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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如果她就这样死在了这里,她一定做鬼都不要放过司徒煊。
司徒煊看到余招娣连着翻了两个白眼,连攀在他身上的手都好像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在慢慢的下滑,暗道不妙。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双腿在水中一蹬带着她往上游去。
天可怜见,他真的只是想戏弄一下她,可没有想要了她的命。
可是看到她的眼睛翻得更厉害了,司徒煊的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那种感觉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大张着嘴巴,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像是被人给扼住了喉咙一般。他恍然,他会游泳会憋气,而她不会……
想到这,他捏着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余招娣感觉有一股空气从自己的嘴里涌进了胸腔,让她几近窒息的胸腔终于喘过来了一口气。那滋味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就如同琼浆玉液一般,美妙无比,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汲取更多。
司徒煊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到她小巧的舌头游进了自己的嘴里,并追逐着他的。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气囊似的,想要从他口中吸取更多的空气。然而舌与舌的碰触却让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能动弹分毫,她的舌尖所过之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不是第一次亲余招娣,几天前在山坡上他还亲了她一次,还有刚才也是。在山坡那次,他不知道是为了气她还是为了气楚慕白,反正就是只拿自己的唇贴着她的,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任何小动作。而刚才,他又一心只想着把自己憋住的空气给她,完全没有想其他任何的事。
可是这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生变化,陌生的,却又熟悉的,在她的一通搅弄之中,他发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也都瞬间逃光了,心跳好像有一瞬间停顿了一下。
他知道她做这些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或者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可是他的心,却为她的甜美而颤动了一下。怀着自己这种心理不太正常的心态,司徒煊摒住了最后一口气,将她拖出水面,放到岸上。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余招娣可以顺畅的呼吸了,但是她仍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余招娣,余招娣……”司徒煊轻拍着她的脸。
过了一会,余招娣终于有了反应,有些苍白的嘴唇翻了两下。司徒煊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她轻轻的呢喃着“慕白”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他整个人一怔,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空空的涩涩的,又像是被河水给泡得胀胀的……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他才猛然惊醒,扶着她让她的脸朝下,并拍着她的背,让她把胸腔里的水都咳了出来。
好半天,余招娣才终于回过神来,她一见司徒煊,心里怒意陡升,猛的一把把他给推开了,“你这个混蛋!”
司徒煊没有防备,被她推倒在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司徒煊,余招娣恨不能上去再踹他两脚,她觉得这个人的性格简直是恶劣至极,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在水中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事,可是混沌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她摇了摇头,甩去了那份模糊,费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眼司徒煊后,不顾自己身上**的,踉踉跄跄的就跑了。
第78章 痛哭()
只留下司徒煊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河边,看着她跑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他回过神来,发现岸边静静的躺着那只被他脱下来的绣花鞋。
好在现在天已经将黑,路的行人并不多,就算有,有着夜色的掩护,也鲜少人能看清余招娣的模样,她一路跑来倒是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坐在院子里,看样子是在等她回来吃饭。见她浑身湿透的从门外进来,全都惊讶得站了起来。
“招娣,你这是怎么了?”沈玲萍拉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没事吧,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余念娣:“你怎么成落汤鸡了?”
余盼娣:“招娣,你没事吧?”
**青则是满脸好奇的看着她,问着余盼娣,“妈妈,小姨怎么**的,是被雨淋湿了吗?”
余庆人虽然没有过来,可是看向她的眼神里的询问以及关心不言而喻。
余招娣感受着这家人对她的关心,让她被河水泡得冰冷的心里流进了一丝丝的暖意。想到自己被夏幼荷设计,在司徒煊那里受了气,又在鬼门关前徘徊了一趟,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顿时觉得心里委屈无比,再也压抑不住的哭了出来。
全家人见状都慌了,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她,并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哪句话说得太重了。
余庆突然想到了从司徒家里传出来的消息,说余招娣把信交给了司徒煊的事情,直觉是夏家因为这事找了她麻烦。他猛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有什么委屈就跟爹说,不管那个人是谁,爹都替你做主!”
