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慕之,本县主问你,前日硕芳斋诗会,我祖母已经派人给你送了帖子,你为何没来?”昌明县主一脸怒意。
听着这有些尖锐的声音,韩珩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才站定回到,“回禀县主,冀国大长公主派人送来帖子时,微臣已经与官家约定当日要去演武场,是以不能赴约,还望县主恕罪!”
听到韩珩是因为早于官家约好才没去诗会,昌明县主脸色才好了一些,却依然还是嘟着嘴愤愤的说道,“你明明知道这一次的诗会,祖母为何要邀请这么多少年才俊,怎么能缺席,近日官家已经去了好几次演武场,诗会这么要紧,你们推迟一日去演武场有能怎样!”
冀国长公主是太宗第八女,生的与太宗最为相像,自然不是什么美人。当年与驸马成婚之后,驸马还曾与长公主的乳母通奸,可见冀国长公主是何等的让驸马不待见了。
不过冀国长公主心情却非常温和柔善,她自己并无子嗣,对待驸马其他的子女却视如己出,尤其喜爱膝下这位与驸马长的颇为相似的孙女昌明县主,爱之如珍宝,特地求了官家赐她县主爵位。
第92章 韩世子()
要是看到重复前面的章节;请稍等一小时,系统就会刷新正确章节李娘子自信一笑;“云掌柜您能看的过眼就好;咱们给绣坊做的活计,自然不敢怠慢。”
“那是;李娘子您的手艺我是最信得过的了!这些帕子我看着都不错,就同上回一样;一方十五文,这总共二十方帕子共三百文;加上这二十条络子还是八文一条共一百六十文;合着是四百八十文,您看可对?”云掌柜不愧是生意精,随口一算便把价格给算出来了。
李娘子一听自己绣的帕子也同云想绣是一样的价钱;马上便笑眯了眼;“云掌柜您说怎么就是怎么;您的为人咱自然是信的。”
云掌柜满意的点点头,她开着绣坊;做着四方生意;凭的就是一个信字,这整个康宁县谁人不知她这纤巧绣坊做生意靠的就是一个童叟无欺。
如李娘子这般目不识丁的民妇,接了纤巧绣坊的活,便从来都是她云燕娘说多少就是多少;所有人都知道她给的价钱永远是最公道的。
云想以前从未接触市井;自然也没听说过这纤巧绣坊云掌柜的名声;但看她这次给自家娘亲绣的帕子与自己绣的是一样的价钱,便暗暗点了点头。
有上回的甜头诱惑,李娘子便对这回的活计上心许多,绣的也比上回仔细多了,照她看来,这回李娘子绣的帕子确实已经有她绣的那些的水准了。
云掌柜把看完的帕子和络子,便把东西都整齐码在另一边,然后才拿起包袱最底层的那连个荷包,举到眼前仔细打量。
云想见她认真沉思的表情,不由一愣。对自己绣出来的荷包,她自己自然很了解。虽然她并不是很熟悉闵绣,但她本是刺绣高手,模仿闵绣的针法却是不难。但毕竟只是模仿,因此起针落针只见总还是有些痕迹的,若是刺绣高手一看,便能看出其中不同之处。
此时看来,这位云掌柜应该是看出来了,不过也是,云掌柜能掌管这么大一家绣坊,自然不会是眼拙之人。
而此时表情沉静的云掌柜心中却正想着,果然不是她看错了,之前那对荷包显然这李家大娘子并未很用心,因此针脚只间的痕迹并不能看的很准,但这一回,这小娘子应该是用了心的,所以便很明显看出这分明是湘绣的绣法。
自古留传下来的刺绣技艺几十种,湘绣能被称为四大名绣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而云掌柜作为闵绣大家,她自然也从不认为本地的闽绣比不上湘绣,因此对于在这闵越之地能出现湘绣却不会太过惊奇。
但此时看着这对荷包,云掌柜却真是暗暗称奇,自古绣技多种多样,湘绣技法源于以画入绣,端的是细致精妙如水墨画般淡雅,而闽绣则是色彩艳丽如油墨画般张扬。
而云想绣的这对荷包,同是鲤鱼戏莲图,一只鱼在上,一只鱼在下,同时置于手上似乎是这条鱼忽然从上游到下一般。
色彩分明的鲤鱼戏莲图用着湘绣的细致针法却绣出闽绣的张扬艳丽,看着竟没有一丝的冲突,端的和谐一气,那淡雅的莲层层开放,那活泼的鲤鱼却像是活的,感觉眼一眨那鱼儿就要跳出来一般。
云掌柜仔细欣赏了很久,也不舍得把手中的荷包放下,李娘子立在一边等候,却无丝毫的不耐烦。她能明白云掌柜的惊讶,她的刺绣技艺虽然一般,但却也知道云想这回的荷包绣的是真的好,若不是绣荷包的绸缎是从纤巧绣坊拿的,她可真舍不得把这荷包给卖了。
良久过后,云掌柜才吐出一口气,把这对荷包放下,抬眼对着云想认真说道,“大娘子,奴家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了,只能说一句,真是大家之作,可惜了!”
