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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荷正在府里百无聊赖的数着花瓣玩,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花瓣。她已经在园子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如果不是她的手在动着,她都怀疑自己要长蜘蛛网了。
她不想练字,也不想看书,绣花之类的女红就更不用说了,她是碰也不想碰。
司徒煊从牛岭村回来已经三天了,她也差人去捎过口信,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很想冲到他面前,质问他与那个余招娣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他明明讨厌她讨厌得要死,为什么现在突然变了样!
可是她却不敢,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让他离自己的远远的。
这时,李香香急急忙忙的从院外跑了过来,在夏幼荷耳边低语了几句,夏幼荷立刻面露喜色,连忙招呼若兰回屋。
“快,你去帮我把那件水米分色的轻罗纱裙找出来,还有,再重新帮我梳个发髻,我要出去。”她一边吩咐着,一边来到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静子里的人娇俏可人,喜上眉梢,漂亮得无可挑剔。
“小姐可是又要去见司徒公子?”一段时间下来,若兰发现夏幼荷只有在去见司徒煊的时候才会如此神采飞扬。
夏幼荷美目一瞪,“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小姐,如果让老爷知道您这样偷偷去会见司徒公子,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夏幼荷挑着眉说道。
“可是楚公子……”
“啪”的一声,夏幼荷的手重生的拍在了桌上,随手抓起桌上摆着的一个首饰盒就朝若兰丢过去,怒道,“反了你,越来越没分寸了,你这么知晓大理大义,你来当小姐啊!”
首饰盒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若兰的额头,尖锐的边缘划破了她的皮肤,一道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可是若兰却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连抚都不敢抚一下伤处,惊惧的跪倒在地,“小姐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夏幼荷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伤了若兰而有所收敛,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嚷了声,“晦气!”
然后她让人找来了李香香伺候自己梳洗。
李香香一脸得意的替夏幼荷打扮着,其间在经过若兰身边的时候,好几次有意无意的碰撞到她的身体,而夏幼荷从始至终都没再看她一眼。
很快夏幼荷就打扮妥当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冲着若兰说道,“如果你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余招娣虽然知道了余家与汝家的这一段渊源,也叫过汝鸿江舅舅了,可是她却希望汝鸿江能够不要对外公开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
因为她觉得现在他们家这样挺好的。而且她觉得沈玲萍虽然在态度上有些服软了,而且还主动给汝鸿江稍带了东西,不过余招娣觉得她内心深处应该还是希望能保持现状的。
否则,她一直都知道汝家就在牛岭村,也不会不管生活如何拮据窘迫,都不向他们开口寻求帮助了。
还有就是余庆,当年沈玲萍放弃了家里的好日子跟她他离开汝家,可是现在却没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心里多少都会有些硌应的吧。
再有,不论是一户穷人家突然攀上了一门富亲戚,还是一户富人家突然出现了一门穷亲戚,都会引起别人的流言流语,到时候他们就别想有平静的日子可以过了。
基于这些原因的考虑,所以余招娣便私自向汝鸿江做了那样的请求。而汝鸿江则是对她小小年纪,思虑却如此周全而赞不绝口,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余招娣甚至还拒绝了他打算私底下偷偷给她银两帮助他们家,她觉得她需要捍卫余庆的尊严。
她与汝鸿江谈妥事情之后就回城了,她去牛岭村的时候走的默默无闻无人问津,回城的时候却是闹得人尽皆知。
人们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缓缓的走进卞城,做为一个大城镇里的人们,马车自然不会少见了,可是这么超大型的马车却还真是头一次见。
最让他们大开眼界的是,整辆马车都被花朵装饰着,数以千万计的鲜花将马车包裹住,并以不同颜色的鲜花摆出一个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图案。
这样的大手笔,光有钱可不一定能办得到,毕竟这么多颜色各异的鲜花可并不是好凑齐的。更何况,一些有眼力见的人都认出来了,那些花是卞城鲜少出现的刺梅。。
第124章 惊人相似的习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这辆车是隶属于汝家的,因为马车上面有汝家独有标志。而且这么多的鲜花,如果是出自汝家的话,那么自然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当马车的身世被披露之后,人们又开始猜测马车里坐着的人到底是谁。总之,这些喜欢凑热闹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大脑处于休息状态的。
余招娣伸手掀开一点车窗帘,偷偷的往外面看去。只见人山人海的站满了两侧,中间留出的路面仅供这辆马车通过。
她不禁觉得汝鸿江给自己的这个排场做的实在是有点大了,看着这些眼中充满了热忱的人,余招娣摇了摇头便要放下帘子,却不想不远处的药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马车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帘子被人从里面掀了起来,一个身材略丰满却不臃肿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皮肤白皙细腻中透着红润,不算大的眼睛灵气活现顾盼生辉,微翘的鼻子,丰厚饱满的嘴唇。
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多月前的那个余招娣,一个多月后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虽然还算不上顶好看的,可是跟以前比起来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气质,干净得像个一尘不染的仙子。
当然了,这种惊叹是对于那些认识她的人来说的,对于那些不认识她的人来说,当看到这样的一个人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失望。
他们原以能让汝家如此大手笔对待的,定然会是个绝世而倾城的美人,却没想到从里面出来的只不过是个相貌还算过得去的半大不小的姑娘,顿时都有些失望。
这时,有人认出了她,于是人群之中又有些骚动了起来。众人纷纷猜测这个余招娣到底与汝家是何种关系,竟会让汝家如此厚待于她。
余招娣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围观,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径自往药房门口走去。到了药房门口,正好那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若兰,你怎么了?”
