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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荷听到夏青澜这么说,脸上少了些慌张,多了丝得意与对余招娣的蔑视。
她怎么忘了,她是夏幼荷,夏府的三小姐,不管她做了什么,夏青澜都会护住她的。
因为她出事,就是夏家出事,而夏青澜是不会让夏家出事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夏幼荷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都足了很多。
“余招娣,我们已经报了官,相信官兵一会就来了。你若是实相的话,就把这些东西给辙掉,省得到时候不好收拾。”
夏锦程似乎也察觉到夏青澜与夏幼荷之间的奇怪氛围,出口相劝。【ㄨ】心底隐隐觉得若是由着余招娣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来。
余招娣脸色也很难看,看到夏幼荷那得意的笑容,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就连盯着夏幼荷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来,只要纠缠住她就要把她拖向地府。
夏幼荷被她恶狠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可是一想到夏青澜对自己的维护,她就又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夏幼荷,你就真的不怕吗?人在做,天在看,现在若兰也在看着你了。”
说着,她把灵位牌往她面前一递,夏幼荷一个激灵往得退了好几步,好像若兰真的会从那里面爬出来似的。
阮惜玉看了,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安抚着她说,“别怕,娘在这里。”
说完,阮惜玉往前一步挤到了她们两人中间,隔开了夏幼荷。伸手就朝余招娣推去,“你这个灾害精,没事竟然到夏府来寻我们家幼荷的晦气。那日就是你把我们幼荷给砸晕了过去,我们幼荷度量大不与你一般计较,你非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余招娣没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阮惜玉会突然动手,被她推了一把,就往后退去,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她心上的来得痛。听着阮惜玉一口一个我们幼荷的护着夏幼荷,对自己却声色俱厉。
她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夏青澜见状,趁着余招娣晃神之比分喝道,“给我拆了!”
一旁早就等在旁边的家仆听罢,立刻蜂拥而上,或拉,或扯,或搬,拆起灵棚来。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做!”
余招娣一个咕噜从地上翻爬起来,阻止他们拆灵棚。奈何她只有一个人一双手,而夏家却有十几个家仆。她拉得了这个,阻不了那个,拉扯之间不知道被谁给推了一下。
她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见无力再阻止夏府的家仆对灵棚的破坏,血红的眼睛一转,落到了夏幼荷的身上。
夏幼荷本来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家仆破坏灵棚,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对准了自己,让人犹如坠入冰窖一般。
她眼一转,就对上了余招娣赤红的双目。
余招娣冲扯开了嘴角,明明是微笑,却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让夏幼荷觉得好像有数万只蚂蚁顺着她的脊背在往上爬,浑身都毛毛的。
她愣怔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去。却没想到比她动作更快的是,余招娣竟然眨眼之前就跑到了她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
“夏幼荷,你这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借着冲力,以及夏幼荷的毫无防备,余招娣一下子就把她给压在了地上。
夏幼荷反应也很快,眼见余招娣的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手一伸,抓住她的头发就往旁边拽。余招娣被这么一拽,身体一偏,失了准头。也顺手抓起了她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当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余招娣和夏幼荷已经纠缠在一起了。阮惜玉惊叫着叫家仆过来快点把她们两个人分开,夏青澜和夏锦程也过来了,企图分开她们两个。
吕文君拉着夏凝裳和马千芸等人早就退到了夏府门口,离得远远的,深怕被殃及。
余招娣和夏幼荷几乎是亲密无间的纠缠在一起的,一会她上她下,一会她下她上,几个想要上前分开她们的人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第187章 一命还一命()
♂,
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以及惊叹。
这些人长这么大,打架是看过不少,可是两个女人打架看过的却不多,更何况,这两个女人当中,还有一个是堂堂夏府的三小姐。
看看地上的夏幼荷,头发散乱,衣服绫乱,被余招娣按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脸上是气极败坏的颜色,哪里还有一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众人不禁都觉得今天这场戏看得值,回去后定可以引为茶后的谈资。
夏幼荷仿佛听到了群众间的议论,心里气焰更甚。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翻了余招娣,自己压到了她身上。
她脸上冷冷的一笑,抬起一只手就要往余招娣的脸上招呼过去。却感觉手腕一痛,被人一把给拽了开来。踉跄了几步,跌坐到了一旁。
她坐在地上,吃惊的看着司徒煊小心的拉起余招娣,轻声的问她,“你没事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可是却偏偏选在她占上风的时候出手。夏幼荷的脸色难看至极。
李香香连忙过来扶起她,她站稳之后,却一把推开了李香香。
余招娣理了理衣服,冲着司徒煊摇摇头,“我没事。”
司徒煊见她只是衣发稍有凌乱,其他地方倒都完好,便转过身冷冷的看了夏家的人一眼,讥诮的说,“夏家真是家大业大,连法律规纪都不在乎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以多欺少,以众敌寡,实在是令我等刮目相看。”
低沉的声音显示出主人的不快,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他的眼神冰冷无比,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会被冻成冰块。
“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夏幼荷不甘,凭什么余招娣可以得到司徒煊的青睐,而她就不可以。
“哦,是吗?”司徒煊挑眉,“我怎么看到,是你们的家仆先动手拆她的东西。”
他的出现本来就让夏青澜和夏锦程觉得不舒服了,如今他这话再一说,虽然他的语气淡淡,可是两人却都觉得被他给鄙视了个彻底。
一时之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踯躅之间,由远及近,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紧跟着就是一道清越的声音,“住手!”
