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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也是滴水未进呢。
饭菜一上桌,余招娣眼睛就亮了起来,“好家伙,这些全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啊。”
夏锦程看似不甚在意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是你喜欢吃的菜,那就多吃点吧。”
这些菜全都是她按照夏幼荷喜欢的点的,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想要证明什么,证明了又能干什么,可就是没管住自己,这么做了。
“嗯。”余招娣点点头,这还是自打她成了余招娣之后第一次与夏锦程一起吃饭呢,心情很是不错。她提起筷子,在清炖排骨里翻了一下,挟了出了一块放到他碗上,“你也吃。”
夏锦程低下头,愣愣的看着大米饭上的排骨,肉与骨头之间,还连着一些脆骨。这种排骨是他最喜欢的吃的……
以前每次吃饭,夏幼荷都会把这种骨头挟出来放他碗里给他吃。
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碗里的肉,余招娣突然想到他跟她之间的关系顶多也就是算是个认识的人,估计在他心里自己连他熟人都算不上,更别说是朋友什么的了。
所以她给他挟菜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唐突了。
“那个……我……我挟回来吧……”她说着,伸出筷子便要把肉挟回来,却被夏锦程先一步挟起来放进了嘴里。
他咬了一口,细细的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然后才对她笑了笑,包容以及谅解。就像无数次夏幼荷做错了事,他对她露出的笑容一样。
“正好是我喜欢吃的。”他说。
余招娣收回筷子,低下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
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饭里,连着饭被她扒进了嘴里。吃在嘴里,甜甜的,咽下去之后,暖暖的。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是气氛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异样的让余招娣觉得可以称得上是温馨的东西在周围流淌着。
如果没有后来突然出现的这个声音,她甚至觉得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余姑娘,你……你们……”
这个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张明海了。
张明海一看到夏锦程也在,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又多事了,不该大老远的在街上看到余招娣就招呼自家主子过来的。
有张明海的地方,也一定会有司徒煊。这是逃脱不了的定律。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她走到哪里都会碰到他们主仆呢?
而且还是在这个司徒家的人根本就不会进来的夏家的饭馆里。
余招娣暗暗的叹了口气,脸上摆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转过头去,亲切的同张明海打了个招呼。当然,也没少了在他身旁的司徒煊。
只是今天的司徒煊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细长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甚至看都没看朝着他打招娣的余招娣,从始至终目光都落在夏锦程身上。
夏锦程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吃着饭,好像这里就只有他跟余招娣两个,再无其他人了。
周围的气氛僵持了一瞬,就在余招娣想着是不是应该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司徒煊的嘴角轻轻的往旁边咧了一下,随即就又恢复了原样。
“这不是夏少爷吗?”他轻薄的嘴唇翻动,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讥诮,“夏家的作坊在夏少爷的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以为夏少爷应该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却没想到您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得欢快。哦,我忘了,现在夏家的作坊被夏青帆给接手啦,好像确实没有夏少爷什么事了。”
司徒煊字字带嘲,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余招娣。
夏锦程脸上的神经抽了一下,司徒煊的话正好戳中了他心中的痛点。他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一出,卞城里多的是看他笑话的人。
更别说是这个自小就跟自己不对盘的司徒煊了,有了这样的好机会还不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虽然司徒煊说的都是事实,可他听了心里仍觉得生气无比。
余招娣看了眼夏锦程,他自小心性高傲,显少受到挫折,这次的事情对他本就是一大打击。如今司徒煊又来这里火上浇油,她生怕他会受不住。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颓废无比的夏锦程,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她放下筷子刚要准备说话,夏锦程却像是调整好了情绪,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夏家的事,与你司徒家无关。”(。)
第212章 生气()
♂,
“哈哈,好一句与我司徒家无关。那敢问夏少爷,你可知道你与之一起吃饭这位是谁?她可是我司徒家的人!你现在成了丧家之犬了,又巴巴的来找我司徒家的人是想干什么?是打算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呢,还是想趁机打听一些与你们夏家有利的事情?”
