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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哭不闹,她离开盛家,她自食其力,那盛和歌就放过她,让她自生自灭可不可以啊?非得一路跟着她,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想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出来,老天爷唉,她没话,没有任何话想要和盛和歌谈的!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盛和歌默默的承受着锦忆的怒火,垂目看着桌面,好似他才是那个抢了锦忆人生的坏人一般,竟无端端的让锦忆觉得,他这姿态像是在愧疚。
愧疚个屁啊!
“景华寒,我父亲,那个在手术室里,交换了你我的人,其实是个很好很好,很慈爱祥和的人,风趣,渊博,还很意外的懂得做家务。”
许久之后,盛和歌又慢慢的开口说了起来。他依旧看着桌面,神情挂上了一丝缅怀,锦忆原本想要掀桌而起,但她听着听着。心情奇迹般缓缓平静了下来,盛和歌在说的是景华寒,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要与她和平共处,或者与她清算旧账。
说实话,锦忆原本对于景华寒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奇心,只是出了贝靖荷暗中照应这档子事,锦忆又听盛和歌在说,她便突然对这对夫妻生出了一点点的好奇。
而对面的盛和歌,见锦忆并没有再次失控打断他,便继续说道:
“十五年前,医院面临大幅度改革,裁剪了一大批的手术医生,取而代之的是机器人操刀动手术,我父亲失业了。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一度面临困境,有一天晚上,他来到我的床前,摸着我的脑袋,满脸都是愧疚的说,是我不好,把你带到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来,其实我只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很好,更好,比所有人都好。”
那个时候,盛和歌不过5岁。根本就听不懂景华寒在说什么,即便长大之后,常常回想起那晚景华寒脸上的愧疚,也只当景华寒失业了,心中对妻儿有愧罢了,从不曾往自己的身世上想过。
在盛和歌6岁那年。贝靖荷的弟弟贝世昌考进了政府银行,因为贝世昌的关系,贝靖荷向政府贷了一笔钱,购买了一些老房子,一年之后,政府征收那些老房子,赔给了景家一大笔钱及一条街的门面房,景家的家境从此一跃而起,但那个时候,景华寒却早已经因为心情郁卒而病死了。
在那样的年代里,还会有人因为心情郁卒生病,当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成年之后的盛和歌,也总是想不明白,景华寒不过是失业而已,一年都等不及,便郁郁寡欢而死,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这几天,盛和歌的身世之谜被揭开,他才真正读懂了景华寒这个男人,拥有的是如海一般深沉的父爱,这父爱不仅给了锦忆,也给了盛和歌。
他希望锦忆不要如他一般,成为一个整日忙忙碌碌压力山大的医生,所以一时思想走岔,几秒钟的时间,让他交换了锦忆和盛和歌的人生,可让锦忆成为了盛家的孩子后,景华寒又对盛和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这样一个本应该身价无限的盛和歌,就被委委屈屈的养在了一套不足8o平米的两室两厅商品房里,盛和歌每长大一天,景华寒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时间长此下去,他就生病了,然后病着病着就死掉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期待你对我能产生多少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虽然没有在盛家有钱,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我父亲爱你,也爱我,我们都是幸福的。”
盛和歌慢悠悠的说完,抬目看着锦忆,终于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而锦忆呢,很难得的,静静的听完了盛和歌的话,与盛和歌四目相对,慢慢平息掉心中的警惕,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和我谈心,那我便真心实意的和你谈谈,你是幸福的,我在2o岁之前,也是幸福的,2o岁之后,我的不幸却即将开始,从你回归盛家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开启了不幸的旅程,我说这些,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早有经验,人生不是儿戏,我的心也不大,没办法同你一般,装下那么多绯言绯语,所以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离开盛家,离你们这些盛家人远远的,天涯海角,任凭流浪。”
“你走得那么远,贝靖荷怎么办?我母亲,你让她怎么办?她全然无辜,根本就不知道你我是被调换了的。”
突然之间,盛和歌平静面貌上,浮现出一丝急躁的情感来,他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盯着锦忆,让锦忆心生奇怪,偏头问道:
“贝靖荷怎么了?”
