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本闲凉-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说完了之后,他没有松口气的,一颗心反而悬了起来。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同一个家里出来的爷们,也未必就相同了。有两个兄长珠玉在前,不幸在前,平庸一些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了。

    陆锦惜对他倒没什么恶感。

    至于今早的事情

    她唇角一弯,微微笑起来:“三爷多虑了。今早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时没协调好了。倒还是我,让弟妹受了些许委屈,是我该对不住才是。这一会儿,她指不定搁家生闷气呢。天色不早,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薛凛听了她的话,一时有些怔忡,有些不很明白“指不定搁家生闷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

    二嫂还是那样好说话,除了言语措辞里透出来的那一股气定神闲,变化其实也不很大。

    柔和。

    善良。

    薛凛见她不计较,心里已是有些高兴,当下又是躬身一拜:“那薛凛便先告辞了,也请二嫂一路当心。”

    “嗯。”

    陆锦惜应了一声,又吩咐那边伺候的小的们:“路上送三爷回去,当心着些。”

    这一来,小的们这才提上了灯笼,给薛凛照着路,拥着他绕了几步路,便往西面走了。

    陆锦惜住的是东院,并不与他一道。

    站在原地,眼见着人消失了,她才慢慢拧了眉头。

    白鹭这会儿心里正乐:“明摆着三奶奶是派人来接三爷了,您还说这样一番话。回头那些嘴碎的传回去,指不定把她气成什么样呢。”

    一抬头来,却见陆锦惜此番表情。

    她顿时一愣,疑惑道:“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来”

    陆锦惜搭着旁边青雀的手,转过了脚步,心里却是思量起来。

    一则对于卫仙为什么会挑中薛凛,四年前嫁进薛家,她心里一开始就存了几分好奇。

    如今见薛凛,这脾性,难道是卫仙喜欢的那口?

    似乎也不很说得通,疑惑很重。

    二则

    她想起了今日出门前,跟卫仙说话。她们谈到了大嫂贺氏,卫仙对贺氏不屑一顾,但话头一转,竟然说由贺氏,想到了琅姐儿。

    这就不得不让陆锦惜起疑了。

    当时她就想要再询问,可因为马车的事情,话头便不得已被打断了。

    琅姐儿最近闹脾气,在府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前几天因为事情繁忙,今日又赴宴,所以这事一直被她搁着,只观察着琅姐儿的情况,并未处理。

    可卫仙之前那话里,仿佛隐隐透露了什么。

    倒好像

    琅姐儿闹脾气,跟贺氏有关似的。

    这只是陆锦惜的直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贺氏的第一印象不好,才导致这种“错觉”,但卫仙明显应该知道点什么。

    她琢磨着,明日便空闲了下来,该找个时间,拜访拜访卫仙,也得找琅姐儿聊一下。

    就这么想着,东院已经在眼前。

    因为半道上送了陆九龄回府,耽搁了一会儿,时辰已经很晚,她问了几个留在府里照看的嬷嬷,得知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便放了心。

    寿宴上,不是在听那些贵妇人们说三姑六婆,就是坐在那边看戏吃东西,其实没有多少她感兴趣的东西。

    除了个顾觉非,稍微让她打起了点精神,其他的实在是无聊。

    一整日下来,陆锦惜早就累了。

    人一进门,坐在妆台前,她便把头面首饰,都卸了起来,也将那白玉珠串抹额摘下,扔回了首饰盒子里。

    “叫人打热水来,一会儿沐浴洗漱,我今日实在是乏了,早些歇下。”

    “是。”

    白鹭应了声去张罗。

    青雀留了下来,帮陆锦惜把盘着的弯月髻给散下来,乌发如瀑,全铺在了肩上,瞧着顺滑极了。

    她看了一眼镜中陆锦惜闭着眼的模样,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方才回来的时候,奴婢得了印六儿捎回来的口信。”

    “他说那边还没回信,但急着想要见您一面。”

    “一是为了当面为着上次的事情,跟您请罪;二是因为,隼字营就这几日便要开始招兵,您迟迟没答复他,他心里没底。”

    “不知道您”

    因为穿来并没有陆氏的记忆,所以当初在知道印六儿的事情之后,陆锦惜并没有多问。

    如今听青雀这话,她才算是回过味儿来。

    原来是这样。

    印六儿给陆氏办事,并非因为他是陆氏心腹,只是因为他有求于陆氏。

    先前在长顺街上,她见过了步军龙字营与虎字营,都是边关上撤下来的将士。

    “龙虎”为猛兽,“隼”则是一种凶禽。

    听这名字,虽好像不大如龙字营虎字营,怕也相去不很远,该是军中一种编制。

    陆氏乃是大将军夫人,印六儿便该是看中了这一点。

    不过

    陆锦惜慢慢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以陆氏的性格,会帮印六儿吗?

