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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夏客整个花圃里的花都死了,一株没剩?”
“是的。”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这个……不知道,夏府在卞城落基这么多年,明里暗里肯定得罪过不少人,外面有人说是咱们夏府的对头做的。”
“废话,不是对头难道还是自己人做的啊。”夏幼荷横了她一眼,转念又想了一下,“说起来,我们夏家最大的对头就是司……”
若兰连忙紧张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松了手说道,“小姐,咱们没凭没据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对方可是不普通人。”
夏幼荷完全没把她的小心谨慎放在心上,反而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觉得她大惊小怪,“他们家不是普通人家,难道我们夏家就是普通人家了?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哟,我们幼荷这是不怕谁啊?”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夏幼荷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正是夏家的大少爷夏锦程。
“大少爷。”若兰行了一个礼。
夏幼荷则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对着夏锦程说,“大哥你最坏了,偷听人家讲话。”她看着夏锦程,长得也是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可惜了,能看不能吃,是亲兄妹。
“不偷听我还不知道我们家幼荷天不怕地不怕呢。”夏锦程打趣道。
夏幼荷看到他,想到刚才若兰说的不清不楚的样子,便问道,“大哥,我们家花圃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知道了?”夏锦程收起了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不过对于她突然问起这件事情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以前夏幼荷就喜欢黏着他,要他给她讲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会问一些有关夏府生意上的事情,甚至于经常偷偷跟着他去夏府的产业上转悠。
只是,自从她被那个余招娣砸晕了之后,就变得完全不关心这些事情,并且,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不像以前那般亲近。反而更热衷于穿衣打扮,呼朋唤友。
“自从你这次受伤之后……我还以为,你不再关心家里的事情了呢。”
夏幼荷心里一惊,想着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然后又安慰自己,还没影的事,不要自乱阵脚。这么想着,她佯装镇定的说,“怎么会呢,我也是夏家的人,自然关心我们夏家的事情。只是……自从这次醒过来飘飘然事,我时常会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疼,比较烦心,所以才关心的比较少。大哥……你……你该不会是怪我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仅语气充满了哀怨,就连表情也十分的到位,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即便是外人看了也都会心生怜惜,更何况是夏锦程,这个自小就宠爱夏幼荷的大哥,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疼的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好啦,大哥也没怪你的意思,再这样可就不美喽。”
夏幼荷故意转过头去不理睬他,他又逗弄了好一会,才终于让她破涕为笑。使性子归使性子,她还是没有忘了正经事,于是一来二去的,基本上从夏锦程口中把事情全都给套了出来。
当听到夏锦程说到他怀疑有人向司徒家透露了花圃里的花生病了的消息时,她像是不经意的说了句,“说起来这件事也真怪,怎么余招娣才一进花圃做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你是说,你怀疑是余招娣……”夏锦程思维活络,马上就明白了她话里隐藏的含义。他想了下自己那几次见到余招娣时的情景,觉得她这个人脾气虽然古怪了些,可是看着心肠倒不坏,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是许子默介绍来的,许子默看人向来挺准的,应该不会有错。所以他很快就否定了,“不,不会的,她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大哥好偏心,怎么如此相信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却不相信妹妹的话。”夏幼荷撇撇嘴,实则心里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
夏锦程轻笑出声,“你这小丫头,怎么连这也要不高兴。大哥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凡事都需要讲证据,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是,是,我知道啦,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嘛,瞧把你给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你妹子呢。”
“你看你,又说胡话了不是。”
夏幼荷想了一下,说道,“那赵伯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叫一个不知底细又刚来花圃做事的人来做呢。”
“事已至此,再责怪不相干的人也是于事无补。”
夏幼荷对于夏锦程这种明显偏向余招娣的态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心里却隐隐有种担忧,他这种毫无理由的信任,难道会是他们兄妹之间特殊的心理联系不成?这个想法让她坐立不安起来,可是最后却又被她强行给压制在了心里。
第45章 疯狂的主意()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是真有那么一天,只要她抵死不承认,他们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才是夏幼荷,这具身体才是真正的夏府三小姐。
