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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被推到地上之后就像是粘在上面了似的,爬也爬不起来。嘴里口齿不清的嚷着,“喝……喝了就……就有钱……结……结账……”
伙计嘿的一声笑了,讥诮,“你这老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要真有那钱结账,先把欠了的酒钱结了再说!”
见伙计要回去了,那个老头突然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抱住伙计的腿哀求道,“小哥,你就再给我喝一壶,再喝一壶就好了。”
伙计哼哼唧唧的从鼻子里出了几声气,一抬腿,挣开老头自己回去了。
老头被他那一下子给撞翻了,仰头往后倒了去,后脑勺“咚”的一声,连声哎哟。可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余招娣心想,这老头得是有多喜爱喝酒,竟然这么一大早就跑出来。
不过看他那潦倒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借酒浇愁的。
她并不爱多管闲事,不过见那老头倒地上半天也没人理,便走过去扶起了他。
谁知道那老头一抓着她就不放了,“姑娘,姑娘好点心,赏我点酒喝吧,姑娘……”
余招娣被抓得没法,只得带着他进了酒肆。
伙计一见那个老头又回来了,刚想发作,看到跟在后面对他做手势的余招娣之后,就噤了声。引着他们两个到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姑娘,您怎么搭理上他了?小心被他给赖上。”
余招娣微微一笑,心想,她这不已经被赖上了吗。不过她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也不在意。反正时间也还早,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没一会儿,伙计就把菜都给上来了。
那个老头一看到酒菜,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吃起来。余招娣本就没有要吃的打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那里打量了店里的情况,淡淡的说道,“你们这开店还真早。”
“唉,没办法,生意不好啊……”因为时间还很早,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伙计见她说话,便站在旁边与她搭起话来。
“不会吧,我看这里地方还可以,外面人来人往的也不少,怎么会没生意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们店里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可是自从上个月城里出了那个美人琼之后,那些人就全都跑去喝美人琼了。”
余招娣听完,闷咳了一声,心想,美人琼又不是酒,还能把喝酒的人给带跑了?转念又一想,许是那些人去喝美人琼,就顺便在那边喝了酒。
她看着伙计,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害他店里生意不好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她即不想迎合他说美人琼不好,又不想自夸美人琼好,想了想,便转移了话题,问起了这个只顾埋头吃菜喝酒的老头的事。
原来这个老头家住城东,酷爱喝酒。从城东家里到这里,一路上的酒肆酒馆能赊的他全都赊遍了。
“那他这样,他家里就不管吗?”
“管?他家里就一个儿子,成天不男不女的,阴阳怪气的,他自己管自己都管不了了,还能管他老爹?”
“不男不***阳怪气?这话怎么说?”
“这个……我不好说,如果您看到了,肯定就知道了。”伙计脸上颇有一番一言难尽的神情。
余招娣也只是闲来没事随口问问的,并不是真的对他儿子有兴趣。听伙计这么说,也就一笑置之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个老头终于吃饱喝足了,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几个酒嗝,趴桌上睡了。
伙计让余招娣趁着这会儿赶紧走,省得一会儿老头醒了又要被赖上了。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那个老头,伙计直说没事,说晚些时候,他儿子会来接他回去的,他们都习惯了。
她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起身离开了。
随着一道鞭炮声响起,兴隆钱庄的大门打开了。夏青澜三兄弟连同他们的几个儿子全都在钱庄门口着着,迎接各方前来道贺的人。
余招娣站在人群中,看着夏青澜明显消瘦了的身影,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不过看到钱庄终于开业了,她又觉得高兴,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容。
司徒煊是临时决定跟司徒青善一起来的,两家虽说竞争激烈,不过明面上的这些功夫,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第237章 凶手变尸体()
♂,
他老早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余招娣,那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落寞。他抬脚,想要朝她的方向过去,却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
司徒煊自嘲的撇了下嘴,转过身跟着司徒青善去里面了。
“你怎么不进去?”夏锦程今天一身红衣,很是喜庆,大红的颜色衬得他格外的俊俏。
“我……”
余招娣朝门里张望了一下,夏锦程便猜到她的意思了,怕他爹看到她会生气。
他笑了笑,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无妨,今天爹心情好。没看他对司徒家的那个老家伙都笑脸相迎了吗?”