“你妈妈。。。郁凤娇女士,以拐卖罪,将我母亲告上了法庭,这一切全都是我父亲做的,我母亲根本就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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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谅解书()
“她不知情”
锦忆反问盛和歌,看着盛和歌脸上焦急的表情,心中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怎么每个人都以为贝靖荷对此事不知情?上辈子,连郁凤娇都是这样说的,贝靖荷不知情,所以不贝靖荷根本就不想认回锦忆当女儿。
可是随即,锦忆又觉得不好笑了,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不是纠结在贝靖荷知情不知情上,而是在于郁凤娇,居然又把贝靖荷给告了。
当然,说“又”,是因为上辈子郁凤娇已经告了贝靖荷一次,自然是没成功的,因为贝靖荷从头至尾一口坚持说自己根本不知情嘛,可是这件事上了法庭,便是诸多折腾,不少人都被牵扯了进去,就连锦忆和盛和歌,都被法庭传唤过。
当时,郁凤娇和贝靖荷都各自请了个律师,双方各执一词,贝靖荷的律师腰杆很硬,不管郁凤娇使出什么手段,只坚持说贝靖荷是不知情的,所以应该无罪,而郁凤娇的律师坚持说这场错误的交换,给两个孩子都带来了偌大的心理阴影,贝靖荷必须多少受到惩罚。
然后法官传唤锦忆和盛和歌,询问各自的是否真的有心理阴影,盛和歌当时说了些什么,锦忆不记得了,轮到她的时候,她实话实说,肯定无法接受命运的改变,但也并没有表达自己对贝靖荷的憎恨。
犹记得,当时坐在被告席上的贝靖荷,穿着一身白色的针织毛衣。瘦得颧骨略微突出,听到锦忆在讲自己内心感受的时候,她略略偏过头去,眼眶忍不住慢慢的红了起来。
当时,锦忆以为贝靖荷是不想看见她,才撇过脸去,如今再想想,其实当时贝靖荷偏过头去,会不会是怕看见她?有没有可能贝靖荷是怕看见锦忆,怕忍不住会冲上去抱抱自己的亲生女儿?尤其是当贝靖荷听着锦忆那声泪俱下的委屈和不能接受。想来贝靖荷当时的心境。能忍住只是红了红眼眶,简直是定力过人的。
“对,我母亲不知情,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完全没领会到锦忆话里深意的盛和歌。现在根本不知道这场官司的最后结局。他只是在替贝靖荷担心着。重重的点了下头,立场上绝对是站在贝靖荷这边的,这让锦忆笑了笑。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是无辜的,那最后法官不会对贝靖荷怎么样的。”
“可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盛和歌摇了摇头,不明白一个全然无辜的人,为什么要将她送到法庭上,告她拐卖婴儿?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坚持毫不知情的贝靖荷,到最后一定会被法官判无罪,但事情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发展,贝靖荷可以不用这么颠簸受累的,更何况一旦牵扯上司法程序,事件便会变得无比复杂,依照郁凤娇的手段,定然是会翻出所有证据来咬死了贝靖荷,盛和歌自然会忧心忡忡。
“呵呵,你倒是心疼她得紧,既然你不想让她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你去和郁凤娇说说,让她放过贝靖荷,不去告她不就完事了嘛?”
锦忆耸耸肩,相对于盛和歌的小激动,她的态度轻松得好似事不关己一般,是的,在任何人的眼里,锦忆会有这样的态度都是正常的,毕竟贝靖荷对她来说,只是最近才冒出来的一个陌生人,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但是,只有锦忆自己知道,她内心的轻松,只是因为她知道这场官司的最后结局,贝靖荷不会有任何事。
其实重来一次,原本很多看不清的事情,在与这些上辈子的人物接触过后,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上辈子锦忆是被马嘉平困在一张绵绵密密的情网中,所以很多细枝末节,她想到了,却从来没那个心智去想明白。
比如马嘉平从大一开始,四年如一日的表达着自己的深情,到最后证实了,其实全都是在做戏,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可以爱四年那么久,终于娶回家了,却在家中放着日渐疏冷,当初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是做戏又是什么?
锦忆曾经非常不明白,既然马嘉平这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把她娶回家?娶回家后又不跟她离婚,后来她偶然知道了,马家鞋厂一直是在靠贝世昌签字发放政府银行贷款维持着。
所以,马嘉平的戏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只做给贝靖荷一个人看,目的就是为了让贝世昌一直给马家鞋厂贷款。这当中,贝靖荷所付出的心力与情感,锦忆光是听听,就足够她将天秤重心移到贝靖荷身上了。
无论贝靖荷是基于什么理由不想认她,从现在这种状态来看,贝靖荷也是不能认她的,一旦认了锦忆,不就承认自己是早就知道两个小孩儿对调的事了嘛?那郁凤娇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按给贝靖荷的拐卖罪,便成立了。
所以因为重心偏离的关系,锦忆还挺希望贝靖荷被无罪释放的,所以也才有这个耐心,坐在这里和盛和歌继续聊下去,否则她早就狂躁起来了。
“我说过,但是。。。”
盛和歌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一脸的为难,话没说完便不说了,其实不用他说明白,锦忆也知道盛和歌在郁凤娇那里遭受了什么,依照郁凤娇那种性格,没将贝靖荷大卸八块就算是仁慈的了,盛和歌还帮贝靖荷求情?铁定是求情失败了。
对面的盛和歌,在短暂的沉吟后,又抬起头来,看着锦忆,说道:“你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20年,无论我母亲是否知情,其实都已经快到了法律的追溯期,法庭有一份谅解书,希望我与你一同签字,对我父亲达成谅解,这样或许我母亲的内心可以好受些。”
作为这场错换中的两个当事人,现在已经长大成为两个成年人,如果他们觉得这场错换对彼此的生活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即便贝靖荷是有罪的,法庭也愿意酌情考虑轻判,更何况,贝靖荷还一直坚持着自己不知情。(。)
114 笙歌醉梦间()
“行啊,你把谅解书拿来,我签字就是了。”
锦忆很大方的点头同意了,挥挥手,姿态洒脱不讲条件,其实她知道结局,无论签不签这份谅解书,贝靖荷都会没事,但既然盛和歌让她签,她便签好了,只为贝靖荷,不为盛和歌,不用想太多。
只是她这样的大方,反而让盛和歌诧异了,坐在锦忆对面的盛和歌,带着略微审视的目光,看着锦忆,顿了顿,问道:
“你很大方,竟然真的从来没有怨过嘛?”