这么一想,她淡定了许多。
夏锦程见她脸色变幻不定,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到下人来报,说几个听到风声的商家过来了,夏青澜已经去了前厅接待着。他一听,就顾不上夏幼荷了,连忙跟她说了一声,就匆匆的赶往前厅了。
夏幼荷点点头,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她又想起来刚才他说到的信的事情,她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悠悠的靠在椅子上,仔细的回想着自己脑海里突然闪现的熟悉感。
余招娣从郑钱家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她在路上转悠了一圈,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就打算去找许子默商量一下对策。她直觉许子默既然能把她介绍进夏家,就肯定跟夏家有一定的联系。
然而她去了他家里,空无一人,就连他经常设摊的地方也去找过了,也没有。
街边,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夏家的事情了,夏家花圃被毁这件事,短短半天就在卞城传播了开来,沸沸扬扬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想去夏府看看,问下她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可是她却也知道,夏府里面的那个夏幼荷是绝对不会让她见到他们的。
余招娣有些魂不守舍的在街上走着,就像是一抹孤魂野鬼似的,跌跌撞撞,偶尔还会碰到一两个路人,被人怒骂几句。
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停下了脚步,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楚府门前。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发生事情的时候,除了夏府的人,她最信任的果然还是楚慕白啊。
只是……他会帮她吗?以夏府里现在那个夏幼荷的性格,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已经在楚慕白耳边吹过温柔风了。可是即便是她心里知道,在眼睛看到楚慕白的身影从楚府里出来的时候,脚步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楚……楚公子……”
楚慕白闻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她,马上就想到了夏幼荷跟他说过的话,以及自己那天在街上看到她当众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不检点样。他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可是余招娣却知道,他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余招娣硬着头皮又说道,“楚公子,我想……我想问一下,那个郑钱可有说肥料是从哪里来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楚慕白不解。
“是这样的,我在夏家的花圃里做事,现在花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我想知道一下事情有什么进展。”
楚慕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是真的担忧,这才用淡漠的口吻说,“郑钱什么都没有,那批肥料看起来也完全没有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的话,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那我……你能不能让我去见一下郑钱?”
“余姑娘,首先,对于一个夏家的小工人却如此关心东家的事我感到很钦佩。可是大牢不是菜市场,不是你想见谁就能见谁的,就算是夏家的人,要见郑钱都得经过层层审批,更何况以你跟夏家的关系,还没到要做这种事的地步吧?”他的话毫不留情的斩断了她心里唯一的希望。
余招娣知道他说这番话只是不想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如果是夏幼荷想见人的话,他估计什么都说不说就给安排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可是真的亲耳听到他这样无情的话语还是让她的心里大受打击了一下。
楚慕白说完之后就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可是余招娣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不过她也没再开口央求楚慕白,因为深知他的为人,对于夏幼荷以外的事情,他可以做到铁面无私,甚至冷血无情。
她只是一路跟在他身后,他往哪里走,她也跟到哪里去,一边跟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还能有什么方法可以打动他没有。最后还是楚慕白受不住她的这种行为,先停下了脚步。
“余姑娘,容我再说一次,对于你的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我无能为力,就算是你一路跟着我跟到衙门,我了不可能会安排你去见郑钱的,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去见犯人,从来都没有这种规矩。”他尽量用比较缓和的语气对她说,希望她能听得进去不再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
可是余招娣她并不是真的余招娣,在她的骨子里,有着属于夏幼荷的任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持,以及不惧怕威胁的本质。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模样在楚慕白看来觉得有些无赖,“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我愿意走哪就走哪,就算是官府也管不着。”
楚慕白见她一副油盐不进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又转身离开了。想着你愿意跟就跟,大不在他就是不搭理了。余招娣自是不用说了,抬脚就又跟了上去。
