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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泗不由挑眉道,“有意思,有意思,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何巧合之事,看来就连老天爷帮着本官。”
那陆甲抬眼看了看他,犹豫着说道,“有件事,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第77章 阴谋又起()
“何事?想说便说!”贾泗此时心情甚好,举起手中茶盏喝了一口随意说道。
那陆甲却左右看看;向前走近贾泗身前低声说道;“当日曾大人回乡身边带着的其实不只是一些金银细软,还有整整四十万贯官银!”
才一说完;便迎面一口水箭喷来,尽数喷了他一脸。
“咳咳咳咳你咳咳你说什么?”贾泗被那一句话吓的呛了一口茶水;边咳着边问道。
被一口茶给喷迷糊的陆甲,下意识想发怒;却马上发现眼前这位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只能用袖子擦干了脸;讪笑着说道;“大人;当年曾大人从边关回乡的时候;其实贪墨了当时朝廷发给死伤将士的抚恤银,足有五十万贯,曾大人打点上下用了十万贯;剩下的四十万贯都尽数被他带出了边关;想要送回家乡,带着我等一干心腹侍卫就是为了护送这批官银。”
贾泗实在是惊住了,便忘了咳嗽,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忙问道,“那,那些官银呢,如今在哪里?”
“被那帮抢匪抢走了!”陆甲意有所指的回道。
“你是说,当年那些抢匪,就是那李木的同伙把那些官银给抢走了?”贾泗感觉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乖乖,四十万贯,曾全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陆甲点点头,“当日属下一开始其实并未昏迷,是亲眼看着他们把银车拉走的,他们总共七个人,每人平分总也有个**万贯吧!”
“啧啧!”贾泗摇摇头,“真是没料到啊,七个人抢了曾全贪墨的官银,本就是脏银,便是抓到他们,这银子也是无主之物,谁得了便是谁的,连个收缴的名目的没有!”
陆甲一脸嫉恨的点头,“那些银子被抢已经这么多年,只怕早就被他们花的一干二净了。”
贾泗闻言却忽的敛眉,眼睛转了转,说道,“这倒是未必啊!”
说着他对着陆甲招招手,陆甲会意上前垂头躬身,只听到,“你且再带些人去那李木的原籍好好打探一下,当年李木回乡时可有异常,有没有突然变得富贵了或是突然买了许多田地之类的。”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大人让他去查这些是何意,难道陆甲闻言眼睛不由的闪了闪。
周乙背着李瑾回到李家,可把云想和李娘子吓了一跳,忙领着周乙把李瑾背到三兄弟房里放到床上。
原本就身子不舒服的李娘子脸色更白了,“这,这是怎么了,大郎怎会变成这样?”
周乙满脸愧疚的说道,“嫂嫂,都是小弟的不是,方才我带这大郎去看大哥,以为他们父子应该有私底话要说,便让他们父子单独呆了一会儿,没想到等大郎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李娘子闻言忙说道,“什么,大郎已经见过他爹了吗,那他爹是怎么说的,他到底是为何被押入大牢?如今怎么样了?可有受罪?”
周乙尴尬的说道,“嫂嫂,小弟只进了大牢一会儿,看大哥的样子倒是没有受什么罪,至于到底是为了何事,小弟也没多问。”
李娘子转头看了眼床上的李瑾,只见他此时已经陷入了昏睡,即便心中着急知道丈夫的情况,却也明白此时最要紧的是先找个郎中给大郎看看。
周乙自然也清楚此时当务之急,没等又看向他的李娘子开口,便说道,“嫂嫂,大哥的情况还得等大郎醒来再说,嫂嫂你好好照顾这大郎,我这就去请个郎中过来!”
李娘子知道自家现在没有什么当用的人,见周乙这么说,便对着他福了福,“劳烦周叔叔了,如今我家病的病,弱的弱,也没个当用的人,还要有劳叔叔您多操心!”
周乙连忙摆手道,“嫂嫂不必多礼,我家受了李大哥的大恩,一直都没机会报答,这些小事都是小弟应该做的,那小弟这就去了!”
“等等!”李娘子忙唤道,接着对着身边一直站着的云想说道,“想儿,你去为娘房里去些碎银子来”
“不必了!”周乙闻言自然知道李娘子何意,忙从怀中取出钱袋,说道,“嫂嫂,大郎之前已经把钱袋给了小弟,一应打点都是从这里出的,还剩下许多,请郎中用这些尽够了!”
李娘子见确实是自家的钱袋,便也就没有再坚持,只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周叔叔了!若是银子不够,可千万不要瞒着,让你这么跑腿已是麻烦,可不敢再让你破费!”
