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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醒来的是盛锦天,他总是反应比较机敏的那一个,只见他的大手扒了扒脑袋上的短发,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却依旧掩饰不了眼底朦胧的倦意,慢腾腾的站起身来,两三步就走到了小公寓的门边,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
原以为,盛锦天会看见那个纠缠不休哭哭啼啼的欧阳水儿,谁知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一身蓝色牛仔衬衣的盛和歌,盛和歌修长的手指上,正提着两只快餐盒饭,也是没料到开门的会是盛锦天,俊帅的表情上,一脸的呆滞。
而盛锦天身后,则站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盛学礼,同盛和歌一样,从没想过盛锦天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脸上,也是吃惊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凝重。(。)
192 多管闲事()
“谁啊?”
盛锦天以这副迷蒙初醒的姿态站在了盛和歌和盛学礼面前,让两人同时愣住了,这还不算,满眼倦意的盛锦天身后,锦忆突然发声,然后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着一件十分休闲的长款棉质白色t恤,t恤上印着一只正在打瞌睡的猫,下身一条绵柔横条纹的白灰七分裤,赤着脚,打着呵欠,从盛锦天身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待得锦忆揉着眼睛,看清站在门外的是谁,混沌的大脑猛的以光速清醒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相当不满的看着盛和歌,口气不善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其实她不是对盛和歌来这里不满,虽然她也不欢迎盛和歌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她更不满的是,盛和歌居然将盛学礼带了过来,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她离开盛家,户口独立,盛和歌过自己盛家少爷的富贵生活,盛学礼冒出来掺和什么?
只是她的不满,却被盛学礼误会成锦忆是直接针对盛和歌这个人有所不满,但盛学礼不是郁凤娇,他还是能理解锦忆内心的不平衡的,于是叹了口气,指了指盛锦天和锦忆身后,开口说道:
“小忆,让爸爸进去坐吧,我们慢慢聊。”
说完,也不等锦忆开口,便绕过了盛和歌,朝着门内走去,这样的架势,让堵在门口的盛锦天和锦忆,不得不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因为说实话,盛学礼的确不同于郁凤娇,至少对这件事,盛学礼还是抱持着一种冷静理性的态度,而不是像郁凤娇那般,一味的到处发疯。
因为这样,锦忆自然不可能开口就赶盛学礼离开,她见盛学礼进了门,在玄关处脱下脚上的皮鞋,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同盛锦天一样。见着锦忆这段时间就窝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子里,盛学礼的脸上也是严肃又心疼的。
“你们几个都坐吧,有些事,我想同你们三个都说说。”
盛学礼坐好后。又指着茶几后面的那一小块空地。招呼着盛锦天、锦忆和盛和歌坐下。于此这般,锦忆只好上阳台提了那两把藤椅来,一把拿给盛锦天。一把给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自然不是故意在盛学礼面前挑衅盛和歌,这才不给盛和歌搬凳子坐,她是发自内心的在对抗着盛和歌这个人,又不是在犯贱,还要给盛和歌搬凳子坐?盛和歌给她带来的麻烦还少嘛?想坐的话,盛和歌不会坐到盛学礼身边去?沙发上不是还有一个空位嘛?
“和歌,你坐这儿吧。”
像是看到了锦忆的排斥,和盛和歌站在原地的尴尬,盛学礼拍了拍身边沙发位置,又是叹了口气,拧着眉头,待盛和歌放下手中提着的盒饭,走到他的身边坐好,盛学礼才是看着锦忆,言语温和的说道:
“小忆,这段时间,在外面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
锦忆低下头,没什么表情的回应着盛学礼,开始觉得事件变得复杂无比,她可以对着郁凤娇怒目相向,也可以将话有多绝,说得多绝,但是决然不可能冲这副温和模样的盛学礼发飙,不为什么,就为了盛家给她的20年抚养恩情。
就因为这20年,当盛学礼愿意找到她,摆出一副诚心诚意的架势,与她好好谈话的时候,锦忆就必须好好的说话,跑都不能跑,所以她才觉得事件变得巨复杂,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将自己的居住地址告诉盛和歌了,这个盛和歌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一定要管她的闲事?
“今天我来呢,有几件事想要和你说,听说你和你大哥俩个人,自作主张将你的户口迁出盛家了,能不能告诉爸爸,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把不是我的,还给盛和歌而已。”
锦忆垂目,谈谈的撇了下嘴,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出来,她是决然和盛学礼说不通的,所以也就懒得费这个口舌,只是简明的说了这么一句,这一句囊括了所有的问题根本,盛和歌的,她还给盛和歌,如此而已。
哪知盛学礼听了锦忆的话,却是将眉头拧得更紧,他弯腰,双肘撑在膝上,抬头仔细看着锦忆,深吸口气,突然就哽咽了喉头,问道:
“那我们给你的亲情呢?你怎么还?孩子啊,你很委屈,可是问题不是这样处理的,你伤了我们的心,知道嘛?”