如此又行了一段距离,楚慕白当初下的互不相干的决心在路人充满奇怪的或是暧昧的或是其他意味的目光中消失殆尽,他从未见过一个姑娘家会如此的胡搅蛮缠,甚至不知羞耻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完全不受周围人目光的影响。
他做不到,所以他率先败下阵来。
“余姑娘,我是要去衙门办事,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容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继续跟着我的话,小心到了衙门以想要迫害朝庭命官的罪名把你收监了。”
因为顾及到她是个姑娘家,所以楚慕白就算是威胁的话,也说得不是那么强硬。如果他面前的是个普通人,那么他这番软硬适中的话足以让对方却步了。但是他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余招娣显然不是个寻常人。
试想一下,她连自己无缘无故变成了余招娣这样的事情都接了,又还有什么事可以阻挡她异于常人的思想。自从她变成了余招娣之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每天都在不断的提高,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就算是有人当面骂她两句,她都未必会有反应,更何况他还说的这么隐晦。
楚慕白的话像是一盏明灯,突然照亮了她心里的灰暗,瞬间,她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主意,有些疯狂的主意。
只见她往他靠近了好几步,殷切的看着他说,“楚大人,我请求您把我关到大牢里去吧。”
第46章 求收监()
“你……你……”楚慕白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这年头,有求人办事的,有求人给钱的,有求人请客吃饭的,他还独独没有听过有人竟然求人把自己关到大牢里去的。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眼前的这个姑娘沟通,他就不明白了,他们明明说的是一样的话,怎么就天南地北南辕北辙的差了这么多意思。
“真的,楚大人,我请求您把我关到大牢里去吧。”余招娣又重复了一遍。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楚慕白一甩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他觉得她一定是疯了,而自己在这里陪着一个疯子说话,显然也离疯不远了。
她简直有种能把圣人都逼疯了的能力。
余招娣见他不理自己走了,边追着他的脚步边喊道,“楚大人,楚大人,我说的是真的……”
楚慕白对于身后的声音是充耳不闻,只管走自己的路。
走出了几米之后,身后余招娣的声音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男人怒吼的声音,“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无缘无故砸我的东西。”
楚慕白的脚步一顿,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正要加快脚步。余招娣的声音紧跟着就就响了起来,“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有种你报官啊。哦,顺便告诉你,前面穿白衣服的那个人,他就是衙门里的人,楚慕白楚侍郎,卞城衙门里副衙职。”
说完,她还把那个喊着要报官的摊主给往楚慕白的方向摊了一下,冲着他喊道,“楚大人,有人要报官!”
楚慕白有心想不理会她,可是周围的人被她这么一嗓子喊得,全都往他的方向看过来,让他的脚步犹如千金重般,再也迈不开一步。
他只得无奈的停下来,转过身。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余招娣脸上那种得逞的笑容。那笑容刺眼得让他不想多看一眼,可却愣是让他一看就移不开目光。
灿烂、骄傲、自信,挑衅、狡黠、甚至顽皮,他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各种情绪,让她那张有些平凡的脸生动而活泼起来。那样的眼神,竟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他摇了摇头,甩去这种莫名的感觉。
那摊主一听这里有个当官的,本能的就想要退避,自古这个市井小民最怕的就是与官府打交道了,可余招娣哪里会放过他。
就在楚慕白愣神的一刹那工夫,她硬是拽着那个摊主来到了他面前。“楚大人,他要报官。”
“没……没有,我……小人……小人没有要报官。”摊主看起来是个胆小的,居然连看都不敢看楚慕白一眼。这两人打从老远就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他可没有忽略刚才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明显就是认识的,他哪里敢说一个报字啊。
“不是,他要报官。我刚才打碎了他的一个花瓶,价值大概……”她在心里估计了下自己刚才打碎的那个花瓶,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做工倒是精致,“值五百文钱。不要叫我赔钱,你知道的,我没有钱可以赔他。按照我朝律法,凡是毁坏他人财物无力偿还者,情节较轻的,收监三日以示惩戒。”
末了,她冲他得意的一笑,“这个理由够充份了吧。”
楚慕白还没说话呢,她就叽里呱啦的把话全都说完了,甚至连当朝律法都搬出来了,而且还搬得很对。他不知道她一个市井小民是如何对当朝律法知晓得这么清楚的,余招娣也没给他时间去想这个问题,马上就又接着说,“楚大人,你该不会是不抓我吧?要知道包庇等同于犯罪,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一句话,把楚慕白的退路给堵得干干净净,一丝缝隙都没给留。以前他一直觉得有理可辩天下,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强词夺理,甚至化不合理为有理。几天之前他还觉得她是个知理识大义的女子,此刻他深觉自己那日定是叫鬼迷了心窍,眼前的这个女子,哪有一点知理识大义的模样,简直是一丢丢都没有!
这样的无理取闹,这样的无法无天,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心理底线。
别说是楚慕白了,就连余招娣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种撒泼打滚的无理事情来。自从成为了余招娣之后,她又何尝不是每日都在重新设定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个摊主见楚慕白迟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