情差的问题了,他差点炸了:“郡王?郡王让你来找我?!”

    他以为是蜀王从蜀中派了人来,虽然他眼下不想跟那边瓜葛,但还可以敷衍一下,结果是延平郡王!

    父子的差别可大了。

    延平郡王眼下就在京里,他居然敢派人来找他,这要是落入谁的眼里,他到皇帝面前怎么说得清楚。

    方伯爷就是个空头爵爷,手里什么权力也没有,所以他被告了,损失了功劳,但别的没有怎么样,皇帝没有把他当回事。

    他可不一样。

    延平郡王派来的矮小男子忙道:“侯爷别担心,属下十分小心,来说两句话就走,断然不会给侯爷招惹麻烦的。”

    你出现在这里就是个天大麻烦了——

    薛鸿兴把这句话硬忍着咽回去,他有意疏远延平郡王,但他不能和延平郡王翻脸,蜀王手里也捏着他的把柄,他承担不起翻脸的代价。

    勉强放和缓了一点声音道:“郡王叫你找我何事?”

    不等男子答话,他忍不住紧着就道,“你长话短说,不要耽搁。”

    男子忙道:“属下知道。”

    他确实不啰嗦,三两句就把延平郡王的意思说了一下——请薛鸿兴想个办法,能让延平郡王继续留京。

    薛鸿兴:“”

    他一句粗口堵在喉间,真是费尽力气才没爆出。

    怎么想的,这种事情找他帮忙!

    别说他现在不想帮了,就是原来想帮,也不敢伸这个手啊!

    “你回复郡王,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薛鸿兴努力露出一点歉意的笑容来,“请郡王自己想一想别的主意。”

    男子苦笑道:“若是有,属下也不冒险来见侯爷了。皇上的心意十分坚决,郡王恐怕无力扭转。”

    薛鸿兴忍着不耐,道:“我知道郡王处境不利,若是有办法,我必然会帮郡王,可这事我是真的不便——请郡王稍安勿躁,实在不成,暂回封地也没有什么,没有别人比郡王的优势更大了,来日方长,不是吗?”

    男子又求了两句,见薛鸿兴只是无奈地与他打着太极,他一个下人,也不能对薛鸿兴威逼什么,只好去了。

    回王府将话都转给延平郡王。

    延平郡王起先非常失望,但一时没有多想什么,及到临睡前,他心烦意乱,把薛鸿兴的话翻来覆去又想了几遍,才渐渐觉出点味来了——薛鸿兴什么意思,话里话外,怎么好像有点赞同他离京?

    什么叫他“暂回封地也没有什么”,别人可以这么劝他,可薛鸿兴是投靠了他的,这话音,和从前不一样啊。

    延平郡王越想,越嚼出了点别的味来。

第126章() 
延平郡王内心对薛鸿兴的忠诚度产生了疑问。

    他一面觉得应该是不至于;薛鸿兴这时候背叛他;根本没有可以投靠的人;可能是他怕事的心重一些;不敢在京里替他说话。

    一面又忍不住去想那个“万一”;万一薛鸿兴真的有了二心——

    那严重程度不下于他无法留京。

    延平郡王是个谨慎的人;于星诚在扬州时将他一吓;他就不敢再拉扯韩王,诸如宝丰郡王当街调戏妇人的事,他更不会去干;现在对于自己的人手,他也持很小心谨慎的心态。

    他想查一查薛鸿兴。

    但有一个问题是,他的主要势力范围在蜀地;想在京里暗查薛鸿兴这样的大员;他很难办到。

    他可以送信回去给蜀王,但如果薛鸿兴真的有问题;这一来一回路上耗的时间恐怕就够事态不可挽回。

    延平郡王为此琢磨了两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双管齐下的办法。

    信照送;但是他自己;也要做出一点努力。

    他把努力的方向放在了吴太监身上。

    这不奇怪;薛鸿兴那架十二扇大屏风岂止薛嘉言这个家里人听说了,有心人;都有数,延平郡王在京中势单力薄;但他也有一个优势;他能来往宫禁中,卫太妃与石皇后来往频密了,常能借着石皇后的名义召他,他想找机会挨近吴太监,自以为不难。

    选择吴太监为切入点,延平郡王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首先吴太监与薛鸿兴是新近热乎上的,这个时间节点很值得玩味;其次,既是新近好上的,交情必定不牢靠,容易拆;最后,怎么拆,钱。

    太监死要钱,天下所公认。

    看吴太监置宅收礼那劲儿,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主。

    延平郡王觉得他又不是要打听皇帝的动向,只是问一问薛鸿兴的,既不犯忌讳,应该也费不了多少事。

    他就顺着这个方向努力去了。

    巧了,吴太监正置了私宅。

    大概是为了收礼方便,少落御史眼目,吴太监这个私宅置得不像一般太监那样为了来往方便离皇城近,而是隔了不少距离,挺远,也挺偏僻,倒是清静。

    因此延平郡王悄悄使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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