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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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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粗粝,也很有力量感。

    顺着这手掌望上去,便是一道足足高出她大半个头的身影。

    在这样暖和的天气里,这人竟然头戴一顶毡帽,裹着一身厚厚的棉袍,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一种臃肿的魁梧。

    满脸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下半张脸。

    陆锦惜甚至不大看得清楚他具体的五官,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那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眉眼。

    剑眉浓黑,双目幽深。

    但一如他手掌一般,竟给人一种风刀霜剑常雕琢的厚重凌厉之感!

    不是一双简单的眼。

    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几乎是在与对方目光相触碰的瞬间,她心底就生出了一种怪异的危险的感觉。

    对方的手还放在她胳膊上,似乎忘了收回。

    陆锦惜也不确定自己这到底算是遇见了救自己的恩人,还是遭遇了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但谨慎起见,她往后退了一小步。

    接着才客气礼貌,如常地一笑:“有劳这位壮士出手相救了。”

    这绝对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道谢口吻。

    换了任何一个其他人,在大街上被个陌生人搭把手救了或者帮了忙,也都会是这个口吻。

    陆锦惜也敢保证,自己绝对说得更熨帖,更客气。

    可没想到,在她这话出口之后,这满脸络腮胡、长得还异常高大的男人,看她的目光竟一下变得奇异了些许,似乎在思量什么。

    甚至有一种能穿透人皮囊的锋锐之感!

    陆锦惜顿时暗自紧绷,也警惕了起来。

    但对方却没有更多的举动了。

    他眸底那些光芒都隐没了,极其自然地放下了自己还落在她胳膊上的手掌,似乎是笑了一下。

    嗓音低沉醇厚,犹如陈年的烈酒。

    “举手之劳罢了。”

    他手掌一放,陆锦惜放松了一些。

    她还待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可对方却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仿佛就是顺手搭救了个陌生人。

    直接将那手背到了身后,穿着那一身不起眼、也臃肿得厉害的棉袍,向街对面走去了。

    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但很快也消失在了尽头。

    “夫人,您没事吧?”

    担忧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

    陆锦惜抬头就看见了已经齐齐拥过来的贺行等人,只慢慢摇了摇头,而后垂眸一看自己脚边上被那木板车刮破了一角的裙裾,沉默了良久。

    这时再抬首,往右侧斜前方看去。

    她一开始瞧见的那青衫文士,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第121章 城墙上() 
“还真是很‘邪门’”

    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是昨天尹平在提到自己跟人竟然跟丢了的时候;嘀咕的那一句话。这个时候;陆锦惜才总算是意识到——

    是遇到“高人”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巧的事情?

    “事情已经谈妥;先回吧。”

    这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眉头微微拧了起来;终是没多言;直接招呼了惊魂未定的青雀和犹自紧张的贺行,一道先回了客店。

    大约也是觉得刚才发生在道中的那一幕很不一般,所以才一上了楼;贺行便直接凝重地问道:“夫人,刚才”

    “这保定城里面,除了我们之外;必定还有一伙人在。”陆锦惜坐了下来;沉吟了片刻,道;“刚才从皓月楼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瞧见尹平说的那文士了。”

    “什么?”

    贺行顿时讶异;眉峰都扬了起来。

    陆锦惜且反而平静了下来:“我才刚看到这人;街上就有车撞了过来;然后才被那个人救了。这天气穿得如此臃肿,还看不清面目;实在让人觉得心里不放心。贺行,怕是还要劳你;再让尹平”

    话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她本来是想让尹平再去跟踪,或者在保定城中查探一番,可转念一想,尹平一开始就没办法跟住这一群人,明摆着是他们这边力不能及,再查也是无用。

    还是别打草惊蛇吧。

    所以那话在舌尖上一转,便摇了摇头,只道:“不,让他不必再去找那文士,我们还是不宜张扬。只看看南盛隆昌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就好。这保定城里面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我们与盛宣的合作,便一切好说。”

    “是。”

    听起来,这计划未免有些过于小心,可贺行听了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旁的事他其实不担心,就怕陆锦惜出事。

    出门在外,避祸才是第一。

    领命之后,他便连忙下去安排了。

    陆锦惜在屋内,却是枯坐了好半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方才道中那人的一双眼来,也不知为什么,心神格外不宁。

    就好像是有什么特别关键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

    茶喝了三盏,她也没想明白。

    最终只能归结为这个人实在是不普通,也许正是那些个作奸犯科之人,所以才给自己这种感觉。

    因下午还要去盛隆昌那边看看情况,所以她还是强行将自己这些纷繁的想法压了下来。

    午间小憩片刻。

    醒来之后,盛宣那边派过来的人也就到了,一路引着陆锦惜去他们商号里,看了看整体的情况。

    从进货渠道,商户货源,到伙计们的安排,甚至于盛隆昌内部运行的一些制度和不为人知的细节

    有一样说一样,毫无保留。

    一路上,都是盛宣在说,陆锦惜在听。

    她并不多发表什么意见。

    在她看来,在如今的时代,如今的环境里,盛隆昌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顶尖,实在没有更多可以置喙的地方。

