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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爹见陈适竟然百般想要把想儿留在陈家,倒是有些理解,或许就如他舍不得裳儿那般,陈适应该也同他一样舍不得养了两年多的想儿。只是
“陈老爷,老汉也知道您或许是舍不得想儿,但就如老汉舍不得裳儿,却要送她回陈家一样,想儿是我李家的女儿,自然也是要回到李家的,还请陈老爷您谅解。”
陈适见李老爹坚持笃定的表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说,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没有立场把云想留在陈家,就如他不会让裳儿留在李家一样。但让他松口把想儿送回来,他确实又不舍得。
到了最后,直到陈适离开李家,他也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时候把云想送回李家这样的话来。
李云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多了,初春里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暖暖的从窗外照射进来,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床上。
一夜好眠的人儿睁开眼睛,融融的暖意让她一时竟不知是梦是真。随后一阵“咕咕”的叫声响起,感受着肚子的异样感觉,她不由有些怔楞。
她饿了,梦境中她曾经无比的熟悉这感觉,那荡的如被虫蚁啃噬一的感觉,曾经伴随了她几十年,从她被送到家庙以后,她似乎就没有尝试过吃饱的感觉。
“娘子,您醒了吗?”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拉出思绪,她转身看着青荷推门从外间走了进来。
青荷见云想已经睁开了眼睛,便上前几步说道,“娘子这一觉可睡的真长,这日头都已经开始西斜了。”
边说着她抬手抚了抚云想的额头,见并没有发热便稍放了心,随即便听见了云想肚子里发出的古怪声音,不由一愣。
但她马上便反应过来,“娘子醒来便好了,今日一早婢子见怎么也叫不醒娘子,便随您继续睡了,不想娘子您竟睡到这个时辰,定是饿坏了吧?”
说着她扶着云想坐起,又从衣架上取了外衣给她穿上,云想像个听话的小娃娃般让伸手便伸手,让抬脚便抬脚,被服侍着从床上下来,到了耳房里梳洗。
直到暖暖的布巾敷到了她的脸上,云想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才真正从那梦境中醒来,等布巾从她的脸上离开,她的眼神又变得如平日一样平静又深幽。
“今日,父亲可有派人找我?”用过迟到的午饭,云想斜靠在房间里的暖塌上,怀里抱着只汤婆子,懒懒的问道。
青荷手里打着络子边摇摇头,“今日郎君并未派人来呢!倒是孺人那里指派了茱萸姐姐来,照例问娘子您的身子如何了。”
“是吗?”云想微微邹眉,她原以为昨日她说了那番话以后,陈适就算不马上派人去查探这件事,至少也应该在找她过去仔细询问一番吧,怎么到了现在竟没有下文了呢?
“那你是怎么回的母亲,昨日我回来本该去向母亲问安的,可惜后来实在困倦便没能坚持。”
“婢子已经回了孺人,只说娘子昨日回来以后似乎有些疲累过度了,虽并无大碍,但却也起不了身,待娘子身子好些便去给孺人请安。”青荷回道。
“那茱萸有说什么吗?”青荷这么回倒是对了云想的心思,这几日她只关心与云裳换回身份的事,实在不耐烦应付许氏那边。
青荷停下手,“茱萸姐姐说孺人已经发了话,让娘子您好好养病,缺了什么让婢子自去支取,最要紧是要把娘子的病养好,等娘子好全了再行晨昏定省也不迟。”
云想点点头,既然许氏好心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那自己便接受她的好意吧。
自己关心的事情一时没有下文,云想便没有了说话的**,看着青荷两指纷飞的打着络子,思绪不由的又回到了梦境中的场景。
梦境中她前半生享尽了荣华富贵,后半身却被关在家庙里辛苦求活。那家庙里只住着三人,一个名叫静安的师太带着个小徒弟叫玉清,余下的便是她了。
刚去的时候她心如死灰,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可惜到底不敢自尽,只能苟延馋喘的活下去。头一年,有齐府发的月例,那静安到并没有亏待她,至少她还是能吃饱饭的。
后来也不知为何,齐府突然停了她的月例,那静安便耐不住的指派她做活了。可惜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伙计,便是连普通的女红也不会。
静安把家庙里所有的伙计都分派到她的手里,她每天从起床便有干不完的活计,不但是砍柴跳水,烧火做饭这些活计都是她做,更甚者她还需要学会种田,种菜这些农活。
不过毕竟是家庙,活再多,她们也只能在那方寸之地打转,等她适应了这些活计之后,静安又有了新的想法。
也不知这个静安是个什么来历,竟然有一手绝妙的绣技。在那以后的日子,静安把所有的绣技都教给了她,当然她并不是为了传承技艺,为的不过是让云想靠绣技赚钱供她花销。
毕竟那时的静安已经年过半百,眼神也不好了,自己已经不能再做女红,所以才一心想把她教出来另开一条财路。
第85章 救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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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一掌拍打在茶几上,怒道,“本官乃是皇上钦命的宣旨钦差,来道州宣旨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本官体量李大人的难处;便打算稍后几日等李大人病愈之后宣旨,这是本官一片善心;你一个小小的庶人,竟敢如此污蔑本官?”