锦忆不说话,她依旧垂目,沉默的看着地毯上的花纹,这辈子,她又一次从盛家出来,盛学礼却来找她,说她伤了他们的心?好像她有多么的任性,及不深思熟虑一样。
“大伯,这件事。。。”
“锦天别说话,让小忆说。”
原本看着锦忆低头不说话,坐在她身边的盛锦天打算出声替锦忆说点儿什么,但他的话被盛学礼伸手打断,今天,盛学礼找到锦忆,就只是想听锦忆亲口说说,说说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锦忆是在任性,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获得长辈们的关注,亦或是在表达一种反抗命运的情绪,毫无疑问,锦忆的确成功了,她一声不响的就从盛家独立了出来,的确引起了盛家的震动,也得到了盛家人的关注。
“那你告诉我,事情要怎么处理?”
锦忆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湿润明亮的看着盛学礼,五官精致的脸上,是未施粉黛的素白,她开口,表情从未有过的疲惫,
“你说我伤了你们的心?我的心呢?你问问你身边坐着的盛和歌,自他的身份被曝光后,我有弹过他一根手指头?可你们是怎么防备我的?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去计较,可是我的不计较,在你们的眼里,是不是又变成了故作姿态,变成了一种迂回对付盛和歌的方式。”
不说别的,为了防备锦忆加害盛锦天,盛家上下佣人,谁没有被告诫过,只要锦忆回到盛家,务必严加监视,锦忆房里的角角落落,是不是被盛家人翻查检验过了?那盛家多出来的监控摄像头,又是为什么装的?(。)
193 得罪()
这些用于防备锦忆的细节细节,以为没人告诉锦忆,锦忆就不知道了?她上辈子就知道了,所以这辈子,她宁愿不回盛家大宅,因为懒得去承受这个侮辱,懒得去自找心理不平衡。
看着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盛学礼,锦忆微微颤栗着心痛,一点一点的吐出郁气,摇头,又认真的说道:“我从不曾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想出脱离盛家这一招,我是真的十分谨慎的,不想同这些事情扯上丝毫半点关系,为了世界和平,为了盛家的和谐发展,为了我这个人,能从阴暗寒冷的地狱里挣扎出来,我走就好了,真的不用挽留。”
当她辛苦挣扎在身份所带来的痛苦中时,一直想要爱,想要被盛家人找回去,没有人爱她,盛家人也从没来找过她,当她决定好离开盛家给的一切,丝毫不眷念盛家给的荣华富贵时,盛家人却又要挽留她。
这个时候挽留,用亲情来束缚住她,让她回到盛家,一切又会有什么改变嘛?锦忆想都不用想,她若是回到盛家,事情会变得有多难堪,又是不断的防备,不停的猜忌,以及永无休止的拿着她与盛和歌做比较。
锦忆经历过上辈子的无依无靠,用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来确定未来的方向,不想再陷入盛家那一摊烂泥里,所以她没有说谎,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离开。
她的诚恳,一度让盛学礼觉得吃惊。当盛学礼以为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锦忆其实已经变得非常决绝了,这种决心超越了事态发展的速度,除了盛锦天,恐怕没人能接受得了。
眼看着盛学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薄怒的神态来,锦忆身边的盛锦天,终于站起身来,一只手将锦忆拉了起来,低头对盛学礼说道:
“大伯。时间到了。我们要搬家了。”
“坐下,我话还没说完!”
盛学礼的努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抬头冲盛锦天厉声说了一句。盛锦天摇头。面目冷峻的拒绝。
“有事,下次再聊。”
说着,盛锦天就将锦忆推出了房门。他走得很快,跟逃命一般,一边走,一边低声对前方的锦忆说道:
“再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我们先走,回头等他们走了,我让人来你这破房子取行李。”
始终像是一个旁观者的盛锦天,恐怕是这件事中,看得最明白的一个人了,锦忆对盛家的心早就已经死透了,而盛家人还以为锦忆在故作姿态,于是锦忆越是表明心迹,盛学礼就越是难受,发展到最后,伤心变愤怒,愤怒马上就要变成勃然大怒了。
恰似因为盛学礼所表现出来的难以割舍,让锦忆有些心软,因为心软又不愿意回盛家,所以谈话的最后,锦忆还是会受到伤害。那么盛锦天宁愿冒着得罪盛学礼的风险,也要强行中断这场谈话,为的就是让锦忆不会感觉到左右为难。
更何况在锦忆的身边,恐怕就只有盛锦天能有这个本事得罪盛学礼了,盛和歌不行,他没这个魄力,锦忆更加不行,她的压力太大,剩下一个盛锦天不将锦忆强行带走,谁来带?
当然,盛锦天推着锦忆走,她便赶紧走了,本来她就不想跟盛学礼谈这场话,要不是盛和歌带着盛学礼找上门来,锦忆连盛学礼的面都不愿意见。
“锦忆!”
