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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边不想与云想计较,可云想却偏偏这样步步紧逼,云裳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任你如何出手,我偏偏就是不承认,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逼我,大不了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安生!”云裳看着那蛋糕,发泄似得自言自语道。
云想不知道云裳不停的脑补了关于自己的各种想象,也没有空闲去关注他人的想法。因为对她来说曾经最对不起的那两个人就要回来了。陈府的老夫人,陈适的母亲带着孙子陈楚陈大郎从京城回来了。
两个月前,陈适远在京城的大伯陈彦五十五岁大寿,因为陈适官职在身,自然不能亲自去,因此陈老夫人便带着陈楚代为进京贺寿。
因为陈彦寿辰已经将近年关,祖孙二人便索性便在京城中过了年之后,才打道回府。
原以为从此就只能靠着以往的回忆继续为了家人努力活下去,却没想到爱妻竟然还给他留下了另一个骨血,当初爱妻怀着的孩子竟然并没有如他以为的那般已经随着爱妻一同逝去了。
当他升调到这康宁县这个上县当县令不久,爱妻生下的女儿竟然被人送回了他的身边,他简直无法形容当他听到小小的女儿,用着儒弱的声音喊着他爹爹时,那一刻心中的狂喜。
他抬头欣慰的看着女儿,“你去这一趟竟还带回了你娘的遗物,也算不虚此行了。”
李云想见陈适只以为那是季氏的遗物,却并没有多想这上面所书有何意义,不由苦笑,“父亲,您可看清了这布帛上绣的文字是何意?”
陈适便又仔细再看了看布帛,“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吗?后面此女脚心有一颗朱砂红痣,可为陈府日后认亲依据,是说你的脚心有颗朱砂痣吗?”
“父亲,儿双脚脚底并无任何胎记?”
“是吗?”陈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僵住了,“你是说这布帛不是你娘绣的吗?”
李云想抬头直视陈适,“不,这确实是娘绣的,是李家姆妈曾亲眼看到她绣的,娘也曾与李家姆妈说过这上面绣的是儿的生辰八字,但在她被山匪抓走之后,李家姆妈便一直都没有找到过这张布帛。”
第96章 如何忽悠贾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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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他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当年亲生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只知道这世上唯一会无条件疼爱他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这些年即便继母对他视若己出;他却发自内心的对继母亲近不起来。
当妹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看着那杏眼园睁好奇的打量自己的眼神;当时他便觉得自己的心都像化了一样,那是与自己有着相同的血脉的人,是亲生母亲留下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从心里认定那个妹妹是除了父亲和祖母以外自己最亲的人了。
可如今却突然才知道;原来那个会软软嚅嚅的叫着哥哥的女孩儿并不是他亲生的妹妹;那个自己疼爱了这么久的娇软妹妹与他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该怎么办;他付出的那些感情又该如何收回来。
云裳听到的他的话,双眼顿时便迸发出期盼的眼神,看的陈楚只觉心中一酸,明明她才是陈家千金,才是自己亲生的妹妹,却愣是在李家过了这么多年清贫的日子;他实在不应该因为自己心中的纠结让她难过。
虽然心中这么想;可陈楚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云裳;只能最后看了一眼她孺慕的眼神;说了句,“我以后会待你好的!”便落荒而逃。
出了纤华院的陈楚,愣愣的站在抄手游廊里,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他再懂事,也不过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自己的心情,更让他纠结的是以后该如何面对两个一真一假的妹妹。
遥望这拙锦院的大门,以往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只要他在家中,每日总要去坐坐,可如今他却一步都不敢踏过去,他竟有点害怕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心情沉重的转过身往外走去,此时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
不知不觉中,陈楚缓步走到了外院自家父亲的书房,书房的门正开着,他的父亲陈适这会儿正在与家里的陈管家说话。
陈楚站在竹林边呆呆的看着窗户里正说着话的父亲,直到陈管家听完陈适的吩咐转身出去了,他还依然呆在那里没有动静。
书房里的陈适早就发觉自家儿子在窗外的身影了,只不过因为他正有事忙,便没有在意,但直到陈管家出去以后,儿子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楚儿,你站在那里作何?”陈适便开口唤道。
陈楚抬眼看了看站在窗边父亲,缓步绕过竹林进了书房,在陈适面前站定之后叫到,“见过父亲!”
陈适点点头,“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找为父?”
对早熟懂事的儿子,陈适一直到很待见,自古严父慈母,可自己儿子从小便没了母亲,他便如何也对儿子严不起来,对儿子向来都很慈和,因此陈楚对他也从来都是亲近多过敬畏。
陈楚心情复杂的看着陈适,“父亲我,我今日去了纤华院。”
陈适一愣,挑眉看着他,“怎么,这事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哦,对了,我都忘了你收留的那个四儿了,是他与你说了什么吗?”
