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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琢磨着应该是因着他对他们也有怨,怨他们识人不清,轻易把桑儿嫁给一个这种男人。
单辰其实一直没把冯先生太放在心上;有个能帮忙报仇的人自然是好的;可是这次这个冯先生的人却能在汝州调查出从李子善到卓连仁从上到下买卖功名的证据;真的让他刮目相看;这人绝非池鱼。
最重要的是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大概这二十年中他唯一的感情都给了卓承淮,与卓承淮的关系也是亦父亦师。他现在还真的说不准在卓承淮心中他这个舅舅与冯先生孰轻孰重!
单辰到底是生意人,压下心中的感叹笑道:“你娘的本就该是你的,舅舅也本就该给你添聘礼,还有你外祖父外祖母,盼着你成亲都盼了好几年了,早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东西,你就收着吧,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舅舅了!”
卓承淮闻言无奈,他是真的不想要,单家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但是看舅舅这架势,不要就是要与他们疏远了,这仿佛是一种试探一般,他只能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劳烦舅舅帮忙操持,我准备搬到书院去跟着山长读书,为了明年的散馆!”
单辰自然是同意了,毕竟这种山长,这种同窗可不是轻易能遇得到的。
二人作别之后单辰回到卧房,看着笑脸迎上来的单太太皱眉道:“这小二十年你不早早对他好些,现在又堆起笑脸来与谁看?赶紧改改你那模样!”
单太太十分委屈:“我这不就是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忽视了承淮,现在想弥补一下吗?”
单辰看着单太太不服气的脸叹了口气,当初读过几本书清高的妹妹看不上她,说她为人现实,总是从眼缝里瞧人,心思不纯正不实诚。
他觉得商人的媳妇就是要心思活些才好就执意娶了她。后来妹妹与妻子之间一直疙疙瘩瘩的,互相看不上,直到妹妹出了事
后来她对承淮的态度唉,想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随便你,好歹你也没缺吃少喝虐待承淮,他心里定也记得你这份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语毕也不管委屈的单太太,掀开门帘子去了前院,寻单老爷子说话去了。
卓承淮与沈山长端坐在一个茶几的两侧,沈山长看着面前沉静的卓承淮开口道:“承淮,现如今事情已了,我一直觉得应该当面与你说一句”
卓承淮打断他道:“山长何必纠结于此,这件事本也不怪您,当年的卷子都是弥录滕封的您也不知道谁是谁,这次这么快就了了这件事也多亏了山长的鼎力相助,是我应该与山长道谢。”
说罢也不管沈山长什么表情,站起来就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沈山长忙站起来扶住他道:“我知你不会怪我,只是自己心中过不去这个坎,总想与你面对面谈一次。
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吧,日后我不提当年之事,你也别再提今日之事可好?”
卓承淮笑着应道:“那自然是好,这次我回来还是准备住在书院,只因我守孝略有不便,求山长寻个单独的小院子,除了上课我就轻易不出去了。”
沈山长道:“那还不简单,咱们书院又没进新学生,你们这批考上的四人正好能空出一个院子来,那个院子就给你了。”
卓承淮第二日就收拾收拾搬到了书院,开始了潜心读书的日子。
九月十一,玉芝的十五岁生日前一日,卓承淮因着有孝在身不能登门,只能提前托兆志把他准备的礼物带回去,二人现在离得近了几乎每日都要通信,言辞之间也越来越黏糊,每次玉芝收到他的信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生怕他又写一些羞人的话。
兆志递过来一个盒子,玉芝忍着羞放到身后,看的兆志一阵感慨,唉,妹妹大了
待兆志走后玉芝打开盒子差点惊呼出声,藏蓝缎面的底座上,静静的躺着一支通体剔透,形状舒扬的玉簪,这个时代没有机器,若是想把簪子雕的如此形状,定要下十二分的细心一点一点打磨才成。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簪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发现这支簪子原来是被雕成了孔雀形,弯曲的簪身仿佛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尾,上面细细的雕琢着孔雀尾上的羽毛形状,簪头孔雀嘴里叼着一朵小小的铃兰花,更显的俏皮可爱。
玉芝欣赏完簪子刚想放回到盒子里,却发现缎面底称一角露出一个白白的小纸头,她会心一笑,小心的把纸抽出来,上面果然是卓承淮写的悄悄话——“这是我娘留下来的簪子,舅舅与我说当日与娘陪嫁的时候就说好要一辈辈传下去的,现在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明日就用这只簪子束发可好?”