    她还真不知道。

    “他为我做事,如今虽出了纰漏,却不推脱,敢认。”

    “算半条汉子。”

    “明日你为我打听打听隼字营如今是什么情况,就这几日再寻个空隙,见他一见,能办就办。”

    至于不能办,那可就没办法,只能想想别的补偿法子了。

    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混混,陆锦惜还是很好奇的。

    她给了青雀肯定的答复,青雀心里也就有了底。

    没一会儿,白鹭便将沐浴的事情张罗好了,陆锦惜把自己扔进浴桶里泡了个澡,洗漱了个干净,便缩进了被窝。

    拔步床的帐顶上,绣着一池青莲待月开,很有几分素淡。屋里点着的烛台很亮,被青雀一盏一盏地吹熄,也就渐渐的暗了下去。

    因为陆氏常年焚着檀香,所以这屋里还有一股淡淡的佛檀味。

    陆锦惜原本也跟着几个大佬,玩过这些,对这味道还算熟悉。

    可今日闻着,也不知怎么,竟难以静心。

    太无聊了。

    一旦闲下来,就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不对。若不是晚间偶遇顾觉非,对着千年画皮妖打了一场胜仗,勉强有点成就感,这一日简直可以归类到“乏善可陈”的行列里。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生活吗?

    宅门里的日子。

    难熬死了。

    陆锦惜头挨着枕头,半蜷着身子,背朝外侧躺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全跟着闪过。

    大约是白日太闲,一睡着,她竟做起梦来。

    依稀又是高楼大厦,西装革履。

    纳斯达克的街头,人来人往。

    康泰纳仕大楼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到处回荡着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敲过的声音,有的急,有的缓,像是起伏的韵律。

    那一天,她万众瞩目。

    “当”

    梦里,隐约有敲击的钟声响起。

    陆锦惜终于还是睁开了眼,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身处何地。

    入目所见,便是黑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分辨出了床帐模糊的轮廓,认出这里是陆氏的屋子,便是无声地苦笑。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去。

    陆锦惜按着自己的额头,慢慢坐起身来,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只有梦中那一声钟响。

    其实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作为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她后来居上,接连干掉核心创始人中的一个,又架空了一个,是名副其实的“暴君”。

    可是胳膊掰不过大腿。

    资本的力量,永远是创业者们的噩梦。

    就在纳斯达克的钟声敲响后一个月,她便被资本釜底抽薪,扫地出门,失去了她倾注过心血的事业。

    一无所有。

    穷得只剩下钱。

    偏偏所有的财经新闻,都说她急流勇退,第一时间套现走人。

    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在利益场上跟人厮杀了多年的女人,会爱事业胜过爱钱。

    其实回想起来,陆锦惜自己都不信。

    靠在床头,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如果陆氏没死,也幸运地穿到了她身上,除了仇人满地、前任满街之外,倒一辈子吃穿不愁,若有点头脑,带着眼睛,去搞些投资,说不定也能成为个著名的投资人。

    当然,要遇到骗财骗色的,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想到这里,陆锦惜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这些都是瞎想了。

    她坐这么一会儿,人竟然越发清醒,转头一看,雕窗夹着的窗纸上,透着点霜白。

    月上中天。

    心里一时有些感慨,也有点迷茫。

    陆锦惜不觉摸下了床去,借着窗纸映出来的一点亮光,披了衣裳,又取了挂起来的雪貂毛披风,给自己裹上。

    她没惊动外间睡着的白鹭,自己出了门去。

    还在早春。

    没到虫儿们、鸟儿们活动的时候,所以四下里都显得安静。

    清风拂面,明月在天。

    地面上果真被月光铺了一层银霜,院落的屋檐弯起来,勾着那同样半弯的月亮,墙外栽着几树海棠,倒有些花苞在月下绽开,暗暗地明媚着。

    陆锦惜抬眸看着,便从庑廊下走出,下了台阶,踩着石板,轻轻抽开了门栓,开了条小缝,便出了来。

    不过只是半夜,原本含苞的海棠,竟然开了大半。

    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只能看见几朵。待站在外面了,便发现那是大片大片地开着,压着枝头,鲜妍极了。

    有些嫩粉的花瓣,在月光照耀下,竟雪似的白。

    花开堪折直须折

    她想到这句话,便也附庸一回风雅,走上前去,挑了朝外的一支折下。

    “啪。”

    一声轻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一瞬间,陆锦惜竟感觉到左眼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亮光,晃了一下。

    她顿时皱眉,带着几分警觉,向左边看去:这么晚了,除了她,哪个胆子肥了,竟敢在外面走动?

    左边是院落与院落之间的夹道。

    口子处立了个人影,手里提了一盏灯笼,瞧着有些瘦削,身量颀长,站姿略有异样。

    只是因为灯笼光从下面照上去,倒也不很看得清面目。

    可陆锦惜一下辨认了出来。

    是他?

