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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张明海喘着气说,“那日撞您的人我已经找到了,确实是他偷走了您身上的那封信。他说指使他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美丽很高贵的小姐,是什么人他并不知道,因为两次见面的时候她都遮遮掩掩的。不过他说与他接触的那个丫鬟名字叫做若兰。”
“若兰?”司徒煊的脚步顿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夏幼荷的丫鬟。这么看起来的话,把信交给夏青澜的就是夏幼荷没错了。
司徒煊轻扯了下嘴角,嘲讽的想,余招娣,若是你知道了出卖你的人就在你竭力想要帮助的夏家,会做何感想?
他发现,他竟有些期待她得知真相时的表情。
余招娣跑下山坡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城外的一处偏僻的河边平复了下心情后才回的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庆说起了夏家花圃的事情,饭桌上的各人都听得一怔一怔的,全都对于夏家的花圃突然一夜之间长出了许多花这一事件充满了好奇。
余念娣更是连饭都不扒了,直接问道,“爹,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说起来吧,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可要是说简单的话,却又不简单。”余庆想着自己看到的情景,这么总结道。
“哎呀,爹,您就快说吧,我这都急死了,您还在那儿什么难不难,简单不简单的。”余念娣催促道。
余招娣其实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在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之后,又有点不大想问。现在见余念娣催促,她管自己低头吃着饭,耳朵却悄悄的竖了起来。
“整件事情都是夏家的大少爷想出来的办法,上次他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相貌俊朗气度不凡,定不是个普通人。”
沈玲萍夹了一筷菜放到他碗中,“行了啊,要说就赶紧说,你在这可劲儿的拍夏少爷的马屁,人家也听不到。”
“就是。”余念娣附和。
“娘,什么是马屁?”余盼娣抿嘴一笑,侧过头跟**青解释马屁这个词。
余庆也不在意沈玲萍的打趣,把菜夹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之后才终于说起了这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原来夏锦程有个好友名叫许子默,是隔壁县一户种植户,正巧今年也种了些红蓝花。他知道夏家的事之后,有心想要帮夏少爷一把。可是鲜花不同别的,只要一采摘下就会坏掉,而做胭脂的鲜花要求就更高一些,一定要绝对新鲜的。
隔壁县离卞城有三天的路程,若是将花摘下再运送过来,花朵肯定得枯萎了。
两人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让花整株移过来。虽然这样在运送条件上要求高了一些,可是却能保证花在到达卞城的时候是完全鲜活的。夏锦程还考虑到了土壤的差异,怕整株花朵移过来到时候不适应这边的土壤会破坏花的成色,所以花一到达花圃,他马上就命人采摘,运送到作坊了。
“哇,这么说起来,这个夏少爷还真是有两下子的。”余念娣感慨道。
“可不是,许家和汝家的花加起来足以抵消夏家花圃里的数量了。虽然路途上花了不少银子,可是夏家的这块招牌是保住啦。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传遍卞城的大街小巷了,人人都在称夏少爷做事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漂漂亮亮的赢了司徒家这一回。外面的人都在传说,夏家的大少爷比起司徒家的那个纨绔,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余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崇拜的表情,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司徒家的工人。
接下来他们在餐桌上热烈的讨论了起来,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情绪有些低落,从坐下吃饭后就没开过口说话的余招娣。
余招娣虽然没说话,不过却将余庆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来。那时候许子默介绍她去夏家花圃做事情的时候她就怀疑他们两个可能是朋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更让她吃惊的是,他家里竟然也是种植大户,这么说起来的话,他家里应该也是有些家底的,可是他却为了五文钱追着她买了几条街,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听到夏锦程这么能干,她心里很高兴。可是一想到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冤枉她,她心里又觉得十分恼怒。
第73章 驾驭()
晚饭过去,大家收拾收拾都各回各屋了,余招娣在屋里呆着闷得慌,便起来在院子里散下步。五月份的天已经逐渐热了起来,不过夜晚的风吹过来却仍带着一丝凉意。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院。
后院并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个猪圈,就只有一个小柴房了,以及一间用来沐浴的房间。
猪圈的那三头经过一个月的喂养已经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泔水的关系,余招娣总觉得它们看起来特别圆溜一些。
她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下,盯着那三只总是一脸欢快的奔跑着的小猪发呆。突然,头顶遭人拍了一下,紧跟着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余招娣,你是跟哪只猪看对眼啦,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还在这呆着。”
余招娣不用回头都知道,能把关心的话说得如此让人气愤的,除了余念娣不做其他人选。
“二姐,你也还没睡啊?”