陈楚与陈适父子感情甚好,是以当初收留了来历不明的四儿时,也曾通报过陈适,陈适调查过四儿的确是个普通的小乞儿,背后也没任何人指使之后,便没有阻止他。
作为一个开明的老子,自己的儿子这么小就能建立自己的人脉,他还是很欣慰的。
陈楚沉默了一会儿,“四儿只是说了近日府中发生了何事,并未明说,是儿子看了云裳之后自己猜出来的。”
陈适默,看来自己放在书房的画像实在不是什么隐秘,虽然家里的书房真的只是明面上的书房,从来也没有放什么隐秘的东西,他并没有特意把画像藏起来,但儿子女儿两人都看过随随便便看到了画像什么的,让他不由对书房的安全有些担心。
他这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书房早就遭到了儿子手下人暗探过了,若是知道了,只怕当即就要为自己的书房安排个护卫了。
陈适轻叹一声,“如你所见,裳儿确实才是你母亲亲生的女儿,是你的亲妹妹。”
陈楚即便已经确认了真相,此时听到父亲亲口承认,心中还是有些起伏不定。“父亲,她,她们当初到底是如何被调换的,您查出来没有?”
他的问题也是他心中纠结所在,认回了亲妹妹是好事,以后便如以前的想儿一般对待便是了,可以后他该如何对待想儿。
想儿被错认接进陈府的原因是什么,罪魁祸首是谁,是李家人吗?若是,想儿当初可知情。这些疑问都是他心中纠结的原因。
他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两年自己一心一意疼爱的妹妹,竟然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不愿意面对这两年自己付出感情却是对着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儿子一脸纠结的表情,陈适一看就明白他心里在脑补些什么,不由微微一笑,“楚儿,你想些什么呢?这事儿没你想到那么复杂。”
是吗,陈楚抬头看着陈适,眼中有着不自信的期盼,真的是他多想了么?
陈适轻点了下头,“你母亲的事情,当初我与你说过,你还记得吧?”
陈楚点点头,每当想起父亲说的当年母亲遇险的情形,他的心情就会很沉重,也正是因为母亲的遭遇,他即使是个宅心仁厚的性子,也从来不会胡乱对贫弱之人起同情心。
正如当初,碰到了四儿与其师父被人追杀,他就冷眼旁观看着两人被打成重伤至死,也没有让身旁的侍卫出手,若不是四儿拖着受了重伤的身体硬是爬了好几十米爬到官道上,他的马车旁边,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将四儿救起。
虽然后来李家把妹妹送回来以后,他知道了当初母亲救的人里面也有知恩图报之人,但养成的性子却已经定性,所以这次一知道这件事,就先入为主的怀疑起李家人来。
陈适看着儿子的表情就知道儿子那有些多疑的性子又来了,知道这件事定然要与儿子分说清楚,不然儿子以后不知会不会对想儿和李家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虽然明白云想已经下定决心要回李家,可心中却依然还是很不舍。而据他近日的观察中发现,这家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实在人,他已经决定了,就是为了想儿,他以后也要与这家人成为通家之好,最好能够一直当做亲戚般相处。
如此,以后说不得还能经常见到想儿,依然当做父女般相处着。既是这样,那就不能让儿子对想儿产生误会,以后也如亲兄妹般相处才好。
更何况,事实如何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对儿子自然不能隐瞒,也要让儿子能够明白当日他的母亲到底做出了如何的牺牲,才保全了他妹妹的安全。
陈适叹道,“其实,把你妹妹与想儿调换的正是你的母亲。”
“什么?”陈楚心神一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这怎么可能?”