“不会,不会!”周乙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李娘子轻叹一声,转身走到李瑾床边坐下,伸手轻探了下李瑾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烫,才松了一口气。
“娘,我看哥哥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的样子,会不会是爹”云想跟着李娘子走到床边,探身把被子拉出盖到李瑾身上,才开口说道,说到一半却有停下。
“不会的!”云想的猜想是什么,李娘子又怎么不知,再看到儿子成了这样之后,她便有此猜想了,只不过方才周乙说过李木此时还好,她才没有继续胡思乱想。
“娘,我怕!”云想抬头看着李娘子,一颗眼泪滑下眼角,眼中的惊惧却是那么的深。前世李家家破人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此时的她深深的恨着自己当初为何不问清楚一切,只顾着自怨自艾,却从不关心唯一剩下的一个亲人,导致如今明知道家里危险,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李娘子被她这眼神看的心中一惊,她这才想起今日周乙来报信以后,女儿似乎便有些异常,此时看她眼神竟透着一股悲凉悔恨之意。
她忙把女儿搂进怀里,说道,“想儿别怕,你爹一定会没事的,咱们家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别怕啊,有娘在,咱们家一定会好好的!”
云想依靠在她温暖的怀里,眼中一酸,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她害怕她的爹爹会被判了重刑,害怕哥哥会生重病,也害怕李娘子和两个弟弟会如前世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可这么多的害怕,她却只能独自承受,她不敢把这些事说出来,怕家人会不相信她,或者把她当成妖孽。可若是不说,却只能自己胆战心惊的等着不知道是祸是福未知的命运降临,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分担。
李娘子心惊的听着女儿痛彻心扉的哭声,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紧紧的皱起眉,女儿这样的情绪实在太不对了,她心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何才不过八岁的稚龄小童却哭的这么悲憾。
云想就这么在李娘子怀中痛哭发泄了一回,待周乙领着郎中回来时,她已经收悲意,把自己打理干净了。周乙着急让郎中给李瑾看看,倒是没有发现她们母女的异样。
见郎中来了,李娘子站起身让开位置,郎中便上前坐下拉过李瑾是手把脉。
郎中把着脉,却边皱起了眉,看着他的神色,立着的几人心中不由便都随着他的神情七上八下起来,莫非大郎的病很重不成。
半晌之后,郎中沉着脸把李瑾的手放下,对着几人说道,“这孩子,心神俱伤,可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这,”周乙看了李娘子一眼,才说道,“秦郎中,我侄儿家中今日突遭巨变,确实受了大刺激,您看他这病可严重?”
秦郎中摇摇头道,“这心神俱伤是心病,严不严重只看病人自己的心志承受能力是否强大,我观这孩子眉目宽阔,却不是那等心性狭窄之人,应当不会太严重,不过到底是伤了心脉,老夫开个药方,吃上三日,应当无碍了。”
几人听他这样说,才放了心,这秦朗中也不知是何意,把脉时脸这么沉,害得她们还以为大郎得了什么要不得的大病,害她们胡思乱想了一通。
秦朗中开了药方,有嘱咐道,“这孩子毕竟伤了心脉,这几日可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了,若是再有一次可能就会落下病根,到时可就不好治了!”
李娘子忙说道,“多谢郎中,妾身会好好看着他的,断不会再让他受刺激了!”
秦朗中也不过是白嘱咐一句,他不过是看那病了的孩子眉目之间英气俊朗,又隐隐一股正气在身,应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不忍他因为家事而毁了身子而已。
李娘子才说完,云想突然想起,之前李娘子也曾昏过一次,忙说道,“郎中伯伯,方才我娘曾晕倒了,能请您再帮我娘看看吗?”
第78章 李瑾得知隐秘()
李娘子忙说道;“不必了,我没什么事;方才只是有些疲累而已!”
没等云想继续说;却见那秦朗中仔细看了李娘子一眼,开口说道;“娘子脸色有异,还是让老夫看看吧!”
见秦朗中这么说,云想自然不肯让李娘子这么拖过去,推着李娘子到桌边坐下,让她把手搭在秦朗中的脉枕上。正好秦朗中此时已经写好了方子;便随手搭住李娘子的手脉把起脉来。
把完脉,秦朗中脸上倒是露出了些许笑意;说道;“恭喜娘子,应指圆滑;如盘走珠,这是喜脉;已经有一月余了!娘子身子康健,孩子的情况倒是还好。”
“您说什么;我,我这是有喜了吗?”李娘子先是欢喜不已,随后却又收了喜色;如今家里正是艰难;这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娘这是有喜了!”云想惊喜的看着李娘子,无论如何这是个喜事,即便如今家里危机重重,云想也还是忍不住欢喜。
周乙很有眼色的喜道,“哟,这可真是大好事,恭喜嫂嫂,贺喜嫂嫂!我明日便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哥,若是大哥知道了,定会想尽办法从牢里出来,说不得很快就能出来了!”
周乙提起李木虽然让这有些欢喜的气氛一滞,但李娘子却感激他的好意,“那就多谢叔叔吉言了,大郎如今病着,你大哥那里,只怕还要劳烦叔叔去操心,嫂嫂这厢先给您道谢!”说完便又对着周乙行了个福礼。
周乙忙让开不肯受礼,嘴里说道,“嫂嫂不必多礼,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对了,天色已晚,我这就先把秦朗中送回去,再给大郎抓药,嫂嫂身子不便,还是要多歇息!”