郑余自然没有被他吓住;“既然大人也说要等我家主公病愈之后宣旨,那你又为何要把我家主公软房之中,还不许我家主公进食。”
“大胆,你这庶人,本官何时曾软禁过你家主公,又何时不许你家主公进食,只不过因为本官身怀诏书;不得不亲自照看李大人;但本官不曾阻止过你家主公延医请药,来人探视也都一律放行,没想到竟然还让你们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本官;真是岂有此理!”
“你”郑余见他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否认;心中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所说却又是事实,他确实没有阻止李大人进食,但李大人自尽被救之后,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他只不过任由送进去的食物冷掉馊掉也不给李大人喂食而已。而李大郎这些李大人的家人们却被他拦在了书房外面,此时便是说破天,他也是没有责任的。
郑余忍下怒火,“好,就当我家主公挨饿不关你事,但如今我家主已经奄奄一息,你为何还要拖延不肯宣读诏书,既然朝廷时要赐死我家主公,左右是个死,你何不干脆的把诏书打开让我等看看,也好让我家主公干干脆脆的就死,不必再受这么多折磨!”
这话一出,那钦差还没有多少反应,但周边的那些士绅乡老们却心中一哽,他们不知诏书并不是赐死,因此听到郑余竟然这么说,倒是有些气郑余没有分寸,不由纷纷的看向李大郎,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谁知,此时李大郎却正死死的盯着那钦差,想要看看那钦差是否有心虚之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场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
李大郎此时心中也是忐忑,虽然京城来的郑壮士说过这诏书只是贬官制而已,但他并未亲眼看见,始终还是放不下心,只怕有个万一,自己反而把父亲给害了。
那钦差听到郑余这句问话,知道他们今日请了这么多士绅乡老来,只怕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心中有些怀疑李大郎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诏书之事,但此时他早就已经骑虎难下,自然不会就范。
“笑话,本官乃是堂堂钦差,如何宣旨,何时宣旨乃是本官分内之事,与你这小小庶人何关,诸位士绅乡老再此,你这庶人且不要在此无理取闹了。”
郑余本想再接再厉,可却反而被身后的一位乡老拉住了袖子,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郑郎,你不要在胡闹了,那可是赐死诏书,你让钦差大人早日宣旨,不是害了李大人么?”
他这话说的虽然小声,但厅中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便是此时藏在宴厅暗格之内的郑侍卫也一样听见了。
三人顿时不约而同的暗叫了一声不妙,他们昨日匆匆定计,便是想要让郑余出面逼着钦差当着众多士绅乡老的面把诏书打开当众宣读。
因为他们是知道这诏书只是贬官制,只要众人都听到诏书的内容,那钦差便是想要暗中做些什么手脚也不可能了,而李大人的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士绅乡老并不知道这诏书并不是赐死诏书,自然不肯跟着郑余一起逼迫那钦差宣读诏书。
虽然他们心中也如同郑余所说的那般想,与其让李大人这么慢慢饿死遭受非人的痛苦,还不如直接接了诏书速死来的干脆。
但可别忘了,那钦差是带着一把长剑来的,这可是要让人家自刎啊,时人多迷信,奉行死了要留全尸的说法,认为人死时若是尸体受损,下辈子就不能投胎成人了。
这也是李大人知道自己要被赐死,还要先一步上吊自尽的原因,至少能留个全尸。而此时那乡老阻止郑余也正是因为这样。
那钦差嘴角翘了翘,他自然知道这些士绅心里想些什么,这也是他故意提起这些人的原因,他如今也不管李大郎和眼前的郑余知不知道诏书之事,他只要抓住这些乡老想让李大人留全尸的心里,不答应现在宣旨就是了,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出手,便有人帮他对付这郑余。
郑余与李大郎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此时的无可奈何,莫非这唯一救李大人的机会也要错过了么?
