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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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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

    依旧是一身的黑袍裹在身上;手中还端了一碗热粥,步伐平稳。可在听见陆锦惜这话之后;他却古怪地笑了一下。

    “你凭什么觉得;我进来;需要敲门呢?”

    表面上听着;这话像是在说陆锦惜不过是他的阶下囚;并没有任何与他谈条件和拒绝他的资格。

    可是

    那笑容总让她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适感,就仿佛这话里藏着什么。

    陆锦惜微微皱了眉;看了一眼他端着的粥,要笑不笑道:“倒也是;我险些忘了;如今我不过是案板上那任人宰割的鱼肉。只是不知道,您到底想怎么宰割我呢?”

    男人将粥碗搁桌上了。

    但他也没走,就随意地坐在了那桌旁,俨然将这屋子当成了自己的地盘,笑着道:“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猜?

    从哪里去猜?

    陆锦惜自问脑子不笨,可也没到那没有半点线索就能猜出个二三四五六的地步,昨天套话一堆也没能猜出来,凭空就更不可能了。

    她暂没动那碗粥,只继续倒水,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才道:“猜不到。不过看你还端了一碗粥来,想必是有大事要图谋,我现在性命还是无碍的。只是也有一句话,想要冒昧一问。”

    话里说的是“冒昧”,可神态间却是非问不可的意思。

    男人坐在那桌旁,看着她的目光又多了一线幽深,看着竟像是特别好脾气地顺着她话道:“问问看。”

    陆锦惜便问:“我想知道,当日与我同行的那些人,如今都怎么样了。”

    “他们?”

    两道凌厉的剑眉轻轻地一挑,眉峰间竟多了一点点不易察觉地冷酷,他指节往桌上一扣,说话的声音却轻飘飘的。

    “除了一个小子逃出去之外,也就你那丫鬟还活着。”

    “”

    尽管早有预料,可真当听见这消息的时候,她的手还是抖了一下。

    盛着水的茶杯立刻从她手中往下掉。

    但并没能落地。

    像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幕一般,旁边一只手迅疾而从容地伸了过来,竟将那茶杯给接住了。

    太稳,连里面还有小半杯的茶水都没溅出来。

    男人没有看她忽然就苍白了些许的面色,只道:“喝粥吧,山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委屈夫人,先将就将就了。”

    这声音说来清清楚楚,可落到陆锦惜耳朵里,却像是远在天边。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可等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怎么晃动,也许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破绽。

    太师府的护卫啊

    那些一路陪着自己到保定的青年,甚至还有大部分没有娶妻,有了家室的家中还有亲人等待

    说没就没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在眼前这男子的口中,简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他眼底甚至没有什么怜悯。

    仿佛早已经见惯了,又仿佛半点也不在乎。

    见陆锦惜看着他,一双眼睛动也不动一下,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心底,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重新笑了起来。

    那声音,带着一点戏谑似的逗弄:“夫人看上去是很在意的样子啊。那在下就更好奇了,等你那相好的顾大公子知道您落难被劫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以身犯险,来探虎穴呢?”

第129章 算不上认识() 
顾觉非!

    心里面的冷意瞬间就冒了出来;像是忽然之间被无边的冰原所覆盖;陆锦惜瞳孔骤然缩紧了片刻;早先那种诡异鹅隐约的预感;终于疯了一样涌出!

    他的目的;这才是他的目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强迫着自己镇定了下来;她站着;从一个较高的角度俯视着对方。

    但对方不为所动。

    男人始终是从容的。

    尽管她伪装得不错,掩饰得也算好,可落在他眼中;依旧是一种惊弓之鸟的情态,简直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命门一样。

    这竟让他心里面不由冷笑了一声。

    “你能猜出什么意思,那便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将那粥碗推到了她面前;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也根本不将她的反应当一回事。

    “看你这样紧张,想来昨夜那些话都是真话了。”

    与顾觉非有私。

    是他的相好。

    好一个“大将军夫人”!

    他眸间的神光;越发幽淡;开玩笑一般道:“你说待那小子逃出去;把这事儿告诉了顾觉非;我若要个三五万银子做赎金;他舍不舍得出呢?”

    “你是为了钱?”

    陆锦惜没有坐下。

    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坐下了;便是要讲和。但站在这里,站在这人面前;又凭空矮了一截;不自在到了极点。

    但男人也不管她站着还是坐着,只道:“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原本只是跟南盛隆昌合作,偶然之间才发现保定来了贵客。我等都是亡命之徒,哪里能白白放过这个下手的机会呢?要怪,只能怪夫人自己倒霉了。你的人先来跟踪我的人,才被发现了。可见,这世间福祸相依,谁也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劝这些日子,夫人还是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毕竟刀剑无眼,所伤了夫人,在下也会颇觉可惜呢。”

    可惜?