余招娣抬眼望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夏青澜正在与司徒青善笑谈着,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这两人是多年的好友。
视线再往旁边移动,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双隐含怒气的眼睛,她心里一慌,连忙收回了视线。这时,夏锦程推了推她,示意她进去。
余招娣低着头,往钱庄里走了进去。
司徒煊一转头,就看到夏锦程微笑着垂在余招娣耳边低语,她脸上还噙着一抹温柔婉约的笑容。
两人看起来极其亲密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他才一眨眼,她便随着夏锦程走进了钱庄。
走进钱庄之后,余招娣才现,跟夏青澜和司徒青善在一起交谈的,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年轻人。唇红齿白,长得很是俊俏,气宇不凡。
“这是洛风,都城洛家的小儿子,爹有意与让你二姐与他结为同襟之好。”见她疑惑,夏锦程主动解说道。
余招娣不由得又多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相貌堂堂,倒也配得上她那个花容月貌的二姐。心里她二姐若能就此觅得如意郎君,也算得上是美事一桩。
于是,看着他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打量。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正与夏青澜谈笑的洛风突然抬眼看向她。她倒也不显惧意,微笑着冲他点点头,对方一愣,也回以微笑。
正如夏锦程所说的,夏青澜今天心情着实不错,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不着痕迹的横了她一眼。
这里热闹非凡,再观夏府里,则是热火朝天。
吕文君指挥着各个房的主子仆人都动起了手,准备着今天晚上宴席。
今天是夏家兴隆钱庄开业的大喜日子,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过来道贺,比白天在店里的时候更热闹许多。
好不容易天将黑了,各家人马都6续进入夏府,自然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这些自是不必说。
两日后的早上,余招娣刚吃过早饭,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竟然是黄平秋带着两个衙差站在门外。
“余姑娘,凶手找到了!”
卞城衙门里,楚慕白一脸凝重的问许子默,“是他吗?”
许子默点点头。
余招娣强忍着心底的惧意,上前查看了一下。男人被水泡得白的脸颊上,有一道明显不同于肤色的疤痕。
因为被水泡得久了的关系,那疤痕的一边都从皮肤上翘起来了,就好像是谁在他脸上贴了一层皮,只要用手轻轻一扯就能撕下来。
他两眼突瞪,全身浮肿,看起来极其可怖,可是余招娣却愣是瞪着他的脸许久。
脸上一片灰败的颜色。
许子默看不过去了,一把把她从那边拽了过来,“行了,别看了。”
他想说,再看那个人也活不过来了,可看到她的脸色,便噤了口。
余招娣紧紧的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有咆哮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掉,为什么……”
他死了,谁来指证夏幼荷!
“因为被水泡过,所以死亡时间比较难以推断,死者可能死于七月初六到七月初七之间。胸腔没有积水,所以可以断定,死者是死亡之后才落的水。”
凶杀!
余招娣马上联想到了这两个字,紧跟着她想到的便是:夏幼荷。
“初七夏府设宴,我也在那里,亲眼看到她就在夏府里。”像是看到了她心里所想的,许子默说道。
“那还有初六。”
“不是她,她正被夏老爷禁足在家里。”楚慕白也说道。
“禁足?难道她不会找别人做吗?楚大人莫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楚慕白不认同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对夏幼荷的偏见太深了。“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一向安逸的卞城里接连出了两起命案,连府尹老爷那边都惊动了,不查个水落石初是不行的。
余招娣出来的时候,看到在厅外面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许子默告诉她,就是那个人现的尸体。
她走到那个人面前,问道,“是你现的尸体?”
那个人原本埋在双臂之间的头受了惊呀似的抬了起来,眼里惊惶不已,好像还处在一种惊吓的状态。
余招娣却被他的长相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他长得面目可憎,而是……
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因为他身上穿着的是男子的衣服,所以她本能以为他是个男人,可是现在看着这张脸,她又不是很确定了。
许子默刚才就已经见过他了,所以现在再看并没有太大的表现。
直到,他不安的说了声,“是……是的……”
余招娣又看了他一眼,这么细看之下,她现,他柔美的脸上还化着一层淡淡的妆。那妆化得,竟然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好。
不仅如此,明明他的嘴唇还因为害怕而苍白着,可是他的脸色却光泽红润,白晳却不显苍白。她敢说,他脸上一定抹了些什么,可是却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
只感觉好像他天就生成这般令人惊羡的好皮肤。
她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你的脸……”
那人突然像是极其害怕似的大叫了起来,缩着腿往后退去。
“你干什么!”一道人影从余招娣身后大叫着冲过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推开了她,一把护住那个正往退去的男子。(。)
第238章 命案再度被搁置()
♂,
从声音看,应该是个老头,不过动作倒快,力气也不小。余招娣没有防备,被推个了踉跄,往后倒去。好在许子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不许你伤害他!”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我……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她向那个人解释。
那人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便问怀里的人,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受伤之类的。确认了怀里的男子无事,又责备了他几句,“说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画成这副样子出来,就是不听!”