人群自动退了开来,楚慕白领着一阵衙差走了过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许子默。许子默一通过人群,就朝余招娣走去,来到她身边,小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余招娣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司徒煊怀里,连忙推开了他,自己站在那里。
嘈杂的夏府门口,突然安静了下来。动手的仆人也都住了手,大家都看向楚慕白,似乎想看他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再说楚慕白,看到余招娣的时候,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早上正他当值,才到衙门没一会儿,就听到衙差匆匆跑来说夏府的人过来报案,有人在夏府门口摆了口棺材闹事。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余招娣。想到她昨日的伤心欲绝,他突然有些头痛起来。
怕她与夏家起冲突会伤到自己,这个想法有些无厘头,可是却一路跟着他从衙门来到了夏府门口。直到看到余招娣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才刚站定,夏幼荷便迫不及待的走到她身边,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满腹委屈的说,“楚公子你可来了,这个余招娣在这里闹事,你快点把她给抓起来吧。”
楚慕白有些不习惯在大许广众之下与她站得这么近,几乎都要贴在他身上了。他不自在的往旁边站了站,中间空出了一道缝隙,这才循例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夏锦程连忙走上前,把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下。他又看向余招娣,“他说的可都属实?”
“我说的那些话也都属实。”刚才夏锦程说的时候,连带着把她说的话也复述给了楚慕白听。余招娣的口气很坚定,丝毫不惧在一旁还冲她瞪着眼的夏家众人。
楚慕白原就觉得这件事情余招娣可能不会这么容易就罢休,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若兰的尸体搬到夏府门口来闹。
而这两方人当中,夏府自然不能得罪。而且这件事情怎么看也都是余招娣做得欠妥,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先规劝起余招娣来。
余招娣本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情站不住脚,可是她就是不想这样妥协。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司徒煊也开口劝说。
倒不是司徒煊怕夏府被闹得鸡犬不宁,而是他觉得这种事情,若是一直坚持,就是原本占理的也会变成理亏。
最后余招娣思量再三,便听从了楚慕白的建议。让人把若兰的尸体送到义庄,和尚们在义庄里替她念经超渡。
明日发丧。
余招娣抱着灵位牌经过夏幼荷跟前的时候,幽幽的说了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夏幼荷,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把柄,让你一命还一命!”
夏幼荷轻扯了嘴角,显然她并不相信这样的话。若事事都有天理报应,这天底下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恶人犯事了。
没了热闹可看,人群很快就散了。
司徒煊和许子默跟着余招娣去了义庄,楚慕白回了衙门。夏青澜的大小老婆们见没戏可看了,也都回去了。
夏幼荷看着从出现后就没看过自己一眼的司徒煊,心里万分失落。阮惜玉招呼她回府,却被夏锦程给叫住了。
看着夏锦程探究的目光,夏幼荷的心里如鼓捣般,七上八下的。不过她面上却强装镇定,不显露一丝。
想到他那天突然问自己若兰的事,夏幼荷的脸上露出了悲凄。
“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若兰她……她没有回乡,而是……”下面的话,她哽咽得说不出口了。
她的眼里闪着泪花,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去疼惜。
如果是以前,夏锦程一看到她的这副样子,肯定会一脸怜惜的安慰她几句的,可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那么做。(。)
第188章 生出佩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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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回了句,“是的,官府早在几天前就发现了身受重伤的若兰,并且立刻对这件事展开了调查。本来是要传唤你去衙门问话的,不过因为她……实在是凄惨,我怕吓着你,所以就跟府尹大人求了请,只在家里盘问你几句。”
夏幼荷拿出手帕轻拭眼角的泪花,“多谢大哥替妹妹着想,只是若兰她出了这样的事情,妹妹我……我实在是难受……不知道官府现在有没有查到凶手是谁?抓起来了没有?一定不能让若兰这么冤死才行啊……”
“还没有线索……”
“哦……”夏幼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软着声音说,“大哥,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回府了。”
夏锦程点头,李香香扶着她颤颤悠悠的回了府。
回到府以后,她又被夏青澜给叫去训了一顿。并勒令她半个月内不许出门,省得再给夏家丢脸。
一回到自己屋里,她脸上的柔弱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明明是极美的一张脸,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狰狞。
“饭桶,连一点点小事都不好!你马上出府在城里看看,他们是不是按我们事先约定好的离开卞城了,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官府的人抓到他们!”