余招娣只听得旁边的桌上发出了一声重重声音,不用看她都能知道夏锦程此时的脸色定然是铁青的,就连她的脸色也因为司徒煊的话而沉了下来。
她怎么能忍受从小爱护自己的大哥被人如此奚落。而且一想到司徒煊一早就知道夏家会出那样的事,可是却没有提前告诉她,更是让她觉得怒火中烧。
不待夏锦程有所反应,她嚯的站了起来,“司徒煊,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叫丧家之犬?夏少爷这次不过是因为失误,才会出现差错。就算是现在不能再插手作坊的事情,可也还是夏老爷的儿子,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司徒煊的视线对上了她,她的眼睛因为生气而睁得大大的,里面亮晶晶的闪着无数的怒火。“还有,请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你司徒家的人!”
她在维护他,司徒煊心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眼里却是一片萧寂。
“余招娣,我不过就是说他两句,你就这样子对我说话?”声音冰冷,仔细听不难发现里面压抑着一丝怒气。
他可以冷静的面对夏锦程,可是却没有办法对余招娣这种明显维护夏锦程的行为视而不见。
余招娣本也是个倔脾气,平常之所以温和是因为她一直都秉持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如果今天司徒煊说的是她自己,她或许生气一下反讥两句也就过去了。
可是他说的却是她最敬爱的大哥,这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现在他竟然还摆出这样一副神情看她,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她真是觉得莫名其妙。“那我应该怎么做?就由着你在那里冷嘲热讽夏少爷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难道就不会犯错误吗?这样咄咄逼人有意思吗?”
司徒煊心里本来就还扎着昨天夜里看到的她跟楚慕抱着亲嘴的一幕,今天又看到她与夏锦程亲密吃饭的情形,再加上她对夏锦程的万般维护,对他又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这一桩一桩的,桩桩都像刀子似的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口不择言,“余招娣,你这么帮着他说话干什么?又看上他了?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会巴巴的赶着往上凑?”
“啪”的一声,司徒煊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无耻!”余招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拉过夏锦程的手就往外走去,“我们换个地方吃饭,这里有只讨厌的苍蝇倒人胃口。”
夏锦程还处在余招娣甩司徒煊巴掌的愣怔里,他没想到在余招娣那小小的身体里面,竟然还藏了这么凶猛的兽性。
想到自己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可没比司徒煊今天说的那些话好听,可是她每次都只是生气伤心,过段时间就又巴巴的对着他摇头摆尾,百般讨好。像甩巴掌什么的,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做过。
这么想来,她对他已然是很好很宽容的。
而司徒煊的表现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没有反击回去。
他跟着她的脚步走出了饭馆,看着面前那个小小的身影,眼底是复杂难辨的神情。
“这……公子……”张明海余招娣带着夏锦程走了,心里也有些着急,自家主子这脾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么说一个姑娘家,人家姑娘不跑才怪呢,“余姑娘她……她走远了……”
司徒煊便着脸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余招娣爱吃的,顿时就觉得有无数的刺扎进了他的眼里,让他的眼睛刺痛无比。
“哗啦”一声,他一把掀翻了桌子,甩手而去。
张明海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赶紧拿出钱包与闻声而来的伙计把这些账给清算了。
余招娣带着夏锦程离开之后,两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便到许子默的院子里呆着,一来好说话,二来也方便等许子默回来。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夏锦程看着脸上仍旧红通通的余招娣,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司徒煊之所以会对她说那番话,完全就是迁怒。
“跟你没关系。”余招娣重重的坐到凳子上,心思起伏不定。
这段时间,她跟他之间的相处还算得上融洽,虽然昨天晚上她去找他理论的时候也是不欢而散,可是她的心里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怎么说呢,有点酸酸的,有点难受。
脑海里一直都浮现着刚才她离开时司徒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竟然像是有一丝受伤。她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无缘由的愧疚,至于是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跟司徒煊……”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否认得又急又快。
夏锦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亮晶晶的,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捕捉不到,便也作罢。
“若兰的死是不是……”
他突然提及若兰的死让她觉得有些吃惊,不过却也顺着他的话回了句,“我若说是与你夏府中的三小姐有关,你可会信?”
