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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装,身材高挑,头发染成棕『色』,五官精致的有些妖孽,皮肤上的『毛』孔细腻得得让盛晨有些嫉妒,吊儿郎当的气质很像一个人。
“宋江城?”她有些不确定地问,见那人抬头看她,她笑了笑,“还真是你,变化真大,差点认不出来。”
宋江城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妖娆艳丽的外表,眉眼间妩媚多情,有点眼熟。
“盛晨?”他有些惊喜,忍不住伸手捏捏盛晨的脸,“没想到啊!能在这见到你,你果然回来了。”
盛晨打掉他的爪子,“哎哎哎宋江城你给我放手,别动手动脚的,我的妆都花了!”她拿出镜子仔细看了看,还好没有手指印。
宋江城问她,“这次还走吗?”
盛晨摇头,“不走了,在伦敦待了这么多年,觉得还是家里好。”
“你……”宋江城转头看向柜台那边,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想问盛晨,真的放下了吗?想想又不问了,放得下放不下,至少她愿意回来了不是?
宋江城把手搭在她肩上,“走,哥请你吃饭。”
盛晨默默推开他的手,摆手道,“不了,我公司有急事,先回去了。”
盛晨快步走了几步出去,单薄的背影落在宋江城眼里,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公司哪有什么急事?她才刚回来,回去打游戏吧?
他叹口气,算了,盛晨不愿意就算了吧。
盛晨和宋江城,是打小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一起挨训,当年盛晨是阳城一中一霸,宋江城就是她手下第一马仔。
可以说,当年盛晨那种张扬又纨绔的『性』子,有一半的原因是宋江城惯的。
盛晨和宋明予的事,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得最清楚。
他们的开始无外乎是一场英雄救美,盛晨是极好面子的一个人,被一群小太妹堵住,怎么挨打都不肯出声求饶,那时候救了盛晨的宋明予,让盛晨一见钟情,从此就是一场孽缘。
宋江城叹口气,推开一个包间,看里面淡定从容的宋明予越发不顺眼。
宋明予是宋江城的哥哥,俩人同父异母。
他倚着门轻嘲,“宋大总裁还真是好兴致。”
宋明予放下筷子,擦擦嘴,“你要说什么?”
宋江城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堂堂宋明予会不会有心虚的时候。”
宋明予的脸『色』不变,“现在你看到了?”
“呵,只能说宋明予不愧是宋明予,冷心冷肺,眼里只有权势,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哪会有对不起别人的感觉。”
宋江城脸『色』阴沉,显然想起一些不太开心的往事。却没注意到屋里那个人指尖颤了下,薄唇微抿,继而才恢复到以往沉着内敛的模样。
宋江城走了,留下一室安静,宋明予对着满桌佳肴,没了胃口。
“盛晨。”他微微颤声,手捂着胸口,那里如蚁噬般锐痛,这两个字的重量压着他要喘不过气。
宋明予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盛晨,最爱的人,也是盛晨,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还是盛晨。
他知道盛晨恨他,恨他对不起她,恨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她。
终归是命运弄人,他不得不选择手握权势,亲手将盛晨推开。
盛晨的那句话像刻在他心上,时间长了结了疤,现在却又鲜血淋漓。
她说,“宋明予,我只问你一句,你是选择回去当你的宋家大少,还是当我盛晨的男人?”
“如果你当你的宋家大少,那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这辈子都是仇人!”
他记得自己说,“我们还是当仇人吧。”
仇人,一点都没错,她连见都不想见到的仇人。
此时将宋明予视为仇人的盛晨面对桌子上一沓沓的文件,『摸』『摸』肚子,哀嚎一声。
刚刚干嘛走啊!干嘛要虐待自己的肚子!