一声叫唤,让锦忆回过头来,她的脚步没有停,还是同盛锦天一起跨入了电梯,只是她瞧见身后,盛和歌匆忙追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两只盒饭,他追到了电梯门口,一只手撑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上,英俊的脸上全是关心,将手中的盒饭递到锦忆面前来,温柔的说道:
“我们路过福临门的时候,买了些里面的糖炒栗子,父亲说你喜欢吃。”
哦,原来盛和歌手里拿的,不是盒饭啊,锦忆愣神,低头默默的看着盛锦天递上来的白色塑料袋,她好多年没吃过糖炒栗子了,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喜欢吃这种零食,因为自从嫁给马嘉平后,她的生活几乎都是在游戏里度过,自然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福临门买糖炒栗子。
“拿着吧。”盛和歌又将手中的糖炒栗子,往锦忆面前推近了三分,见锦忆还是愣神看着没接,才是笑笑,说道:“父亲说得对,亲情是没有那么容易分割的,你看,你所有的,他都记得。”
亲情的确是不容易分割的,一家人,难免多少都会有吵架闹别扭的时候,当这种情况出现,便需要另一方拿出足够多的宽容,来理解那个发脾气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郁凤娇对锦忆的态度很差,差到一种过份的程度,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无法倾诉,被人愚弄了20年的恨,亲生儿子与她被迫分离了20年的怨,加上她又是一个总是处处要强的人,发生这种事,郁凤娇内心的伤痛,不比锦忆的轻半分。
所以盛学礼希望郁凤娇和锦忆这两个人,都可以多拿出一些宽容来,多理解对方一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闹到让锦忆分离出去的地步。
“啪。”
电梯里,盛锦天伸手,猛的一把打掉了盛和歌撑在电梯门上的手,他满脸戾气的将盛和歌推出了电梯门外,伸手,在盛和歌吃惊的面目下,按下了关门键。
锦忆没说话,她低着头,怔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直到她被盛锦天带出了电梯,坐上了盛锦天的车,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后悔了?”
驾驶座上,盛锦天系好安全带,脸上的戾气未消,瞧着锦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那是给锦忆气的,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回盛家了?因为两盒糖炒栗子?”(。)
194 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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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盛锦天的脸有多臭,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锦忆依旧没说话,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夜幕已经降临了,不知今晚还能不能折腾回游戏里去。
于是盛锦天愈发的生气了,手动驾驶着悬浮车,脚下一踩油门,那银色梭形的车,就宛若一支利箭飞了出去,他相当的生气,因为锦忆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好像被盛和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心软了一般,意志如此不坚定,那他这么长的时间,为了锦忆折腾出这么多事,都是白折腾的?
“我一直在想,糖炒栗子是个什么味道,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弥漫着爆裂怒气的车厢里,锦忆一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悠悠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她像是丝毫没意识到身边的盛锦天在发飙般,白净的脸上,有一种苦思冥想的痛苦神情,
“就好像我在盛家生活了20年,那些可以值得我留恋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一般,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你说我在盛家,有过开心的时候嘛?”
所有的温情与温暖,随着一件又一件事的发生,渐渐从锦忆的心底里蒸发掉了,她在一段不幸的婚姻生活中,想得最多的,便是在盛家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这种负能量几乎缠绕了她一生。也带到了重生。
而现在让好不容易才开始有了点生活希望的锦忆,又重新回到盛家,无疑又是在抽空她的正能量,她有点儿烦,说好了离开盛家,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再没有盛和歌所带来的种种烦恼围绕着她,盛学礼却又跑出来大打温情牌,这让锦忆真的觉得好烦,于是回过头去。拍了拍盛锦天的手臂。问道: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给盛和歌找点儿事做,别让他整天闲着,就想怎么替我挽回失去的一切了。喂。说话呀。。。。。。”
“别动我方向盘!!!”
大吼一声。盛锦天及时踩了刹车,因为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怒中反应过来,所以锦忆说了半天。盛锦天都不想搭理她,岂知锦忆从头至尾都没察觉到盛锦天在生闷气,见他不搭理她,锦忆便动手去扯盛锦天的方向盘。
结果可想而知,悬浮车打滑,差点儿就撞上了前方一栋别墅的大门,也是因为盛锦天的这临门一脚,锦忆和他的身子皆往前俯冲而去,两人一同撞上了前方挡风玻璃。
哎呀,痛死了!锦忆巴在玻璃上,不说话也不动,她的身边响起了盛锦天焦急的呼唤声,但锦忆依旧紧闭着眼睛,装死!谁让盛锦天突然刹车了?有病啊?开车技术这么差,还手动开什么车???
“锦忆?锦忆??”
盛锦天从玻璃上爬下来,见唤锦忆不应,立即将她抱出了驾驶舱,直接进了前方一栋别墅,一路上,盛锦天的脸绷得死紧,脚下的动作也是飞快的来到一楼的大客厅里,轻柔的将锦忆放在铺了厚软地毯的地上。
“锦忆?锦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