第200章 及笄()
爱你们防盗章防盗章防盗章购买比例50%二十四小时置换这一切都是二十文成本出来的;孙氏悔的捶胸顿足,自己为了省那二十文本钱现在让三房的钱一半脱离了自己的手!一想到这孙氏就恨不得晕过去老陈头的手都哆嗦了,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让陈三郎回去了。
待陈三郎一转身出去老陈头就把烟袋锅子往孙氏身上抽了两下;低声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死老婆子!为了不给老三这二十文钱让他们得了天大的好处了!”孙氏想嚎哭刚出一声就被老陈头捂住嘴:“闭嘴!被老三听见了小心明日他就要昧下钱了!”吓得她连连点头。
陈三郎对身后上房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回去和妻女一起准备明日出摊用的各种东西。天刚黑三兄弟就回来了,这次比昨日还夸张,三个人窜进屋仿佛三只麻雀精,吓了李氏好大一跳。原来这许家三兄弟和徐三墩子贾狗儿见昨日陈家真把麻雀拿走了;想着今日就能收到钱了心里火热热的;大清早起来就开始罩麻雀。
待到午时拿到了昨日的工钱几个人欢喜的都要炸开了!各自散开去更远的地方罩,这一天下来一共罩了四百来只,直把陈家三兄弟装扮成了麻雀精。众人去上房用了晚饭就回来继续干活,说笑间一家人又开始忙活清理裹泥等等;直忙到夜深了才腰酸背痛的躺下了,一小会就打起了呼噜。
转眼过了五日;又是一个早起天;这几日陈家三房忙的是日夜颠倒,一个个眼眶都深深怄了进去。度过了前两三天最高峰的时候;现在黄金雀的需求量开始趋于平稳,差不多每天稳定在卖两百只左右的黄金雀,上午卖完了下午就回来收麻雀准备转天要用的东西。平日只不过每日次两顿粥;身体都受不了了。
按说日日交给上房三四百文钱;想吃什么都能买得起了;但是一则明年翻过年二房的兆毅就要八岁进学了;还要攒钱给兆志和兆毅出束修,再则孙氏看着三房的钱像大水淌来一般,每天收到一半都忍不住会想三房还自己留了另一半,心底到底不平,就把着钱不想给三房用,顿顿还给他们喝稀粥。幸好玉芝机灵,日日在镇子上买几个包子给父母兄弟垫垫,这才没饿坏了。
这天三房回来,一个个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六个人挨个躺在炕上喘气,玉芝缓口气说:“爹娘,我们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得雇人了!”陈三郎看着妻子儿女天天累成这样也心疼的要命,赞同道:“雇人!一定要雇人了,其实主要是收拾这老家贼麻烦些,如果雇个人做这个,我们空出手来,一家人烘调料就快多了。以后兆志兆亮兆勇也不用去罩老家贼了,就在家里帮忙吧。我看那几个小子现在也学会跟别人收老家贼了,听说是一文钱两只收的,卖与我们两文三只。看这每日两百只是能供上的。”
兆勇闻言笑了:“爹,这是我给贾狗儿出的主意呢,最近我们村的老家贼明显看着少了,我怕供不上,就让他回家散散消息,如果别的村的有卖的他们去收了卖与我们,也省的我们的力气了。现在许家三个哥哥和三墩子哥哥都这么做的。”
玉芝听了感兴趣的看了看自己的小五哥,在她心目中自己这个五哥一直还是个小孩子,万没想到竟然能想出这种主意来,看来自己这个五哥经商天分挺高的嘛。
大家对雇人这件事一致同意,雇谁却是个大问题,李氏嫁过来这么多年忙活丈夫孩子,和村里的妇人们不过都是泛泛之交,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雇谁合适,这个人要安静能做活,不多嘴多舌手脚麻利的。玉芝扒拉扒拉自己仅认识的几个妇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爹,娘,你说我们雇四婶咋样?”