她想起以前城西步行街的那家日料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她抄起车钥匙,决定下午翘班好了。
反正盛齐远也没指望她能乖乖待在办公室办公,只是找点事给她干不让她惹事而已。
只是那件日料店已经不在那里了,步行街也搬了,搬到市中心那边。
第3章 梦()
03
盛晨浪了一个下午,其实也就是开车胡『乱』逛。
阳城真的变了很多,很多地方都变了,当年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中央塔,还没有花海广场。
从一中校门往里面看,当初一中的几座新楼现在都变旧了,添了几座新楼。
快四点的时候,盛妈妈余晚秋打电话给盛晨叫她去接盛谨。
盛谨是盛晨的弟弟,今年六岁,刚上小学。
盛晨晃到市私立小学那边,小学刚放学,一辆辆私家车堵在外面。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老师旁边那个小男孩,在所有的孩子里他最好看,白白净净的小脸,背着个小书包,周围围着几个小孩子,像个发光体。
盛晨呆呆看了几分钟,才下车走到他跟前。
“晨晨!”盛谨仰头抱着她,漆黑的眼珠如葡萄一般,里面的点点光芒似星辰大海。
盛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间,才『摸』着盛谨的头,“走吧,我接你回家。”
“你是?”盛谨的老师问她,盛晨和盛谨面容相像,心里也在猜测八成是那个亲戚吧。
盛晨给盛谨拎书包,就算是站着,背影也是摇曳生姿,像一道秀丽的风景,她勾着红唇,“你好,我是盛谨的姐姐。”
老师看着她的脸,有些心跳加快,脸『色』微红,“难怪,你们姐弟俩长得很像。”天呐,盛谨的姐姐也太好看了。
客套了几句,盛谨挥手向老师说再见。
密闭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沉默。
严格说起来,这是盛晨第一次跟盛谨独处,她也没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盛晨望着前面的车队长龙,堵的跟什么似的,她余光瞥着盛谨,正好看见盛谨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她。
“你看我干嘛?”盛晨问他。
盛谨被抓包,白净的小脸微红,梗着脖子倔强道,“才没有看你,我是看外面的车。”
这小模样……盛晨莫名有点想笑。
盛晨回到家看见余晚秋在庭院里捧着一束刚摘下的花,分了一支给她,“这朵开得不好,帮我扔了。”
盛晨:……
她随手把花扔回花丛里,拍拍手。
余晚秋见盛晨这样又忍不住说她,“我可听你爸说了,你上班第一天又是迟到又是翘班,怎么,都多大了还跟以前一样,在一个地方待不住。”
“我跟你说,这公司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你给我好好学学怎么管公司,也好让你爸早点退休。”
盛晨见余晚秋还要继续,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哎呀妈,我保证明天一定乖乖坐在办公室,行不?”
“妈,我先回房换衣服了。”
余晚秋摇摇头,低头跟盛谨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可千万别跟她一样。”
盛谨慎重地点头嗯了声,嗯哼,晨晨真的太不庄重了。
盛晨换了身家居衣服上卸了脸上的装,其实盛晨这个人,化了妆五官更加艳丽妖娆,卸妆后半扎丸子头,多了两分清纯,一分无辜。
盛晨最在意她的脸了,房间里有个小冰箱里面放的都是她的面膜。
盛齐远还没下班,八成又是要加班的。
余晚秋把最后一朵花『插』进花瓶里,问她,“怎么样?”
盛晨仔细看了会,发现她实在欣赏无能,跟花园里栽的没什么区别,于是昧着良心道,“挺好的。”
盛晨表面上看起来女人味十足,一举一动婀娜妖娆,优雅又有涵养,不过实际上,当年其他家女孩学习钢琴舞蹈『插』花茶艺成为一个淑女的时候,她在飙车打架称霸校园,是没啥欣赏力的。
余晚秋也知盛晨这个人,也只是问问而已。
盛晨咬了口苹果,“妈,我饿了。”
余晚秋看了眼她半躺着没个正形,“厨房还没做好,饿也先给我忍着。”
盛晨咬完一个苹果,晃到厨房看一眼阿姨做菜,叫她多加两个菜,然后又晃到书房,看见盛谨在做作业。
盛晨悄无声息站在盛谨背后,看他做作业的速度很快,几乎不用思考就写下答案,她扫了眼题目,发现她看不懂。
盛晨:……
现在的小学题目好可怕,小学生也好可怕。
盛晨站了会,就默默走出去了,怕万一盛谨问她题目答不出来就尴尬了。
餐桌上盛家人不喜欢说话,盛晨看着盛谨把葱姜蒜芹菜都挑出来,咬着筷子问他,“你不喜欢吃啊?”
盛谨点头。
余晚秋看看盛晨,给她夹一筷子排骨放到碗里,“吃饭!哪那么多话!”
盛晨:……
好吧,她不说了。
一天过得很快,盛晨洗了澡坐在床上吹头发,大脑微微放空,看到角落里一个带锁的盒子。
想了想,盛晨把盒子拖过来。
盒子的钥匙在另一个抽屉里,这把锁七年没开,有些生锈了,不过还能用。
盒子里的东西不多,几张照片,一个笔记本,一支笔,一条男生的围巾。
照片反扣在盒子里,盛晨把它们拿出来。
照片里是一对年轻男女,那是年轻的盛晨和宋明予。
第一张,俩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拍的,盛晨笑得很张扬,宋明予有些羞涩。
第二张,记录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盛晨戴着里面这条围巾。
第三张,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年,他们笑得那么甜蜜啊,只可惜,拍了这张照片后不到一个月,他们分手了。
“现在这算什么啊!”盛晨把东西扔回去,喃喃自语。
…
…
教室的黑板上书写着“距高考仅有一百天”几个字样,有人认真做题,也有人无所事事。
盛晨转着笔有些无聊,余光瞥见身旁的少年,发丝的阴影打在他脸上,缱绻优雅。
“宋明予啊,有没有人说过,你真好看。”
“你不就经常说?”