余招娣一听,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边哭边哽咽着说,“我……我没事,就是……刚……刚才不小心掉……掉到河里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她似真似假的说道。
还有夏府的爹娘,大哥,二姐他们,她在心里补充着。
“傻孩子,没事了,别哭……”沈玲萍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既心疼,又庆幸。
余盼娣也是一脸怜惜,“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余念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余庆可能因为是个男人的关系,不大擅长说一些安慰人的话,只一个劲的说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余招娣在沈玲萍的怀里尽情的哭了个痛快,她在心里发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如此软弱的流泪,从明天起,她一定要坚强,要做回一开始的那个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掉了河之后怎么也得大病一场,再不济至少也得伤个风感个冒之类的,她记得那天许子默不过是掉河里一会,回来后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她这次,可是被司徒煊给拖到水里,甚至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怎么也比他那个严重许多吧。
然而,她第二天早上竟然还起了个大早,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哭痛快了的缘故,起来后精神还格外的好。她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这个余招娣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好得惊人。
她起来后几乎把家里会干的活都干了一遍,甚至还跟着余念娣去山上拔了回草。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做这么多事情,这么的能干,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似的。她没有再接触夏家,也没有接触司徒家,只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家里呆了几天。说不上足不出户,可是却不会再刻意的去打听夏家的事情。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基于夏家的人甚至是楚慕白,都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没有感情的,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虽然这个认知她从一开始就有了,然而她却没有把它贯彻到行动中去,甚至还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让他们认识这样的自己。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有些可笑。
从今以后,她就认认真真的做为余招娣而活了,再也不要有其他多余的思想。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她顿时感觉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时间慢慢的走向了四月中旬,过几天就该是种植稻子的时节了,有田的人家里都忙和了起来,一些家里勤快的,已经早早的备好了点,播好种了。
余家在城外有两亩地,家里吃的大米都来源于此,所以这会儿,他们也开始备田了,因为再晚,稻子就该长不好了。
家里就余庆一个男人,本来他是想请了假来帮忙的,可是余招娣自告奋勇的说可以帮忙,甚至还拉上了不怎么情愿的余盼娣和余念娣。沈玲萍本就舍不得那几天缺了的工的工钱,见几个女儿都要帮忙,就没让余庆请假。
反正该做的事情她都会做。
备田,对于余招娣来说,是一件很新鲜的事。她吃了十几年的大米,可是却还不知道那些大米究竟是打哪来的,又是怎么来的。她觉得她成了余招娣之后最大的收获就是长见识了,先是见过了猪跑,现在又要见识种稻。
可是,对于余盼娣和余念娣来说,却是完全没有新鲜感的,甚至于无趣之极。
于是,在余家的两亩地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三个表情各异的姑娘或站、或蹲、或坐,有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也有一脸无奈百无聊赖的。
余盼娣虽然成过亲还有了孩子,可是由于她生得白,再加上面容漂亮,因此站在余招娣和余念娣这两个大姑娘身边也丝毫没有落了下乘,反而她身上特有的女人味让她看起来更显眼一些。
这三个水灵灵的姑娘一出现在田边,立刻就吸引了四周一大帮在田里干活的男人的目光。
自苦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田里也不乏有一些帮着家里一起干活的年轻姑娘,但是像余盼娣和余念娣这两个这么标志的,却是一个都没有。说起来,余盼娣当年没出嫁以前还是附近几条街上出了名的美人呢,即便是她现在和离了回来,往田埂上这么一站,仍是有几个汉子眼波荡漾的瞅着。
第79章 备田()
其实备田就是水灌进田里,让土壤充分浸泡变软,然后再把它们搅和成稀泥状,然后就可以播种了。用余念娣的话说,就是和稀泥,把田里的泥土都给搅和得跟泥水似的就成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远远的看到他们,就急急的从自己的田里趟了上来,跑到她们身边,“念娣,你……你们来啦?”
余招娣抬头,却见一个大小伙正有些腼腆的站在余念娣身边,讨好的笑着,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有几分敦厚。
余盼娣一看到他,就在一旁掩嘴而笑。余念娣不满的瞪了眼她,又看了眼已经灌满了水的田,这才转头对着小伙子说道,“谢谢你帮我家的田里灌上了水。”
向来大嗓门的她,说出的话里竟然还带上了几分柔软,这让余招娣大感意外。
小伙子嘿嘿一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比较黑的缘故,余招娣觉得他的牙齿特别的白,“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呀!”
他话一出口,余盼娣笑得更厉害了,余招娣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她转头小声的问余盼娣,“大姐,这人是谁呀?”