一进小西厢,玉茉就一脚踢翻了一个挡着路的小板凳,板着脸上了炕。林氏在后面把小板凳捡起来放到旁边,上炕搂着玉茉说:“娘怎么教你的,万事放在心底思量一下再说出口,今日你管那玉荷做什么。”
玉茉到底年纪小,被亲娘一说眼泪都出来了,抽噎道:“您不是让我和三房打好关系吗!我看着陈玉荷这么作的样儿,想在三房几个面前表现一下我体贴姐妹呢!”
林氏叹了口气:“怪娘不好,忘了提醒你,这玉荷一发脾气可是个混不吝的,才不能配合你。不过今日你做了也让大家看在眼里了。总是能在三房面前卖个好吧”
此时三房一家也围坐在炕上讨论这个。玉芝道:“二叔这一家子还有没有个讲理的人了!弟弟抢姐姐吃的,姐姐打弟弟相比较之下咱家真是太好啦!”
陈三郎看着她臭美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对对对,芝芝说的都对!”
兆志开口说道:“二房我们早就了解了,只是今日看玉茉,那可不是省油的灯,怕是四婶交代她什么了。往常她每年也就在家过一个来月,从不和家里人有什么交集,今日出头哄玉荷,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兆亮大惊:“二哥!为何如此说?”
兆志道:“四叔本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可自上次还钱那次跟我们说了要跟着我们被拒绝以后再也没有来找我们,甚至最心软的爹他都没有找。
这次把玉茉兆双接来,怕是要从芝芝下手了”
玉芝眨了眨眼睛:“我有什么好下手的?”
兆志道:“咱家这买卖是你的主意,怕是四婶看着你和娘一起配椒盐,猜到些许边边角角,接了玉茉要和你做好姐妹了。”
玉芝撇撇嘴,露出一副不想搭理任何人的表情:“可是这玉茉我看着感觉心里好深啊,就今日她能在那个时候站起来拉玉荷,我都没想到!”
第201章 小老鼠()
爱你们防盗章防盗章防盗章购买比例50%二十四小时置换“嗯?”陈三郎纳闷道:“你二婶又惹你了?”
兆勇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原来昨日玉芝去了四房以后范氏越想越不对,觉得三房四房一定有什么秘密;正巧兆勇出房去茅房,回小东厢的路上被范氏一把抓住拎了起来,吓唬他让他说出自家和四房有什么秘密。
要说范氏呢,她是知道三房卖麻雀挣钱的,虽然不知道挣了多少;但是也知道陈三郎日日往上房送钱;那日她躲在门帘后面偷看,谁知这陈三郎就递了一个布包给孙氏没说两句就转头出了门,差点把她堵个正着!
她慌忙跑回西厢,等她看着陈三郎进了小东厢才跑回上房门口;谁知遭瘟的孙氏竟然把上房门关了数钱!她只能悻悻的回了西厢。
结果昨日又看到玉芝去了小西厢,当时她被玉芝糊弄住了;很快就反应过来;正好兆勇送上门来。
范氏真的是对兆勇一顿威逼利诱,又掐又骂。兆勇也不傻;一律回答不知道,范氏无法最后恨恨的扔下兆勇走了。
兆勇回来以后正赶上玉芝说小西厢的事情,陈三郎和李氏心情都不好;他便也没说这个事;只在心里下决心要多挣钱;分家以后盖房子;搬家!远离范氏!!