    盛宣大约也是想通了,在此期间全没露出半点不满。

    陆锦惜固然是有趁着这个特殊的时机趁火打劫的嫌疑,可也确如她劝他答应合作时候所言,她就是盛隆昌的救命稻草。

    而且,除了她,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黄昏时候的商谈,顺理成章地没有遇到任何人阻碍。

    陆锦惜与盛宣花了接近两个时辰,才将双方契约之中一系列有关的细节敲定了下来,然后各自在契约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姓与双方的印章。

    如此,合作才算是真正成了。

    这时候,不管是陆锦惜还是盛宣,心里面都松了一口气,少有的几个知道这一场合作的盛隆昌掌柜和账房更是高兴得喜极而泣。

    他们为她备下了晚宴。

    大约是都很高兴,也被席间热烈的气氛感染,这一个晚上,陆锦惜也喝了不少。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雪白的窗纸外面晨光熹微,暖红的日光已经从东方照了进来,落在干净的床头。

    头有些痛,屋子里也有淡淡的酒味。

    “青雀,青雀”

    陆锦惜眨了眨眼,坐起身来,唤了两声,只觉得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正在外头与贺行说话的青雀,听见她声音,连忙停下,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得有些无奈:“您可算是醒了,贺行正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回去?”

    陆锦惜念叨了一声,一摸自己额头,才反应了过来。

    “是啊,喝酒误事,都怪那酒味道太好,我没忍住。贺行就在外面吧?你去告诉他,保定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是非之地,我们不要多留。待我洗漱一下,过午便走。对了,也派人跟盛隆昌那边说上一声。”

    “是。”

    青雀是知道陆锦惜这一次出来完全是瞒天过海的,也知道她不可能在保定多留,所以听到她这个决定,也没有半点惊讶。

    当下她先给陆锦惜端了一杯热茶,才快步走了出去,将下午出发的消息告诉贺行,然后再回来伺候她用饭洗漱。

    太师府侍卫素来训练有素。

    贺行下去一交代,没出半个时辰,众人便已经收拾好了,还在客栈吃了一顿午饭。

    未时初,陆锦惜下楼,众人启程。

    盛宣带着几个人在城门外相送,还带来了两坛子酒,只道:“这是我们陕西地道的西凤酒,夫人昨夜宴席上说喜欢,所以今日送行,盛某人特为夫人带两坛子回去喝。”

    “多谢盛二爷,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旁人好意相赠,陆锦惜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只叫人将酒收了起来,放到车上去,接着便带了几分慨叹地笑了起来。

    “今日一别,希望下次再见,是在京城。到时候,我也请盛二爷试试鼎鼎有名的般若酒。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盛宣也满心复杂地抬手一拱,向陆锦惜话别。

    午后的日光正好。

    在这暖春时节,也不显得很酷烈。

    三天前,她从京城来;三天后,她要从这里回到京城去。

    官道宽阔而笔直,一直延伸到城门外很远的地方。

    天气很好,视野也很好。

    城门楼上两道身影久久地伫立,被映照在飘摇的旌旗上。一者高高瘦瘦,颇有一股睿智的斯文气;一者魁梧而臃肿,络腮胡满脸,刚硬之余只让人觉得怪异。

    若是陆锦惜在此,只怕一眼就能认出来,前者正是她昨日在街上瞥见的那文士,而后者则是一把将她从车前拽了回去、救了她一把的高大男子。

    此刻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远方。

    陆锦惜一行人的影子,已越来越小,眼见着就要消失在天与地的边缘,视线的尽头。

    穿着那一身臃肿棉袍、络腮胡长满的男人没有说话。

    但那身着长衫的文士却是微微皱了些眉头,既有些不解,又有些复杂:“您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夫人变化蛮大。不过属下并没有想到,会在这保定城里遇到她,更没有想到”

    跟着她的会是太师府的侍卫。

    这后半句在他舌尖上打了个卷,不知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文士收回了目光,注视着站在城墙边依旧极目远眺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将军,我们”

    “正好。”

    他站在城墙边,只负手而立。

    有风吹来,将他原本就低沉醇厚的嗓音压得更低,但莫名多了几许硬朗、沧桑的铁血意味儿。

    “或许,这是个请君入瓮的好机会。”

    是时候,会会顾觉非了。

第122章 山匪() 
官道上。

    马蹄声混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嘈杂地往前去。

    陆锦惜依旧坐在车里看书;但两只眼睛已经落在那第一页上;发了好久的呆。

    这不是来时带的那些书了。

    来时的那些都已经被陆锦惜看完;所以回程时候带的这些是青雀在出发前从保定这里买了带走的;就是怕她路上无聊。

    可很显然;现在她心思并不在书上。

    行了一个多不到两个时辰之后;骑马驰在最前方的贺行便放慢了速度,辨认了一下方位和道路,然后打马靠近了陆锦惜的马车;在窗外面道:“夫人,再有一刻多我们便能到客栈了,届时在那边歇息一晚。属下看这天气还不错;也不会下雨;所以快的话,大后天早上我们就能回京城了。只不过;您要不要顺道去一趟点禅寺?”