“余姑娘……”若兰看到余招娣的时候觉得很意外,特别是余招娣脸上还带着关心十足的表情。她手反射性的往受了伤的额角抚了一下,摇头说道,“没什么。”
她不觉得她跟她之间有到达这种互相关心的地步,至少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起来还有余招娣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余招娣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动作,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掀开了她的额前的刘海,被刘海挡住的地方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处理过了,可是却仍泛着鲜红,明显是刚受伤不久。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若兰的性子随和,又没有架子,府中大部分人都还是挺喜欢她的,所以她有些难以想像到底是谁会这么对她。
“多谢余姑娘关心,不过这个是我自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跟别人无关。”若兰说话的时候,眼神往旁边瞟了一眼。
余招娣马上就说,“你撒谎!”
见若兰看她,她又说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瞥一下。”若兰自小与她一同长大,她的这个习惯她又怎么会不清楚。
若兰拿着药的手紧了紧,看着余招娣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脑海里闪现的是以前在夏府的时候,每每她有事想要隐瞒夏幼荷时,夏幼荷都一副自得的对她说,“你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瞥一下。”
除了夏幼荷,没有人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可是眼前的这个余招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是那样的自然自若,胸有成竹,分明就不是猜测的,而更像是……她本来就知道……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呢?
最近她偶尔会因为不满夏幼荷的做法而在她面前撒个小谎什么的,可是夏幼荷都没有发现她撒谎了,她原以为是自己已经改掉那个习惯了。
可是现在看来,那个习惯依旧还在,只是……她的主子夏幼荷不记得她有那个习惯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而这个余招娣,却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招娣一愣,暗道自己刚才一时大意,竟然把这话给说了出来。她掩嘴清咳了一声,眼带狡黠的说道,“我就是随便猜猜的。”
“啪”的一声,若兰手中的药包掉到了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度惊吓一般抖个不停。余招娣走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若兰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意再与她交谈。她有些无奈的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药包递到若兰手中,之后便离开了。
若兰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余招娣或许不知道,在她身为夏幼荷的时候,说谎的时候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眼神异常灵动的掩嘴轻咳一声。
这个习惯若兰是知道的,不过她从来都没有跟夏幼荷说过,她就是凭借这个习惯,暗地里拆穿了不夏幼荷不知道多少的小九九,为此夏幼荷还很是奇怪。
不过现在她的主子似乎已经改掉了这个习惯,至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夏幼荷身上看到过这个动作了,现在的夏幼荷说起来谎来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张嘴就来,简直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从容得不能再从容。
可是今天,她居然在余招娣的身上看到了这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动作,怎么能让她不吃惊。
余招娣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又走动了起来,带着她离开了这里。而药房门口的若兰也终于回过了神,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也离开了这里。
街对面的茶馆里,临街的窗户旁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身坐回了桌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兀自倒了水喝了一口。。
第125章 相貌丑陋,心思不正()
而那个女人则愣愣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惊惶。
“小姐……小姐……”李香香轻唤了几声,都没能让夏幼荷回过神来。她上前推了推夏幼荷,又叫了声,“小姐……”