“我今天还要说一次,宋明予,你真好看,我喜欢你。”
盛晨越凑越近,终于没忍住,在少年的脸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很是响亮,心里头美滋滋的。
少年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耳根染成粉红,又羞又恼,他瞪了盛晨一眼,咬着后槽牙轻声道:“盛晨!”
仔细看,又能发现他眼里除了羞怒,更多的是纵容和情意,如化开的糖水,又甜又腻。
盛晨的眼睛弯成月牙,见少年板着脸,嘴上乖乖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偷亲你。”光明正大的亲!
少年脸一黑,还有下次?!
目睹了整个经过的后桌悄悄椅子靠背,举手发言:“晨哥,关爱单身狗,人人有责。”
盛晨看了他一眼,脸上笑嘻嘻,“那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啊!你们在我面前打炮我也会视而不见的。”
后桌:我tm是个男的!“我喜欢软萌软萌的女孩子谢谢。”
回应他的是盛晨的后脑勺,她转头又笑眯眯看着旁边男生,“阿予,今天我十七岁生日,你要送我什么啊?”
“我……”盛晨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一个字,画面陡然一转,变成满天血『色』。
“啊!”
“明予!救救我!”
“阿予,你为什么不开救我?”
痛彻心扉的悲鸣,混着血的味道,美梦变成噩梦。
“宋明予,我恨你!”
盛晨尖叫着从梦中惊醒,额上都是冷汗,不过幸亏房间隔音效果好才没吵醒其他人,她拿起手机一看才夜里十二点多,想继续睡回去却再也睡不着,她坐在床上发呆。
大概是夜『色』朦胧,周围太安静了,总让人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当年呐,多少年没梦到了?三年?还是四年?
最痛彻心扉的感情都是以悲剧收场。
七年过去了,再浓烈的爱意都变淡了,记忆最深的还是对宋明予的恨,对苏薇薇的厌恶。
盛晨尝试着放下了,虽然面对宋明予还是会失控,可她已经很努力了。
盛晨睁着眼看着天『色』大亮。
不过这一夜,彻夜未眠的又何止盛晨一个?
宋明予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看着手里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倒了杯酒。
“你回来了啊,”他有些醉了,眼神『迷』茫,胸口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我今天见到你了,说实话,你越来越漂亮了。”
“如果在以前,我说你漂亮,你听见了一定很开心吧?”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见过比你还漂亮的女孩,他们总说我不喜欢女人,其实不是的,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你啊。”
梦醒了,酒醒了,太阳升起来,所有的软弱都被藏在看起来坚强又倔强的面具下。
盛晨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决定再翘一天班。
宋明予换了套西装,脸上不见一丝宿醉的疲惫,白衬衫黑西装,系领带的手骨节分明,西装裤下包裹着大长腿,皮鞋永远一尘不染。
第4章 酒局()
盛晨又在家窝了一天,才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这次上班没什么意外,盛晨开着她那辆比较低调的保时捷,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盛晨这人长得好看,做事又肆无忌惮的,大概无论怎么样都低调不起来。
办公室堆了一桌子的文件,盛晨拿了几份来翻,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最重要的还是跟宋氏的合作案,研发部这边也要派一个人去和顾笙骁跟进项目。
盛晨敲敲桌面,觉得胡丽兰挺好的,适合。
正想着胡丽兰,胡丽兰就进来了。盛晨顺便跟她说了项目的事。
“那个经理啊,”胡丽兰扭扭捏捏的,“如果是平时我可以接下这个项目,不过现在……呃……”
“现在怎么?”盛晨问她,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现在不是开放二胎了吗?我跟我老公备孕好久了,昨天才知道有了老二了。”胡丽兰『摸』着肚子,浑身上下洋溢着为人母的喜悦。
“医生说我年纪大了,不要太『操』劳,我打算下个月就辞职了。”
盛晨:……
有点心塞。
她尝试着挽留一下,然而胡丽兰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家那口子搞了个小公司,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是要辞职去帮他的。”
盛晨无力地摆手,“行吧,你走吧。”
总不能让胡丽兰别生了?到头来还是要她接手这个项目。
“啊,对了,胡姐,下面还有谁对这个项目比较熟悉吗?”
胡丽兰略微想了下,“徐筱美吧,她一直挺能干的。”
“那就她了,你跟她说一声,把她暂时调给我当项目助理吧。”
…
…
副经理办公室里。
“什么?我去给她当助理?”徐筱美不敢相信,“好歹我也是top2大学毕业的,去给她当个小助理,凭什么?”
“小美!”胡丽兰皱着眉喝止她,“不是叫你给经理当私人助理,是当项目助理。”
“这有什么区别,”徐筱美不满地嘟囔,“丽姐,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负责这个项目,为什么还要给一个走后门的女人当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