一家人知道以后心里都不是滋味,这范氏真真是个糊涂人,滚刀肉,闹也没用骂也没用,又不能打。这种人他们惹不起只能躲远点。
李氏一把把兆勇抱在怀里,把兆勇脸羞的通红,想躲开又舍不得母亲的怀抱,乖乖胀着一张小红脸坐在李氏怀里,心底那些憋屈和郁闷也都一消而尽,反而开口安慰大家:“爹,娘,我没事的,我们早些做活吧,明天起来摆了摊还要去泰兴楼赚那十两银子呢!”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齐齐骂到:“你这小财迷!”
这是正巧许家老大许槐来送麻雀,林氏听到声响也从小西厢走出来准备做活。李氏颇为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又假装不经意的低下头打了声招呼。
等许槐拿着今日的麻雀钱走了以后,众人也没有多话,熟门熟路的做起来每天都要做的出摊准备工作。
忙活了一晚上的三房众人都躺在炕上,玉芝又提起那个话题:“爹娘,我们买辆车吧,就是普通的手推车就行了,这样每日爹推着黄金雀泥蛋蛋和椒盐柴火就行了。
现在爹每天背着一百来斤的泥蛋蛋,娘背着一部分柴还要抱着两个椒盐坛子。二哥和四哥也要背着柴,五哥和我能自己走路不摔倒就不错了,根本帮不上忙。
如果我们有了车,娘就不用跟着我们去镇上了,可以在家里歇歇。有了车我们起码可以休息下来两个人呢!”
陈三郎是真的心疼李氏,只要对李氏有好处的事情他绝对举双手赞成。一听闺女说买了车李氏就可以在家歇歇了,心里就同意了大半。
这几天李氏是家里最忙的人了,特别是遇到轮到她做家事的时候,李氏早晨黑蒙蒙的就要起来剁菜喂鸡,怕吵醒别人都是把菜端在院墙外面剁。
中午还要独自提前从镇子上回来煮饭,等伺候完一家老小吃了饭了又要刷碗收拾灶房扫院子。忙完了就急着和闺女一起烘调料,刚烘完又去做晚饭,做进锅里以后又要回来割麻雀。
等大家一起裹完了麻雀了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候了,这一整天李氏都不得一点闲,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
陈三郎心疼李氏,起来帮她剁鸡菜。李氏也心疼陈三郎,一定要他回屋,甚至摔了刀吓得他生怕她伤到自己,只能回去。
但是陈三郎心里过不去啊,现在小女儿说只要买了车里能解放了李氏陈三郎咬咬牙:“买!多少钱咱也买!不能让你娘这么累下去了,天天吃不饱穿不暖从早忙到晚,不过几日功夫这都瘦了。”
得到了大家长的同意,虽然李氏有点舍不得但是也只能同意。众人商议定了第二日从泰兴楼出来就去看看板车,各自睡去。
第二日卖完黄金雀以后全家人就去了泰兴楼,昨日的小二小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着他们过来就直接领到二楼雅间给他们上了热茶。
一家人等了一会朱掌柜就带着昨日的大厨一起过来了,一进门就开口道歉:“抱歉抱歉,今日有些忙,在下来晚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兆志拿出了昨天晚上在家写好的另外半张食谱,递给朱掌柜:“这是剩下的半张食谱,今日这鸡应该已经腌好了,只要用热水过一下干荷叶使它变软,照着这食谱做就好。”
朱掌柜直接把食谱交给大厨,又问清楚了这鸡肚子里应该塞些什么,就让大厨下去做这荷叶鸡了。
食谱上写的烤制时间是一个时辰,一群人也不能坐在这干等,朱掌柜也挺忙,陈家人决定先去看看平板车,到时间再回来,于是约好一个时辰后见就出了泰兴楼。
方才陈家人已经和送他们出来的小路打探到哪里有专门卖车的地方,小路推荐了西城的一家车马行。
这车马行经常有稍