暗格中的郑侍卫也轻轻长叹一声,这次只怕是真的没办法了,他握紧了手暗自沉思,若不然,他不如趁着那厮此时不在书房,直接潜进去救了李大人再说,至少要先让李大人活下来才是。
刚要行动,厅中郑余的一句话却阻止了他。
“哼!钦差大人,咱们就明说了吧!”郑余甩开那乡老的手,几步上前逼进那钦差,一手抓住那钦差的衣领,直接对着那钦差说道,
“郑某知道你为何不愿宣旨,因为你是那丁谓的走狗,想要害死我家主公讨好丁老贼。你听好了,我郑余这条命本就是捡来,我不怕死,今日你读了这诏书便罢,主公是死是活全凭皇命,我也不会为难你,但你若是坚持不肯宣读诏书,那郑某今日就拼着血溅五步,也要先拉着你一起死。”
宴厅之中顿时便沸腾了,厅中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着,一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纷纷又看向李大郎。
却见李大郎也一脸诧异的看着郑余,他也同样没有想到郑余会这么做,这可是正面威胁朝廷钦差啊,这郑余到底是又多大的胆子敢这么做,但他心中这一瞬间却对郑余感激万分,虽然自己的父亲算的上是郑余的救命恩人,可他却绝想不到郑余竟然真的可以为了父亲不顾自己的性命。
那钦差却是被郑余给震住了,他能够爬到如今的五品官也是很不容易的,此番为了仕途他才会与丁谓狼狈为奸暗害李大人,但却并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这位,这位郑壮士,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皇命钦差,我若有个闪失,你也一样难逃死罪。”那钦差抖着声音想要摆脱郑余的手,却发现眼前这人竟然一身的蛮力,似乎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把他捏死。
几位与郑余相熟的乡老忙对着郑余劝道,“郑郎切莫冲动啊,你当面可是朝廷的钦差,他若是在你手中出了什么事,那你可是死罪啊!”
郑余却没有理会,只说道,“诸位不要劝我,郑某家中上无父母,下也无妻小,本就无家可归,是主公收留了我,如今为了主公,郑某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这一句话听的众人心中一片感概,李大郎更是感动不已,便是暗格中的郑侍卫也一样暗中叫好,还暗道,“是条好汉,不愧是我的本家,不,以后定要把他当做亲哥哥对待!”
却不知此时厅中的李大郎也正在心中念叨,今日若是能度过此关,这郑余便是我的亲哥哥。
郑余回过头横眉倒竖的对着那钦差喝道,“钦差大人,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郑某把话说明白了,你若是想要咱们都活着,那就赶快把诏书给宣读了,若是想要一死,那郑某也奉陪!”
那钦差看着郑余凶狠的眼神,只能点头说道,“好!本官这就宣旨!”
养女果然不愧是恩人的女儿,同样的心地善良,宽厚仁慈。
这么想着的李老爹却不知道李云想听到他这话时,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不过因为戴着帷帽自然没有任何人看见。
院子很小,只有小小的五间屋子,中间是正堂,东厢两间厢房,一间是李家夫妇和陈云裳的卧室,李云想小的时候正是与陈云裳同住一间,不过她走了之后陈云裳便一个人睡在这边。
第86章 郑余出现()
要是看到重复前面的章节;请稍等一小时;系统就会刷新正确章节康宁县两个曾经被调换了身份的小女孩重新都回了自己的家,即使一个是从现代穿越而来,一个则从前世重生回来;暂时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一点影响。
而此时外面的世界却随着一个皇帝的去世,另一个皇帝的登基发生了许多衍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刚登基的新皇此时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暂时还没有资格执掌朝政,因为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即便他以后长大,他的亲政之路或许还是遥遥无期。
不过,新皇向来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因为一直是帝国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小就被付以厚望;先皇给他找了这个国家最杰出的老师,从官宦子弟中找了最优秀的少年做他的伴读,只希望将他培养成一个最优秀的继承人。
而他也不负厚望;从小便是一个庄重;沉默,聪明,好学的优秀儿童,因此不同于他荒唐任性的老爹;对于他的登基;似乎天下所有的忠义之士都满怀着期待;就如此时康宁县的县令陈适一样。
作为曾经太子东宫的宾客,他对于曾经的太子,现在的新皇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位太子极其的念旧情,所以他知道只要皇帝亲政,儿他自身又有能力的话,以后的前程自然不会小。
此时,在崇政殿书房上完课的小皇帝正忧愁的对着眼前以为神态冷峻的少年说着话。
“慕之,你派去的人能赶上么?朕还是放不下心!”,十三岁的少年皇帝,下巴还带着点婴儿肥,与之年纪不想对的确实他沉稳又庄重的神情,眼中却有闪过忧虑之色。
“官家放心,我已经着人打点过沿途的驿站,他们一人往北一人往南骑快马到驿站便能立即换骑,换马不换人,不出三日应该就能追上超过那些人。”冷峻少年清冷的声音一如他的神情。
小皇帝虽然心中依旧忧虑,但他很了解眼前的冷峻少年,他虽然平日并不怎么管闲事,但自己每一次要求他做的事,他总能做的很妥当。
“唉!”小皇帝轻叹口气,“朕着实没想到丁谓竟然会用心如此险恶,只可恨朕被关在这深宫之中,半点都不能为老师做些什么,只能眼看着老师遭此陷害。”
说着他顿了顿才又说道,“慕之,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朕还不知道这一次丁谓所谋原来还不止是贬官制,竟然还有更深的阴谋。此番若是老师能得救,朕与老师都要谢谢你。”
冷峻少年也就是韩慕之抬眼看了看面带愁绪的小皇帝,似乎很勉强的开口道,“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既然知道了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