“我倒是想睡啊,只是突然看到窗外面有个鬼影在那晃荡,我睡得着吗我。”
听着她那夸张的语气,余招娣莞尔。余念娣的房间比较靠后,窗户正好对着后院,想必她说的那个鬼影,应该就是指的她了。
“对不起,害你睡不着。”
余念娣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盯着她,直到看得余招娣都忍不住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她才开了口,“余招娣,我真怀疑你上次那一跤把脑袋给摔坏了,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会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
余招娣一愣,即而又一笑,觉得她的表情十分的有趣,“那你就把我当成是脑袋摔坏了好了。”
这么一笑,她感觉自己压抑的心情好了一些,这个余念娣虽然看起来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说话,可是却总有办法让她笑出来。
“你以后是不是不再去夏家做事啦?”
余招娣想了一下,“应该是不会再去了吧。”
“其实不去了也好,夏家与司徒家的那趟浑水,你不趟进去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管不起那么多事情,别的都好说,万一出点什么事的话,受伤害的总是我们这些人。像上次那件事情似的,他们说赶人就赶人,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们招惹不起的,就算是告到官府那边,官府也只会帮着他们那些人的。”
余招娣一愣,有些吃惊于她的通透,而且她每次看起来像是随意的与自己说话,可她总觉得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她甚至觉得整个余家,就属余念娣活得最明白了。
可是即使这样,有些事她也不能跟她说,就好像她跟夏家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理也理不出来个所以然的关系。
余念娣说完之后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似乎是想听她说些什么,或者是能交待些什么出来。然而余招娣却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余念娣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极无奈的说,“招娣,你该不会看上夏家的大少爷了吧?”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姑娘如此死心踏地不计后果的帮助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余招娣想也不想就反驳了,她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夏锦程啊,那个可是她的亲大哥。虽然她现在变成了余招娣,可十几年的兄妹情早就已经渗透到灵魂了。
“没有就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也像是叹了一口气,余念娣显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你以前整天追着司徒煊后边跑,我跟你说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可你总也听不进去。可是自从上次你摔过之后,我有一度觉得你人变得比较明白了,所以这话我得再跟你说一遍,你应该把心思放正一些,不管是夏锦程还是司徒煊,他们都不是我们这种人所能驾驭得了的。”
“驾……驾驭……”余招娣头脑里出现的第一景象就是司徒煊和夏锦程一人脖子上栓着一根绳的样子,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把这词用在了人身上。
余念娣不悦的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怎么还笑上了。”
看着她确实是一本正经的脸,余招娣笑得更起劲,直到于念娣佯装生气了,嘟着嘴坐那里不动,她才止住了笑声。“行,行,我不笑了,你接说吧。”
“我就是想说……啊,被你这么一打岔,我都想不起来我要说什么了。”余念娣懊恼。
余招娣见状,又是哈哈一阵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加了进来,只见余盼娣披着一件外套,里面只着了一件中衣,站在后面,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
余念娣转过头去冲她嚷道,“大姐,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看看招娣吧,我跟她好好说正经事呢,她倒好,在那笑得合不拢嘴。你说,她是不是上次摔下来的时候把脑袋给摔傻啦!”