云想知道云掌柜可惜什么,她绣的这对鲤鱼戏莲图融合了湘绣与闽绣两种针法,若是由刺绣大家来看自会奉若珍宝,但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仅仅是闵越之地的一个小县城,纤巧绣坊亦只不过是一个买卖绣品做生意的地方,来往的客人真正如云掌柜这般识货的人又有多少?
这对荷包即便如何的珍贵,最终的结局也只可能是被一个甚至不会刺绣的人买去,换来些许铜臭之物,甚至买去的人也不知是否会珍惜,说不得带过几回之后便被弃置一旁。
云想不在意的一笑,“云掌柜不必可惜,这到底只是一对荷包而已!”
云掌柜一愣,仔细看了看云想竟似丝毫不作伪,半晌才恍然一笑道,“却是我着相了,大娘子有这样的手艺,想要再绣出如此大作,自然手到擒来,不知以后我燕娘可还有这眼福?”
云想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问道,“这荷包,云掌柜可还合眼,不知出价几何?”
云掌柜敛住笑意,正色道,“按说,大娘子这对荷包融合了两种针法,可说是自成一派堪称大家了,但大娘子您也说了,这不过是一对荷包,荷包便有荷包的价钱,但依着大娘子这手针法,燕娘倒不敢开低价,”
云掌柜低眉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这对荷包我最高的价只能开到二十两银子,算是交了大娘子这个朋友了。”
她出的高价,云想还未反应,一旁的李娘子却惊呼了一声。不过此时云想和云掌柜倒都没有心思理会她的惊讶。
云想一怔,这个价格却比她心中原本预估的价格高了许多,就如她之前说的一样,这对荷包在识货的人手里,可能算的上是好物,但在康宁县这样的地方,能识货的人只怕很少,云掌柜以这个价钱收去,真想卖出高价只怕有些悬。
不过既然她肯出这个价,自己自然便敢受着,按照前世她对京城物价的了解,她的这对荷包若是在京城卖,只怕最少也能卖到五十两,所以云掌柜也不算是亏了。
何况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云掌柜毕竟是生意人,出高价的目的,只怕另有所求吧!
果然,云掌柜取出荷包,却把另一边的帕子和络子重新又放回包袱里包好,随后才拿着荷包起身转到身后的一排立柜前。
取出钥匙小心的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匣子,把荷包放进了进去后又放回柜子,随后又从另一个格子里取出了另一个匣子,关上了柜门之后才双手托着匣子回到桌边,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中打开了匣子。
“雪缎!”云想惊呼一声。
云掌柜见云想竟然认识这雪缎,不由有些惊奇,“大娘子好眼力,这雪缎乃是贡品,民间少有,便是有也多在官宦之家收藏,没想到大娘子竟也认识。”
云想能说她不仅认识这雪缎,曾经还有一件雪缎裁制的素雪千水裙么?
“以前曾听说过,雪缎是用天下最好的天蚕吐丝所织,织出的绸缎莹白如雪,光滑细密如白纸一般,只作贡品,民间少有流传,方才看这缎子就如形容的那般便以为就是雪缎,原来这真是啊?”云想尴尬的解释道。
云掌柜倒是没有怀疑云想的话,这雪缎本是贡品,就算这李家大娘子如何能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若说她真的见识过这雪缎,她倒反而是不信的。
倒是一旁的李娘子却是知道云想或许是在陈家见过这雪缎,陈家老爷原来是京城的大官,家族也似乎很显赫,这些李娘子都是知道一二的,所以虽然她不知道这雪缎到底有多稀罕,但却知道陈家说不定就有。
云掌柜没有多问,也并未接着说着雪缎,反而问道,“大娘子,我看您这荷包的针法,想必您的湘绣针法定然不错吧!不知可曾习过双面绣法?”