陈适继续说道,“你母亲当日被山匪追杀时,临危产下你妹妹,但身边却只有同样才刚生产过的李家娘子,当日你李家伯父虽引走了那些山匪,但你母亲深知那些人定然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她们二人皆是刚生产过的妇人,结局定然都逃不过被抓到的命运。
可你母亲临危之时,心中所想便只有你妹妹的安危,而那些山匪的目标是她,而且并不知道她已经产女,所以她让你李家伯母带着裳儿和想儿藏了起来。可当时她刚被自己所救之人背叛,又如何能相信李家娘子又会不会如那人一样背叛呢。
所以她借故让你李家伯母去寻找藏身之处,把你妹妹和想儿调换,让你李家伯母以为裳儿才是她的亲身女儿,因为无论如何,你李家伯母也总会把自己的亲身女儿带走。她为了给你妹妹取陈家云字辈的名字又不会引起你李家人的怀疑,便也为李家的女儿娶了云想这个名字。
她这一次终究没有所托非人,李家不但把没有抛下你妹妹,把她养到了八岁,还终于把她送回了陈家。”
李娘子微怔了一会儿,不由转头看了眼李老爹,只见李老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想儿的性子随了她亲娘,你还是与她说道说道吧,免得”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你与想儿说话,我去厨下看看!”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娘子明白自己李老爹的意思,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听一个妇道人家的往事,微叹了口气才又说道,“没有,若她那时便走了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吧!可惜”
第97章 韩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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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云裳来到陈府之后,第一次真正与云想见面;这个女孩与她平日想象的并不一样,她原以为会是一个个性张扬,咄咄逼人的性格,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个云想不但不张扬;而且还看着很沉稳;与自己对视的眼神也毫无波澜,仿佛之前那些挑衅之举都从未发生过一样,所有言行举止都恍若真正的古代人一样;毫无穿越女那种超越时代的优越感。
若不是亲眼看到那首临江仙;看到那两块蛋糕,云裳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行为一板一眼;浑身都充满这这个时代大家闺秀那种气质的女孩是个穿越女。
云想对云裳打量她的视线自然不会毫无所觉;但心中却隐隐的有些奇怪。虽然云裳是自己前世终身的对手,但今生从一开始;云想就没有想过再次与云裳对上,她只想远离这个前世与她纠缠不清的人;所以才会从最初就揭开了自己身世。
可为何此时云裳看她的眼神却似乎很不解和惊讶,甚至还充满了谨慎和防备。按理说自己与云裳除了当日在李家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应该都没有过交集;为何云裳的眼神却又表现出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云想心中暗想;脸上却依然没有显露丝毫;众人之看到了一个对即将归家的祖母满心期盼的一个小女孩。
一行六七辆马车渐渐从街边拐角处往陈府大门驶来,缓缓的驶进陈府大门,停在了二门外。马车一停妥,便有小厮飞快的取了脚蹬放到了打头那辆马车边上。
“恭迎老夫人回府!”许氏领着几个女儿带头缓缓下拜,恭敬的迎接道。
打头的那辆马车还未有动静,便见到后面第二辆马车上跳下一个年约十一二岁身穿绛红色锦缎袍的少年,少年还未到束发的年纪,头发也如一般孩童般头顶梳着两个总角,其他头发都散着。
“儿子见过母亲!母亲万安!”少年虽才十一二岁,但步伐却已趋向沉稳,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走到许氏面前深深一揖。
“快快免礼!”许氏没有受他全礼,忙往边上让了让,手中虚扶道。
少年起身偷偷朝着许氏后面的云想眨了下眼睛,云想不由的回以微笑,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一片难以形容思念之情,却都并未开口说话。
这时打头那辆马车前边布帘掀起,从内里走出一个年约十六七岁做侍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此女面带浅浅的微笑,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见过孺人!”那女子对着许氏一福,便转过身子垂头恭立,只见车中接下去出来的便是去府城迎接自己母亲的陈适。
陈适转身打起布帘,一边从里面虚扶这另一个人出来,一个身穿红褐色对襟袄,头戴这珠冠,手中带着一直紫檀佛珠,手指间一片素净,表情慈和的老妇人。
“见过祖母(母亲)!祖母(母亲)万安!”众人随着许氏一起躬身行礼。
“好!好!”老妇人微笑的扫视了一眼站在马车前方的儿孙和儿媳,满意的点点头,便在陈适的搀扶下小心的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这时后面几辆马车的人也都一一下了车,此次进京,陈老夫人和陈楚一共带了五六个服侍的丫头婆子,单单只是拉人便占去了三辆马车,剩下的两辆马车是两人的行礼和从京城带回来宫中随礼。
许氏上前搀扶住老妇人的另一边,众人便一起走向中院东边的慈安堂,属于老夫人长住的院子。
终于一行人都到了慈安堂厅堂中,老夫人回来之前,许氏便早了好几日派人里里外外都收拾了妥当了,这时厅中四周都摆放了烧得热热的炭炉,众人进去后便感觉一阵热浪袭面而来。
丫头们上前服侍这主人们把外衣脱下挂好,便悄悄的退到一边站着。陈适和许氏扶着老夫人到厅中主位坐下,然后一边一个陪着坐在两边,几个小的便陪着站到前面与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仔细看了眼几个孩子,在其中找到了云想,正对上云想孺慕的视线,忙微笑道,“大丫头,平日里见到祖母都是叽叽喳喳的,今日怎么都没听见你说话,是不是还在脑着祖母不带你去京城啊?来来,快来让祖母看看!”
云想眼睛一酸,眼泪瞬间就满眶了,但却固执的没有往下掉。乳燕投林般上前扑倒老夫人怀里,抬头吸了吸鼻子,“祖母,孙儿早就不脑了,只是您离开了这么久,让孙儿好生想念!”
老夫人慈爱的捏了捏她的包包头,柔声说道,“好孩子,都是祖母的不是,怎么就走了这么久,让我孙儿受委屈了!”
“祖母!”云想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