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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不会让他知道的。”
印若扭过头来看他,唐季初或许有些混血,鼻梁尤其的高挺,眉眼更偏向东方,秀美细长,笑起来的时候一颤一颤的,惹得人心花缭『乱』。
她笑:“偷情呀。”
唐季初眼眸亮晶晶的,让印若想到了渴望吃肉的小狗。
她说:“瞧你长的还挺好看的。”
她说话的音量不小,唐季初嘴唇的弧度上扬更甚,他扬着脑袋好让印若更好的观赏自己三百六十度的无敌美颜。
“就是——”印若话锋一转:“脑袋瓜子不太好使。”
印若说着一拳出击使出吃『奶』的力气打向唐季初的脸蛋儿。
她看着瘦弱,力气不小。
唐季初没有防备,被她一拳打歪了脸。
两道血痕顺着鼻孔流下来。
印若舌尖抵住唇瓣,声音甜蜜软糯,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好看的男人叫人喜欢,好看又愚蠢的男人可以欣赏,自以为好看却偏偏愚蠢而不自知的男人,就让人厌烦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底的泥土,正好有一些筛落到他的眼底,印若的笑在鼎盛的日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好看的让人头脑发蒙。
他捂着嘴,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印若娇媚的脸庞。
“唐先生,你该庆幸你有张好看的脸,否则我就不只是打你一拳呢么简单了哦。”
印若一根根地掰开他捂在嘴唇上地手指,看见他掌心染着的血迹,眸光颤了颤,沁出『迷』蒙的水雾:“呀,流血了呢。”
她惋惜的看着唐季初的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就可惜了,快去包扎一下吧。”
唐季初脸『色』铁青。
他鼻子被印弱打肿了,这个女人看着『揉』弱,下手一点都不含糊。
血腥甜的味道流入口腔,他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印若,你——”
印弱未曾回头,她慢慢地走在前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轻松又快活。
她是打定主意晓得他不敢也不能把她怎么着了。
唐季初气笑了。
他发现自己遇上了劲敌,她天真又虚伪,软弱又毒辣。
还处处拿捏着他的软肋,教人无从下手。
要想得到她,他自个儿就得先扒下层皮来。
他快步跑上去,着回不挨着她了,而是三步一走的跟在她的后头。
“鼻子都肿了,好痛。”
“我流了好多血,止不住。”
印若嗯了声,“要是毁容了,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哦。”
唐季初:“……”这个极端颜控的女人。
印若:“变丑了带着伤也不要来哦,我怕血。见不得伤。”
唐季初觉得鼻子肿胀的更厉害了。
他自己就是医生,却没法给自己看病。
同僚给他看过鼻子,啧啧道:“下手挺狠,鼻骨错位,软组织挫伤了,没个百十来天是好不了了。”
同僚打趣他:“你小子也学着街头打架了?英雄救美还是怎么的?怎么专门打脸啊。”
唐季初鼻子被包着,做不了大表情,他阴沉着脸不说话。
英雄救美?
屁。
他这个英雄都被美人打成狗熊了。
本以为印若顶多是朵带刺儿的玫瑰,没想到,她整个儿就是朵霸王食人花。
后来沈思烨惊奇的问他怎么把鼻子弄伤了,他知道唐季初这人平时最是自恋臭屁,爱极了他那张脸。
有生之年看到他弄伤了脸,简直就是比看到母猪上树还要惊奇。
唐季初本就不占理,只得在这事儿上认怂。
唐季初在印若笑眯眯的眸光中,撒谎不打草稿的说自己是为了摘果子摔了。
沈思烨沉默的时间比唐季初更长,他拍了拍唐季初的肩膀,给他放了个长假。
又过了半月有余,沈家发布了条重磅消息。
说即日要在沈家举办一场宴会,燕城大大小小的豪门世家都有些按捺不住。
沈思烨自大举掌沈家以来,从未办过一场宴会,也不怎么参加酒会宴席。
让不少想攀附亲戚关系,走走后门的人心思活络了不少。
进入沈家大门的门票可不是那么好弄到手的,如果自家闺女或者是族中的女人入了四爷的眼,许多事情不都好说许多。
众人都跃跃欲试。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场宴会是沈思烨专程为印若举办的。
在圈子里有这样一项不成文的规矩,每家每户一旦确定了女主人,就要开办一场宴会,公而告知,这比举行一百场结婚典礼还要有用。
这代表着整个家族对女主人身份的承认。
沈家一族上上下下,左右就剩下沈思烨一个人了。
其余的旁枝末系,不成气候,每天盼着的就是沈思烨少想起他们,就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沈家大宅,管家看着自家少爷暗自擦汗。
这场宴会沈思烨有多重视他是知道的,宴会上上下下事无巨细,他都亲力亲为,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为着讨那位还未过门的印小姐欢心。
沈四爷着些日子过的比当年争权夺位刀剑上『舔』血口的日子过的还要谨慎。
印若现在呆在自己家中,沈思烨白日留在印家陪着印若,夜晚赶赴沈家,在为深家大宅迎来新的女主人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腿伤刚好,复健不易,不应如此劳累,沈思烨却觉着着些日子是他有生以来精力最充沛的日子,每一天都比昨天更期盼明天的到来。
印若有时候喜欢趴在他的怀里埋怨他最近太忙,老见不到人影,沈思烨都含笑着吞下。
他说:“我想给你最好的。”
印若这个时候就会抱住他死命的亲亲,欢天喜地的说:“老公对我最好了!我最爱老公了!”