余招娣听到了那个男人小声的辩解,不过因为太过小声了,实在是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对于一个大男人,竟然比大姑娘还要胆小,她觉得有些无语。
不过她还是耐心的等在旁边,因为她想要跟那个男子谈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现。
那个老头听完男人的解释,这才站起来面对余招娣。
“是你?”
“是你?”
没想到竟然是那天早上碰到的那个酒鬼老头,余招娣觉得很意外。
酒鬼老头看到是她,脸上的神色软了一些,不似刚才那样凶恶,不过仍是将那个男子挡在身后,像是老母鸡在护小鸡仔似的。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吓到他的,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余招娣又解释了一遍。
“有问题你自己去衙门里面问,我儿子什么都跟里面的人说了。”老头气呼呼的说完,拉着他儿子走了。
没想到那个男子竟然是他的儿子,余招娣突然想起那天在酒肆里,那个伙计的话,说他儿子自己顾自己都顾不过来,看起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人都走了,她也就没什么好留的,转过身便要离开。
眼角,突然瞥见地上掉着一张被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捡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望着那一老一少离开的方向出神。
回家的时候,经过了司徒煊家的门口,现院门是开着的,她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往院里瞧了瞧。只见屋里,有个人影在来回走动。
随着人影慢慢的往外走,余招娣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慢慢的加,直到……
“咦,余姑娘,你回来啦!”张明海乐呵呵的从屋里出来跟她打招呼。
“是你啊……”随即想到自己这么说似乎有些不礼貌,忙改口道,“是啊,我刚回来,你在干什么呢?”
她眼睛还是不住的往屋里瞟了几眼,想看看他身后还有没有人。不过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余招娣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自从上次之后,司徒煊再没有来找过她,就连他买下的这个小院子,都天天大门紧闭。
“哦,我来替我们家公子拿点东西回去。”张明海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似的,晃了晃手中的包袱,“不说啦,公子还等着我回去呢。”
“哦,那……那你慢走……”踌躇了半天,她仍是没能问出那句:那你家公子怎么不来呢。
想想,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干什么要关心他来不来。他爱来不来,不来她还乐得清静呢。
虽是这么想着,可是回到自家院子许久,都没能收起脸上淡淡的失落。
因为作坊纵火的真凶找到了,所以沈玲萍从牛岭村回来了。照她的话说是,牛岭村那边人多,余盼娣和余念娣在那边不会没有人照顾。
可是余庆和余招娣在这里却是需要有人洗洗涮涮的。
再加上驻颜膏那边的作坊里雇了那么些人,也得有个人在那里看着。
余招娣毕竟是个姑娘家,整天的与那些男工混在一起也不大好。余庆虽然也在作坊里,可是个大老爷们,一些琐碎的事情未必有她想的细致。
对此,余招娣自然也是欢迎的。
不过,沈玲萍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希望留在这里,能替余招娣物色个夫婿。
自从作坊办起来之后,余念娣和史书强的事她就不用操心了,现在就只剩下余招娣一个人了。虽然说她现在自己也能赚钱了,赚的也不少。可是总归是女孩子,嫁人才是最正经的事。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那个甲姑和郝大姐回去以后,一直都没带信过来,她心里不知道多着急。所以她就借着由头回来了,找机会去甲姑和郝大姐那里探探口风。
再说若兰至死案,那名凶手死了,另外一名因为没有明显的特征,再加上许子默那天只是匆匆一瞥,也没记住长相。
若是再碰见,说不见还能想得起来,可叫他现在想,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于是,这宗命案就被这么搁置下来了。
夏幼荷那边,虽然汝家派了人去盯着,可是回来的消息都是她被禁足,连府门口都没出过。
余招娣依旧每天穿梭在家与作坊之间,只是这几天来回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给盯上了似的,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可是她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现。
今天她在作坊里呆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