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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侄女,你快放了李叔,这是干什么啊,李叔不就是问你要了钱,哪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舒凝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李全水的面前,明明都五十多的年纪了,却老了还要做丧尽天良的事,受这种苦。
对于李全水的话,舒凝直接无视,淡淡的对辜磊道:“把他扶到沙发上去,这样我看着变扭。”
辜磊遵命,将人一手拎起来丢到沙发上。嘿嘿一笑道:“嫂子,要不要我先教训教训这个老头,这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用,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我。”辜磊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递给舒凝,她把玩了一下录音笔说:“你去门口守着,我一人就行了。”
辜磊怎么能放心:“嫂子,这可不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老大那还不活剥了我。”
“他都被绑着。还能把我怎么着?”
在舒凝的坚持下,辜磊只能先去门口等着,门关上时,她将录音笔打开放在桌上,自己也翘着腿坐下来,神色淡淡的睨了李全水一眼:“说吧李全水,你知道我来的目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你要是还不想说的话,待会刚才那人被惹急了对你做出什么,那我可不敢保证。”
李全水艰难的挪了挪身子,勉强靠着沙发坐稳,看着舒凝哭丧这脸道:“舒侄女,你想要知道什么?李叔可什么也没做,当初那电话我只是打过去敲诈曲总的,我这不是也没拿到钱,怎么说你也是李叔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这样对李叔。快松了我。”
“李全水,看来曲韦恩不仅给你的钱比较多,其它也没少给吧,比如威胁之类的,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以为还能逃得了?”舒凝面色清冷的说:“如果不是看在你跟我爸认识一场的份上,今天来这的就不是我,是穆厉延,他的手段厉害还是曲韦恩。你自己掂量着,我要知道当初我爸的事故怎么回事,还有开车想撞我儿子,是不是曲韦恩指使的,今天你交代了,兴许还能给你一条路,如果不说实话,你永远别想出这个门,对了,我去过一趟你家,你的大胖孙子长得可真不错,如此可爱的孙子,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
“那只是孩子,你们不能这么丧心病狂,我的孙子要是有什么事,我李全水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们。”李全水朝舒凝吼着,眸光里面透着恐惧与愤怒。
舒凝脸色一冷,站了起来。冷声道:“宝贝他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在你对我儿子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有多丧心病狂?你要是不想张开这张金口,一个还在喝奶的婴儿出点什么事,哪怕被奶水呛死了,不小心摔死了,悄无声息的办法很多种,比你用车撞可容易太多了,李全水,你要不要赌一赌?孩子受到了危险,一名母亲有多疯狂,你要不要试试,李叔?”
舒凝的话让李全水怔了怔,有人的狠是做出来的,有的是说出来的,如果是换做刚才辜磊在这,也就拿拳头伺候,可舒凝不用动手,只要抓住人的弱点,那比任何拳头都管用。
他一直当舒凝只是一名女人,是女人就会被看不起,却没想正好掐住他的弱点。
李全水颓然的看了眼桌上的录音笔说:“我李全水也活了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你既然不拐弯抹角,我也就直说了,想让我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伤害我的家里人,保证他们的安全。”
做这一切为了钱,为了家里人,最后却害了家人,李全水自然得为家人打算。
“那得要看看你提供的证据,能不能够将曲韦恩送进去。”舒凝说:“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李全水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当初舒父事故的前后,以及车祸的事都一一说了,李全水也不是傻子,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曲韦恩每次给他的汇款保留了记录,就连每次电话也录了音的。
本来他这是留着以后敲诈曲韦恩用的,没想最后却给舒凝做了嫁衣。
舒凝没想还有意外收获,她最初还担心着只要李全水的指控不好将曲韦恩送进去,有了录音,把证据往警方那里一送,板上钉钉的事,曲韦恩也跑不了了。