    因为东院这前头没亮灯盏,黑暗里只有月光照着,所以看得不很分明。他约莫是听见这边一下有声音,所以停下脚步来打量。

    那一支海棠,已经在陆锦惜手里了。

    约莫只有尺来长,上头缀着七八朵花,大半都开了或者半开,只有两三朵还是花苞。

    闻不见香味。

    因为海棠无香。

    她脑子里无端端想起这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接下来,略一思考,便直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待得距离一近,那一张冠玉之面,便清晰了。

    大约是看见了她,也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所以他站着没动。

    陆锦惜闻到了一股药味儿。

    在夹道前头驻足,她眉头微微笼着,声音淡得好似海棠的香:“这三更半夜的,大公子提着灯笼,瞧方向,是才打外头回来?”

第038章月下冷香() 
薛廷之没想到这么晚了;回来还会遇到人。

    在听见那折枝声的时候;他便看了过去;月色下虽然昏暗;辨认了一会儿却也认出了那是陆锦惜。

    所以;他没动了。

    因为他是打着灯笼的。

    他虽看不见陆锦惜;但陆锦惜一定能看见他;多半已经认了出来。所以逃走反而心虚,掩饰也没意义,便站在了原地等待。

    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执着已经有些暗的灯笼。

    他听着陆锦惜这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强将那一股奇异的心惊肉跳压了下去,躬身道:“廷之给母亲请安。刚才的确是才从外面回来;怕是惊扰了母亲”

    “惊扰倒不至于。”

    手指将手中的海棠花枝略略一转;陆锦惜打量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没忽略他身上沾着的那一股药味儿;当然也没忽略他手中提着的药包。

    “这个时辰;府内各处都已经下钥落锁。你从外面;怎么回得来?而且这是”

    声音微微拉长;陆锦惜的眉头,略拧了一些;却没继续往下说了。

    意思,已经足够明白。

    第一;怎么进门来的?

    第二;出去干什么了?

    若是他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怕这会儿面对问题,早手足无措了。

    偏偏薛廷之经历过的事情太多,眼下这一点变故,还不足以让他惊惶。

    当下,薛廷之看了她几眼,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开了口:“回禀母亲,临安夜里突然发烧,府里人都歇下了,廷之不敢惊动。所以只央了管事,为我留了门,这才在晚上回来。”

    “临安?”

    那不是他书童吗?

    陆锦惜还记得,是那个坐在台阶上啃饼的。

    薛廷之身边,原也不是没人伺候。

    只是那些丫鬟们,眼见着他那边日子清苦,没什么盼头,便都央求管事的给调到了别的院子里。

    薛廷之也不追究,陆氏知道后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所以现在,薛廷之身边就这么个小子在伺候。

    陆锦惜想起来,又想想薛廷之这话里藏着的意思,竟不由笑起来。

    “好歹也是薛府的大公子,临安虽近身伺候你,是你书童。可也没有你一个大公子亲自出去求药的道理。”

    “这还是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

    “我知道大公子不喜欢我,怕也忌惮我。”

    “不过府里出了这些事,原是我分内该解决的。但凡你往东院里通传一声,自有人来回我。便是我睡了,也自有白鹭青雀会妥帖料理此事。”

    她的声音,在这花开的夜里,有着点悠闲的意味。

    只是一旦往深了琢磨这话的意思,却是半点也不悠闲了

    薛廷之听着,执着灯笼的手指,略略一紧,却垂了好看的眉眼:“母亲教训得是。”

    “没有谁要教训你。”

    薛况亲自教的好儿子,谁敢教训?

    陆锦惜心底一声嗤笑,面上却越见和善,话里则多了几分自省的味道。

    “总归还是我的疏忽,大公子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总得有几个能使唤的下人。大公子对我,是大可不必顾忌的。你是大将军的血脉,将军府不会亏待了你去。”

    这话算很开诚布公了。

    明摆着:我不喜欢你,但眼下也不会亏待了你。

    她对薛廷之没什么偏见,只是今夜对方自己去外面求药的事情,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因为,是个会办事的,便不会这样做。

    好歹来东院禀过了,没人处理,再自己出去求药,这才算是有几分道理。

    没得纡尊降贵出去,反倒让知道的人又骂“大将军夫人苛待庶子”。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薛廷之听着,又岂能不明白?

    他注视着陆锦惜,良久埋头下来:“是廷之欠了考虑,往后事无巨细,必先叫母亲知道。”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出来。今日的事,连着那个给你留门的管事,我便都当不知道,不追究了。”

    陆锦惜笑了一声,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他提着的药包上。

    “发烧也不是小事,你这药哪里求的?”

    “回母亲,是在回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