“是。”李香香得了令就要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被她给叫住了,“还是不要,等等,下午再出府去找。”
这个时候出府怕被人看到了,妄加猜测。
想到余招娣刚才说的那番话,她总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有夏锦程,刚才看她的眼神里,分明藏了一丝怀疑。就连素来都对她百依百顺的楚慕白,最近的表现都很怪异。
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头都痛起来了。她觉得是个安乐窝的夏府,已经变得不安全了。
夏幼荷觉得,这一切都是余招娣害的。
第二天,余招娣雇了一群人,把若兰按照风俗给葬了。长长的队伍没有人披麻戴孝,没有人哭丧,甚至于连一般人家出殡时的吹呐打鼓声都没有。它只是安安静静的从街的那头往这头走来,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悲伤。
那股悲伤好像透过空气,传到了这些围在周边看热闹的人群里,让他们停止了喧哗议论,只余一脸的哀戚。
夏府门前的那出闹剧早已经传遍了卞城的大街小巷。
人人都知道夏家三小姐的贴身丫鬟死了,而且还与夏家三小姐有关。对于人们来说,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关其实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是一件难得一见的事,一段难得的谈资。
“哈哈哈……”司徒煊坐在书房里,脸上是乐不可支的模样,“那个自以为是的夏青澜,竟教出了这样的女儿,你告诉爹,那****的表情是不是很精彩?可惜了,我竟然错过了。”
司徒煊满脸无奈的看着笑得有些夸张的司徒青善,夏家出了这么大的丑,别说司徒青善了,就连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很痛快。
可是,一想到余招娣对夏家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态度,他又觉得笑不出来。以前他还只是觉得奇怪,可是经过若兰这件事之后,她对若兰的态度,以及对夏家的态度,都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司徒青善笑痛快了以后,这才有些唏嘘起来,复又问道,“你觉得那个若兰的死,与夏家有没有关系?”
司徒煊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于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愿意妄下定论。
“听说余招娣的态度很紧决,很肯定的指责这件事情与夏幼荷有关?”
“是的。”司徒煊还是照实回答。
“那她可有什么凭证?”
“这个……应该是没有,如果有的话,她就直接去告夏幼荷了,而不是只弄了个灵棚在夏府门口寻他们晦气。”
司徒青善想想,觉得也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夏府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还是很乐呵的,“没想到那个余招娣还真敢做,听说她还打了夏幼荷一顿吧?”
他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都要对她生出佩服之情来了。
胆子之大,简直闻所未闻。
“可不是,像这种事情,即便是我们这样能与夏家相抗衡的人家遇到了,也要思量三分。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敢上夏家门口去闹。”听到父亲提及余招娣,司徒煊原本轻松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司徒青善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见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光似的,直到他把话说完了,才开口说道,“你这段时间与她似乎走的挺近的?”
司徒善一愣,脸上的光彩也消失了,“哪……哪有,不是爹您……您让我跟她多走动走动的吗?而且现在她又成了我们的商户,见面也是常事。”
“听说你娘帮你选了几个姑娘,你都不满意?”
“啊?”
司徒青善话锋突转,司徒煊不禁又是一愣。
见状,司徒青善轻笑了一声,说道,“无事。”
于是父子二人便又商议了一些店铺和作坊里的事,司徒青善还向问了美人琼的情况,司徒煊事无巨细,全都一一告之。
夏府门口的这出闹剧,仅一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