“你怨过嘛?”
她抬眸,反问盛和歌,只觉得其实盛和歌这个人,自她记忆里来,就从不曾有过怨愤的举动,每个人都说盛和歌宽容大度,所以才愿意不计前嫌的待着贝靖荷,果真是这样嘛?
“有时候会觉得心里不好受,那是觉得自己不是景家的亲生孩子了,所以会感到失落,怨的话,没有,20年的亲情,其实比什么都重要,重要到可以化解一切阴谋诡计所带来的仇恨。”
盛和歌很坦诚的向锦忆剖析了自己的内心,他之所以会觉得难受,并不是因为自己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的生活被夺走,而是因为他不是景和歌而是盛和歌,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要当盛家的孩子,可对于盛和歌来说,他宁愿是景家真正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盛和歌,锦忆的心也一点点的坦然了起来,她笑了一下。真心实意的冲盛和歌投以一道赞许的目光,点头道:
“你是正确的,20年的亲情,确实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可惜,如你一般想的人,实在凤毛麟角。”
个中之最便是郁凤娇,她如此看重血缘,一旦知道锦忆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了,便弃之如敝履。这一点。当真还不如这个盛和歌看得通透。
锦忆起身,手指伸进茶杯中,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下一串地址。又道:“我要去寻南宫孟做任务了。这是我现在的地址。不要告诉任何人,谅解书你直接邮寄过来,我签好字后。再给你邮寄回去。”
然后,锦忆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只蝴蝶风筝,挑眉,直白道:“至于这个,你自己留着玩儿吧,我跟你做不了朋友,成不了亲人,自然不会收你的礼物。”
她没说谎,这是实话,有时候有些人,虽然不是互相仇怨,但终其一生都成为不了朋友,这是现实,虽然无奈,但谁也无法改变现实,就像锦忆和盛和歌, 中间隔着山重水复的各种因素,即便轮回了一世,依然跨越不了。
因着锦忆的话,盛和歌的眼神黯了黯,但他没有继续再劝锦忆对他改变态度,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想法与性格,时间还长,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多,盛和歌尊重锦忆的选择,所谓君子,大概也就是他这样的了。
“南宫孟和余茂才去了也呼寺游玩。”
暗暗记下锦忆的地址,盛和歌换了个话题,顺口给锦忆说了南宫孟的行踪,他自现实世界中归来,便发现自己被南宫孟带到了班昊城,身体安置在班昊城的古玩字画店的后宅,伺候他的丫鬟告诉他,因为余茂才想要去也呼寺游玩几日,南宫孟便陪他一起去了。
“这个余茂才。。。”
闻言,锦忆摇摇头,起身走出了雅间,毫不留恋的离去,连再见都不想跟盛和歌讲,她自然希望再也不见的,只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似乎还要与盛和歌打一段时间的交道。
留下盛和歌与他的风筝,锦忆往外头站着的小二丢了把金元宝,不问那茶水小菜多少钱,反正无论多少钱,她的那把金元宝是够的,她姿态潇洒的走出了琴求酒楼,也不去寻南宫孟了,只专心致志的在班昊城里游荡起来。
说来余茂才这个家伙,锦忆是越来越瞧不上他了,南宫孟为了他从南宫世家私跑出来,又为了他厚着脸皮回南宫世家,这余茂才不思如何心疼南宫孟的委曲求全,反而还有这个兴致游山玩水,锦忆也只能呵呵了。
又是逛了半日的班昊城,锦忆慢悠悠的居然逛到了行政区,行政区也有不少的人走来走去,不过因为都是身上有事,才会到行政区来的,大家自然没有闲聊调侃的兴致,于是整个行政区人虽然不少,却显得安静许多。
走过一座汉白玉大理石桥,便到了官府;有npc站在庄严肃穆的官府门口支了个长摊儿,摊子上摆满了竹签筒子,有一身穿蓝红相间捕快工作服的npc,坐在摊子后面,手拿一支笔,在纸上记着什么。
他的身边,左右各站着一名手持威武棒的捕快,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摊子前的玩家,只等哪个玩家不乖乖排队,便持了威武棒上去,将此人抓进官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