对此沈四爷表示很受用,从前别人就是把她夸的上天下地绝无仅有,他连眼皮子都不带撩一下,现在印若每天只要随口夸他两句,他就能心花怒放好久。
第三十八章()
沈家的宴会载万千瞩目中开场了。
今夜; 燕城注定是不夜城。
沈家大宅门口停满了名流豪车; 无数地名媛; 公子对这场盛宴翘首以待。
沈家的大门开了三重,名贵的月季花在夜『色』中颓靡的绽放; 流泉喷出清澈的泉水; 沈家的大宅掩映在两排遮天的樟树后。
九盏水晶灯将大厅照堂的灯火辉煌,侍者端着酒杯和餐盘游走在人群中,随时为客人递上甜美的酒『液』和可口的点心。
方楚正拿过一杯百力滋甜酒慢慢地喝着; 他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 无人会注意到。
方楚正食不知味的喝了两口,突然想起百力滋甜酒,是印若的最爱。
她跳舞要保持身材,几乎从不碰甜食; 对这种甜酒却是情有独钟。
每次都要向他撒娇讨着喝两口才罢休,像只憨足的猫咪。
方楚正有些难受的扯了扯衣领; 茫然的望向四周。
衣香鬓影,醉纸金『迷』。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生活。
印若和他解除婚约后,他忙地焦头烂额; 陀螺似得旋转; 生活质量急剧下降。
公司的好几个大客户宁愿付违约金都不再和他合作。
可是项目前期的款项已经支付进去,现在客户跑单; 他的公司要承担全部的损失。
这几个月他为了支撑公司的资金源不断流已经把全部的身家投进去; 如果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他就要面临破产清算的下场了。
世事难料; 不过几个月他就饱尝从云端跌落泥泞的滋味。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公司能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是因为有印家这棵大树在身后,因为印老爷子在商场上的名头,对家才愿意与他合作。
没了与印若的婚约,他的公司很快被其他的竞争者挤下来,连口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他转瞬就成了一个即将面临破产的小公司的老板,在燕城苦苦的生存。
方楚正叹了口气,他颤着手把甜酒灌入喉咙,酒壮怂人胆,他好不容易托人得到了一张进入沈家大宅的路子,不能白白的浪费这个机会。
他一定要在今天这里找到新的合作伙伴,或许运气再好些,他能再见到印若也说不定……
方楚正看了看四周,没有印若的身影。
从前印若最钟爱的一项活动就是参加宴会……方楚正流『露』出怀念的神『色』,随即他想到自己近日听到的新闻。
他已经许久没有印若的消息,从印若和他解除婚约的那一天起,他和她就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可是她和沈家四爷订婚的消息,却是传的漫天飞,就算是他都能听闻一二。
方楚正抚了抚空落落的胸口,整理好神『色』走进人群,试图打探一番交情。
他长相儒雅端正,端看是个如玉君子,说话条条是道,不多时就虏获了一批人的好感,方楚正洋洋得意,在这方面他还是从未失过手的。
只是当别人听到他是方楚正之后,神『色』就变得微妙了。
方楚正再想继续交谈下去,对方就以各种借口推脱,默默地把他孤立了。
方楚正只得换一拨人,每当别人听到他的大名,就开始远离他。
方楚正屡次碰壁,良好的家教和高傲的自尊心让他不能忍受,可是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离了印若,他就真的什么都办不成了吗?
方楚正一杯一杯的灌酒下肚,他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还不知道的是自己因为沈思烨要和印若订婚,而他又是印若点名甩掉的前未婚夫,为了不犯着沈思烨的忌讳,豪门世家对他是能避则避。
谁也不想为了个默默无名的小老板而得罪了沈四爷。
方楚正为自己拉来资金的最后一条路眼看就行不通了,他郁闷至极,靠着酒精麻醉自己。
几大杯黄汤下肚,方楚正头重脚轻的朝外走去,从大厅的侧门出来就是后花园。
夜莺婉转,月季和玫瑰的香气混合着弥漫在空气里,方楚正朝前走了两步。
突然看见前方的花丛中有一个人,长的酷似印若。
他脚步不停,鬼使神差的继续往前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的的确确就是印若,如假包换。
她的黑发被全部挽起,『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一身月白的长裙逶迤在地,落了几瓣火红的花瓣。
方楚正晃了晃神,不敢置信的叫道:“印若?”