“啊?什么事?”夏幼荷终于回过神,再瞥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街面,转过头来看着李香香。心里想的却是刚才余招娣到底跟若兰说了些什么,让若兰如此大惊失色。
难道她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的手猛的抓向了窗台,用力之猛,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不,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敢这么做……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李香香又推了一下她,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司徒煊,夏幼荷才一脸恍然,连忙换上笑容来到司徒煊的身边。
只是再美的笑容也难以遮掩她一脸的惨白,心里想的是,刚才余招娣到底跟若兰说了些什么,让若兰如此的大惊失色。
她看了眼淡定的喝着水的司徒煊,收回了心神。
“没想到这个余招娣去了趟牛岭村,回来竟然这么大排场,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身体往后靠了一下,李香香连忙会意过来,替她倒上了茶水。
两人眼神交汇,李香香会意的一笑,边倒水边说道,“小姐不知道吧,我听说啊,那个城外的汝家,有意让他们的大少爷汝砺迎娶这个余招娣。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道听途说的呢,今天看这排场,只怕是确有其事了吧。”
话说完,正好茶杯里的水也倒满了,她便退回到夏幼荷的身后去了。
夏幼荷转头看向司徒煊,只见他手放着的旁边桌面上不知何时溅出了几滴水,脸上的神色倒是自然,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周围的空气中好像流淌着一股不一样的躁动。
窗外一阵风吹过,烟消云散。
夏幼荷轻轻一笑,娇态万千,“原来竟是这样,也不知道城外的汝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人。”
“哦?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司徒煊俊眉轻挑,脸上饶有兴趣的样子,夏幼荷又是一笑。
“这个余招娣,相貌丑陋不说,还心思不正。”
司徒煊放下杯子,“心思不正?”
“是啊,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一心想要结交权贵。以前就一直追着你跑,后来眼见自己在你这里无望了,就转而讨好我大哥,现在又攻向了汝家,也不知道她给那汝家灌了什么**汤,竟然让他们产生了这种心思。而且,我还听说啊,她与那个汝家的二少爷在客栈里住了两天,你想啊,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还有啊……”
“还有什么?”
夏幼荷左右看了下,像是怕有人会偷听似的,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她家里也很混乱,家里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她爹不过是个小工人,她娘就是个每天只会做几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菜式的妇人。她二姐尖酸刻薄说话没一句好的,她大姐更糟,还和离了,谁知道她这个做妹妹的以后会不会有样学样,不拿婚姻当回事啊。娶了这样的女人回家,那是连祖上的面子都要丢的。”
夏幼荷说得正起劲,突然,外面街上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吓得她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脑海里跳出了余招娣那天的话“人在做,天在看”。
她轻抚着突突直跳的胸口,脸上惊魂未定。直到李香香去看过了,回她说是有辆推水的板车为了躲避一个小摊贩而撞在了旁边的墙上,车上装水的铁桶滚到地上才会如此,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重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水定下心神。
司徒煊仍是垂着头盯着桌上的杯子,像是根本就没看到刚才她失态的样子,“看来你对她家了解得还挺透彻啊。”
“那是。”夏幼荷不客气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僵了一下,心思一转,“我只是……因为上次她无缘无故砸了我一下之后,就对她的事情有些关注。在那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的。”
最后怎么听怎么像是解释。
司徒煊不置可否,夏幼荷偷瞄了一眼,看到他的脸色比先前沉了一分,心想暗自得意自己的这番说词总算没白费。只要能让他打消对余招娣的关注,那么她说多少余家人的坏话都不为过。
余招娣的这个排场,这种阵容,早就有人通知沈玲萍她们余招娣回来了。因此她的马车才走到她家的小巷口,便看到沈玲萍、余盼娣、余念娣以及**青全都伸长了脖子往她这里看。
她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你们怎么全来了?”
余念娣是最早开口的,“你这么大的阵势,我们还不得出来迎接一下啊。”
余盼娣掩嘴而笑,**青则拉着她的衣服问道,“小姨,你这马车真是太漂亮了,我能上去坐一下吗?”
“当然行了!”余招娣说完,弯腰把**青抱起来,放到马车上,**青满脸兴奋的笑着跑进马车玩去了。
“当心着点……”余盼娣在身后嘱咐了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