    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会觉得可惜?

    陆锦惜可不觉得眼前这人会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更不是那种会被一个“色”字迷惑了神智的庸人。

    他的话都说得很明白,可偏偏她无法从中判断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知道得实在是太少了。

    既不认识这个人,对他和他的手下也一无所知,甚至判断不出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逼仄。

    就像是被人埋进了井口狭小的深井中,伸出手来只能探着一线天光,却根本看不清天空的模样,周遭更是一片让人心悸的黑暗。

    一如眼前此人。

    分明是明明白白站在这里,可却犹如一团迷雾。

    陆锦惜凝视他半晌,慢慢道:“你说你是亡命之徒,可我却不知什么混迹在山野之间的山匪能熟知京城的情况,且有这般非凡的谈吐。阁下所谋之事,必定不小。”

    “哈哈,那便随夫人猜去了。”

    说什么“非凡的谈吐”,他是一点担忧都没有,全当是她夸奖了,所以非但不恼,反而还笑了起来。

    “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夫人在房中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向外面唤一声,有人守着的。”

    这不是告诉她有事可以喊人,而是告诉她,想逃跑的话还是省省吧。

    陆锦惜不笨,听得出来。

    她看着对方直接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这破旧的屋子,也就寻常高度。

    陆锦惜自己待在里面的时候不觉得,此刻看他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头几乎都要顶到门框上,背影是一派的高大且威重。

    也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于是,在他即将步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脱口而出问道:“你以前认识我吗?”

    “”

    脚步骤停。

    男人那一道背影正好逆着光,这一时间只被那明亮的天光镀上了一层亮边,看着竟有一种仿服深藏在记忆与时光深处的沉凝,还有

    危险。

    门外面是一片山野,远处能看见雨后的晴空与峰峦的轮廓,周遭还有一些散落的房屋,但都很破败。

    他放远了目光,看了许久。

    然后才收回了目光来,似乎要回头,但最终没有回头,只低低地笑了一声:“算不上认识。”

    说完,便迈步出去。

    那身影向旁边一转,很快便消失了。

    陆锦惜听了,却是百般迷惑:什么叫,“算不上认识”?

第130章 剑指议和() 
你以前认识我吗?

    其实这是一个有陷阱的问题。陆锦惜自然知道自己是怎样特殊的存在;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陆氏。

    所以;她实际上问的是——

    你认识以前的“我”吗?

    虽然不过三面;交谈不过两次;可这一位陌生而又神秘的“山匪”;始终在带给她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

    她无从捕捉;也难以形容。

    直到刚才那一瞬间;这一种足以让她胆战心惊的想法出现。

    陆锦惜怀疑,这个人可能认识陆氏。

    可对方给的回答,实在模棱两可。

    不算是认识。

    是不算认识以前的陆氏;还是现在的自己呢?完全分辨不清。

    而且这里面出现了一串非常让人困惑的问题:

    第一,假如此人不认识以前的陆氏,那么“不算认识”这四个字从何而来?

    第二;假如此人认识以前的陆氏;那么打从一开始见到她,看见她的种种应对和表现;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怀疑?

    第三;这个人分明与匈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如何能认识陆氏?

    脑海中一片风卷云海似的翻腾。

    陆锦惜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粥;心底里竟一下蹦出了一个名字——

    薛况。

    陆氏接触的人里,谁会跟行军作战之人有关系;谁又会跟匈奴扯上关系?

    唯有那一位六年前葬身沙场的大将军了。

    若说今日“打劫”她的一帮人,要能与陆氏扯上什么关系;必定是因为这一位大将军薛况了。

    只不过;他们又与薛况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匈奴

    多半是仇人吧。

    白粥只是普通的白粥,看上去米还不大好,有些发黄,但胜在火候很足,熬煮得比较软烂。

    温度也刚合适。

    盛粥的勺子就靠在粥碗边缘,她一面想着,一面拿起来盛了一口,倒也能吃。

    陆锦惜不是什么矫情人。

    虽然眼下落到了这危险的贼窝里,可她也不会自命清高,说什么不吃这些东西。

    关键时刻,命才是第一位的,跟这粥过不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她慢慢地喝完了一碗粥,精神也好了不少,脑海中盘旋的那些念头也差不多都落了下来,渐渐整理出了一点头绪。

    只不过,这推测

    让她有一种自脊骨上爬起来的冰寒冷意罢了。

    盛隆昌。

    匈奴。

    顾觉非。

    他们的目的,只怕根本不是她。

    她不过是他们偶然之间发现的,一只不错的诱饵,好引诱顾觉非来,让他上钩,让他落入陷阱之中。

    一切明刀暗箭所指,不过“议和”二字!