李全水将东西放在了一家酒店的保险柜里,告诉了舒凝密码。
回去之后,舒凝就让人去取了东西,穆厉延也对这意外的收获感到惊喜,只要等天一亮,东西就会送到警方那边去。
但在这之前,舒凝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通知曲潇潇一声。
曲潇潇的孩子还在观察室,不过听说这段时间情况基本稳定了,再观察几天,若没事了。就可以将孩子带回去。
这消息让樱赫跟曲潇潇欣喜若狂,樱家有了孙子,二老高兴的一面忙着给孙子取名字,一面张罗着曲潇潇跟樱赫的婚礼。
舒凝去的时候,樱赫正陪着曲潇潇在病房里说话,樱赫已经知道事情全部,也就没有顾忌,她对曲潇潇说:“东西已经拿到了,明天就会交给警方,至于你爸妈那,你做个心理准备。”
曲潇潇早就知道这天会到来,她说:“我知道,我哥做下的那些事,如果定了,那就是故意杀人未遂,情节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判二十年。”
但是较轻的话,就在十年左右。
舒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而舒宝贝好好的,她跟孩子也没事,这都只能构成杀人未遂,如果只是一起,情节较轻,可两起加在一起,她保守估算得被判过十五年左右。
亲手将自己的亲哥哥送进监狱,曲潇潇心里自然堵的慌,舒凝说:“潇潇,真是对不住了。”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谁。”曲潇潇闭上双眼说:“一切结束了也好,希望他能在里面好好的改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第二天一早,东西交给了警方,一切是开始,也是结束。
警方立马通缉曲韦恩,限制出入境,曲家二老知道出事后,反应过来,立马去医院找曲潇潇,樱赫早有准备,将人给拦在了外面,二老在医院闹了一场,后来樱家二老给劝走了。
曲韦恩自从在医院出现过一次就消失了,公司没去,家没回,谁也找不到人,警方通缉了几天也还没找到人。
听到风声后,曲韦恩就已经带着闫丹离开了原来的公寓,到了郊外一间小屋子里,这是一间废弃没人要的屋子,暂时没人可以找到这里。
闫丹已经拆了纱布,曲韦恩看着眼前似闫丹又似舒凝的人,目光复杂至极,他忽然一把捏紧了她的下巴,有些疯狂:“还不够。还不够像,你怎么能不像她。”
或许习惯了,闫丹心里恐惧,却已经不再害怕的浑身发抖,甚至是哭泣了,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那一刻是癫狂的,又是无奈的。
她死死的盯着曲韦恩:“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别说我一张假的脸。就算真是舒凝,你又能拥有吗?”
第173章: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曲韦恩摇摇头:“闫丹,你不该是支持我的吗?你不是爱我吗?一切都是假的,连你也这么虚伪。”
“我是爱你,可我也怕你,怕你万劫不复啊,韦恩,你要是想走,我跟你走,我们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重新生活,你能吗?”对于此刻的闫丹,她爱曲韦恩,又恨又怕,可曲韦恩放弃所有跟她走,她又愿意卑微成全。
曲韦恩拍了拍闫丹的脸,冷笑:“现在还不能,等我做完这最后的事,我们三人一起走。”
闫丹错愕,他说的三人是指还有舒凝?
她想再说什么,曲韦恩用绳子将她手脚都捆了起来,将她靠着墙壁坐起来:“等我办完事回来。”
丢下这句话。闫丹望着曲韦恩走了出去,关上了破烂的门。
刚才来的时候她看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就算她叫人,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而且就算有,她也不敢叫,现在全城通缉曲韦恩,她怕曲韦恩真进去了。
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矛盾,有时候希望他去死,有时又害怕他离开。
穆家,舒凝能照顾穆厉延的,就绝不假人之手,给穆厉延喂了药。她将水杯放到桌上去,给他掖好被角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这伺候了大的,再去看看小的。”
自从通缉曲韦恩后,舒宝贝就没敢再让去上学,就怕出点什么事。一直都是在穆家,这几天都囔着闷死了,舒凝这又照顾着穆厉延,舒宝贝自然吃醋。
穆厉延拉住舒凝的手,轻轻一扯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儿子长大了,哪里还能一直要你照看着,穆家的孩子就是要放养。”
舒凝撑了眼皮:“不怕养坏了?”
他一只手臂锢在她的后背上:“根正苗红。坏不了。”
舒凝一笑,趴在他的胸口上:“我怎么觉得这上梁不正,儿子这么小就会泡妞,你确定我不需要担心以后还没四十就当了外婆?”
“不会。”穆厉延一手枕在脑后说:“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快找个管着自己的女人。”
舒凝盯着他,双眸微微一眯:“你是在抗议我管着你了?穆总,那是不是要我也将你放养,恩?”