    陆锦惜眨了眨眼;微微皱眉;淡淡回道:“不去;太耽搁时间。你看看我们按最快的路程走;顺路不顺路。如果顺路,就让尹平打个前哨;先去跑一趟,弄几串佛珠、几张护身符;带给我也就是了。”

    这是只做面子功夫;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点禅寺啊。

    贺行心里汗颜。

    但陆锦惜这话说得明白,更何况他只是下意识地问询,并没有半点给她建议的意思,所以从善如流:“那回头属下便安排个时间,让尹平先去。”

    “嗯。”陆锦惜应了一声,又想起之前在保定的事情来,便问,“对了,之前让尹平继续看着南盛隆昌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贺行摇了摇头,“尹平之后去跟,那文士和那几个神秘人,再也没有与盛宏他们联系过,更不见他们踪迹。只知道,南盛隆昌是要定保定这地方了。”

    不见踪迹

    陆锦惜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大约是昨晚宿醉的原因,现在太阳穴还有些紧绷的疼,便抬手按了按,有一会儿没说话。

    外头的贺行也沉默,似乎在等她说话。

    但没等到。

    于是半晌后,他终于没忍住问道:“夫人对此事耿耿于怀,不安于心,要不,再叫尹平去城中探探?”

    “不必了。”

    只是那么随口问问罢了,陆锦惜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怕是不好深究,也深究不出什么结果来。

    “就算是耿耿于怀,也等回了京城再说吧,这一路有劳你了。”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贺行说这话时,正了正色。

    虽然陆锦惜看不见,可他也依然一脸的严肃。

    报过了行程,他便调转马头离开。

    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到达了来时所落脚的最后一处客店,在里面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再次出发。

    到了第三日,他们距离京城已经只有八十里路。

    依旧是从客店出发。

    人人都备足了自己必须的水和干粮,收拾齐了一切物品,配好了鞍,喂过了马,走上了来时走过的路。

    “八十里没有多远,只是要越过一片山岭,路不是很好走,一如来时那样。所以属下六留足了时间,以确保今晚能找到地方歇息。这一段可能走得慢一些,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正午前,就能到京城外的驿站了。”

    贺行紧握着缰绳,让马儿保持着与马车差不多的速度,对里面说着。

    这一段路,陆锦惜是有印象的,要崎岖一些,但也不怎么险峻。

    她撩开了车帘朝外看去,便瞧见了一片苍翠的远山,朝阳的光辉从云间的缝隙里照落下来,轻灵秀美。

    “这样好的景致,走慢些也无妨。”

    大约是因为快要到京城了,先前因为保定之行无意中遇到的那些人和事带来的隐忧,仿佛都随之消解了下去。

    车马队伍中,传来了清脆的竹笛声。

    陆锦惜听着,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便瞧见了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尹平。

    年未弱冠的少年,身形还有些没长成的青涩,但肩膀已经看得出宽阔的轮廓,就坐在马背上,吹着手中的竹笛。

    颜色很青。

    很明显应该是路上随手砍下来的细竹筒做的,音色也并不完美。

    但不知道是这竹笛本身有一种贴近自然的魅力,还是尹平这小子吹奏的技巧了得,陆锦惜竟从这笛声中听出了啁啾的鸟鸣。

    那是一种雀跃的感觉。

    于是她没忍住微微笑了起来:“他吹得真好。”

    贺行也听见了。

    他回头看一眼,见陆锦惜笑了,便也笑了起来。

    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便直接打马追上前去,轻轻一鞭子朝着尹平甩过去,笑着骂他:“吹一会儿显摆显摆就得了,你还要吹多久?这荒山野岭的,你也不怕引来什么豺狼和盗匪!”

    “嘶!”

    尹平抽了一口冷气,一副夸张的模样缩了一下身子,手上听话地将竹笛从唇边移开,嘴上却不依不饶、半真半假地抱怨起来。

    “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就吹个笛子吗?这条道咱们也走了不少回了,更远的路都没遇到过什么豺狼,更别说是盗匪了。哪里用得着这么担心?”

    贺行听了手痒,又想拎鞭子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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