余盼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说话,边上那个小伙子却开了口,“招弟,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史书强呀,就是小时候经常扯你辫子的那个。几天不见,你真的变了许多……”
原来他就是史书强,余招娣还记得自己那次额角弄伤了的时候,余念娣给她拿过来的药膏,就是说的从史书强那边要过来的。
余念娣不冷不淡的瞅了他一眼,嗔道,“就你话多。”
余招娣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她确实是变了,都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早已下到地里的沈玲萍一边在那边拨弄着泥土,一边朝着站在田埂上的三姐妹喊道,“你们仨别愣在那里呀,赶紧下来一起帮忙!”
“婶儿,我来帮你吧!把妹子衣服给弄脏了就不好了。”
这时,边上田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不满的嚷道,“哥,你咋能这么偏心呢,我也是你妹子呀,咋没见你说别让我下地!”
“干你的活去!”史书强冲她使了个眼色,却见她调皮的掩着嘴笑。
“不用了,强儿,你帮我灌了水,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你自己家还那么多田没弄呢,忙去吧,别管我们了。”
史书强又是嘿嘿一乐,冲着她喊了句,“那行,我忙去了,您有事再知会一声就好。”
遂又转过身,看了余念娣一眼,柔着声音说,“念娣,那我忙去啦!”
余念娣感觉到余招娣和余盼娣看着自己在那里窃窃私语,她佯装不耐烦的推着史书强,“走吧,走吧,你赶紧走吧!。”
史书强三步一回头地走了,看得余招娣和余盼娣再也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余招娣笑了一会儿,在余念娣恼羞成怒之前停了下来,对着沈玲萍说,“娘,我来帮你。”
她学着沈玲萍的样子,脱了鞋袜,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了白嫩白嫩的一截小腿。
这还是她第一次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子,可是或许是因为要做的是一件很正经极正经的事关民生的大事,所以她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或是不好意思。
田里的水刚刚漫过了泥土,她蹲了下来,脚尖轻轻的碰了一下水。然后慢慢的把脚踩下去。余招娣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在了柔软的泥土上面,那泥土就像是棉花一样柔软,她一踩就陷了下去,将它白嫩的双脚紧紧的裹住了。
冰冰的软软的,这种感觉于她来说很新奇,她抬起脚,泥土里就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坑,嘎吱一声水马上就淹没了它。
她踩下去,又抬起来,踩下去又抬起来,觉得十分的好玩,一边玩一边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声音似银铃般清脆悦耳,像是一首美妙的乐曲,吹进了田里干活的人的心里,让听到的人都感染到了那份欢乐。
余盼娣见状,感慨的说,“招娣的变化可真大呀,我记得上次娘叫她下地的时候,她可是死活不愿意,活像地里边藏着什么毒蛇猛兽似的,现在竟然这么欢喜,真是不可思议。”
余念娣也朝她投过去了一眼,“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也省得娘天天担心了。”
“是啊……”余盼娣沉默的看着余招娣好半天,才悠悠的说,“说起来,我的事还多亏了她了,那天她突然站出来替我说话,我愣了好半天都不敢相信。”
“别说你不敢相信了,就连我都不敢相信,平常有事跑的比谁都快的人,那天突然就站出来了,像个救人于水火的英雄似的。”
余盼娣想起余招娣那天的神情,似乎还真有几分大英雄的气度,不仅莞尔。
这时玩得起劲的余招娣光脚踩还不过瘾,弯了腰,把手也伸进泥土里面玩了起来。
看着她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余盼娣有些担心的说,“你说,她会不会那天摔下来的时候,真的把脑子给摔坏了?”
“你还想着这茬呢……”余念娣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余招娣听到笑声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可乐?”
余盼娣看到余念娣脸上的坏笑,心知不妙,连忙想要捂住她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大姐说你这么贪玩,觉得是你那天把脑袋给摔坏了。”
余招娣的心情很似乎很好,她听完余念娣的话,也哈哈地笑了起来,冲着余盼娣说,“我脑袋没摔坏,我脑袋没摔坏!”
看着她那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余盼娣越发觉得她是脑袋摔坏了。
余念娣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招娣变成现在这样的,你不觉得这样子挺好的吗?”
余盼娣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她突然觉得前面有个小黑点正快速的超她们飞了过来,“小心!”
她话刚一说出口,一小撮泥巴就打在了余念娣的肩膀上,余招娣站在田里,哈哈拍手大笑,“叫你们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