他没想到自己竟还真的会再见到她。
方楚正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失意憔悴,他说:“印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你还好吗?”
印若双手叠交放在身前,笑容恬静:“我最近过的很好呀。”
方楚正理所当然的点头,口腔里苦意蔓延:“是,你应该过的很好。我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再来看看你,我觉得我还差你一句对不起。”
“……我现在没和林媛在一起了,我和她分开了。”方楚正絮絮叨叨的说完,像是松了一大口气,抬眼看向印若,再次抱歉:“对不起,我,我知道我不该拿这件事情来烦你,我就是忍不住。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些日子以来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从前,我们的从前。”
方楚正说着说着,眼眸里流『露』出深情和懊悔:“印若,我时常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们……”
“你别说了。”
印若柔柔地打断他,她始终望向别处,精致的眉眼低垂着,柔软而脆弱,她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已经过去了。”
方楚正急忙道:“不会的!印若我们在一起三年,这三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清晰,我不可能忘,也不能忘。”
他深情的说:“印若,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还可以回到从前,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是只要我们之间还有爱,我们就没有结束,对吗?”
他焦躁急切的看着印若精致的侧脸,方才印若的表现,是不是证明了她还没有忘记他?甚至于她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他?
印若从来都是心软的,她天真美丽善良,她不会不念及旧情。
这样想着,方楚正又往前走了一步。
印若近在咫尺,他能闻到属于她身上的香甜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方楚正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要抱住印若。
印若朝后退了半步,欲拒还迎,眼睫上垂着半落不落的泪。
方楚正只觉得自己心内绞痛,从这一刻起,他是真正的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差点错过了这样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
方楚正还要再往前半步抱住印若的时候,一阵钝痛从脑后袭来,他身体晃了晃,软倒在地。
印若眸光漠然的瞧着在地上瘫软的男人。
接着转向林媛,她手里握着酒瓶,正一脸嫌恶的看着方楚正。
林媛丢掉酒瓶,蹭到印若面前,局促不安的叫了声:“姐姐。”
印若无动于衷。
林媛搅着手指,每次她感到不安的时候,就会疯狂的搅动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把指头搅断。
她抱着莫大的勇气,抬头讨好的问印若:“姐姐,如果我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你会不会原谅我?”
印若瞥了眼方楚正,就在刚才他的好感度已经达到百分之百,没了好感度的加成,他比垃圾还不如。
印若对垃圾没什么兴趣,她摆了摆手:“随你。”
林媛拖着方楚正的身体向黑暗里慢慢地走去。
印若已经达成了今晚的任务,她有些累了,打算回屋子里睡一觉。
再过两个小时,才是她和沈思烨的主场。
“真是让人意外。”
唐季初站在阳台上,离她五六米远的距离,刚才的那一幕他肯定都看见了。
唐季初鼻梁上还贴着胶布,他向印若举了举杯,“在和未婚夫的订婚宴上与前男友和妹妹的秘密相会。”
“太精彩了。”
印若扬着脑袋,她皱着细细的眉,“怎么还是你,太讨厌了。”
她端倪着唐季初的鼻子,“看来上次还没下狠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
唐季初『摸』了『摸』鼻子,心有余悸。
在修养的这段时间,他每天每刻都在想印若,想她得意骄纵,想她对自己下手的绝不留情。
每想起她一次,他的心里就更痒三分,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就更深。
唐季初垂着漂亮的眼睛受伤的说:“还好没毁了,不然你是不是连见都不想见我了?”
印若眯着眼不说话,她承认了。
唐季初立刻道:“鼻子接好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可以在你眼前博一笑了吧。”
他展『露』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
印若抱着手臂,循循教导:“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太老套了,唐公子,下次泡妞的时候麻烦用些新鲜的招数。”
唐季初翻身,从离花园三四米的高度纵身跳下来。
身手利落干脆,唐季初站稳在印若面前,神情严肃端正,他说:“对不起。”
“我一直想对你说这句话,原谅我的骄傲,让我犹豫了很久。但是今天,我必须要对你说这句话。”
印若摩擦着自己的小拳头,跃跃欲试。
唐季初准备说出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他结结巴巴的:“别,别打我。”
印若耀武扬威的伸出拳头,威胁他。
唐季初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