最后一个恩字大有一种你敢承认,姑奶奶就一巴掌拍死你的感觉。
穆厉延是聪明的,肯定是不会挖坑将自己埋进去,迅速表面立场:“舒小姐,我是那百分之十的男人。”
舒凝忍不住笑,没发现穆厉延还有幽默感。
她拿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眼睛,头上还戴着帽子,伤口在愈合,去复查的情况也是很好,就是这眼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能不能看见。
穆厉延察觉她在看自己的眼睛,薄唇紧抿着,两人沉默着没在说话,安静的氛围,让两人很是舒坦,想到当初刚得知失明的穆厉延,狂躁的让人害怕,如今的坦然接受让人有时都不胜唏嘘,可舒凝心里明白,他只是表面无所谓。心底对光明依然渴望,她曾两次听到他跟穆振说治疗眼睛的事,只是他刚做了开颅手术,不宜再动刀子。
她从他身上起来:“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最好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
她起身时,他将头偏向她说:“曲韦恩没抓到之前,以后晚上早点回来。最好让辜磊或者娉婷陪着。”
“我知道。”她说:“明天潇潇出院,我去帮一下忙,曲韦恩的事让曲家二老天天去医院闹,早点出院也好。”
想到每次曲家二老去医院闹时,让曲潇潇出面帮忙,又是骂又是求,软硬都用了,甚至说曲潇潇不帮忙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曲潇潇脸上的为难,让舒凝心里也难受。
曲潇潇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如果在没有证据之前告了曲韦恩,让曲家二老知道,她或许就真受不了二老的求情威胁又妥协纵容了。
舒凝去看舒宝贝时,舒宝贝已经睡下了,回房时,舒父抱着一个小盒子过来找她,舒父沉浸在池清禾跳楼的悲痛一段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她,她有些讶异:“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舒父已经满头白发,是在池清禾死的那天一夜白头。苍老的就像是六七十的老头,可明明才过了五十。
舒父抱着盒子进来,声音也是苍老:“这盒子是清禾留给你的,之前爸沉浸在悲痛中,将这件事差点给忘记了。”
“池清禾给我的?”舒凝盯着盒子,有点吃惊。
舒父颤巍着手递给舒凝:“那天爸去医院,清禾告诉给你留了东西。本来她说想亲自让你去拿,但想想你可能也不愿相信她,就让爸去拿了,你打开看看吧。”
舒凝接过盒子,里面很轻,可她却觉得很重,池清禾已经死了,却还给她留下东西,依照她对池清禾的认识,她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在明知自己活不长的情况下还用决绝的方式在所有人心口上刺一下,她有点害怕打开这个盒子。
“爸,那天她跟你有说什么吗?”
舒父那天回来就去找穆厉延去医院看池清禾,然后又是这个盒子。为什么人死了,还这么让她害怕?
“清禾没说什么。”舒父提起池清禾面色沉痛:“小凝,爸想明天就回自己家里去,这里爸住不惯,等你跟那臭小子的事定下来了,通知爸一声。”
“爸……”舒凝知道,这哪里是住不惯。是因为穆厉延,池清禾的死怎么也是跟穆厉延有关,两个女儿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就算池清禾做错了什么,站在父亲的角度上,终究是无法原谅,但恰巧她又夹在中间,让无法原谅变成无可奈何。
舒父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小凝,爸老了,不给你们年轻人添乱,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爸没事。”
舒凝抱着盒子目送着舒父离开房间,心里五味杂陈。她坐在床边上,盯着盒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打开。
盒子开的缝足够看清里面放什么东西时,一张照片上的内容让舒凝脸色大变,她一下子将盒子全开了,盒子里躺着的满满全是照片,是她的照片。
地点是在酒店房间里,当初曲韦恩将她迷晕带去的房间。照片上的她衣不着寸缕,一张张照片,一个个不同的表情,她全身冰冷,全身都绷紧了。
醒来时曲韦恩没在,她还只能将事情当成已发生,而不知道过程。也想不起,可这一张张照片就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那张自欺欺人的纱布,将丑陋的真相摊在她面前。
舒凝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恨不得将这些照片全部撕了。
她就知道池清禾不会有好意,就算是死了,也要膈应她。
脑子里闪了无数个销毁照片的方法,她想扔了照片。可又怕别人知道,想烧了,也会惹人注意。
手将照片捏成团,恨不得捏碎,恨不得化为灰烬,她受不了照片上赤裸的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溺在水底。她想往上爬,可水草缠住了手脚,将她往下拉,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愤怒与屈辱让她抓着照片的手指节泛白,忍不住低吼一声。
目光忽然瞥见照片底下还有什么东西,她拿出一看,是一份股份转让书。池清禾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转让书,转给了穆厉延。
舒凝看着这转让书,不知什么心情,一边给她难堪,然后又用这个,来告诉她,她池清禾是爱穆厉延的。就算是死了,就算是做了如此多的错事,还是将该留给穆厉延的都替他保留着。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将舒凝从迷思中拽回,她将转让书拿了出来,照片迅速都装进盒子里,踢到了床底下。
她慌忙去开门。穆娉婷一脸担忧的问:“舒美女,我刚才听见你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看见了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舒凝心虚着,背后是一片虚汗。
穆娉婷疑惑,往里走:“家里有老鼠吗?”
舒凝怕穆娉婷看出什么。人挡在她前面,将她往外推:“娉婷,我这没事了,老鼠也跑了,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
“舒美女,我……”穆娉婷话没说完,舒凝就已经将她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她盯着门嘀咕了几声,也没多想,回了自己房间。
舒凝背靠着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没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可这时她也不敢去处理照片,只能第二天一早将照片都拿出去扔了,然后去医院。
还没走到曲潇潇的病房,就听到曲家二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曲母哭的大声:“潇潇啊,你这是要逼妈去死啊。是不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