余招娣听罢,好不容易才有点渐歇下来的笑声,又渐大了起来。
余盼娣看了她们一眼,便也来到她们身边,手指一戳余念娣,“招娣还能傻?我看你傻了,她都不带傻的。”
余念娣不满的哇哇大叫起来,直说余盼娣偏心替余招娣说话什么的。神情夸张,声情并茂,像个活宝似的在那里乱叫乱跳。
余盼娣平常话不多,自从与江成和离了之后便一直呆在家里,余招娣也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可是现在听她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她跟余念娣绝对是亲姐妹无疑,说话的调子都一模一样,完全是讽刺人没商量的。
但是这种吵吵闹闹的姐妹情,余招娣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在夏家,这是根本就看不到的情形。
看着她们笑闹了一会后,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烟消云散了。
她跟她们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的跑回屋里,拿出了今天白天在店里买过来的胭脂,给余盼娣和余念娣一人分了一盒。
第74章 姐妹()
姐妹两个互视一眼,接过手一看,眼里都难掩吃惊的神情,余念娣更是夸张的叫道,“素锦记的嗳,余招娣,你行啊,别说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跟你还天天见呢,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余盼娣毕竟年长些说话不像与念娣那么不着调,她拿着胭脂打量了一会儿,精致的盒子上面印着素锦记独有的标志。
素锦记的胭脂是出了名的,不过其中也是分三六九等,而她跟余念娣手中拿着的这款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的,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这种胭脂已经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她一直都想能拥有一款这样的胭脂,每次去胭脂铺里买胭脂的时候却都只能看看,舍不得买。没想到今天余招娣竟然买了,并且一买还是两盒。而且,她相信,她既然给她们买了,肯定自己也不会落下。
她不由得看了下余招娣,“这个不便宜吧?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余念娣停止了口中的碎碎念,也看向了余招娣,好像这会儿才想到这个问题,
“嗯,这个是上次我帮了夏家的事以后,他们给我的酬劳。”余招娣说出了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因为解释起来实在太过麻烦了,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再说,这也确实是用她帮着夏锦程做事的衣服当的钱买的,这么说也不算是骗人。
这个说辞明显也很容易取信于人,余盼娣听完之后,就没再怀疑。
她小心的在胭脂盒外面摸了摸,把它收进了怀里,“夏家让你办的是什么事呀,出手这么大方的。”
余念娣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余招娣,见她神色不定,掩着嘴像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心思一转,说道,“能有什么事,大姐,你就别少见多怪了,夏家是什么人家呀,这么两盒胭脂算什么。”
余盼娣觉有些道理就没再追问,余招娣悄悄瞥了眼余念娣,见她神色很自然,好像刚才她说的那番话完全就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实似的。
于是三人接下来七嘴八舌的得说了些别的,余招娣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们三人之间消失了,又有什么东西在她们三人之间慢慢的生长开来。
她们正说得起劲出呢,沈玲萍出来了。
“你们仨儿都在这儿呢,正好偿偿我新做的冰镇雪梨汤。”
“哇!冰镇雪梨汤,我喜欢。”余念娣是第一个人冲过去的,余盼娣也起了身,对着余招娣说,“走吧,我们去喝雪梨汤了。”
两人肩并肩往灶房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余念娣不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娘,您怎么能这样,这哪是什么冰镇雪梨汤呀,这不就是你下午炖的雪梨放凉了嘛,说好的冰镇呢?”
沈玲萍呵呵笑了两声,“你这孩子懂什么,现在这种天儿能喝冰镇的吗,喝了还不得闹肚子。再说了,我这雪梨汤难道不冰吗,早就已经凉透了呀。”
“哎,您这也太坑人了吧……”
余念娣无奈的哀嚎,余招娣跟余盼娣相视一笑,抬脚也走进了灶房。
沈玲萍回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余庆还坐在床上,一见她进来忙问道,“怎么样,招娣她没事吧?”
沈玲萍栓好了门,脱了衣服来到床前,坐到他旁边说道,“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事,而且我问了念娣,她说她没事。”
“招娣有事没事你怎么老问念娣呀?”
“你还不了解念娣这孩子吗,这么些年如果没有她看着,招娣老早出事了。”
“是,是,还是夫人你厉害,慧眼识人。”余庆说着,把沈玲萍搂接了怀里,并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惹得沈玲萍羞红了脸。
她语带娇羞的说,“你知道就好。”
“汝家那边……”
“那边就算了吧,这次招娣没去成,可能就是我跟他们无缘吧。”沈玲萍虽然觉得有些惋惜,不过却并不打算让余招娣再去找汝建峰。
余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次余招娣在城外碰到了汝鸿江的儿子。他把手从沈玲萍背后绕过去,把她完全圈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抓住了沈玲萍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流连在她柔软掌心的几处薄茧上。
“当初如果你不是选择了我,那么现在……”
沈玲萍伸出一根手指底在她的唇上,不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口。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千金难难买早知道,再说是我自己选择的你,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汝家现在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早在选定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余家的人了。”
沈玲萍虽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可是年纪却也不过三十多岁,离四十还差了两年。从余盼娣和余念娣的长相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定然是个颇为漂亮的女人,如今又正是风韵尤存的年纪。余庆把她搂在怀里没一会,便觉心头瘙痒难耐,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微微红了脸,身体更往他身上挨近了几分。
第二天,余招娣仍是起了个大早,经过了昨天一夜,她算是想明白了,不管面对的是什么问题,生活都在继续,而她,也不应该为了一个问题浪费过多的时间。
她在家里呆了几天,这天下午的时候,她去找了许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