李云想眼神暗了暗,但还是说道,“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二妹妹。”
青荷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后却说道,“大娘子知道错了就好,不过您也是才醒过来,身子也还很弱,不如过几日再去看小娘子吧。”
过几日只怕就来不及了,李云想暗道。
第93章 云想的主意()
韩珩从宫中出来;便派了身边另一个得用的侍卫,去了太医院请了与镇国公府相熟的太医;修书一封让侍卫带着太医与书信尽快赶往衡州。要看书1ka书nshu
看着自己又一个得力的手下离开,韩珩不由有些郁郁,得力又忠心的手下很难培养;郑通和刚刚被派出去的邹华,都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祖父安排在他身边的;都是从韩家部曲的子嗣中挑选出来;精心培养起来的。
虽然前朝末期世道混乱,诸多世家几乎已经被胡人屠戮的十不存一,像韩家这样运气好能保存住几支血脉的世家更是凤毛麟角。但韩家却不但保住了自家血脉完整,还连带也保住了了几个韩家的附庸家族直道新朝建立。
郑家和邹家,另外还有胡家和林家前朝时便都是韩家的附庸,附庸并不等同于奴仆,在前朝时;甚至有些大世家的附庸家族也大多都是些小世家。
当然韩家在前朝也只是个中等世家而已,与王谢崔李这些家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韩家的几个附庸家族自然也算不上小世家。
胡家与林家是商家,前朝附庸与韩家只是因为前朝商人地位低下;只能依附于豪门世家之下,两家从前朝起便为韩家打理各种生意买卖,算是韩家的钱袋子。
而郑家和邹家却是韩家正经的部曲家族;前朝时韩家身为勋贵豪门;手底下自然有自家的私兵将士;而郑家和邹家从前朝时便为了韩家出生入死,渐渐的也发展成大族。新朝建立,韩家自身也走了武将之路,每一代的家主身边自然也缺不了如郑家和邹家这般能一起上战阵的部下。
郑邹两家每一代的子嗣里总会挑选出其中优秀者,跟随在下代家主身边培养与家主的感情和默契。而郑通和邹华两个天赋最好最优的,便直接被当做下代家主心腹培养。
原本按两人的年纪应该是跟随在这一代镇国公身边的,可惜这一代镇国公其实名不副实,将来也不可能上战场,因此他们被挑选出来的时候,便被安排在了当初才三岁的韩珩的身边。
这么多年,韩珩身边的所有琐事都是这两人帮着打理,而此时两个如同老妈子般照顾他的贴身侍卫,一个被他刚刚遣去衡州,另一个早在几个月前便去了福州,一时间他竟有些不适应之感。
郑通这老小子去了福州都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当初他不过是派他去报个信而已,怎的这么久了也不见回来,韩珩因为喝不惯递补上来的小厮泡得茶,再一次喃喃的念叨。
而此时正在被韩珩念叨,耳朵有些发痒的郑通,不自在的挖了挖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郑余和云想几人。
“大哥,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郑通有些口干舌燥的问道。
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为难这结拜的弟弟,郑余苦涩的说道,“三弟,大哥知道要求你做这件事有些为难你了,但凡也别的法子能救二弟,大哥就绝不会为难你,可大哥如今实在是没有其他法子了,只能求三弟你救救你二哥!”
当初听到侄女那异想天开的法子是,郑余首先第一反应是有些抗拒的,但随着侄女把她所有的打算,和这个法子的利弊都给他分析了一遍之后,也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或许侄女这个法子才是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
郑通摆摆手,“大哥,你我兄弟三人虽认识不久,但性情却这么相投,为了救二哥,便是豁出小弟这条性命去,小弟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这只是你我兄弟之间的事,若然扯上我家小主人,小弟却是恕难从命!”
“三弟”郑余还想再说。
但郑通却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头,“大哥,你若是当我是兄弟,就别再开口了!”
郑通此时心情实在是郁闷,他与郑余和李木两人确实很是性情相投,甚至他还曾在暗中思忖过,若是李木的案子判下来,他是不是能求求自家小主人,让他在小官家面前为李木说说好话,至少为李木挣个流放之类的刑罚,尽量让他不至于送命。
可谁知,他这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郑余却把他找来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原来当初大哥所说的事情,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内情,原来当初那些脏银大哥他们竟然还留了一部分下来。他虽然对大哥这几个兄弟后来做的大事很钦佩,但毕竟脏银就是脏银,并不因为他们后来做了那些好事,便抹去了当初他们私自挪用了那笔银两的事实。
而如今听郑余所说,竟然是想要带着用那笔银两挣下的家业一起投了自家小主人,好换取小主人救下二哥的意思。
不说小主人的韩家有万千家产财富在手,根本就不会稀罕这些所谓的价值千万贯的产业,便是单单因为这些产业与那笔脏银有关,他便不会为自家小主人揽下这桩麻烦事儿。
一旁的云想看着郑通坚决的表情,不由心中暗急,她忙接口说道,“郑叔叔,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想给韩世子找麻烦的的意思,伯父方才说的并不完全,我们的意思是,这些年伯父他们靠着当初那笔银子,建下了这千万贯的家业,手底下的生意又俱都是前景很好的买卖,若是就此断了实在可惜,所以才会说想带着这些家业投奔韩世子,但其实并不是投韩世子,而是想求韩世子做个中间人,让我们能把所有产业都献给官家。”
献给官家?郑通稍稍收敛心中的怒意,大哥方才确实好像并没有说要把那些家业送给自家小主人的意思,看来的确是自己误会了。不过若是把财物都献给官家,倒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真要让小主人趟这趟浑水吗?
见郑通有些听进去了,云想才接着继续说道,“郑叔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把韩世子扯进这件事里,会让他担上包庇抢劫犯的名声,但云想觉没有强求要让韩世子为我爹爹说好话的意思,只需韩世子把这件事的原委说与官家耳中,无需偏颇我们只需实话实说就是。
云想只是想着这笔银子既然来自朝廷,自然也要回归朝廷才好。不过官家若是能因此心软赦免我爹爹和众位叔叔伯伯的罪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官家坚持要要严惩他们,我们也会甘心接受。”
前世的时候她便很清楚如今这位官家的性情是如何的仁厚正直了,若是他知晓真相,即便不能直接赦免爹爹和各位叔伯的罪责,至少也不会如前世那般任由县衙直接给判成死刑了。
只要爹爹不死,无论是坐牢,还是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