    这一刻,陆锦惜想起了先前那男人提及顾觉非时兴味的言语,只感觉一颗心幽幽地往下沉落,沉落。

    沉落到深处。

第131章 压抑边缘() 
“尹平醒了吗?”

    太师府别院里书房里;顾觉非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后;便搁了笔;将那薄薄的一页信笺折了起来;塞进写有“方大人亲启”五个字的信封中;递给了旁边的孟济。

    孟济看他一张脸平静得看不出半点波澜;只觉心惊肉跳。

    小心地将那信封接过;他答道:“方才大夫才来看过,迷迷糊糊醒了一早,喊着什么救夫人;又昏过去了。不过大夫也说了,伤势已经压住,该无性命之忧。只是”

    “我知道了。”

    不仅是神情;连声音都没有半点的起伏。

    处理完了要交给方少行的信函之后;他又重新在面前的书案上摊开了一封奏折,提笔便开始在上面写字。

    一时屋内只有轻微的沙沙笔墨声。

    孟济听着;心里终是叹了一口气。

    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似顾觉非这样心思剔透;精明得像是修炼几千年的老狐狸转世的人;竟也有栽在女人身上的时候。

    昨夜他便收到了顾觉非一个奇怪的命令:派府里最厉害的哨探;去探保定。

    保定能有什么事?

    无非就是那一位夫人。

    眼下不过是行程稍微比之前计划的晚了那么一天多罢了;说不准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滞留在了那边。毕竟谈生意的事情;谁也算不准时间。

    可他偏铁了心要派人去探。

    论关系,他孟济不过是顾觉非的手下败将;门中幕客;即便心里觉得他大题小做,可这种吩咐也得照做,把人派了出去。

    可没想到,夜里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府门外便乱声一片。

    竟然是满身是伤、是血的尹平被人从城门口抬了回来!

    那时辰外城门本该已经关了。

    外城城门口上的那些兵士,也根本没想过要放人进来,只是见他满身伤痕,还说有急报与将军府有关,所以才破例放了人进来。

    于是才这么慌慌忙忙抬回了太师府。

    人伤得很重,意识几乎都涣散了。

    看那模样便知道,这一路回到京城不知是经历了几多周折,竟把个原本俊朗的小伙子折腾成这副奄奄一息模样。

    他昏过去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夫人被山匪劫了。”

    那时候,顾觉非本已经睡了。

    大半夜里披衣起身,连伞都没来得及打上,便去看了尹平,命人用人参须子把他一口气给吊了回来,才将事情的原委问清楚。

    于是后半夜,便都在这书房中度过,再没合过眼。

    双眸底下有隐约的血丝,可目光没有分毫的摇晃。

    桌案上一摞需要他处理的公文都已经连夜处理好了,高高地、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甚至就连近些日理蕃堂需要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似乎是在预备着什么,未雨绸缪。

    越是不动声色,最终爆发起来也就越吓人。

    孟济始终觉得顾觉非从后半夜延续到现在的寡言少语,格外让人感觉到害怕,甚而是恐惧。

    他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大公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知会一下将军府?”

    “知会他们又能做什么?”

    顾觉非写着一手漂亮馆阁体小字的手没有半点停顿,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与讽刺。

    “待尹平情况好点,便带他去报官,就说是道中偶遇。”

    “是。”

    这处理方法实在是孟济没想都的,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是了,也只有这样处理。

    若是贸贸然直接派人去将军府通知,难免惹人怀疑顾觉非与陆锦惜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但找个借口,再去报官就简单多了。

    他也算个聪明人,不用顾觉非说,都知道下面应该怎么处理了。

    偶遇道劫,才知道是大将军夫人。

    而且这件事跟保定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大将军夫人去点禅寺烧香回来的道中遇到了劫匪罢了。

    既能圆谎,又可以解决事情。

    “沙沙”

    落笔的声音还在继续。

    过了足足一刻,顾觉非才终于搁下了笔,然后问孟济:“人准备好了吗?”

    他说的是死士和暗卫。

    孟济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但一抬眸便见顾觉非已经直接抬脚往外面走,顿时惊讶:“您要自己去?”

    “嗯。”

    顾觉非是不需要收拾什么的,一面往外走,一面跟孟济吩咐接下来的事情。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多留意一下京中动向,尤其是匈奴使团的消息,怕是没有多久就要传过来了。”

    “可是——”

    孟济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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