李娘子也不推辞,点头说道,“劳烦叔叔了!”
周乙送了秦朗中出去,云想上前扶着李娘子说道,“娘,您这有喜了,就不要在劳累了,我先扶您回房歇着,待会儿小乙叔回来,哥哥的药就由我来煎吧!”
李娘子柔声说道,“娘没事,你哥哥病了,娘又有了身子,家里只怕还要你帮着操持,这会儿天色也这么晚了,你先去睡,我来看着你哥哥,你睡醒再来换我好了!”
云想自然不会让李娘子一个孕妇独自守着病人,依旧坚持让李娘子去休息,李娘子不肯,就作势要哭,李娘子没辙只能依她。
待把李娘子送回了房里之后,看了眼在爹娘穿上睡的正香的两个弟弟,云想不由摇摇头,今日家里出事,把两个小的给吓到了,竟然赖在爹娘房里不肯回房,她哄了许久才让他们睡着。
不过也幸好他们不肯回房,在这边睡了,不然大哥回来,定然会把他们闹醒,到时候后大哥反而休息不好。
回到李瑾这边,看着昏睡的李瑾,云想不由的又叹了口气,前世李家家破人亡只剩下大哥和自己,若是有前世记忆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哥该有多好啊,这样就能知道家里到底是为何家破人亡的了!
“你说什么家破人亡?”李瑾眼神凌厉的瞪着云想,他在牢房里苦求了李木许久却没有求得李木回心转意,最终只能心灰意冷的出了牢房。
看到周乙之后他便昏睡了过去,没有半点知觉,谁知从昏睡中醒来,却看到自己已经回到家中,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便闭上了眼睛思索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出父亲。
随后便听见云想来到房中,他知道自己若是醒着,云想定会追问爹爹的事情,他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闭着眼睛装睡,没想到却到她说什么前世记忆,又家破人亡什么的,不由让他惊疑万分,忙开口追问。
云想却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她方才不过心中想想,为何大哥会知道她所想,不由双目圆睁的看着李瑾,讷讷的问道,“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李瑾见她回避的态度,自然不肯放弃,继续问道,“你方才在说有前世记忆的人要是大哥该多好啊,这样就能知道家里是为何家破人亡的了,你这么说是何意?什么前世记忆,我们家为何又会家破人亡?”
云想这会儿是彻底被吓着了,不由往后退了退,却忘了自己是坐在床边,往后一退便向床下倒去,直接便摔在了地上。
李瑾见她摔在了地上,慌忙从床上起身下床,嘴里问道,“怎么这么毛躁,可有摔疼了?”
云想愣愣的抬头看着李瑾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之色,不知为何,心中却不断的升起委屈之感,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红了眼眶,眼泪不由的大颗大颗滑落。
李瑾见她摔了一跤,就哭的不能自已,不由气笑不得,也顾不得追问,上前抱起她放到床上,柔声问道,“真的摔疼了,往日也不见你这么爱娇,才摔这么一下,却哭的这么惨?”
云想哭的抽抽噎噎,今日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哭神,她方才在李娘子怀里哭了一场,如今又在李瑾这里继续哭,只怕都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眼睛累的很,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总往下掉。
李瑾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暗后悔方才自己说话的态度太差,才吓得妹妹从船上摔下去。可现在后悔也无用,只能柔声继续安慰这妹妹。
片刻之后,却是外头的敲门声救了他,他忙对还在抽噎着的云想说道,“妹妹,外头有人敲门,哥哥先去开门,你慢慢哭,不,你可别哭了,眼睛都哭坏了!”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云想也想停下哭泣,奈何她自己也忍不住,何况她想回避李瑾的追问,自然也不肯听下,不过此时来人,应该是周乙把药抓回来了,那她还是先去给哥哥煎药才是要紧,想着这事便不由的停下了哭泣,也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来人果然是把药抓回来的周乙,云想跟着到院里,远远便看见李瑾和周乙正小声说着话,便也慢慢走过去。
“小乙叔!”云想来到门边,与周乙打了个招呼,说道,“你们怎么不进来,站在这里说话?”
周乙笑着说道,“大娘子,天色不早了,小乙叔已经给你哥哥抓了药,这便要回家去了,等明日再过来。”
云想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把周乙留下不妥,便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那边周乙把手中捆在一起的几包药并一个钱袋递给李瑾,“大郎,这钱袋你还是拿回去吧,里头还有些今日用剩下的散碎银子,你好好收着!”
李瑾却只收过那几包药,不肯接钱袋,“小乙叔,今日那你给那牢头便是三两银子,买酒菜的两吊钱,再加上请郎中给小子看诊买药,只怕也花费了花费了好几两,那钱袋里的银子只怕还不够,怎会有多,小子如今也不说要补给叔叔的话了,但再拿回这些来却是万万不能的。”
周乙却惊讶的说道,“好小子,眼力这么好,我送银子送的那般隐秘,竟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好好好,就冲你这眼力,孺子可教啊!既然如此,那这银子就先放在叔叔这里,叔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