夏锦程沉默了。
前日衙门里突然派人来问夏幼荷有没有出府,他觉得奇怪,后来得了空就去楚慕白那里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余招娣说看到夏幼荷和杀害若兰的两个凶手在一起。
他想到若兰就是那次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失踪的,那时候夏幼荷跟他说若兰回了乡,他去问了管家,给的也是这个答复,也就没放在心上。
若兰出了事之后,有一晚他见着管家想起来就问了一句,是不是若兰亲自过来跟他说她要回乡的。管家的回答是,夏幼荷跟他说的。
这么一想,就觉得若兰的出事也许真的是不单纯。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都不愿意把夏幼荷与那样凶狠残忍的人联系在一起,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替她找借口推托。(。)
第213章 兄妹相认()
♂,
因为他总觉得他那个乖巧善良的三妹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可如果……
那个夏幼荷,她并不是真正的夏幼荷呢?
这一切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自打他第一次见到余招娣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因为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也就没去注意她。
现在,经过了若兰的提醒、许子默的怀疑,再加上他自己的观察所得,眼前的这个余招娣除了长相与他三妹不同之外,其他的几乎于他三妹一模一样。
这天底下,难道真的会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吗?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言语,余招娣以为他是在为难,不原意相信他自己的三妹是这样的人。她的嘴角轻轻的扯开了一个笑容,有些自嘲的说,“当然了,如果夏少爷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天理昭昭,总一日,我们会抓到凶手的,到时候做恶的人自当无所遁形。”
她的这句话说出来是给他听的,却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三妹,她原本是很善良的,天真烂漫可爱无邪。”夏锦程把目光投向了院中一角,脸上露出了一抹很轻很淡的微笑,看起来却又很柔软,仿佛他在那个虚无的空气中看到了他口中的那个三妹。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见她特别喜欢那些小动物,便从府外给她买回了一只小兔子。可是有一次,我与她闹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只兔子给踢进了府中的池里。兔子死了,三妹很伤心,因为这件事情还与我大闹了一次,打了我一巴掌。那是她第一次打我,之后整整半个月不曾与我说过话,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了。”
他的话像是在说,这么善良的人一个,连兔子死了都要伤心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余招娣的神情也软了下来,在记忆里搜索起了那件事情。
“兔子死了她自然很伤心,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每次一看到你就躲得远远的并不是在和你堵气,而是因为她打了你,心里满怀愧疚。这件事她一直都放在心里,想要找个机会同你说声对不起,却总觉得拉不下脸……”
余招娣一愣,竟然不知不觉的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转过头看向夏锦程,只见他正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惊讶、震憾、不敢置信、荒诞、无稽……
他眼底的神色复杂难辨,渐渐的,复杂的神色慢慢的褪去,一抹温暖逐渐浮现出来。
“三……三妹……”
余招娣的嘴唇微微的颤抖,无数次,自从她成了余招娣之后,她无数次的想过,夏锦程还会不会有叫她三妹的时候。
现在,他叫了,她却颤抖着双唇,不敢应。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惊醒这梦一般的场景。
“三妹……”
她也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夏锦程认出了她,她一定要在他的怀里哭诉,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告诉他夏府里那个夏幼荷的阴险,告诉他……
所有的一切,一切。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余招娣看着他,眼里升起了水雾,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夏锦程那张带着温柔的脸。她不敢伸手去擦,怕一擦,那个温柔的影子就会消失不见。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她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夏锦程却在她的脸上看出了答案。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又变了,“可是……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
无论怎么说,就算是心里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很可能就是夏幼荷,可是他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很荒谬,很匪夷所思,很无稽之谈,很……
总之世间各种不可能出现的词汇都在他的心里过了一遍。
余招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与大姐从庙里回来后,正走在路边,突然就被从高处坠下来的东西给砸晕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那夏府里的那个……”
“她是余招娣,我这具身体里原先的主人。”
夏锦程没再说话,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走过,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滑稽。余招娣看着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这真的是……”夏锦程完全没有办法表达清楚此时自己内心的感受。
“别说你觉得匪夷所思了,就连我自己,时常会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梦,会不会只要我睡醒了,一睁开眼睛一切就都变回去了……”
“你……在外面受苦了……”
余招娣收起了伤感,朝着他笑了笑,“如你所见,我过得并没有不好。”
她的笑容很干净,透明得就像是最清澈的湖水,一眼就能望到底。这是夏锦程所熟悉的笑容,是属于他三妹的独有的笑容。
他暗自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没能早点认出她来。
虽然她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